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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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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丽让她拖行的一个踉跄,扭过头去,就着门旁的两盏路灯,正将来人面容觑个一干二净,不由吃了一惊,拉着宛春的胳膊晃道:“宛姐姐,宛姐姐,是四姐夫……不是,是容家那位少爷来了。”
“别多话,快进屋里来。”
宛春急急打断金丽,拉着她进到房中。她岂不知那人是容绍唐?正因知道,才更不愿去面对他。
若非他提起了离婚,她怎会到二姐姐这里来?若不是到了二姐姐这里,又怎会惹出前番那些丑事?
她已经这般落魄不堪,他还来做什么?还嫌她不够丢人,想要看她的笑话不成?
宛春恼恨至极,连日种种的不快除却自愧,便都归咎于容绍唐的登报声明上。
容绍唐隔着栅栏眼看她走得急,心里只恐她会磕碰着,倒不敢再张口唤她,愣愣站在外头,看她的身影隐在渺渺如纱的夜色里。
跟着来的沈岸等人,亦是瞧见了宛春,看她不肯回头,都知她心里的怪罪之意,不觉含着小心劝容绍唐道:“六少,既是知道了四小姐的落脚处,您这事便算是成了一半了。至于其他,不如明儿一早再来郑重登门拜访,或许四小姐明儿一早便愿意见您了呢。”
“明儿一早吗?”容绍唐呢喃一声,对于沈岸的说法并不抱以希望。
他想起宛春初嫁他时,对张景侗说过的那些话。张景侗不过是爽了约,便让她决绝至今,更何况他是同她离了婚呢?
她……大抵是不会原谅他的,若不然也不会如此隐瞒着行踪,如果不是陈芳菲从旧京来了信,他还不知要找多久,才会想起找到上海镇守使署来。
夜,渐渐地浓了,容绍唐不知在外头站了多久,但看那院子里,二楼上的灯光亮了灭,灭了又亮,足以想见房里的人亦是辗转难眠。他长长呼口气,转头去问沈岸:“几时了?”
沈岸就着灯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道:“如今还差一刻便到十点了。”
已经这么晚了吗?
他知道自己再在这里站下去,宛春一夜都将睡不安稳,心头不由生起阵阵怜惜。沈岸说得对,他虽未得见佳人玉面,可到底是知道了她的住地,便是再忍耐一晚又如何?遂缓缓抬起手挥了一挥,同沈岸等人道:“且先回和平饭店去吧。”
宛春那里果如他所料,一宿难眠,不知夜里几时,终是忍不住起身拉开窗帘,露了一丝缝隙往外看去,见外头已经没有了容绍唐一行人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怅怅一回,不知是如愿还是失落。
翌日一早,她就喊来李桧,使他出去打听容家的人都去了哪里,李桧没有动身,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宛春道:“昨儿寄信的时候收到的,看署名应该是表小姐寄给四小姐你的,昨儿逢着姑奶奶和姑老爷都在,我就没拿出来。”
宛春接过信撕开,将信中内容粗粗看了一遍,蓦地双目一睁,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忙又仔仔细细重新看了一遍。良久,方将那信团成一团,在手中捏紧道:“无甚大事,你先去忙活你的吧。”
“哦,好。”李桧瞧她神色,不大像是没有事的样子,不过宛春不说,他也不好细问,只叫秀儿多留心宛春一些。
宛春看罢信,从信中得知容绍唐要复婚的消息,说不震惊是假,可是再震惊又如何?离婚是登报声明过的,复婚岂能是一张纸就复合得了的?若如此,也太叫人小看她们李家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又把她当成什么人?
宛春缓缓捧住脸,几道清浅的泪水禁不住从指缝中流泻出来。她因离婚受委屈的时候不见他来,她因离婚受人欺负的时候不见他来,独独她一人支撑起了大局的时候,他却来了。
可是,她已经不再对他抱以期盼了,本就不相爱的两个人,便是复婚又有何用?
她止不住的泪,如那夏日天空突然下起的雨,猝不及防就将人淋个透心凉。
容绍唐坐在沙发上,一面听人汇报这镇守使署传来的流言蜚语,一面紧紧捧住了脸,几乎不敢去想这些时日一来,宛春过得都是怎样的生活。
他原以为他错的不过是离婚一事,到如今方知,他错的太多了。
他错过了在她身边的每一个日子。
悲伤的,痛苦的,委屈的,害怕的,难以相信这所有的一切,她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儿家,是如何度了过来。
怪道她不肯见他,怪道她连头都不曾回一个,原来……原来他差一点让她蒙受了人生中最不能承受的苦难,差一点让她失去至亲的人。
眼睛涩涩的发胀,疼的人几乎要落下泪来,容绍唐慢慢长呼口气,抵着额头轻声问道:“还有呢?她……她可曾受伤了?”
来人摇摇头:“据医院里的人说,四小姐没有受伤,只是受惊过度。”
“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有没有事?”
肚子里的孩子?来人有些惊疑,又有些迟疑:“回六少的话,没听人说起孩子的事。”(。)
第四百二十五章 孩子()
没说起过孩子的事?是不是意味着孩子没事?亦或是……
容绍唐眉尾轻轻地颤动,抬起头道:“再去仔细打听打听,宛儿她……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既是住院了几天,没道理没有孩子的消息。”
“好的,六少,我这就去打听。”
跟着的人不敢耽搁,当即赶赴医院,再三打探一回,不多时急急驱车赶回来,向容绍唐道:“回六少的话,医院那边说……说是四小姐肚子里没有孩子。”
“你说什么?”
容绍唐双目微睁,猛地盯住了回话的人道:“什么叫她的肚子里没有孩子?孩子去哪儿了?”
回话的人吓得一个哆嗦,忙道:“医生是……是这么跟小人说的,至于四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怕是没了。”
没了?呵,呵呵,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宛儿明明怀着身孕的,姜许也是医生,他说过宛儿有了身孕,孩子怎么就没了?
容绍唐目眦欲裂,抓紧了来人的衣领,直直逼问到他的脸上去:“孩子是怎么没的,你告诉我,孩子是怎么没的?”
回话的人让他逼问的直冒冷汗,不觉信口胡诌道:“或许是……是四小姐受惊过度才没的。”
是这个原因吗?
刀斧劈砍似的钝痛,再一次从胸腹中升腾而起,容绍唐松开了手,忍不住紧紧按压住胸口,勉力依靠着椅背撑住身子道:“去叫沈岸进来。”
“是。”回话的人见他似疯魔了一般,哪敢多做停留,一听吩咐,忙不迭就跑出去唤沈岸来。
沈岸进门见容绍唐呆呆坐在椅子上,神色戚戚,顿感意外道:“六少,出什么事了?”
容绍唐目光散乱的盯着前方,听着响动,方徐徐转过头道:“沈岸,我要见宛儿。”
这……这说见也不是就能见的啊。沈岸心里有些为难,想到昨夜宛春的做派,只恐今天上门也会吃个闭门羹,便斟酌着同容绍唐商量:“六少,要不然咱们先去镇守使署递个信儿?我想四小姐必是不知你此番的来意,是以才将你视作敌人一般,若她知道您是为了复婚而来,没准儿就会见您了呢。”
或许?又是或许?他就知道,要见她不会那般容易了。
容绍唐直觉心里一阵阵的发苦,不管宛春如何对他,他都要见到她,哪怕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由是沈岸备了车,一行人分乘两辆,再次到了镇守使署。果不其然,门房的话才递进去,便有镇守使署的听差传出话来,道是不见。
任是沈岸说破了嘴皮子,好话说尽,复婚的信也塞了进去,里头的回答仍是不见。
沈岸挠挠头,还要再去求求情,却见容绍唐将手一摆,制止住他道:“她不许我进去,我便在这里等她出来,一日不见,我便等一日,一年不见我便等一年,总可以等得到的。”
沈岸听罢,又是好笑又是感叹,道:“六少,我知你对六少奶奶的心意极为真挚,只不过你等得起,可是容家那边已经等不起了。这些时日以来,你为了找六少奶奶,已经多日未曾归队,白博喜的电报都发了不下十封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先回南京去再说?”
“白博喜领兵打仗这么多年,守一个徐州难道还守不下?若真这样,他这个广州集团军司令,也可以撂挑子了。”容绍唐神色阴鸷,宛春的拒不见面已让他烦透了心,这会子哪里还能顾及到北边形势?
沈岸亦是头一回见他陷在儿女情长里,情知说不动他,只得道:“要不然再托人向谭家太太说说情,谭太太是六少奶奶的亲姐姐,有她从旁相助的话,或许六少奶奶就会改变心意了呢?”
容绍唐有些犹豫,仲清因何事受伤,他尚且记得清楚,自己虽没有谭汝霖做事那般可恶,却也绝情至极,仲清会愿意帮他说情吗?
他示意着沈岸前去试一试,不料沈岸还没敲开门,倒是从里头走出一位俏生生娇丽丽的小姐来,看他举着手站在外头,便在鼻子中哼了一哼道:“宛姐姐的话说的还不清楚吗?她不想见你们,叫你们快点走,若再不走,就让人来抓了你们走。”
沈岸让她说的一愣,忙拱手抱拳道:“不知小姐如何称呼?还请小姐回去通报六少奶奶一声,就说六少见她实在是有要紧的事,便是要打要骂,也得出来见了面才行哪。”
“谁稀罕打他骂他?”金丽皱起了眉,如夏花一般绚烂的容颜上,升腾起些微的薄怒,“宛姐姐说了,离婚声明一经公开,便如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你们要见她也可以,只除非等到沧海桑田白云苍狗,若不然,你们一辈子都别想见到宛姐姐。”
说着,即刻就要关上门。
慌得沈岸忙伸手出一把拦住她道:“小姐,请您行行好成不成,我们六少此番真是为了复婚而来的。”
金丽白他一眼,撇开他的手哼道:“若不是见你们说复婚,连我都不想出来见你们的。直说了罢,离婚容易,复婚难,人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我宛姐姐亦然。”说罢,狠狠的将门一合,便闪进院中去了。
沈岸经她抢白一通,面上好不尴尬,向容绍唐道:“六少,您瞧这事……”
容绍唐不曾言语,他依稀记得金丽做过宛春的伴娘,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她该当是宛春嫁到上海的姑姑家的女儿,不过一年不见,就已长成了大人模样,甚至于,可以替她的姐姐打抱不平了。
想必宛春心里,也正为这个妹妹而感到欣慰吧?
他不忍苛责她的家人,由是对于金丽的种种行径,都报之以宽容,沈岸无奈,便道:“六少,且先回去吧,再不走的话,还真要人家出来撵我们走吗?”
容绍唐久久不语,直等到晌午时分,宛春果然不曾露面,方在沈岸力劝之下,回到了和平饭店。
因他的缘故,宛春今日一天心神都不曾安宁,连着几桩事情都搅合成一团,见金丽从外头回来,忙道:“人都走了吗?”(。)
第四百二十六章 教师()
金丽道:“没见过那样固执的人,说也说不通,我拿话吓唬他也不行,直站了大半天才走呢。”
宛春闻言默不作声,金丽喝了口水,回过头望着她又道:“宛姐姐,他或许当真是要同你复婚的,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宛春摇一摇头,还要考虑什么呢?离婚是事实,青梅竹马也是事实,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复这个婚?是因为李家还有利用的价值,亦或是容国钧他们逼迫着他来呢?
只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形,于她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倒不如离了,图个清净。
宛春无声的长舒口气,勉强带上笑,去问秀儿:“二姐姐今天怎么样了?”
秀儿正为她和容绍唐的婚事暗自可惜,闻言忙回过神道:“二小姐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也可以吃些饭菜,翠枝说等再过几天拆了线,就扶二小姐下来走动走动呢。”
宛春便又问:“小阁楼那边的情形呢?”
秀儿道:“还是老样子,不见清醒,不过李桧已经安排了两班人手轮换照顾他。”
宛春心下了然,适逢侯升进门找她商谈要事,金丽和秀儿便起身避开,照顾铭伟去了。
侯升从门房那边得知了容绍唐到来的消息,忖度再三,还是开口同宛春道:“容家势力不可小觑,四小姐同六少爷便是做不成夫妻,总还可做成朋友的,与容家为敌与我们可无甚益处。”
宛春不欲多谈此事,便道:“且不说他们,我叫你办的事可都办成了?”
侯升道:“四小姐吩咐要找的资料,都已经找齐了,只等太太大安之后,再行出手。只是,如此大规模的换血,恐怕人心不稳。”
宛春道:“换的也还是谭家那拨人,只不过是将听谭司令话的人换成听我们话的人而已,想来没有的大碍。再则,这些贪污**的账目,也不是我们编造出来的,有这账册在手,他们也怪不得我们要下狠手。”
“是。”侯升点一点头,将那账册仔细收藏好,方告辞离去。
他一走,宛春强撑了一天的精神才可松懈下来,倦怠的倚在那沙发上,仰望着窗户外头的一轮明月,一腔心思早已不知飞去了哪里。
夜色之中,容绍唐亦望着天上的一弯圆月怔怔出神,蓦地想起在承德的那一夜,宛春说过的那些话。她说少时不识月,呼做白玉盘,亦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如今,这些话俱都在他身上应验起来。
二人各自对月回忆,只恨那玉盘是个不解风情之物,倒不能做个传话的鱼雁。
接下来的三五日,容绍唐时时去镇守使署求见一回,每每他纠缠得紧了,便叫金丽打发了回来,直把沈岸急上了火,嘴角长出一堆的燎泡,无奈只好向顾纬去电,问他的意思。
顾纬想笑又不能笑,便在请示过容国钧之后,命令沈岸即刻将容绍唐带回南京来。
沈岸有容国钧“旨意”在手,哪管容绍唐乐意不乐意呢,当即同一众警卫将他架回了南京。
容绍唐没能见到宛春,岂肯甘心回来?少不得要同容国钧闹了一通,容国钧见他情场失意,已是十分可怜,倒也不计较他的没大没小,反是徐氏来劝说了几句道:“你先回玉兰山房,你祖父的话也不见全无道理,当初你若是肯同我们两个老的商量商量,也不会闹出这样大的误会。”
容绍唐岂不恨自己的鲁莽?见徐氏都出了面,自是不好再闹下去,给徐氏请了安,便沉着面孔回山房去了。
他此番来全无个动静,恰逢今日周末,一仁到山房来给敏珠补课,补完课待敏珠休息后,便从楼上下来欲要出门去。
容绍唐带着沈岸一行人从前头过来,在玉兰花从中见得一个青年男子的背影一闪而过,不由站在了原地,打量那背影几眼。因宛春离去后,将二十骑并李桧都带去了上海,玉兰山房顾忌着有敏珠在,请的多是些婆子媳妇做打杂的活计,便是有男性也俱都在五十上下了,似这样的年轻人除非是他带来的,否则绝无旁个。但看那人身影,分明陌生得很,容绍唐便问道:“那人是谁?”
跟着来的一丛人中,正有一个是他留在山房盯着敏珠的,见问忙上前道:“那位是九小姐的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容绍唐蹙紧了眉:“阿九何时请的家庭教师,我怎的不知道?”更何况请的还是这般年轻俊挺的男子?
金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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