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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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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见她起身,又笑着说她两句:“四小姐怎么又叫秀儿陪着你了?如今你已上大学了,不好总叫秀儿同你一起睡的,让人知道要笑话我们太溺爱你呢,连太太以往都叮嘱了我,要是你怕就给你留一盏壁灯。”
“周妈妈说的是,我也就昨儿同秀儿一道睡的,今晚我会自己睡。”
宛春在这类小事上一贯不擅长同人争辩,再者周妈妈是宛春的奶妈,自然是疼爱她的,也就任由她发了两句唠叨。
已到入冬时节,屋子里虽有暖气,但总还是有些冷的。秀儿体贴,已给她备下了烘热的夹棉旗袍,另搭了一件米白色的长毛呢大衣,宛春穿着正合适。
周妈妈和秀儿二人替她铺叠好被子,送她到餐厅里吃些早饭。季元果真说到做到。早早就在餐厅里等着宛春了,兄妹二人作伴,周妈和秀儿便再没不放心的,俟她两人吃完饭就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
季元今日也没有叫家里的司机。他前两年就已学会了开车,只是平日里家里怕他惹事,对于他开车一事总拘束得很。今儿他是特意要献个殷勤,故而便自己开了车送宛春上学去。
他同宛春之间原本只悬殊一岁,正是玩得来的时候。雅娴本人的年纪是比季元要大两三岁的。然而她原先并不大离开上海,对于外界也正新鲜得很,恰与宛春脾气正合,因此与季元之间倒没有那么多代沟,两个人一路上总有说不完的话,季元将宛春送到巷口尚有些意犹未尽:“果然四妹妹是明白人,同你说话,倒比同我那些女朋友说话要轻松愉快得多。”
宛春本已打开车门,但人还没有下去,闻说不由一笑:“三哥的那些女朋友大抵是懂得都比我多罢了。故而三哥说什么她们都知道。我则不然,我是全然不知来到这外头的,自是三哥说什么我都觉得有意思。”
“哟,四妹妹你这是拐着弯说我腹内草莽哪?”季元从前座上欠过身来,很不乐意他的小妹妹这样替外人说话,“她们可真不如四妹妹你,起码……起码能让景侗见天儿就夸赞的女孩子家,据我所知可就只有四妹妹你一个哦。”
“哦什么哦?我要上课去了,懒得同你说呢。”
宛春羞红脸,她的三哥最近是越来越喜欢与她开玩笑了。且总说这些让她不好意思的话。张景侗说什么,与她何干呢?他可真是胡言乱语。
她半羞半恼的跑开,季元在她身后叫唤她两声,见她不予理会。自个儿扶着身后靠椅,吃吃就笑开了,直叹她的小女儿情怀也行使得这般可爱。
他不及开车掉头,从后视镜中忽而看到远处走来的一道人影,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恰是他思念许久的晁慕言。
这会子他也不顾及自身上学是否迟到不迟到了,忙就开了车门跳出来,向晁慕言走去。
要入冬的时候寒风总是免不了的,刮在人脸上刀割一样疼,晁慕言裹紧了围巾,稍侧过身正避着直面扑来的寒风前行,倒没在意前方。
等到她瞧着面前露出一双黑皮鞋的时候,整个人才似从冷风中醒过来,不觉就停住脚步,抬眼往上看去。
季元笑眯眯的,正站在她面前,笔直的身段,仿佛斜拉里突然长出的一株大树,唬了慕言一跳,不禁就捂住胸口,半退了一步道:“李……李公子如何在这里?”
季元笑道:“我才送了我妹妹来上课,正要走,恰看见你来,就过来同你打声招呼。你最近……可好?”
“哦,哦,那就好,我……我也自然是好的。”慕言有些言不由心,自从那回剧院一事之后,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宛春的表哥,既然他说送了妹妹来上学,想必是宛春回来了,就道,“宛春同学已经到校了吗?”
“她也刚到,才进校门。”季元可喜她愿意同自己说话,看她怀里抱着厚厚的一摞书,不觉伸出手去,“重吗?不如让我帮你送过去吧。”
“不不,不必了,不重的。那什么,快要迟到了,我得走了。”
说着,慕言便捋一捋头发,不大自然的避开季元的手,将书在怀里抱得越发紧起来,同季元微一颔首,就绕过他身畔急急往学校去了。
她于学业和见识上不消说自然是不同寻常女孩儿的,然而在人际交往上却又有她的一番见解。想她们晁家自前朝仁宗时起就一直有子弟在太医院任职,到穆宗时杏园子弟数不胜数,曾曾祖父一度任职太医院提点,最知皇家秘史。虽后来因事获罪,但未罪及子孙,祖父也曾蒙召给末代皇帝看过几次病。受其耳提面命,对于权贵世家,慕言总不愿意牵扯的,倒宁愿同她祖父一样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
北岭李家世代书香,百年望族,在前朝灭亡后还能在旧京屹立不倒,可见其权势喧天。李季元作为李家的嫡系子孙,将来同他结亲的必然不是寻常人家。自己家小门小户,且又是不入流的医家,谁会信她同李家能牵上关系呢?
罢么罢么,她可不愿做李季元风流史上的一笔朱墨,再者她也不喜欢这些纨绔子弟,胸中无半点书墨,只会仗着爷娘老子耍威风,有何乐趣可言?
季元不知她在心里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还当是自己前番的努力有了些许成效,这不,已经开始同他说话了。他自然有信心,要不了几日,她就会答应他的邀约的。
对了,邀约之后要做什么去呢?这事要好好问问四妹妹的,她是女孩子,又是慕言的朋友,应当会有好建议的罢。
他自顾自的乐呵,全然不见对面又来了一个人。
周湘隔着老远就见前面一个人在路中间踱着步子,来回的晃荡,也不知在做些什么。看衣着打扮,倒是光鲜,然而这巷子一过了上学上班的时候就分外的冷清寂静,这人在这里迟迟徘徊不去,周湘便有些疑心他不存好意,不由得就把背在肩上的拎包揣到了怀里,只想着万一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她非得拿包砸他个头破血流才好。
她已然做好了警备,季元却不知晓,只是余光里见有一道黑影,下意识就旁边让了一让。周湘正也想从他另一侧绕过去,两个人一时心有灵犀,当即撞个正着。
这可把周湘恼坏了,还真当他故意存心与自己作对,拎了包扑通就砸过去。
季元也撞得一个趄迾,还没回过神呢,让人这么砸一通,嘴里头一面哎哎哎的叫唤,一面气道:“王八羔子,哪个不长眼的砸小爷?”
“砸的就是你,好好地,你挡我道做什么?”
周湘也气着呢,住了手抬头就要骂人。
季元恰转过脸来,俩人一对眼,倒是顷刻都住嘴了,周湘愣愣看着季元,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包,片刻才回过神来问他:“怎么是你啊?大清早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又是这个泼妇!
季元揉揉被砸的脑袋,恨不得跺上几脚,狠骂苍天几句才好。你说他这是倒了什么霉,怎么回回碰到这女人就没好事。上回好好地登山让她扫了兴,看个戏吧救人还救错了,这一回他就在路上走一走,什么都不做也能让她砸出一头包来。恨极了不免就咬牙瞪着周湘:“我送我家妹妹来上学有错吗?倒是你,大清早的,平白无故砸我干什么?”
“谁……谁平白无故砸你了?你穿成这个样子,还在这巷子里来回晃荡,谁知道是不是好人?我见你忽然撞我,才砸你的。”
周湘未尝不尴尬,再三大量一眼季元的穿着,看他大冬天的还穿一身花点子西服,头发又都向后梳着,与以往的模样大不相同,也难怪她第一眼没认出来。
“我穿成这样怎么了?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穿衣吃饭哪!真是笑话了!”季元简直气急生乐,他这身衣服怎么了?他可是好生挑选才穿这一件的,别的哪里能体现出他的风流倜傥来,女孩子不该是都喜欢这样子的男人么。再说了,就算她看不惯他穿的衣服,也不能随便砸人啊。嘶……这额头,莫不是砸破了吧。
他揉揉头,甚是自我感觉良好,周湘暗里撇撇嘴,没好意思说他穿的跟个瓢虫似的,真不知哪里好看了。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正不知自己那一下砸得重不重,又上前看了看,问他道:“砸的疼吗?”(。)
第一百六十二章 日语()
“这不废话,要不你让我砸你一下试试?”他没好气地白了周湘一眼,扭头看她还攥着包在怀里,便道,“哎,不是,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老这么泼辣,你那包里都放得砖头么?得亏我是讲武堂出来的,要不然这一下都能被你砸个半死了。”
他一面说,一面就要拉扯了周湘的包打开看个仔细。女孩子家的东西,最为隐秘,周湘哪里肯让他翻阅,不觉尽力的把包往身后藏去,嗔他道:“我来上学,书包里放的自然都是书咯,不过砸你一下,瞧你疼的那样子,真不耐打。”
我呸,他长这么大,除却父母,谁敢打他?这小妮子打也打了,嘴里还不饶人,季元禁不住跟她耗起时间来:“我倒是要瞧瞧到底什么样的书,重得跟砖头一样。”他还要去扯那书包。
周湘往边上一跳,正靠在墙根底下,佯装生气地瞪着眼睛道:“你可别乱来啊,这里是我的学校,倘或我受你惊吓,乱嚷嚷叫了人来,再把你无辜的打一顿,你可别怨我。”
“你!”季元恨得牙痒,伸了一只手点点她的额头,到底是怕了她的泼辣劲儿,无奈哼一声,悻悻退开一步地,“算你狠!小爷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小女子兼小人计较。嘶,小爷惹不起,躲得起,走也!”
说罢,煞是头疼的揉着额角转身走了。
周湘瞧他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也有些于心不忍,不禁再次问他:“哎,真不需要给你买些膏药涂一涂吗?”
“罢了,罢了,男子汉大丈夫,刮骨疗伤都不在话下,这点小伤痛……嘶……算什么。”
季元强自嘴硬,怕周湘纠缠。脚底生风一般就疾步走开了。
周翔看着他不住地揉着头走远的背影,不知怎么地,噗嗤就在后头捂着嘴偷偷笑了,暗里拍一拍身后的书包。心道季元可真是傻得很,她这包里的大辞典可比砖头还重呢,活该他今日有这一难。
她越想越好笑,进了教室那脸上还尤带三分笑痕。
宛春正同慕言请教这些日子落下的课程,一瞧周湘进来忙站起身笑意盈盈的望着她道:“你可来了。我才同慕言说起,要好生谢谢你呢。”
“谢我什么?”周湘没转过弯来,将书包往抽屉里一放,便道,“多日没见着你,再看你倒如隔三秋一样。”
宛春和慕言相视而笑,都道她真是个会打趣人的,宛春道:“你莫不是忘了?我不在这几日,多亏你到我家里给我送笔记本去,我昨儿回来得晚。没来及翻看,今日拿过来一看,里头真是讲解的详尽极了,省了我不少功夫呢。”
“哦,你说这件事啊。”
周湘恍然大悟,拍一拍脑袋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谢什么谢,横竖我也是要学习的,多给你写一份笔记全当加强记忆罢了。”
“你这人可真不会邀功。”宛春抿着唇,故意逗她。“我原先可打算要给你行赏呢。”
“有这事?那你不早说!”周湘果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抱住了宛春的胳膊晃道,“我给你抄那份笔记着实是不易,瞧我这右胳膊。都抄的比左胳膊肿了。快说,你打算如何赏我?”
噗嗤。
宛春和慕言让她闹得忍俊不禁,纷纷捂嘴笑开,周湘见此情形,才知是被宛春戏耍了,便将衣袖一捋。按住她的脸羞羞道:“好啊,你连我都玩笑起来,我可不能饶过你,这一回你说什么都要给我点好处的。”
“好好好,给你好处,给你好处行不行,快别捏我的脸了。”宛春自来娇生惯养,最经不得别人咯吱和戏弄,三两下就缴械投降起来,又向慕言求援,“慕言,快把这疯丫头拉开。”
慕言笑弯了腰,一面去护宛春,一面去拉周湘,嘴里尤念叨着:“快别闹了,要上课了呢。”
她三个嘻嘻哈哈,笑声直传到了外头,教室外面已然乌压压站了一片的人,原本都是要进来上课的,不想她三人在屋里如此玩闹,一声声仿佛啼莺出谷,简直让人心怀荡漾。兼之她三人都是容貌过人的女孩儿,平日里男生们恪守着师训校训,不敢冒犯这医科学院的三朵金花,而三朵金花在学习之余也甚少露出这等小女儿一面,今日乍见,众人不由在外皆叹:真真个是千种风情绕眉梢啊,若是学校肯许学生恋,他们何苦只可远观焉!
幸得那上课铃声及时响起,才打破了一地的旖旎心思,男生们只做是不知的样子,纷纷入内各归其座,周湘也终于不再同宛春闹腾了,忙坐下来开始一天的功课。
没了包车夫小邓,宛春回家也不似之前那般方便了,加上她近日课业实在落下的太多,索性就留在学校,同慕言和周湘一起在食堂吃了些饭,便同回教室补习功课下去了。
至下午放学时,宛春还以为会是季元来接她,却不想是家中另派了一辆车来,说是三少爷今晚有聚会,来不及接她了,让她自己路上小心些。
宛春就知他是三分钟的热度,也见怪不怪,坐上车回到家中陪同父母吃些饭就回房温习功课去了。至晚大哥伯醇回家来,看她房中灯火通明,信步就走进来坐一会子,看她读书读得这般辛苦,遂道:“妹妹可知有个叫鲁岳山的大文豪?他曾在日本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习过现代医学,后来受一部战争片影响,认为救国救民需先救思想,便以笔伐戈,写进了天下不平事,终是铸成了民族魂,解救了无数陷于陋习里的普通人。”
宛春正读书读得一脑袋都晕蒙蒙的,听其所言,还当是伯醇要给自己另找出路,不由叹气道:“大哥,以我的才华,能读得懂他人著作已是不易,哪里还能写出救世的文章呢?你不要取笑我了,我看书呢。”
“你呀,”伯醇爱怜的拍拍她的头,笑道,“我哪里忍心取笑这般上进的你?不过是看你像钻牛角尖一样的看书,才欲要告诉你,治病救人如同写书立著,一个救身体,一个救思想,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鲁先生倾尽平生,才写出呐喊人性的文章,妹妹这么小的年纪,还愁当不好医生吗?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偶尔的劳逸结合才好呢。”
宛春也知自己今日熬尽了气力,想那医学是何等重要,自己才读了几节课呢,就恨不得立马能悬壶济世了呢?她的确有些钻牛角尖的,既然伯醇要她劳逸结合,她便将医学书合上,转向伯醇道,“要不然大哥每日教我几句日语吧?我好歹也是在你那里挂名的学生,若是让人知道你自己的妹妹都不会日语,以后谁还愿意到你那里学日语去呢?”
“你可真是……一刻都不闲着。”
伯醇无奈摇摇头,然而日语并不是非常难学的语言,兼之他自有自己的一套育人心得,教会一个宛春还是不在话下的。眼瞅着宛春来了兴致,他也不再推辞,便从宛春书桌上取过一支笔,拿了一张纸,刷刷几笔就画出一个大方格出来,又细分成数十个小方格,每个方格里写了一个日文的平假名,便现做了一本教材,教习起宛春来。
兄妹两人都是认真的人,一个教的上心,一个学得仔细,不知不觉就夜深了。秀儿来回几遍,看她两个这样学习,直觉不便于打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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