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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之前-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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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固定了位置,把手电插进腰间,然后拉起弓弩,准备拼死一博,想看看潜艇神秘的无水空间能不能给我喘息的机会。在水里射箭我从未想过,也从未做过,但我从小就训练了百步穿杨的箭术,再加上神州大地的熏陶,心理素质也还可以,所以并不慌张,反倒是沉住了气。
说到这里,我倒想起08年的北京奥运会,想说个题外话。北京奥运我们国家的射箭拿了金牌,这真的是可喜可贺。射箭、围棋、象棋等等都是我们中国的文化,古往今来这些方面的高手如云,如今却有些没落了,实在是心寒。我倒不认为是我们国家培养不出这样的高手,而是真正的高手都是一辈子默默无闻的,如今的体育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竞技,包含了太多复杂的因素,不是我们老百姓能揣摩的。
言归正传,我趁乌鳢没有撞击潜艇的时候立刻放箭,金箭破水而去,准确地射进了形似锁具的东西,金属门立刻冒出了大量的气泡。我知道时机失不再来,于是立刻游进了气泡后的门里,那一刻一股锈味涌进我的肺里,似乎整个人都成了金属。
我拾起金箭以后马上转身想关门,但大水蜂拥而来,压力不是人力能够抗拒的,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给水流冲到了角落。这里还有一扇金属门,看来这里是两处门,里面肯定还没被水侵入,所以我趁水还没有完全灌水,又将另一扇门又箭打穿,然后急忙奔了进去。第二箭完成得很快,当我关上这层门的时候,大水只进来了一些,刚好没过我的脚踝。
潜艇还在摇晃,我大口地喘气,到了现在才开始惊恐,刚才只顾着逃命,又哪有时间去慌张。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情,我就举起闪烁的手电往四周照了一遍,这里似乎是驾驶舱,但不知道日本鬼子是不是没逃去,还是自愿自杀了,座位上有两具尸骸,上面还有各有一把军刀,但已经有锈迹了。
我急着寻找逃生的机会,但要开潜艇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我不会开,这潜艇也不可能再开了。我看见操作仪器上有一本工作笔记,这时好奇心又战胜了恐惧,我越过去一看,上面全是日文。对于日文,范里会一点儿,我会一点点儿,许少德则是一点儿也不会。我硬着头皮看了看,上面似乎是说在任务失败,导航系统出了错误,又被其他人追击,所以迷路了,
看到这里,我心想,原来失踪于北冰洋的那支神风队在这个鬼地方,真是鬼也想不到。但当我往下看时,却惊得浑身发冷,血液都犹如凝结了似的。我心中骇然,难道这里的古怪乌鳢和日本神风队偷运出来的东西有怪,难道……这个潜艇里……
当我紧张地环视一番后,呼吸都快停止了,因为在角落我看到了一个金属箱子,它散发着一种恐惧,而当我再仔细一看时,那箱子竟然已经早被打开了。我吓得浑身发直,从未有一刻我是这么惊恐的,如果神风队当年偷运的东西是那个的话,那么我现在……
“我的天啊……”想到这里,我立刻万念俱灰。
21。金属箱B
真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闯进来,这下子就算乌鳢放过我,我也不可能活着了。在前面我也提到过,军事圈里一直流传着日本在将要战败时派了一支神风队,用潜艇离开日本岛屿,前往北冰洋。至于目的为何,以后又是什么结局,大家众说纷纭,没有结论。在这里,我却看到了最可怕的三个字“核兵器”。
这三个字是日文,因为日文包括了许多汉字,虽然有些字的意思和中文不同,但我知道,日文中的核兵器就是核武器的意思。工作记录上还有ウラン这个日文词,我知道,ウラン就是化学放射物——铀。
在这里,为了让大家了解日军的那次行动,以及日本铀来源的可能性,又得给大家讲一讲历史上一项水下的肮脏交易。二战中后期,日本军方希望从德国获得新武器和新技术;而德国则需要来自日本占领区的原材料和战略物资,但双方的陆路交通被阻断,德国方面派出的船只只能取道大西洋与日本交换物资。到1944年中期,由于盟军的猛烈打击,这条航线上已见不到“轴心国”的大型远洋运输船。由于当时的日德两国都没有大型远程运输机,于是惟一的交换途径只剩下水下了。
其实,早在l943年,日本人就秘密使用一艘编号为I―8的潜艇完成了从日本到欧洲的货物运输,并顺利返航。也在是1943年,日军又与德军进行一次交易,为避免被发现,派了I―52潜艇出去,他们只在夜间才敢浮出水面换气,白天不值班的人员为节省氧气都平躺着,在水下航行最少得要一个月的时间。
由于担心两条潜艇在水下同一地点会合容易暴露目标,日德两方放下一条橡皮艇,将一名领航员、两名无线电员和一台新式无线电装置送上日军潜艇。当时,因为一只木箱不慎掉入水中,日本潜水员打捞时很费了一些时间。2小时15分钟后,德军潜艇匆匆离开会合点向西驶去。
但那时候的大西洋俨然成了盟军的“内湖”,盟军大量的电子监听站密布于大西洋四周,设在华盛顿的美军司令部,能轻易地在海图上标出了敌人潜艇的位置。
美军对其进行打击,战果如何众说纷纭,没有定论。日德两方后来一直没等到那艘潜艇的回归,那艘潜艇也成了没谜,但他们交易的是什么呢?
当日德两方知道潜艇不可能回来后,在盟军赶到洛里昂港之前,德军有意销毁了为I―52潜艇准备的装货清单,但匆忙之中依然被盟军先头部队截获了一部分,其中包括一种500公斤的“氧化物”。多年之后,随着当时文件陆续解密,人们才了解到,那些被严格保密的物资居然是铀的氧化物。
21。金属箱C
战后几十年中,交战的日美双方都对I―52潜艇事件缄默不语。直到1992年美国的一些军事文件解密时,有位50多岁、得过一枚紫心勋章和两枚铜质勋章的越战老兵泰德维尔,对I―52潜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用了近两年的时间,了解日美双方对战时沉没在国际水域船只的法律规定,走访了I―52潜艇遇难人员的家属,并雇用了一名经验丰富的俄罗斯深水打捞专家。
这些美国人和俄罗斯专家在海底搜索了整整3个星期,终于在1995年5月2日,用声纳装置在大西洋底发现了一个金属质的大型物体。搜索小组用水下机器人对发现物进行了拍照,终于证实那是一艘潜艇。此后,由于种种原因,搜索活动被搁置下来。
1998年11月的一天,经过周密准备,泰德维尔与两名俄罗斯船员亲自下水搜索,并于当地时间14时23分到达海底。3个小时后,他们从I―52潜艇中找到了两个金属质箱子,捞上来后,发现里边装满了鸦片,这可是二战后期相当昂贵的物资。
经过数十次努力,泰德维尔小组最终找到了一批当年I―52潜艇上的遗物,甚至包括当年潜艇上一名工程师写给妻子的一封信,不过,却一直没能发现军史学家们所期待的“铀的氧化物”。
虽然目前的技术条件还极难将I―52潜艇完全打捞上来,但已经解密的资料足以证明,二战期间德日曾有过极为密切的勾结,如果不是盟军空军的有力打击,一旦它们抢先制造出原子武器,或许世界历史真的会被改写。
相信现在的教科书上也有写到,在二战中期,日本人曾试图找到一种富集铀的方法,但一直处在十分初级的研究阶段。后来,日本人寄希望于德国人,企图获得高品质的铀氧化物。也有证据表明,1944年,曾有一艘德国潜艇为日本运去了500公斤的含铀矿物,但第二批500公斤矿物却在驶往日本的海运途中神秘丢失了。
最后一批铀的氧化物于1945年3月25日从德国的基尔港装上了一条大型U―234潜艇,由德军上尉弗勒负责押运。它装载着二战中最后一批从欧洲运往日本的战略物资:武器、铝块等稀有金属、散装的新式喷气式战斗机——梅塞施米特―262,在艇底的铅块中甚至还装了10桶铀的氧化物。
同行的有一名准备前往日本进行3型喷气式战斗机技术指导的德国空军准将、两名日本方面的技术负责人。到了5月8日,这艘潜艇从挪威海进入大西洋后,德国投降了,潜艇又回到了挪威。5月14日,这艘U―234潜艇也不得不向美军投降。
盟军的科学家们奉命搜查了这条潜艇,5月27日,海军军官用密码向纽约的海军军工厂报告:“在U―234潜艇内找到了装在外有金质丝线的圆桶内的铀氧化物!”
熟悉化学的朋友都应该知道,金是惰性物质、金质丝线是用来防止射线外泄的,但除非在反应器内有过量的射线,否则是不会有射线放出的。西方的军史学家们认为,德国与日本人当时都没有这类反应器,他们的技术还远没有达到这―步,但为什么这些铀的氧化物桶外边会有金质丝?有些专家认为;那是第三帝国对外运输昂贵物资的一种特殊方式,但迄今为止仍无人能破解这一谜案。
我不安地趟着水走了过去,心跳几乎都已经停止,这附近的乌鳢变得如此古怪,难道真是被核辐射才有的结果?但事已至此,我光是害怕也没用,当时我只隐约知道核武器是很可怕的,但是有多可怕却不知道。乌鳢还在外面疯狂地撞击潜艇,我心想反正横竖一死,就让我看看这箱子里有什么宝贝,又或者什么灾祸?
金属箱子已经被打开过了,现在它是半掩着的,怀着复杂的心情,我颤抖地打开这口已经被打开了的金属箱子。那一刻,在我的意识中,似乎时间、空间、水流,甚至乌鳢的撞击竟都诡异地静止了。
22。大扩散
这口金属箱子和行李箱一样大,打开金属箱子的一刹那,它发出了老人咳嗽般的声音,我总觉得暗处有一个人在窥视着,他会随时扑上来。箱子经过了严密地封锁,但已经被炸药炸开了,当时潜艇肯定发生了大灾难,他们带不走沉重的箱子,所以就炸开想取走重量轻一点的东西。
在历史上,日本有一批铀原料和核武器的资料神秘消失在海洋中,美军追击过,但毫无结果,实际上这件事至今仍然扑溯迷离的。莫非德国和日本交易时失踪的铀最后还是运到了日本,神风队当年运送的神秘东西就是铀吗?想到这里,我又把箱子合上了,没敢继续打开。
核武器的危害我是很清楚的,当年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核泄漏时,在我国北京上空同时也检测到了放射性尘埃了。美国在日本的长崎和广岛的扔原子弹爆炸,现在还有人仍然受到辐射的影响,这种辐射又叫做“核辐射”。如果这艘恰好就是丢失的那艘潜艇,金属箱子里又恰好是铀,那么我早就被辐射了,这一大片区域恐怕也难幸免。这里的乌鳢发生了变异,尼姑庵里的尼姑也不同于常人,这不可能是凭空产生的便宜,这更加正式了这艘潜艇的特殊性。
我左思右想,如果真是铀等放射性矿物,我早就被辐射了,打开不打开都无济于事。想到这里,我还是屏住呼吸将金属箱子打开了。在手电一闪一闪的光线里,我有些失望,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意味着金属箱子的东西已经被日本鬼子带出潜艇了,危害已经蔓延开了。
乌鳢在我失望之时落井下石,又开始疯狂撞击,我不能永远待在潜艇里,所以马上思考该怎么离开。这时手电正好没电了,但湖泊上响起一声口哨,这声口哨和老和尚的不同,想来应该是那老女人吹的。乌鳢听了口哨就没再攻击潜艇,我听到这动静心里大喜,看来阎王还不打算收我。
尽管乌鳢不再理会我,但我怎么逃出潜艇还是个头疼的问题,因为驾驶室外已经灌满了海水,如果贸然打开舱门,瞬间涌进来的海水和压力会把我冲成碎片,又或者把我撞到某处锋利的地方,这一切都不能不先想一想。
我想破了脑袋,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又将金箭拿出,拉起弓后就对准舱门的中心射了过去。金箭穿门而过,落在了外面,而海水也灌了进来。这时,我瞥了一眼日本鬼子写的工作记录,虽然写得不多,但好歹也写了几页纸,我看不完全明白,出去以后给范里看看,或许能知道这批铀的下落。这种毁灭性的武器还是不要丢失的好,害起人来可是几辈子都扯不清楚的。我将工作笔记写有字的几张纸全都撕了下来,并用日本军刀切下了一下驾驶椅上的皮质的东西,然后将纸张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塞进了怀里。
等水几乎灌满了驾驶室后,我就大吸一口气,然后没入水中打开了舱门。游出去以后我摸索了几秒才找到金箭,收好以后我又凭感觉找到了外层舱门,但怎么都打不开。因为黑暗中找不到氧气瓶,当务之急又是赶快浮出水面,所以我顾不了那么多,马上就给外层舱门的边缘来了一次狠劲的射击。
这种射箭的功夫是很特别的,力道与拉弓都很有讲究,不同的力度和拉弓的程度会决定于是打出一个洞还是破坏一大片的地方。我这次用尽全力,虽然水里有阻力,但舱门还是被我射出了一个很大的洞。金箭射出去以后肯定很难找寻,但我现在得马上浮出水面换气,金箭是死物,它不可能长了腿自己跑掉,换了气后再下来找寻就是了。
舱门被射破以后被打开了,我正要钻出去,水里却飘开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钻进嘴里后,我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心里却凉了一大截。
水里奇怪的味道是一种血腥味,我射出的金箭一定是射中了一条乌鳢,它们本打算放过我,这下可好,受了伤后它们肯定要发狂。果不其然,乌鳢一闻到血味就发狂了,虽然它们变异了,但天性却没变。
要知道,乌鳢也叫黑鱼,或者孝鱼。这是因为鱼妈妈每次生鱼宝宝的时候,都会失明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鱼妈妈不能觅食,也许出于母子天性,鱼宝宝们一生下来就知道鱼妈妈是为了它们才看不见,如果没有东西吃会饿死的,所以鱼宝宝自己争相游进鱼妈妈的嘴里,直到鱼妈妈复明的时候,但它的孩子已经所剩无几了。传说,鱼妈妈会绕着它们住的地方一圈一圈地游,似乎是在祭奠,所以后人叫乌鳢为孝鱼。
因此,钓乌鳢特别容易,幼鱼成群游动时,雄雌亲鱼一后一前,同时加以保护,有来犯者必决死战。乌鳢保护鱼卵与幼鱼,常是雄鱼先上阵,若失败(例如被钓鱼人钓走),过了片刻雌鱼又挺身而出,继续保护鱼卵或幼鱼,真可以说是前仆后继,壮烈之至。
现在一只乌鳢给我射中,但没死,其他乌鳢大概是它老公,或者其他亲戚,所以都红了眼要吞了我。这时候,船上的老女人又吹了口哨,但乌鳢们已经疯了,又哪里肯听使唤。我自知理亏,也知寡不敌众,所以瞧见鱼群中的一丝缝隙就赶忙往上浮。
受伤的乌鳢不想死不瞑目,率先追了上来,我无心伤它,但自己的命在旦夕,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好在心中说一声抱歉。那条乌鳢窜得太快,一转眼就到了我的头上,堵住了我的去路。此时的它更加疯狂,而其他乌鳢也围了过来,我这时已经绝望,即便我有三头六臂都不可能逃出去了。
这时,我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未见过面的爷爷,还有只爱钱的许少德,神秘的小光和范里,心里阵阵酸苦。我闭上了双眼,正准备束手就擒,但乌鳢群却没有张嘴吃我,等了许久也没觉得身上疼痛。难道死亡的时候没有痛苦?我奇怪地张开水眼,水里浑浊不清,但我却看见水里的乌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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