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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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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春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看他们几人将谭汝临架到了卧房中去,自己也就回了房间。关上门把前后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慢慢地倒是理出了一条思路。若是谭汝临所说的李玉君怀上他的孩子的话为真,那么李玉君的死就十分可疑了,至于会不会是真的与仲清有关系,她心里没有把握。
幸而屋子外面已经没有声响了,宛春自知这等丑事决计不能传到父母亲和谭家二老耳中,夜深人静,她也只好上床睡去。
这日起的却早,秀儿昨晚上因顾着和翠枝说话,没有回房里住,宛春就没等她来,自己拿了衣服穿上。出门到客厅里,唯有母坐在沙发上看着早报,宛春便笑的走过去道:“妈妈不多睡会子吗?”
余氏放下报纸,摇摇头道:“上了年岁,在别人的家里总是睡不踏实。”说罢,看了看她几眼,笑道,“你大哥说今日要带你和金丽去上海转一转,你快去餐厅吃饭吧,他也在呢。”
“是。”
宛春点一点头,到了餐厅那儿果然见李伯醇衣冠整齐的坐着。他有过留学的经历,所以早餐上一直都是西方人的习惯,吃丹麦面包喝牛奶,看到宛春便笑的招呼她坐下来。
宛春没有这样的饮食习惯,照旧吃了些米粥,厨房里配上的一碟子咸腌萝卜干,拿醋泡了端上来,倒也清爽利口。兄妹两个吃过饭,仲清和谭汝临还没有起床来,伯醇便带着宛春先行一步去总长署接金丽。
因为两个人对于上海都不甚熟悉,所以伯醇没有自己开车,而是用了仲清常坐的汽车,汽车夫也是用的他们府里的。车子行到大马路上,汽车夫因伯醇多给了他一些跑腿的费用,便格外的尽职尽责,但凡路上宛春和伯醇问了什么,他全是知无不言。
宛春想到谭汝临醉酒时的话,突然间就问他道:“听说上海大乐园的头牌被枪杀了,有这件事吗?”
汽车夫点头道:“是有这件事呀,才发生的。据说那个头牌是倒霉运了,人家客人点钟叫她出台,才坐了一会子的功夫,外头就冲进人来,什么都没说就把人打死了。把点钟的客人活活的吓昏了过去,只怕还没有从医院出来呢。”
第八十五章 青帮()
伯醇倒没有听到过这则新闻,当下就纳罕道:“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如此不法行为,当地政府就没有什么话说吗?有没有查出来是谁主使的?”
宛春忙也趁机问道:“是呀,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政府难道就没有派人去调查是谁干的吗?”
“怎么不派人?”司机直说一句,而后又摇头叹道,“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是她自寻死路呀。这眼下抗日的风声那么紧,人人都知道要与日本的一切避开关系,偏她厉害,竟敢在节骨眼上与日本的高级将领搅合在一起。 我听说啊。。。。。。就只是听说啊,她的死是与政府有莫大关系的,因为在此之前她与我们政府的人员也曾来往甚密,怕她嘴里露了什么消息,所以才要杀她灭口呢。”
是政府的人杀了她?
宛春暗暗惊奇,李玉君作为欢场女子,又是上海大乐园的台柱子,自然入幕之宾众多,日本的高级将领会得其青睐也不是什么怪事,只是上海政府要是为了这个原因就能罔顾一个人的性命,不得不说真是太过急躁了些,至少在舆论上是有失偏颇的。
然后私心里她又很愿意是政府所为,这样一来就不会将仲清牵涉其中了。不知为何,虽然李玉君的为人她并不见得喜欢,但是闻说她身怀有孕,难免不动恻隐之心。仲清作为她如今的嫡亲姐姐,她是非常不愿在仲清的手上闹出人命官司的,一则她曾经因为仲清的原因已经警告过李玉君了,二则她这样的死法也太过残忍了些。
她略一踌躇,便又向司机问道:“那么,有没有听到过其他的说法呢?”
司机道:“其他的说法?四小姐的意思是凶手不会是上海政府吗?嗳哟,这就不好说咯。那个李玉君可是上海大乐园的头牌,跟过的男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背地里得罪了谁也不知道,人家看着她不顺眼,要杀了她也是有的呀。只不过大家都相信寻常人是没有那样的胆量的,因为上海大乐园的老总是这个地方的扛把子,道上鼎鼎有名的杜九爷,李玉君是他的人,杀了她就等于是驳了九爷的面子。九爷的脾气可是软硬不吃,得罪了他可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这真成笑话了。”
伯醇冷笑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本就是政府方面的不尽责,在监督上失其职,如今还有黑道上的人在这里称霸一方。简直无王法可言!”
司机开着车闷闷的笑,他因为没有见过这个李家的大少爷几面,不知道他的脾气如何,只是在旁人口中听到过他的学问很大,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这时听他像不谙世事的人一样。来点评了李玉君之死,且愤慨之情溢于言表,直觉他是读书读得脑壳子都坏掉了,便道:“大少爷,您大概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呀。上海是不能够仅靠着政府就维持安宁的,譬如那英法租界里要是外国人犯了事。政府不大好出面的,就托人递话给九爷他们,再由他们出面用私底下的方式来处理。 ”
他谈到租界。伯醇不由哑口无言。那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病根,非一朝一夕可以斩除,与被割让的领土不同,租界在名义上其领土仍属出租国,并且自身不具备治外法权的属性。但由于租界使用国均是借由本国通过不平等条约取得公民领事裁判权。所以租界的行政自治权限制了租让国在其区域内行使行政权,部分租界甚至还有立法权限。租界的领土主权所有国也将租界视为外国领土。不敢轻易干涉租界内部事务,更别提军队、警察开驻,因此难以对租界内的行为进行司法活动,要从租界引渡犯罪的非租界使用国公民一般就会很困难。同时,那里也许可外国人(不仅是外交人员)进行任意不违反国籍所属国的活动,换言之就是租界内的活动可能有违反租借地所在国法律的行为。
如今的政府尚在休养生息阶段,无法兴师动众,就只好像恶瘤一般的养着,好以此维持现有的和平。 关于租界的传闻,他远在国外就听过不少,据说他们外国人在那里杀一个当地人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政府便是知道也不过是罚其一些款子罢了,无法对其进行拘捕,因为只要拘捕,那里他们国家的驻外大使就会气势汹汹的登门来,叫嚣着要两国以武力解决。政府方面当然不愿意因小失大,时间长了就助长出他们的气焰来。
至于汽车夫口中提到的青帮,他有所耳闻,却并不大熟悉,只知道青帮起于漕运,因此多流传于江南一带。后因海运兴起,漕运没落,于是大批青帮弟子进入上海,从事各种行业。上海工人的百分之八十都属于秘密结社成员,而青帮所占比重最大。由于上海的特殊性,租界地的政府就经常需要借助青帮的力量,来维持租界内外的安宁。
想到这里伯醇更觉心寒,对于筹备一所学校的事情就越发坚定了信心。
宛春却听着杜九的名字十分耳熟,不由想起上一回与金丽去上海大乐园见到的那个年轻男子。她因为陆建豪曾经有心要入青门投靠,所以对于青帮倒是有一些熟悉。
那是自前朝末年就兴起的一个帮派,为翁、钱、潘三位祖师所创。草创之初,翁、钱二位祖师爷先后仙逝,潘祖独撑大志,与门下弟子共同订定家规法则,劝戒帮众修德论道,将一帮市井船夫,治理的有条有序。满帮是良才,强调师带徒的体制,帮中大小以字辈论之,严然是个大家族,并设立家庙,凡入帮者,不论何姓,一旦入帮,均为潘家子孙,因此不仅仅是入帮会,而是入家族,且不论何字班辈,一师皆为师,一徒皆为徒,受四方长辈恩下,也使得青帮有别于其他帮派会社,师徒兄弟间感情特别亲切。
青门强调帮中伦理,任何一位欲进家门人士,必先经过重重考核,一般而言,欲进家学生得先拜帖,在拜帖中详细写明自己的家世背景,职业工作与姓名八字,然后由三帮九代开设寄名香堂。经过香堂仪式洗礼之后,仍不能算是真正清帮内人,此时称为一脚门内一脚门外,师父会在这寄名后的三年内,勤加考核,这个阶段称为师访徒三年,三年后必需由学生勤访师父三年,让师父考核其是否真有决心进家,这个阶段,称为徒访师三年。经过六年的考验,确定学生的决心与品性后,师父则会开始教导其基本仪注,或委由石室庵教导,经过一年的学习,通过后,则师父会择吉日,并报请户部,由户部开始做开设香堂之准备并通报四庵六部与学生之三帮九代,让学生晋任小香。小香学生得学习待人处世应对进退之道,以及各庵堂所讲授之基本课程。
小香阶段经过三年考核,师父会考量学生的学习是否方向正确,是否忠于家门,应对进退是否合宜,若一切合乎条件,则再报请户部开设大香堂,户部同样会通报四庵六部与学生之三帮九代,择吉日帮学生晋任大香,大香阶段的弟子,可以称为储备师父,他们不仅得具备小香所学的技能与知识,主要得学习如何领帮带众,传道传法。
当师父认为,此大香弟子已备足能力,可以领帮率众时,则会以相同程序,开设开法香堂,授予弟三锁三钥与六字真言,从此後,弟子已可独当一面,接续祖师香火,收徒领帮。不论何字班辈,一见开法师父,即使是晚辈,亦不再以辈分称其弟佬或称徒孙,而直称其为‘某师父‘。这是对帮中能独当一面收徒领帮,延续香火者的尊重。
以现代而言,不一定得受到七年进家的限制,古时所订定的这种规矩,系因为访师访徒不易,路途太遥,或因为弟子师父工作忙碌之故,故而延长进家时间,主要是让师父徒弟皆能充分明了双方情况。寄名香堂现在几乎也不开设,仅以口头寄名与接受拜帖后即算数,且如今交通便利,所以七年进家,此规可守可不守。
清帮人士来自五湖四海,要认清是否是自家兄弟,须经由盘道条口确认。
这与兵士站卫兵喊讨口令辞的道理一样。会有这样的规矩,主要是为避免让外人得知太多帮门中的秘密。这样做法难免为有心人士利用,若向朝庭进谗言,势必对于帮会命脉造成莫大伤害。因此清帮要弟子们谨守秘密,并严守三谈三不谈原则(同道能谈、香堂能谈、告帮能谈;茶馆不谈、酒肆不谈、澡堂不谈)。然而清帮自祖师创帮,由通州至杭州这段运河,共立帮头一百二十八帮半,七十二个半码头,粮船亦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半,帮众数以万计,要认清是否为自家人实属不易,况为广招贤才,又立下三准三不准之规矩(准借不准偷、准打不准骂、准充不准赖),要确认是否真为自家人,势必得有一套明确繁杂的辨识之方,这个方法便称为盘道条口。
至於盘道条口,均需师父亲传,不可外泄,例为帮中机密。就因为青门规矩多且繁杂,陆建豪最终投路无门。
万万想不到杜九爷那样年纪轻轻的人,竟会是上海一方的扛把子,足可见他在青帮中地位之重。
第八十六章 绑架()
总长署就在思南路上,要去那里总要路过上海大乐园才行。
宛春坐在汽车中,靠着车窗玻璃看向外头。昔日所见的夜莺小姐海报,今时已经全部撤销下去,原本总是闪烁不停的荧光匾额,这会子也暗淡起来,大乐园三个字灰蒙蒙的仿佛强行钉在了匾额上一般。底下的两幅对联,已经换成了挽联,门口相对站了两排的西崽,清一色的黑衣黑裤,在哑然浑噩的太阳光底只有一张张脸是惨白的。
李玉君的死终究不是小事,旧日的宾客们看在她和杜九爷的面子上,多是捧着白色的菊花或携了刚扎好的花圈儿,过来这里为她送别。于是,原本热热闹闹欢笑不歇的地方,登时就有了萧瑟凄清之意,像是李玉君的死不仅带走了她个人的身体,也带走了大乐园一半的心灵一样。
宛春看着发呆,车子快速的开过去,绕到别的大马路上,她却仍是记得方才的场景。
直等到车子在总长署门前停下,她才回过神来。
金丽今日也起了大早,她们教会女中每到周日虽不上课,却会让学生们到教堂中去听赞歌,或者亲自登台为信徒们念赞美诗。做完这些回来,方到七点钟,伯醇往总长署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楼上换衣服,知道他和宛春要来接她,高兴得不得了,早饭都不大去吃,忙忙就梳理着打扮起来。
在上海,小姑娘被叫做千金是有缘由的,因为不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是父母的掌中宝,被宠爱的不得了,所以上海千金的“作”也是极为出名的。
小家碧玉姑且不论,大家闺秀因为出身名门。对于自身的地位非常看重,在这之上,对于自己的穿着打扮能否符合这份地位也就尤为关注起来。便是金丽这样年轻洒脱的女孩子,也常在临出门的时候,涂好了唇膏和指甲油,戴好手表、镯子、珠宝钻石,方显得有小姐气象。
她这样一番折腾,算下来也总有半个钟头的光景。准备好了,自己又对着那大穿衣镜前后左右看了看,瞧着长旗袍是否熨得平整。胳膊上搭着一件呢大衣。入了深秋这东西总是不可或缺的。忙活完这一切,看着时间还足够,金丽便趴在了二楼阳台的栏杆上。探身向大门外看着,瞧瞧宛春她们的车子到底有没有来。
不过数分钟的时间,她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辆黑色的道奇汽车,看着车牌号便即知是仲清的座驾,金丽便踩着高跟的小皮鞋蹬蹬蹬从楼梯上蹦跳下来。李岚藻和何长远还不能够起的这么早。楼下唯有一个做饭的厨娘听到声音从厨房间钻出来,望着她笑道:“小姐,侬要走哇?”
金丽指指门外,脚下也不停,带笑带说要约了谁出去玩,转身就推开楼下的门出去了。
她一直迎到大门口。宛春她们的汽车堪堪停下来,金丽只顾着玩,竟忘了邀请他们到家里坐一坐。自个儿打开车门。挨着宛春坐下,就笑道:“早知你们要来,我等了许久呢。今日我们要出去哪里?”
伯醇挑着眉,看她猴急的样子,俊挺的面容上笑痕满载的说道:“你是这里长大的人。什么地方好玩什么地方不好玩,自然是要一清二楚的。你说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
金丽听说,便掰了指头数道:“大哥哥要是和宛姐姐没吃早饭呢,我们可以先去城隍庙,他们那儿卖的南翔小笼包口味特别的好。要是吃过了饭,咱们可以去霞飞路的商业大街,那里名店林立,名品荟萃,是上海出了名的富人区。再者,要是嫌霞飞路上没有什么可看的,我们还可以去远一点的永安百货、十里洋场,还有那大光明电影院,浦江游览船。。。。。。”
她数的十个手指不够用,就重新蜷缩起来又要数一遍,宛春不觉微笑,按住她的手道:“够了,够了,再要数下去,我们就是逛上一天也逛不完的了。”
金丽一吐舌头,机灵灵笑道:“因为宛姐姐你们不常来,所以我才想要你们到处都走一走呢。”
宛春摸一摸她的额头,因为经历过谭汝临醉酒胡说的事,而今才知金丽的活泼是多么难得。她还在如花盛开的年岁上,心里眼里只要有件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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