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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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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笑不作答,只望着仲清和余氏喊了一声二小姐夫人,抬眼见陈芳菲竟也来了,忙又笑着朝她点一点头。陈芳菲扶了余氏进到房中,宛春已梳洗完毕,业已起身迎出来,仲清见面笑着打量了她周身,方拉住宛春的手道:“倒真是好齐全了,来,走两步给我和妈看看。”
宛春闻言果真走动了两步,余氏点一点头道:“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
宛春道:“收拾好了,只等着妈和姐姐来,就可即刻出院了。”
余氏道:“原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不过你这里收拾好了,那就跟我们回家去吧。医院再好,也比不得家里清静舒服,照顾周到。”她说时,翠枝那边已经在与秀儿忙活了,把宛春的床褥被子衣服都包起来。
陈芳菲见她们忙活,自然要去搭一把手,却叫宛春伸手拉住,轻声笑道:“不需劳动你了,翠枝和秀儿都是我们家里人,芳菲姐是客人,怎可叫客人做事?”
陈芳菲在枫桥官邸居住多日,多次听仲清余氏提及这个四小姐,知书达理,娴静温柔。且从她仅有的与宛春交往的几次情形看去,她也确实是这般可人儿的姑娘,此刻宛春这般客气的待她,她便笑道:“四小姐还当我是外人么?我吃住都在表嫂家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原是我的本分。”
宛春笑道:“你住在我姐姐那里,我正欢喜的很,日后我和妈势必要回旧京去的,有你在我姐姐身边,我们倒可安心了。是不是,妈?”
余氏勉强一笑,并不接宛春的话茬儿,却拉过她的手不住摩挲说道:“对于你姐姐我倒是放心的很,就只你不让我放心。自小你就三灾八难的,所幸是长到这么大,也算祖宗庇佑,这番出来,你祖父他们着实在旧京惦念得紧,我们快些回去,也好让他们快些安心。”
她是风雨路上的过来人,俗事凡尘见得多了,对于宛春所言陈芳菲留下一事,她打心眼里是不愿意的。这些青年男女之间的事情,她也了解七八分,纵然就目前的状况看来,陈芳菲不是那等攀附的小人,可谭汝临心中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些东西,她不好直白的就在小女儿面前表达出来,以防她小小年纪就埋下不欢愉的阴影,故此竟淡淡略去了。
一丛人中,唯有仲清最为明白她母亲的难言之隐,笑容不觉沉了几分,但是依旧撑在面子上,只打算应付了她母亲和妹妹之后,再慢慢商议芳菲的婚事,于是说道:“妈总是一个劲儿的催,四妹妹不是已经出院了么,还要快到哪里去?这眼看着都到中午了,便是赶车好歹也得吃了午饭再走不是。等到了家里,我叫厨房的人多做几道菜,可怜我们四小姐大老远从旧京到上海来,正经的饭都没在家吃几回,就躺在医院里了。医院这儿的饭菜又不是专人做的,难免不合口味,万一我们四小姐饿瘦了哪里,岂不是我的过错?”
她一句一句的四小姐叫着,分明要打趣宛春。宛春面皮薄,虽听得出来二姐姐是要拿她做借口留住母亲,但仍是羞着脸,不好意思晃着余氏的胳膊肘笑道:“妈妈,你瞧瞧二姐姐,秀儿有时还不叫我四小姐呢,她倒是叫上瘾了。”
余氏隐约含笑,拍拍她的手背,便对仲清道:“贫嘴的丫头,你留我们吃午饭也就罢了,何苦捉弄你妹妹?走吧,走吧,去你那里,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菜端上来。”
仲清掩住口咯咯的笑,忙和芳菲,一人搀着余氏,一人扶着宛春,出了病房。病房外的列兵见此间病人已走,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便跟在她们母女身后一同下楼去。
其间或有探望病人的家属从楼梯上与她们擦肩而过,皆是避之纷纷,唬的面色大变,不知是哪里来的贵客,竟摆出如此大的阵仗。
宛春原是寒门女子,从未受过这般礼遇,乍见之下,自己都有些赧然起来,可是她的姐姐和母亲对于这些却似十分习惯,她为了李家四小姐的颜面,也只得装作很自然的模样。与她一同尴尬的还有同行的陈芳菲,其实说句心里话,这样高高在上的感觉,有一刹那的确是很让人喜欢。尤其,陈芳菲同故去的谢雅娴一样,都是出自柴门牖户,也曾受过势利人的欺压,吃尽了穷人的苦,说不艳羡李家人是假,可这艳羡之中,隐隐的又含有对自身卑微的羞愧。
幸好,这样的尴尬以后不会再有了,陈芳菲暗暗的呼口气,隔壁陆家的老太太据闻已经答应了表嫂的议亲,陆建鹏其人对于婚事也赞同不已,表哥那里业已为陆建鹏找好了职位,只要自己嫁去陆家,好歹都算是体面的人了,日子怎么过都是她自己的了,没有父母为难,也没有旁人白眼。唯有想到这件事,她才觉得人生尚有乐趣可言。
她算盘打得长远,却不知身畔宛春也在打着算盘,相救杜九一事,是万万不可走漏风声的,仲清既是提议去家中吃午饭,她倒可抽出时间周旋一二。谁都知母亲最喜饭后养生,每食讫,以手摩面及腹,令津液通流。食毕当行步踌躇。并要求以手摩腹数百遍,叩齿三十六,津令满口,方可坐卧。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初见()
余氏隐约含笑,拍拍她的手背,便对仲清道:“贫嘴的丫头,你留我们吃午饭也就罢了,何苦捉弄你妹妹?走吧,走吧,去你那里,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菜端上来。”
仲清掩住口咯咯的笑,忙和芳菲,一人搀着余氏,一人扶着宛春,出了病房。病房外的列兵见此间病人已走,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便跟在她们母女身后一同下楼去。
其间或有探望病人的家属从楼梯上与她们擦肩而过,皆是避之纷纷,唬的面色大变,不知是哪里来的贵客,竟摆出如此大的阵仗。
宛春原是寒门女子,从未受过这般礼遇,乍见之下,自己都有些赧然起来,可是她的姐姐和母亲对于这些却似十分习惯,她为了李家四小姐的颜面,也只得装作很自然的模样。与她一同尴尬的还有同行的陈芳菲,其实说句心里话,这样高高在上的感觉,有一刹那的确是很让人喜欢。尤其,陈芳菲同故去的谢雅娴一样,都是出自柴门牖户,也曾受过势利人的欺压,吃尽了穷人的苦,说不艳羡李家人是假,可这艳羡之中,隐隐的又含有对自身卑微的羞愧。
幸好,这样的尴尬以后不会再有了,陈芳菲暗暗的呼口气,隔壁陆家的老太太据闻已经答应了表嫂的议亲,陆建鹏其人对于婚事也赞同不已,表哥那里业已为陆建鹏找好了职位,只要自己嫁去陆家,好歹都算是体面的人了,日子怎么过都是她自己的了,没有父母为难,也没有旁人白眼。唯有想到这件事,她才觉得人生尚有乐趣可言。
她算盘打得长远。却不知身畔宛春也在打着算盘,相救杜九一事,是万万不可走漏风声的,仲清既是提议去家中吃午饭,她倒可抽出时间周旋一二。谁都知母亲最喜饭后养生,每食讫,以手摩面及腹,令津液通流。食毕当行步踌躇。并要求以手摩腹数百遍,叩齿三十六,津令满口。方可坐卧。她若要行动,也唯有这段时间可以想些法子,暗暗怀着小心。宛春便随同她母亲和姐姐一起坐上车回了枫桥官邸。
路上途经大乐园,梅若兰的玉照尚还挂在原来的地方,门童亦是衣着整洁,若说破损,也就门楣上的几盏彩灯碎掉了。白日里乍见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宛春心道,这或许就是那位二爷的功劳了,杜九被抓走想必除了梅若兰等内部人员,旁人并不知情,此刻如果贸然歇业,倒是引人耳目。不如敞开门照旧做生意的好。那位二爷想出这个以静制动的法子,其心智之深沉,必是不在杜九之下。不过。竟奇怪得很,他既然可以静观其变,心里该当是有主意才是,梅若兰怎又会找上自己呢?
宛春微微蹙起柳眉,指尖绕着巾帕的一角。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车窗外,自思量一番。良久方释惑般悄然一笑,暗道:这梅若兰也太忠心护主,她定是以为二爷与九爷非嫡亲兄弟,又有利益牵扯,只怕不能够尽心相救,故而才上门来向自己求助,给九爷谋个万全之策。
心意倒是好的,只是……宛春转而轻轻叹口气,结拜兄弟之间,本就以义气为重,梅若兰私自做主来相信一个外人,日后倘或教二爷得知,大度点的也许不会计较,万一是有些血性的,就怕会生气,他们兄弟难免是要生嫌隙了。
枫桥官邸里大抵是得了仲清的嘱咐,宛春她们母女一回去,就见各处打扫的焕然一新,母亲的身边人娜琳,似是早在廊檐下候着了,一见宛春不觉满面含笑走上前道:“啊哟,我的小姑奶奶,总算是好了。”说罢,自动接替了仲清的位置,搀扶住余氏。
宛春和娜琳之间倒也相熟得很,听闻就笑向她一点头,客气道:“让您挂心了。”
娜琳捂着嘴嗳哟一声,直说当不起。仲清松开手,亦是微笑着,同娜琳说了几句,便径自往屋里去,扬手叫唤来一个老妈子问道:“厨房里头安排下去没有?”
那老妈子笑道:“安排下去了,都是按照夫人吩咐做的,特地请的北方大厨。”
“那就好。”
仲清点点头,南京地处江南,菜肴分属苏菜系,偏向南食,擅长炖、焖、蒸、炒,重视调汤,保持原汁,风味清鲜,不同于北菜的辛辣。余氏自建京之后,一直在北地生活,口味早已被养了出来,仲清特地请来北地的大厨,怕的就是她母亲吃不惯南食的清甜鲜美。
见厨房没什么问题,她眼角轻轻地一抬,倒是又想起一事,便叫住老妈子又问:“老爷回来了吗?”
老妈子摇着头道:“这就不知了,我在厨房里没听着外头有什么动静,或者老爷回来之后就进书房了呢。”
最近衙门公务忙,谭汝临的确是常常一回家就钻进书房的,活像躲着什么人一样。
仲清不免嗤笑一声,不知读了几年书的人,大半辈子没摸着书页,近来倒是改性儿了,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无声的摆一摆手,示意那老妈子自去忙活,仲清扭身就往书房里去。
她当李家二小姐当的久了,无论到哪里都会受到礼遇,惯常不爱敲门,何况此时又是在自己家里,行止越发自由。一到书房门口,她便拧着门把手,咔哒咔哒转了两下。
这是时下最时兴的球形门锁,内外皆可打开,只是仲清这两下却没开得了门。原来这锁还有个反锁的功能,仲清皱起了眉,不解丈夫在家里还反锁着门做什么。
她不耐的拍了拍门板,侧耳听着屋里头动静,怕是谭汝临在里头睡着也不一定。
谁知倒是又有脚步声了,可见他并不是在里面睡觉的,仲清嗓子眼里轻的一哼,抱肩站在门外,瞪着开门的谭汝临道:“青天白日,你锁了门干什么?”
谭汝临发丝微乱,眉头深蹙,似是不料敲门的会是仲清,见她问,干脆敞开了门,照旧回房中去道:“你不是去接四妹妹出院了吗,这会子怎么回来了?”
仲清跟着他后面进了书房道:“又不是坐车去旧京接人,一来一回不过一个多时辰。倒是你,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这家里面哪个碍着你了,让你要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才甘心?”
谭汝临无奈的笑,伸了手把桌子上的烟头拿起来丢进篓子里,一歪身,朝着办公椅上一躺,叹口气道:“夫人,你容我静一静吧,我实在是烦乱的很。”
“烦乱?哧!”仲清冷冷的笑,抱着肩膀斜靠住谭汝临面前的一张写字桌,挪揄他道,“你一个堂堂的地方镇守使,有什么好烦乱的,不妨说出来给我这个不中用的人听听,权当消遣。”
“消遣?”
谭汝临直觉脑门子涨得厉害,他的这位夫人虽说自谦是‘不中用’,可他明白她对于自身甚是骄傲,自负没有可以难道她的事情,故而才有此句,好借此给他拿个主意。换做以往,他倒真可以求助于仲清,可这事……
“哎。”
他连连的叹气,仲清不觉收起脚尖,站直身子道:“我倒是奇怪,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为难,连对我说都不可以?”
谭汝临摇摇头,无奈地说:“不是不可说,而是说了你也未必帮得了什么。”那容家势利并不比李家弱,仲清不过是李家的二小姐,能拿容家怎么样呢。
他越是不说,仲清越是疑惑,便追着问道:“今儿我却不信这个邪了,你说,你瞧我帮不帮得了你。”
她简直要上了火气,在李家谭家叱咤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李二小姐办不到的事儿。
她逼问的厉害,谭汝临想是瞒不住,只得说道:“你不要胡闹,这不是儿戏,我现在正是束手无策。听说了吗?昨儿容家的人,在大乐园拿住了杜九爷,大乐园的老爷子向少林今晨给我打了电话,直言要把人给保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容家的人?容家的哪一位?”
仲清对于容家倒是比宛春多了解一些,毕竟嫁过来上海这几年,南京容家的风头可是日益见长,比之北岭李家,几乎不遑多让。能拿住杜九而让向少天屈尊来镇守使求助,想必来头不小。果不其然,谭汝临将几个指头一比,说出两个人来。
仲清柳眉刹那上挑,这才知丈夫的为难之处。
堂堂金陵容家的五少爷和六少爷,岂是一般人可以沾惹的?要是换做季元被抓了去,或者还有留情的可能,可他们抓的不过是上海的一霸,好事不做,恶事一堆,人家只要寻一点点由头,便可正大光明的将人囚禁在监狱里,了此残生。
可若是不保,那向少林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手下六个义子,形如獒犬,放出一个就足以震慑得上海不敢动弹,若然其他五子回来,虽是动不了容家血脉,可这上海却别再想安宁了。他们有的是难耐,逼迫上海的一把手出面要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情()
夫妻俩一时对坐无言。
过了片刻,仲清才好似下定决心,握住她丈夫的手道:“实在不行,趁着母亲还在,我们不如去求了母亲,让她拿个主意。”毕竟锦溪余家就在苏州,离南京近的很,同容家或许会有些往来。
可惜谭汝临并不赞同,回握住仲清的手,摇一摇头道:“万不能惊扰岳母,你想,我在上海这许多年,已是名声在外。若叫岳母知道,我身居高位还受制于人,岂不是瞧我不起?这也就罢了,设若再惊动祖父和岳父,难道当真要他们出面替我争这个面子吗?那我谭某人此生未免太羞愧了。”
仲清默然,谭汝临好大喜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她作为他的妻子,自然了解非凡。只是不告诉母亲,凭他们一己之力,恐怕容家连大门都不会开一下的。如今,他们能应付的也只有向少林了。
再次想了个主意,仲清不觉低声道:“那么,咱们就暂且别见向老爷子了,推脱总可以推脱两日的。那容家百年士族,不是没有度量的人家,想必是要杜九栽个跟头,受受教训罢了,或者过两日她们就把人给送回来了呢。”
“夫人可真是妇人之仁啊。”
谭汝临一时失笑,想她到底是内眷,不常在官场走动,故而不知容家的厉害,容家虽说是百年士族,可经历了数年的战争,老一辈的韬光养晦儒雅温润早已被岁月抛弃干净,余下的都是铁血儿郎,尤其是容家的现任家主容国钧,最喜虎口里拔牙的勾当,端的是胆识过人,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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