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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乞丐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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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重山上下打量李大柱几眼,冲他点头,笑着说:“敝姓齐,名重山,也是全塘镇人,如今境地,说起来也是一家,我比两位年长,若不嫌弃,我就称呼一声李兄弟了。”
李大柱连忙说:“齐大哥客气了,不知齐大哥一家要往哪里去?”
齐重山叹了一口气,道:“我的想法跟两位差不多,想绕过盂县继续南下,只我那婆娘觉得路途太过遥远,还是想先到盂县碰碰运气。”
章水生点头,说:“淮阳确实远了些,嫂子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齐重山说:“我如何不知?只前年淮河水灾,还没有今年的大,就饿死了不少人,今年怕是去也是白去了。”李大柱叹了一口气,也感慨说:“年年淮水,年年哭,这饿死比淹死还多,哪一年不是这样?”
一行人边走边说,齐重山越发不愿去盂县了,告罪一声,便去劝说自己婆娘。他年岁较之李章两人大,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十六岁,叫齐广志,女儿十四岁,叫齐广怡。他儿子齐广志也说盂县去不得。父子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总算说服了齐安氏,决定跟着章李两家一起往淮阳去。
章杏跟在父亲身边,一边走,一边看。大道上虽然被来往人流踩得泥泞不堪,但是河岸两边仍是绿草茵茵。她心中知道现下自己一家三口是靠着李家接济过活,但是这种接济总是有限的。若是到了食物匮乏的地步,李家自己都不够吃了,恐怕是顾不到自家人的。她得做些准备。
只是她认识能吃的野菜很少,只有马齿笕、野地菜、野韭菜之类三四个常见品种。但是不知道是地域还是生长环境的问题,这几种野菜河岸两边很少看见。到了这日中午歇脚的时候,她才找到了一小把,洗干净了,看着手中指头粗一把野菜,她真是满心挫败。
事情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李洪氏早将章杏的一切看在眼里,这时笑了笑,说:“丫头,摘野菜呢。”
章杏不由得将手中那小把野菜往背里缩了缩,人家现在可是白吃白喝供着他们一家三口呢。李洪氏却点头,赞许说:“该如此,现下里大伙都有吃的,还没有将这些看在眼里,等手中存粮差不多了,这些就成了人人抢的香饽饽了。”转头喊媳妇,“石头他娘。”
李崔氏正在烧水,听了喊叫,擦了手过来,“娘,啥事?”
李洪氏笑着牵着章杏说:“我来烧水,你带杏儿和石头寻些野菜去,趁着现在还没人要这个,咱们抢个先。”李崔氏一愣后,连忙点头,大声招呼儿子石头过来,带了一个小铲子,挽了一个篮子,带着章杏和石头往距离河岸不远处的一片小林子里去。
石头正与齐广志说着些打兔子摸鸟的趣事,被喊来做事,满心不悦,捡了几根树枝一边胡乱抽,一边冲跟在李崔氏身后的章杏挤眉弄眼,小声嘟哝:“又饿不死你,寻什么野菜?多事。”
章杏只做没听见,加快几步跟到李崔氏身后。到底是农家的巧妇,比她这半吊子强多了,一边教章杏认野菜,一边采摘,不大会就摘了小半篮子。
章杏收益匪浅,也摘了不少。正将手头上新摘一把菜放进篮子,突地摸到一条凉飕飕滑腻腻的东西,低头一看,一条拇指粗青幽幽的蛇正抬着头,嗤嗤冲她吐信子。
“啊!”章杏吓得尖叫一声,丢了手中篮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远处的石头指着章杏笑得东倒西歪,叫喊:“胆小鬼!”
李崔氏气得七窍冒烟,冲过去揪着儿子耳朵提将起来,用那小铲子的背啪啪啪抽他屁股,说道:“你就不能做点像样的事?一会不打,你就皮痒了,是不是?杏儿她跟你一样大,人家都知道照顾爹娘妹妹,你就一天到晚给老娘招事!真是气死我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的?”
石头“哎哟哎哟”直叫唤,不敢捋他娘的虎须,只咬牙切齿瞪着章杏。
李崔氏打得手酸了,这才将儿子丢一边去,扶了章杏起来,说:“不怕,那是条菜花蛇,没毒的。”
菜花蛇也是蛇啊,章杏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李崔氏将地上野菜捡起来。那边石头摸着屁股过来,在草丛里看几眼,突然躬下身,提了一条绿油油蛇起来,从章杏面前耀武扬威招摇过去,寻了一块石头,当着章杏的面,啪一声将蛇头敲瘪了,晃悠悠的提溜到河岸上让他祖母李洪氏收拾去了。
李崔氏带着章杏去洗野菜,一边教她,哪些能放,哪些不能放,能放的这季节须得晒干了,如何保存等等。等她们忙完了这些回河岸上时候,李洪氏的蛇汤已经炖的香喷喷了,装了一碗,笑眯眯喊章杏:“杏丫头,快来喝汤。”
石头喝得哧溜直响,百忙当中不忘飞了章杏好大一个白眼。
章杏连忙摆手,“李奶奶,我喝不惯这个。”
第10章 大雨()
章杏到底没喝那蛇汤,倒不是怕,确是习惯使然,她从前就不爱那些个细条滑溜的东西。
中午暂休之后,几家人继续南下,行一阵到了岔路口,沿岸漫长的人流分成了两条,有的继续沿河岸前往盂县,有的则下了河堤,往漳河镇去。
到了漳河镇时,天又下起了下雨,淋淋沥沥不尽,分外阴冷。那漳河不过是个小县,一下拥来这么多流民,守城兵丁唯恐出事,当晚便开始实施宵禁,城门守卫森严,等闲不许随意进出。
夜渐深了,雨愈发大,在城下守望的难民逐渐散去,三三两两去寻避雨的地方。李章齐三家人多势众,又见识得早,抢先进了一家破庙里。庙里人渐渐多了,有几个体壮凶恶的拦着再不许人进。
地方逼仄,不好再架火烧水,李崔氏便一人发了一个饼,在漏雨处接了半钵子水,混着干饼吃。她家那饼子是李洪氏做的,又干又硬,这时节存个十天半月都不会坏,且又耐饿,又有嚼劲,是长途跋涉携带的最佳食物。只是越吃越干,须得一口水一口饼才好。但是章杏却不敢就这么喝那屋顶上漏下的雨水,她怕生病,眼下境地,生了病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轻易就能丢了命去的。
石头端了碗正要喝,她连忙拦住,说:“先别急着喝,放一会。”
石头正看章杏不顺眼,理都不理她,端起就喝。李洪氏若有所思看了章杏一眼,站起身打了孙子手一下,夺过碗,说:“急什么?也不怕喝得满嘴沙,听杏儿的,先沉一会。”说着就将那钵子放到一边,一会后另取了碗,只将那钵子上面的水倒出来,分给大家喝了,余下倒掉。
吃了饼喝了水,两家人各安置睡下。庙门被几个壮汉关上了,外面风雨交加,有个妇人哭哭啼啼央求说:“大爷们行行好,我们娘俩只要一个站的地方。”她反反复复说着,终有人不耐了,吼道:“老子让你站了,老子站哪里去?你要求,怎么不求那庙里的人把门打开?让咱大伙一起进去避个雨?”
过一会,庙门真被敲响,声音虽是不大,却断断续续敲得让人心里难受。章杏侧躺着,刚好可以看见庙门,只是她不敢动,后进来的那五个壮汉一脸凶恶,一看就知非善类。章桃被姐姐揽在怀里,睁大了眼睛,把弄着自己手指。
“他娘的,找死吧!”有个大块头一僦起来,开了庙门。风雨顿时飘进。
章桃再忍不住了,连忙爬起来看。她另一边睡着的李洪氏连忙抱她躺下,小声说:“乖孩子,别吱声。”
门口壮汉吼道:“滚远点,再他娘的啰嗦,小心一脚踹死你。”那妇人显然是被吓到了,好一阵不敢说话。那大块头正要关门,那妇人连忙伸手阻止,哀求说:“大爷行行好,我,我们只要一个站的地儿就行。”
那壮汉正要赶人,他同伙伸手阻止,笑嘻嘻说:“小娘子要进来避雨?”那妇人听这人说话和气,连忙点头,说:“我,我儿子发烧了,实在淋不的雨,大爷们行行好。”那人又笑着说:“咱们又不是铁石心肠,这点慈悲心还是有的,进来吧。”说着一把就将妇人扯了进来。
那妇人一边惶惶恐恐道谢,一边说:“我,我站那边就好了。”
那几个却由不得她,将她夹在中间,拉扯到他们几个睡的地方。那妇人挣扎着不肯去,有人一把夺了她手中孩子。那妇人尖叫喊道:“大爷,大爷,您行行好……”
“你听话些,你儿子自会好好的。”那和气说话的汉子打断她,扯着她,“来,到这边来。”
周围一团漆黑,妇人带着哭腔哀求:“大爷,使不得,求您了,使不得……”
“嘘,你再不听话,我就把这小东西丢出去啊。”有人说。
那妇人像是一下被掐了喉咙,再不敢喊叫,只支支吾吾发着一些似哭非哭得腔调。
李崔氏咬牙切齿低声咒骂:“杀千刀的。”章水生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突然爬起来要那边去,李大柱早得了李洪氏交代,一把抱住他,将他硬拖回来,低声说:“水生,水生,别做蠢事,这伙人惹不得!”
李大柱块头比章水生大许多,章水生挣脱不开,他想到同样单身一人的叶荷香,却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熟视无睹的。李大柱又低声说:“你自己胡来不要紧,你闺女呢?你要不要她们活了?”
章水生一下子冷静下来,慢慢躺下来。李大柱松了一口气,低声说:“睡吧,吉人自有天相,弟妹定会平安的。”章杏也松了一口气,慢慢躺回去。
夜如此漫长。次日天还没有全亮,章杏就被一阵凄厉的哭声唤醒,坐起一看。墙角边上有个青衣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哭得撕心裂肺。庙里人也都醒了,纷纷指点,昨夜的响动大伙都听见了,只不过这般境地,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强出头。而这会死了人,事闹大发了去,终是指点起来。
那五个壮汉这时也都醒了,有个脸上带疤大块头凶目一瞪,冲众人喝道:“看什么看?一个个不想活了,是不是……”他身边有个白面猥琐的汉子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这刀疤大块头冷冷看了众人一眼,站起身往门外去。
那青衣妇人突然疯了似的冲向那伙人,却还没有近身,就被人一脚踢了出去,撞到佛像前的香油柜角上,顿时不省人事。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杀人了!别放走了恶人。”庙里的一众人等不约而同围了过来,堵住门口,将那几个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几人果真不是常人,对看几眼后,一下子相互背靠背成团,抽出兵刃,与众人对峙。庙里众人见对方竟是抽出明晃晃刀剑来,再看自己手中的扁担木棍,不由得心生胆怯。那大块头将众人神情看在眼底,冷笑一声,倨傲说:“不怕死的尽管上前。”
这庙里多是些庄家汉,摆弄庄家许是一把好手,但是杀人打架却绝非长项,更兼事不关己,先前的热血这会已是冷却,再不敢冲动上前,边退边让,任由那几人打开庙门,扬长而去。
李崔氏连忙去看那青衣妇人——额头上破了一个血洞,将胸前衣襟都染透了,已然是没有了生气。庙里的一众人等少不得又说骂一通,有眼尖说,这几个人身上的外衫虽是不一样,但脚下的靴子却是一样,又防守有序,恐怕是行武出身。
众人一听,更是如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有的说这几人定是河源那边的逃窜过来的兵**,河源刘沉舟起兵造反,坑杀河源守兵数万,朝廷欲发重兵围剿,这几个定是见势不妙逃出来的;有的说定是朝廷重金捉拿钦犯,是红莲教的人;也有的说,这几个八成是富贵人家的看护侍卫,所以才这般跋扈嚣张,无法无天的。
大雨未停,不宜赶路,章水生李大柱几个将那妇人与孩子葬了后,又跑到城门那处转了圈——城门虽是打开,却须得拿着通关文书才能进出。白跑了一趟,他们不过是些流窜难民,如何能到县衙的通关文书?
第11章 讨饭是个技术活()
这场大雨断续下了三天后才停下来,庙里避雨的人陆续离开。漳河镇这里既没有吃的也没有住的,李章齐三家人只得继续南下。困在庙里这几日,各家的食物都消耗了不少,流民们将目光陆陆续续转到野外。先前无人注意的野菜草根果然成了香饽饽。李崔氏初时还能摘个小半篮子,渐渐一日能得一把就算是不错了。
越是难得便越是疯狂,浩浩荡荡的流民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所经过的小镇荒村皆避之唯恐不及。李家由先初的一日两餐,变成了一日一餐,那一餐就只得一块干饼,其余时候都只能进些野菜糊糊,近半月没有沾油水,饥饿成了每个人心目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讨饭这事就这样摆上了日程,一日傍晚,他们路过一个小村时,李洪氏和李崔氏将几个孩子招在一起,给了几个破碗,说:“石头他娘,你带孩子讨些吃食去。”
李崔氏应了一声,带着三个孩子出发了。因这村子村民居住十分散乱,天色将晚,几人在一起怕是走不了几户人家,李崔氏便让孩子们到村中去,自己则跑远些。网撒大一些,希望总归会多一些。分手时,再三交代,遇了人嘴巴一定要甜,多说些求人的话,脸皮虽是要厚些,但也万莫惹事,讨不讨得到吃的不要紧,重要的是平安。
章杏前世家境优越,父母都是高知,她是家中独女,虽是见多识广,心志坚强,但讨饭这事还是第一次做,心中难免忐忑。捧着一个破碗,牵着妹妹,进了村子,恰好村头那户人家正开着门在吃饭,食物香气飘出来,章桃使劲咽口水。
章杏将李崔氏的交代在心里过了一遍,小心翼翼上过去,结果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这家就有个婆子出来,挥着手,不耐烦说:“去,去,没的,没的。”然后啪一声就关了屋门。
章杏愣一阵,往下一家去。那家的男人蹲在门口吃饭,见过来两个小乞丐,二话没说,转身进屋,也是啪一声关门。章杏站在门口,听屋里那男人说:“自己都没的吃的,哪里还有给别人的?”
一连走了七八户人家,章杏还没有讨到东西。暮色渐上,她心中不免感觉挫败。章桃拉了拉她的袖子,手指前面,叫道:“姐……”
章杏顺她所指看去。不远处石头正站在一户人家门口,对着两扇紧闭门扉,敲着破碗,嘴里错落有致的唱道着曲子。章杏细心一听,那曲子韵调通顺,朗朗上口,皆是吉祥富贵之类的词,可不就是讨饭婆的莲花落?加上石头声调清亮,配合叮叮咚咚的碰瓷声,便是章杏也觉得耳目一新。
章桃要过去,章杏连忙拉住她,说:“等等。”
石头对着门板自敲自唱了好一阵子,那家总算是抹不开脸,开了门,出来一个干瘦老汉,端了些剩饭剩菜倒在石头碗里,挥手说:“行了,行了,别唱了,走吧,走吧。”
石头笑呵呵说:“大爷您心肠真好,以后定是长命百岁,富贵连绵,多谢罗。”捧了他的破碗这才转身离开。
看到不远处章杏俩姐妹默默看着他,石头连忙挥手,“桃儿,过来,过来。你们讨了多少?”章桃转头看了看自己姐姐手中的空碗。
“啊,空的。”石头看着章杏禁不住拍掌哈哈笑起来,他跟章杏年纪一般大,这几天没少做对比的反面被说教,好容易翻了个身,真是乐不可支。乐完了,将他那满碗塞给章桃,拿过章杏手中空碗,炫耀说:“看我的啊。”
领着章杏姐妹两个来到一家晒谷唱上,彼时正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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