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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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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闻听仲清的一番话,对于陈芳菲的人品,她却也不敢十分的打保票了,但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又不能当着仲清的面胡乱猜忌,就遮掩的劝说道:“姑爷在衙门里忙活一天也累得很,回到家里你不端茶倒水的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再同他置气。这人心哪最是善变,你对他好的时候呢,他自然对你好;你若对他不好,那么,他倒要比你坏上一百倍才能甘心了。”
这足以算是经验之谈,仲清在她母亲膝下成长多年,话里话外的意思当然听得明白,她愣了一愣,片刻才回过神轻笑道:“我的脾气妈最是知道的,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我对谁好对谁不好,谁心里头都清楚得很,料想他也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他不敢?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
余氏冷笑一声,她本不想同女儿说这么多,以防给人挑拨离间的嫌疑。可是看到女儿这样的自信满满,就怕她太过自满而受损害。不得不出言警醒她道:“世人都说女人心最善变,其实不然。这世上最善变的是男人的嘴,最难猜的是男人的心,他看你好的时候,你就是哭天抢地的闹,他也会说你是‘梨花带雨’;他看你不好的时候,你便是曲意逢迎,在他眼中也不过是自甘下贱。你如今正当盛年,固然是年轻漂亮,等过了三年五年。再去看看镜子,便可知外头比你年轻比你貌美的大有人在,甚至还会比你温柔比你体贴。比你更入他的眼。等到那时,你再说他不敢,简直是要滑天下之大稽呀。”
这又比前番的几句话更加敏感了,真是要刺痛人的神经。仲清再要听不出她母亲特指的是谁,那就真是一个大傻瓜了。可是听明白了又能怎样?她简直不敢相信。嘴中喏喏半晌,才尴尬的笑道:“妈说的也太严重,芳菲倒不是那样的人。我当初就是看她为人老实,处事端庄,才愿意伸出手帮衬她一把,不致于让她的父母把她当个物件典卖出去。她不论别的。就是记着我的恩情,也不当这么做。”
“有什么当不当的?”余氏冷笑了一声,像是在鄙薄仲清的好心。“如今这世道,笑贫不笑娼。你拿十分心意待人,旁人不见得拿十分心意待你,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你们自己的日子还得自己过。成日里叫外人搀和着,不大像话。”
她又不是没长眼睛。这数日来仲清因为家中有陈芳菲在,泰半的家务事都撒开了手,尽情的让陈芳菲做主。再好的姑娘,毕竟不是家里的人,隔着一层肚皮,谁知道胸怀里藏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再者,镇守使家大业大,谭汝临又当壮年,算得上一表人才,任何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同他相处久了,说没有点想法,谁肯信呢?那陈家的二老,又是为了富贵宁愿卖儿鬻女,便是陈芳菲没有这心思,焉知她父母有没有呢?历经人世这么多年,为了富贵改变初衷的人多了去了,她见过的亦是数不胜数。可惜仲清比她少了二十余年的历练,到底是年轻,不懂其间厉害。
仲清让她母亲几句话噎回来,原本安稳的心思不由的起了波澜,然而终归是不满于自己被母亲说的这么不堪,她便嘴硬般的逞强笑道:“这也是妈多虑了,今儿正有一事是想要定下来之后再同妈说的,不巧闹出这么一折,那我就先说了,权当咱们都安安心。陈家表小姐的婚事,我都安排好了,住在四妹妹隔壁的陆老太太,她还有个二儿子,叫陆建鹏,现今还在学堂里读书,过了年就毕业。人是四妹妹和芳菲她们都见过的,据说长得不错,很有几分才识,年纪也同芳菲相当。我想以芳菲的条件,若要往高处找,诚然不易,若是找的低了,我竟可惜埋没了她这么一个好人儿。所以起了个主意,让汝临在他们的衙门里找个肥缺,把陆建鹏安插进去,再由我们出面去给他二人说媒。这样一来,芳菲嫁给他既不会高攀了谁,也不会埋没了谁,且又能得富贵两全。妈,你看我这主意怎么样?”
她口齿伶俐,把一件颇为复杂的事儿说的简单易行,且正合余氏的心思,她也是打算让仲清及早的把陈芳菲嫁出去的。眼下既有这么一件好事,余氏当然愿意,便道:“你这主意甚好,顾虑的也周全,倒是我替你白操心一回。”
“妈怎么会白操心?”仲清得其夸奖,心头自当愉悦,就抱住了余氏的一只胳膊娇嗔道,“我这些东西可都是跟你老人家学来的呀,你不操心谁操心。”
“贫嘴的丫头。”
余氏点着她的额头,这才笑了起来,道:“四个儿女里,属你最同我类似,也最让我放心。不过汝临可不是你父亲,你父亲的为人宁愿少一事不愿多一事,所以总尽力的忍让我。我瞧汝临的脾气和你不相上下,夫妻之间必须要有一人愿意牺牲忍让方可太平,他若不忍,你便忍忍,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这我自然了解。”
仲清面上一哂,说是这么说,私下里却不以为然。她不避让,谭汝临的气焰就已经足够嚣张的了,再要避让,这府里还有她的一席之地吗?故而对于她母亲所言,不过是表面上应付着答应,一转头就忘个干净。
倒是她母亲又记起一件事,拉着她问道:“同陆家结亲的事儿,陈家的表小姐知道吗?”
仲清笑道:“她是重要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昨儿才同她说过,瞧她的意思竟也十分赞同,想必是对那位陆先生报以芳心了。女孩子拖到二十岁上不结婚,看见年轻有志气的男子,都难免不动心的。——或者真是她两个人有缘也不一定,要不然不早不晚的,偏偏就芳菲同他遇上了呢?我呀,这回是诚心要当个月老啦。”
“她既然知道,就好办多了。”
余氏点一点头,衙门里的官僚多得很,便是谭汝临那里抽不出空缺,她托李岚藻夫妇帮忙,也总可以找个小官差给陆建鹏的。说实在的,对于陈芳菲,在事实没有弄清之前,她也不想她入到陈家二老的刀山火海里,免得糟蹋了一个好姑娘。
只不过不知这件事要办成需要几日,自己和宛春就在这两日启程,不看着事情安定下来,她心里总是惴惴的,难以平静。于是又问仲清:“你打算何时和陆家议亲?”
仲清笑道:“婚姻大事,岂敢胡乱仓促?怕是没个十天半月定不下来。”
余氏道:“那么,我们竟赶不上了,我和你四妹妹过两日就要回旧京去了。”
仲清知道她母亲在为大哥与张曼之的婚事烦忧,不好劝她多留几日,就道:“芳菲虽是住在我这里,总归不是咱们家的人,有我和汝临为她张罗就足够,妈和四妹妹倒不需多担心。此次回程,妈还要坐来时的那班车回去吗?”
余氏摇头道:“关于车的问题,到走的时候再说吧。我已想好,你明日为囡囡办理好出院手续,大概后日我们就走。”
“后日?”仲清讶然的凝眉,直觉时间定的太紧迫,然而她母亲的心意已决,不会轻易打消,便只好说道,“那我稍后叫人替妈和四妹妹买些东西带回去,来一趟却也不能白来,三弟在旧京只怕还惦记着,我让人瞧瞧可有适合他的礼物,妈带回去也好堵一堵他的嘴,总算我这个做姐姐的没忘了他。”
“这些都随你办去吧。”
余氏浅笑着,他们手足情深,总归是自己教育得宜,倒也不拦着她。仲清有她母亲一句话,自然不能懈怠,聊上几句话,便让娜琳伺候着余氏休息了,自己出了房门就喊了侯升来,嘱咐他去街面上多看看,可有什么好玩的新鲜的玩意。
侯升原是谭汝临的手下干将,办事最得人心,得了仲清的吩咐,当下就坐上车出了府邸,直奔大街。他跟在仲清身边少说也有两年了,听她说过不少的家事,对于李家的几位少爷小姐,也算是未曾见面先闻其名,知晓李家的三少爷性情顽劣,最喜奇巧之物,所以上街之后,那些门面阔朗金银珠宝的商店他看也不看,直奔古董书画这类的社馆而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怀表()
侯升是镇守使跟前当红的人,早先替谭汝临在一众莺莺燕燕之间周旋的时候,没少往外头跑着采买新鲜玩意,故而一到了古董斋,店掌柜忙就迎出门来,直呼道:“稀客稀客呀,侯爷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侯升自朝他拱一拱手,却笑道:“好与不好,掌柜的难道看不出来?还是老样子而已。”
掌柜笑了笑,招呼他店里坐,一面叫店伙计上茶来,一面上下打量了侯升几眼。他说的倒是实话,这两年侯升跟了仲清,没有特别的吩咐,他绝不敢擅自离开枫桥官邸,以免仲清生疑,所以相熟的几家店铺来的也就少了。不过,侯升的气色却又比在谭汝临身边当差的时候要好,大抵少于奔波,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精神,店掌柜就道:“看侯爷红光满面,像是好事临近,莫不是这两年间高升了?”
侯升笑道:“石老板也太抬举我,我有什么能耐高升?也就名儿里带个升字罢了。不过,说到好事临近,我瞧石老板倒是有好事了。”
石掌故讶然,片刻才失笑道:“侯爷莫与我开玩笑,石某成日里守着这个古董斋,几乎自己都要成了一个古董,哪里有什么好事临近?”
侯升摆摆手,道:“话不当如此,我这人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石老板该不会以为我登门是来陪您老说笑的吧?”
石掌柜这厢方恍然大悟,忙拍着自己的脑门哈哈大笑道:“怪我,怪我,几乎丢了这么一件天大的好事。侯爷是老主顾,咱们开门见山,您这回又替镇守使大人打点哪位啊?甭管是谁,只要你提个醒。我准能给您找出个好物件来。”
侯升道:“石老板的眼光自然厉害,不过您老这回是猜错了,我不是要给我们老爷找东西,而是给我们太太的娘家人找东西。”
“你们太太的娘家人?”石掌柜嘴里头嘀咕一句,鉴于仲清的大名在上海久已远扬,街头巷尾没有不知道她北岭李家二小姐的显赫身份的,这一番思量,当即明白侯升说的是买给北岭李家的人的。那可是名门望族,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他无言的环顾了四周,若是寻常打点上海官场的人。他能找出一堆的东西,这要是去打点北岭李家,还真得费番心思才行。只不过李家人多了去了。这到底是买给谁的?
他略一沉吟,便欠身问侯升道:“不知府里的太太要买去送给哪一位,侯爷说了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呀。”
侯升哧哧的笑,奉茶的店伙计已经把茶盘托了上来,侯升接过茶。也不急也不恼,只把那茶杯子底握在掌心里,一手拿了那茶杯盖,轻吹着茶末汤子,慢悠悠喝着,半晌才缓声说道:“是送给我们太太娘家的三少爷的。”
“三少爷?”石掌柜嗳哟一声。这又是难了一分了。三少爷是什么样的人物?一等一世家里的公子,自小在锦衣玉器古玩珍宝里长大,什么吴门四家扬州八怪。只怕都不能入他的眼。他便起身来,劝侯升稍坐,自己到里间又把珍藏的玩意一件件摆出来,掂量着拿出一些,找个银托盘上放着红绸布。一件件托到侯升跟前,给他看道:“侯爷。这可都是镇店的东西,多亏是你们府上我才敢拿出来,换了旁人我是决计不露相的。您给瞧瞧,这件东西正是《秘藏》里说的鸟笼,明嘉定时竹刻大家朱鹤所作,在竹片上刻制花鸟纹虫,才成此物。而这件高丽白松扇,展之广尺余,合之只两指,最宜戴在身上。还有这个,紫檀小匣,乃是前朝宫中御用之物,里头不知以前放的什么,打开后放在屋子里,即可满室生香,且遇酷暑之际,驱虫辟邪都是极好。”
他一样一样的拿,侯升便一眼一眼的看过去。这间古董斋虽看着门面不大,不过架不住店老板路子广,搞到手的东西都要比其他店里的精致大气,年代也远。石掌柜拿出来的这几件,瞧得出是很上心的,哪一件拿出去都价值千金。不过……侯升接过石掌柜手中的折扇摆弄了几把,最终还是放回到他手里,摇头笑道:“东西是好东西,只是不是我们太太要的东西。鸟笼折扇木匣,李家不说有百来个,也得有数十个。他们住的就是前朝的老宅子,里面的东西几乎分毫未动,怎么会少得了这些?石老板,倒要麻烦你再找找了。”
再找找?石掌柜不由苦笑,人都说石崇富可敌国,他生的晚没赶上算是没见过,如今听了侯升的话,直觉是见到当代的石崇了。这么些个宝物,李家竟随处可见,足可知其家底之丰厚呀。难怪人都说,这现今的政府不过是个撑门面的,真正掌权的到底还得是李‘丞相’。
他暗暗的咋舌,既然拿出来的东西都不顶用,也只好无奈的收回去。只是收归收,再要找,未必能找出比这些更好的了。石掌柜面上不由有几分为难,侯升明眼瞧见,便笑的拍了几下手,轻掸去衣袖上的浮尘道:“石老板,我看你呀是走入歧途了。我方才可没说贵重二字,据我们太太所说,三少爷最喜奇巧之物,你不要管价钱如何,只管把奇巧的东西拿出来就成了。”
“这……奇巧……嗨呀!”石掌柜一拍着大腿,倒是笑道,“侯爷您是诚心来看我的笑话呀,要找奇巧的东西,您倒是早说呀。这儿多得是奇巧,您等等,我给您找去。”
说着,就又往后头屋子里去了。虽然侯升说不贪图贵重,但他是做生意的人,自然希望卖得越多越好,于是就到里间把那些千奇百怪价钱又不低的都一秃噜拿出来。侯升看的满眼缭乱,忙又笑道:“有个三两件就够了,您怎么还摆起地摊来了?”
石掌柜笑道:“这不是由着您挑吗?”
侯升想是知道他打得算盘,不由笑道:“我哪有那等功夫,能挑出个大天儿来?这店是您老的店,生意是您老的生意,你只管给我选,中与不中再说。”
“那石某就只能尽力一试了。”
石掌柜等的就是他这一句,当下也不再多说,佝偻着身子在一堆宝物里翻了翻,淘出两三样递到侯升眼面前儿道:“要论奇巧,这个画珐琅怀表和绿漆木质描金花望远镜都是西洋人当年进贡的玩意,算是个新鲜的东西。还有这木框转花玻璃片,是在木板中心镶两片彩绘的圆玻璃,圆玻璃叠在一起,两边都可以观看。圆玻璃用金属圈固定,圈内装有齿轮,木板上还有一铁手柄,其直端嵌入金属圈,并与齿轮衔接。转动铁手柄,带动齿轮,玻璃画片的彩绘画面就会翻转活动。你往这玻璃片上一看,就跟那风景画似的,什么样的景致都有。”
他说着,就亲身给侯升示范起来。由于都是宫里淘下来的东西,价值定然不菲,侯升看的欢喜,便道:“总算是您老的眼力劲儿不差,这么些个东西可比你那些书画要讨人喜欢的多呀。行了,就这几样吧,别蒙我,也别哄我,大家都是老熟人,您老给开个价吧。”
石掌柜见侯升这般中意,心里头欣悦非凡,便又道:“这也是您来得巧,那怀表是早上才送到店里的。错一步,都不能到您手里。”
侯升嘿嘿的笑,石掌柜便叫人把东西都装盒,打理齐全,方过来算了价钱,虽是明价,到底花了七八千。侯升来时怀里揣了一万的现钞,此刻拎了这些贵重东西回去,一路上都仔细再仔细着,生怕磕碰了。
仲清在客厅里坐着,侯升忙让人把东西都送上来,先给她过过目。仲清每样都把玩了一回,倒是没什么意见,至于花费的钱料想侯升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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