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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煮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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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漪立刻接上了他的话:“因谁为官?”

    卫鹤鸣眼睛眨也不眨:“百姓。”

    “同谁治学?”

    “同窗。”

    “与谁论道?”

    “师长。”

    “敬谁?”

    “父上。”

    “爱谁?”

    “亲眷。”

    “护谁?”

    “殿——”

    话已出口,卫鹤鸣便觉不对,迅速收了后面那字,却还是被这众人听了个音。

    监生们大笑,文初时却带头问:“典?这京师里可有一位典家姑娘?可得记好了,来日我们都得喊一声弟妹的。”

    本就是没有影的事,卫鹤鸣也不羞赧,反唇相讥:“待你们科举至少也是下一届,指不准还要叫我一声前辈,叫某位姑娘一声嫂嫂的。”

    宋漪大叫:“这小子还敢跟我们占这口头便宜,莫非是不知道人多势众的道理?”

    说着就带着几名监生纵马要来拿卫鹤鸣。

    卫鹤鸣却看准了他离马的空档,一夹马腹,反手抽了贺岚一鞭子,大笑着从他们之间飞驰而过:“我看是你不知晓什么叫激将法!”

    卫鹤鸣一鼓作气冲进了文家园子里,冲贺岚笑道:“你我分开走,看他们能不能追的上!”

    贺岚应了声,卫鹤鸣便独自往东边的路上走了去。

    卫鹤鸣对草木知之不多,不过是稍有了解,便也尽量挑着些常见的寓意好的花来折。

    他见后头没了追兵,便拉了拉缰绳,停了马,低头去折一只粉杏,却不想身后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卫鹤鸣飞快攀折了那只粉杏,一转头,却只见到了黑衫一角,一股蛮力揽过他的腰,直接将他提到了另一匹黑马上。

    “你……”卫鹤鸣刚想开口,却正对上一双幽沉熟悉的双眸。“殿下?!”

    楚凤歌一双眼里带着三分笑意:“好久不见。”

    卫鹤鸣瞪大了眼,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墨色骏马飞驰过园子,身后是那群监生们追随而来的马蹄声和熙熙攘攘的抱怨笑闹。

    “让那小子给跑了!”

    “太过狡猾,竟弃了马,必是有人接应他!”

    黑马自园后出,在角门不远的胡同里停了下来,两人这才下马。

    卫鹤鸣这才上上下下扫视了楚凤歌一遍。

    一别三年,楚凤歌被边疆晒黑了不少,眉目间的轮廓却更硬朗了些,身材也精干了不少,方才被提到马上的时候卫鹤鸣就注意到了,楚凤歌手臂极为结实,穿着一身黑衣更是显得劲瘦。一双眼瞳幽深锐利,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不易亲近,也愈发的接近他记忆中的那个文瑞王。

    想必这些年没少在边疆吃苦。

    卫鹤鸣抿了抿嘴唇,他是知道楚凤歌去了边境会处境艰难的,可好男儿志在四方,楚凤歌是不可能在这京师里窝囊憋屈一辈子的,他想闯,自己又哪有拦着他的道理。

    可见了楚凤歌这样子,他又有些心酸。

    明明自己重活了一辈子,却还是改不了楚凤歌艰辛的少年时段,让他这样磋磨着长成了记忆中的殿下。

    他轻声叹了口气,也不顾什么礼法,踮脚去摸了摸楚凤歌的头,轻声说:“殿下辛苦了。”

    这场面是有些古怪的,可楚凤歌却并没有笑。

    卫鹤鸣继而皱了皱眉,问:“我并没有听闻圣上调你回京的消息,你怎么……”

    楚凤歌问:“我不是中了探花?”

    卫鹤鸣起初还明白他的意思,继而才反应过来,立时目瞪口呆:“你是特意回来替我庆贺的?”

    “非也。”楚凤歌笑了笑,卫鹤鸣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他说。“我是赶着回来榜下捉婿的。”

    京中常有习俗,富贵人家在殿试榜下,直接捉进士做上门女婿,叫做榜下捉婿,卫鹤鸣虽知道,可他却是础润去帮忙看的榜,压根就没经历过这一出。

    “如今放榜怕是错过了,”楚凤歌伸手将他的下巴挑起,眼里盈着莫名的神采,声音渐沉“只是不知道捉婿,还来的不来得及?我的探花郎?”

    卫鹤鸣退了一步,干笑道:“只怕是来不及了。”

    “方才谁说要护我的?”楚凤歌又上前一步。

    卫鹤鸣被他逼进了墙角,见避无可避,这才恼羞成怒了:“你方才在场?哪个说要护你了?都说了是位典姑娘!”

    楚凤歌的笑瞬间消失,他如今的气势较先前更要阴冷几分,连卫鹤鸣都皱了眉,却盯着他不肯退缩。

    楚凤歌伸出了手。

    卫鹤鸣一动不动。

    楚凤歌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下一刻,黑衣青年便将下巴轻轻搁在了他的肩上,半弯下腰拥抱着他。

    墨色的发丝落在他的耳畔,骚的他有些发痒。

    “虽知你是故意的,可我还是生气的很。”楚凤歌的声音有些阴沉,却让卫鹤鸣产生了一丝他在赌气的错觉。

    “先前我同你说,来日方长,如今来日已经来了,你肯不肯同我方长?”

    卫鹤鸣忽然想到这三年来从边疆来的书信已一角,他们不曾见面,只见着相互的文字互诉安慰,他早就将这个走偏了路的小王爷,和前世那个诚心待他的挚友重叠了。

    方才的情绪一瞬间烟消云散,竟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渐生。

    罢了,罢了,他年纪还小,且容他三分吧。

    卫鹤鸣这样想着,才低声问:“你同我说实话,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当真是为你回来的,”楚凤歌在他耳边道:“如今他们早就拦不住我了。”

    “那北胡呢?”卫鹤鸣问。

    “他们总也打不赢,皇室里又生了龌龊。”楚凤歌说,“至少这两年他们没时间再来了。”

    说着又补充:“便是我不回来,过两个月也该拔营归京了。”

    卫鹤鸣这才放了心:“你这几日且在府中带着,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楚凤歌应了一声。

    卫鹤鸣却还是不放心,想起楚凤歌那两个不甚靠谱的管事,又问:“不若……你来我家躲两日?只是要委屈殿下……”

    楚凤歌却低低笑了起来:“虽我也想早日登堂入室,只是如今未免太急了些。”

    卫鹤鸣一时怒起,将他掀到一边,却又想到了探花宴这回事,苦笑:“我怕是史上第一个探花却将自己探丢了的探花使了!”他连装花的篮子都落在了先前那匹马上。

    却又见楚凤歌的黑马,笑道:“你的马借我一用,来日你回京,光明正大来我府上去。”

    楚凤歌含笑点了点头。

    卫鹤鸣却忽的想到什么,自怀里摸出一支压扁了的粉杏来,簪在了楚凤歌的发髻上,笑开了花:“今日我只探了这一支,便赠予王爷了。”

    楚凤歌摇了摇头:“多亏不是红杏。”

    卫鹤鸣翻身上马,一双笑眼烁烁生辉:“殿下记得来找我讨马。”

    胡同里只剩下了楚凤歌一人,半晌,一随从又牵了一匹马来,悄声进了胡同,躬身:“王爷。”

    楚凤歌点了点头,随从忽的低声道:“王爷,若是去卫家一避,未尝……”后面的话却在楚凤歌的眼中噤了声。

    他此行虽小心,被发现了却还是有些风险。

    卫鹤鸣知晓么?

    楚凤歌摸了摸头上那支极丑的粉杏。

    忽的露出一个笑来。

    与君相逢,何其有幸。

第四十三章 废立() 
第四十三章废立

    殿试后不久,贺岚按例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卫鹤鸣授七品翰林院编修,在外人看来,这两人正是年少得意的时候。

    景朝的翰林院是极为清贵的地方,又时常御前行走,在帝王面前展示的机会便不知比旁人多了多少。

    更何况,景朝的翰林学士一直有着“储相”的雅号,也是唯一一批位不及五品仍能上朝觐见的官员。

    而帝王似乎也对这两位年轻才俊分外照顾,将榜眼越过了去,却时常召这两人入宫闲谈——这突如其来的圣眷令人眼红不已,而这二人却越发的谨言慎行起来。

    卫鹤鸣心里清楚的很,他们与帝王几次交谈,都有一皇子在旁倾听,却并非是太子,而是最受宠的四皇子楚鸿。

    卫鹤鸣对楚鸿从来都没有好印象,一直以来的评价也都是聪敏不足骄横有余,实在不是一个储君的好料子。

    可楚鸿生母得帝王青眼,而太子近几年的表现却连平平无奇都称不上,几次三番在大事上游移不定,接连受挫风度尽失,前两日还被文御史参了一本行止失仪,实在是位置不稳。

    楚凤歌撑着头嗤笑:“他倒是聪明,那群老臣早就成精,太子不出大错,他们怎么也不会贸然站到老四的队里去。”

    卫鹤鸣给他续了一杯热茶,轻笑接话道:“我与贺岚则不同,我们年纪小,又有些虚名,又是内定的未来家主,若是趁现在将我们笼络了,将来刚好得楚鸿的用。”

    皇帝这是在给自己的爱子明目张胆的拉拢新势力。

    楚凤歌冷冷总结:“他做梦!”

    前世先生随了楚沉他早就忍够了,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先生再与旁人拱手称臣。

    卫鹤鸣笑眯了眼:“何必这样大火气,圣上的算盘打得响,成不成还得看另一回事呢。我不表态,圣上还能强逼我结党营私不成?”

    太子再驽钝,也是皇后嫡出,四平八稳的正统,皇帝想换,也要看看这群大臣肯不肯。

    据他所知,前世废太子这事便折腾了不止一次,最后成倒是成了,整个朝堂也乱的不像样子。

    楚凤歌看他的笑的模样,眸中颜色就软了下来:“他逼不得你,我总是要护你的。”

    卫鹤鸣心道你现在才几斤几两重,前世你的那些老底我还不清楚么,也就军事上强写,还多半是成年后自岭北征发来的。

    至于钱粮……若不是小爷我给你管着、拼老命给你赚银子,估计谋反之后你那点家底就掏空了,守不守得住江山还是另一回事呢。

    想到这卫鹤鸣又有些好奇,前世楚凤歌究竟坐了多久的江山,若当真没坐几年就被赶下皇位去,那也太对不起他当年的作者半死不活的身体为他劳心劳力了。

    楚凤歌再了解他不过,一见他眼神游移就知晓他早就魂游天外,不知想些什么去了。

    果真是先生。

    楚凤歌也不去打扰他,安静地注视着那熟悉的五官和面庞。

    果真不应该告诉先生他是谁。

    先生对“年少”的楚凤歌几乎毫不设防,又因着前世的因缘全心全意地护着他,为他着想。

    这是前世他千百次渴求着的。

    卑劣?

    他就是这样卑劣,哪怕是不对等的付出,哪怕是欺骗来的情感,他也要攥到手里。

    因为不能失去。

    决不能。

    卫鹤鸣这头还飘忽不定地想着楚凤歌穿龙袍的模样,却听见窗外有节奏的三声轻叩,瞬间回过神来。

    楚凤歌已然冷冽了气息,眯眼看向窗外,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

    卫鹤鸣急忙冲楚凤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是贺岚。”话罢忙示意楚凤歌寻个地方躲躲。

    楚凤歌眸色渐冷:“他常这样来找你?”

    卫鹤鸣左右看看,将楚凤歌塞到了屏风后,道:“不常,有急事才来。”

    他幼时同楚凤歌关系好是一回事,如今在朝为官,他仍深夜同楚凤歌密谈,那便是另一回事了,还是不要让贺岚知道为好。

    楚凤歌蓦地一笑,眼底神色变幻:“我这样子,可算是你的奸夫?”

    卫鹤鸣随口应道:“王爷这是哪门子的奸夫,顶多是姘头。”

    这才去窗口将贺岚放进了屋子。

    “怎么这样慢,你已经睡了?”贺岚在窗外一脸百无聊赖,一撩下摆,自窗口翻了进来,正落在窗口安置的榻上,毫不客气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要来夜探卫府,他并没有穿那一身惯穿的浅蓝色长袍,反而一身藏蓝色的衣袍,看着他不似平时虚弱文秀,反而沉稳成熟了不少。

    卫鹤鸣笑道:“深夜来客,未曾准备。”

    贺岚一手撑头,神色倦惫,却挑眉环视了一遍屋子,目光停留在桌上两个瓷杯上,其中一个还冒着些许热气:“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卫鹤鸣道:“家姐先时来过。”左右这些年卫家都是声称卫鱼渊卧病在床的,他这谎扯得也还可以。

    贺岚摸了摸下巴,也不再多问,只眯着眼道:“我是给你来通风报信的。”

    卫鹤鸣问:“什么信?”

    贺岚神色终于多了几分认真:“太子的差事,出了问题了。”

    卫鹤鸣心下一顿,果真该来的还是来了。

    “前阵子他不是领了治水的差事去?”贺岚说,“那堤坝昨日塌了,今日消息才送到京师——听说还不是被洪水冲塌的。”

    卫鹤鸣顺着问:“不是被冲塌的?”

    “这几年遂顺的很,哪来的洪水。”贺岚缓缓展开折扇。“听说大理寺正在查,情势对太子……不甚有利。”

    若是堤坝被洪水冲塌了那还好办,洪水迅猛,非人力能及,太子最多被申饬一番,倒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可如今没有洪水,好好的一个堤坝,说塌便塌了,这事才更难办。

    若不是因为太子中饱私囊办事不利,那便是有人蓄意陷害,无论是哪个,都能掀起朝堂的一阵血雨腥风。

    “这堤坝塌的不是时候。”贺岚总结。

    卫鹤鸣却笑了笑:“终归比洪水来时再塌的好,否则到时候遭殃的便是百姓了,如今补救到还来得及。”

    贺岚没想到他说的却是这个,盯了他半晌,忽然笑着摇了摇头:“你啊你……总之我给你透个底,此事虽与你无关,明日朝堂上还是小心为上。”

    卫鹤鸣郑重一揖:“多谢。”

    卫家贺家虽然同为清流世家,但卫家人丁凋敝,高官更是仅卫父一人,男丁甚至只卫鹤鸣一人。而贺家却在朝者众,消息也要灵通许多。

    这等事贺岚都肯来提醒他,实在是一份不小的情谊。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贺岚摆了摆手,脸上的笑意犹在,眼底的闲适却渐渐消融。

    “若当真想谢我,不如还是让屏风后的那位出来见上一见罢。”

    室内忽的静默下来,楚凤歌自屏风后坦然走出,步履从容如闲庭信步,一身玄色滚金的衣衫带着无形的压迫:“贺公子。”

    贺岚的眼却冷冽了下来,慢吞吞坐直了身子,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下官见过文瑞王。”

    卫鹤鸣颇为尴尬,笑着道:“我并非有意唬你,只是……”

    “包庇逃犯,是何罪责,你可清楚?”贺岚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卫鹤鸣一顿,他没有想到贺岚是这样的态度。

    贺岚神色冷凝,话语是前所未有的尖锐:“据下官所知,圣上并无旨意召王爷回京,王爷可知自己如今形同逃兵?”

    楚凤歌挑了挑眉:“军法我比你清楚的多,贺公子这样说,又待如何?”

    随着身量五官的成长,他前世今生两辈子从杀伐里磨砺出来的气息渐渐透了出来,只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有些心悸。

    “还请王爷不要连累旁人。”

    贺岚的话楚凤歌并没有接,他默了片刻,转头对卫鹤鸣道:“我今日且先告辞了。”

    卫鹤鸣顿了顿,一拱手:“来日我向你告罪。”

    贺岚摇了摇头,看他的神色颇为复杂:“不必,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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