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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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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谢过姨母的心意了。”宛春浅笑着,瞧一仁的目光不住的往她身后望去,佯装不解道,”还没有问你呢,怎么这么晚了还到山上来?吓我的以为家里是要出了什么事。”
一仁连连的摆手,直说没有,道:“我只不过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过来问一问阿九?”
“哦,是什么问题,非要你这么晚赶过来问她呢?”宛春道。
一仁思忖片刻,深以为自己与阿九之间尚且八字没有一撇,若是贸然就同宛春说了,且不说宛春同不同意,就是阿九那边势必也要责怪他背后胡说,遂道:“来时想到的一个问题,这会子一打岔倒又有些忘记了,不过看样子,阿九这时候大概是睡下了,我就是明日来也一样。”
宛春道:“明日只怕阿九要上学。”
江一仁笑道:“那么我就还等周六来。”
他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意味,宛春失笑一回,心里暗叹拆人姻缘也不是件好差事,便道:“只怕你这个周六也是没空来的,我正有事要托付你。”
“是什么事情?”一仁心里头有些焦虑,他已经错过了很多机会,这周在不能得见敏珠,只怕敏珠要生恼的,就是愿意也要变成不愿意了。
宛春看出他着急的心情,虽是难为他的情意,但为着他和敏珠的将来着想,也不得不狠下心肠,向一仁说道:“这一个月来,二姐姐已经许久不曾给我写信了,我有些担心上海方面的情况,只是我如今外出南京不甚方便,想着你曾去过二姐姐那里,熟门熟路,想要托你替我去上海看一看她,你意下如何?”
“这……为宛姐姐办事情,我自当义不容辞,何况去看望的又是二姐姐呢?”一仁略一踌躇,又道,“只是阿九这边的功课,只怕要落下许多了。”
他拖延半个月不曾来给她补习数学,也不知阿九会不会怪罪他。
对于这一问题,宛春似乎倒是胸有成竹,一见江一仁犯难,当即便道:“阿九的功课你不用担心,我已为她另寻了补习数学的老师,想必这周就会到山房来。”
“这周就来吗?”
江一仁剑眉微蹙,顿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他看了看宛春,在夜色映照下,宛春的一切都像是变得陌生起来,陌生的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温婉柔和的宛姐姐。
一仁沉默片刻,倏尔却猛抬起头,直直望向宛春道:“宛姐姐,你不要瞒我,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以才会千方百计不许我同敏珠见面?”
若说寒衣节和他回苏州都只是凑巧的话,那么这一次宛春执意要支开他去上海,且还为敏珠另寻了补习教师,明摆着是要拆开他和敏珠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觉得他配不上敏珠吗?
一仁心头微寒,却又十分的不解:“宛姐姐,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宛春愣了一愣,想不到一仁心思转圜的如此迅速,这么快就洞悉了她的意图。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费尽心思要把他和敏珠两人隔绝开,眼下既是捅破了窗户纸,宛春便直言不讳道:“一仁,你不要怪姐姐心狠,姐姐是过来人,看的事情远比你和敏珠要透彻。似我们这些世家的子弟女儿,婚姻大事,向来由不得自己做主,何况你和敏珠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身份地位,还有政治关系。你是知道的,容家已经与李家联乐姻,而苏州江家与余家、李家亦是姻亲关系,敏珠就是嫁人,也不会嫁到江家去的,因为那么做,就会浪费了她身为容家女儿的价值。”(。)
第三百二十四章 相悦()
敏珠嫁给他难道就没有价值了吗,他们的爱情难道不是无价的吗?
一仁尤为震怒,握紧了拳道:“宛姐姐,或许你结过婚,可以有你的一番见地,可是对于我而言,婚姻不是儿戏,亦不是可以成交的买卖。我和敏珠之间的事情,自当由我们两个解决,敏珠嫁与不嫁,又该嫁谁,都该是敏珠的事情,旁人无权干涉。”
宛春苦笑,看着眼前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来的青年,微微地叹息:“我不是要干涉你们,一仁,我只是要告诉你,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你们以悲剧的方式结尾,倒不如从当初就不要开始这段恋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摆出这样决绝的面孔?”一仁悲愤莫名,猩红的目光中隐隐含着一丝怨恨,“母亲如此,现在连宛姐姐也是如此。难道我姐姐一个人的婚姻不幸还不够,还要再添上我一个吗?你们就那么希望我的将来,是同一个我不爱的女子度过?”
宛春惊异于他的言语,忙追着问道:“你姐姐?你姐姐湄心她又怎么了?”
一仁遂将湄心执意回国要去找张景侗,却被他母亲余云仙以断绝母女关系相逼,而斩断情缘的事一一说给了宛春,宛春听罢,五脏六腑直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她从不知湄心对于张景侗会这般情根深种,印象中湄心还是那个娇憨纯真的女孩儿,想不到转眼间她亦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且痴情的那个人……还是张景侗。
对于张景侗其人,自她嫁到容家之后,就已经决定闭口不谈了,过去的事,彷如消散的云烟,再经不起一丝回想,若非一仁提及,只怕再过不久,她连他的名字都该忘却了。
老实说,张景侗的身家品貌,的确是值得女儿家托付的,只是……只是苦了湄心,在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又错误的奉献出了自己的爱情。对于姨母的阻止,宛春深以为是,遑论张江两府的地位差别,只念张家如今争权大战尚未平息,正似一塘泥水,任谁走一走,都要沾惹一身的泥,湄心那样透明乖巧的丫头,她哪里忍心让她羊入虎口?
一仁拿湄心作比,有同又有不同,毕竟景侗那里还不知湄心的心事,可是敏珠已经得到了一仁的表白。宛春经此一番打击,对于湄心和一仁两姐弟的境遇颇多怜悯,再思及自己本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何来的资格去拆散一仁和敏珠两个呢?
她长松口气,无奈向一仁道:“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我现在就让人去找敏珠来,如她答应了你的告白,那么从今以后,我就是为你二人做回红娘亦无妨。如她不答应,你就别怪姐姐是那法海,任由你水漫金山,也休得再见敏珠一面。”
“姐姐此言可当真?”一仁为之惊喜,一双眸子里星光熠熠。
宛春含笑颔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罢,就让秀儿去请敏珠来。
且说敏珠这两日总不见一仁,由初时的忐忑不安,到后来的恼羞成怒,再到而今的失魂落魄,正是辗转反侧的时候,入夜几乎很难成眠,冷不丁她的丫头秋芸进屋里来说秀儿姑娘来了,是六少奶奶要找她下楼去问个话。
敏珠甚是诧异,想着自己同宛春作别也不过一个钟头的功夫,怎么就又要找她说话了?念及自己这会子横竖也是睡不着的,她便唤了人来穿衣下床,跟着秀儿往宛春那里去。
一到院子里,就见一地灯火通明,绕在玉兰树上的彩灯不知何时叫人拧开来,火树银花之下正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衣冠笔挺,神采飞扬,仿佛阶下芝兰。才见到她,便立时双目放着光,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她的面容。
敏珠万想不到这种时候还能得见一仁,瞧他目光望来,思及自己近来的种种烦忧,皆因他而起,顿时生恼得别过头,只朝着她的六嫂走去道:“宛姐姐,你找我来何事?”
宛春此时已将闲杂人等尽皆挥退开了,正怕此事不成,再落了他人口舌。这会子既见敏珠,便招呼她近前道:“不是我找你有事,是他找你有事。”说时,将手向一仁一指,微笑着道,“一仁,我把人给你找来了,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来。”
一仁不自觉的将拳头攥得更紧,他已多日未曾见过敏珠,此时灯下再见,直觉如神仙妃子一般,便是吴生在世,穷丹青之妙,怕也难摹一二。尽管敏珠看也不曾看他一眼,然而一仁有情在先,越发觉得她此举美丽动人,便问敏珠道:“我那日同你说的话,你可都想好了?”
敏珠登时一惊,不料他当着宛春的面也敢这样说,忙佯装糊涂道:“你同我说什么了?我可不知道。”
一仁面上一急,就要把在山顶说的话再说一遍,倒是宛春同敏珠相处日久,看得出她心里的小别扭,忙将敏珠的手一拉,笑道:“我都知道了,你就不要瞒着我了。原先我是不同意一仁和你来往过密,是以才找借口五次三番地分离了你们两个。今天一仁上山倾诉了他的衷肠,我听了很是感动,委实不忍棒打鸳鸯,所以才让秀儿叫你来,就问你一句,你到底答不答应他呢?若是答应,以后一仁自然还到山房来教习你的功课。若是不答应,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赶他走,从此以后,再不许他踏进山房半步,你意下如何?”
敏珠听罢,又是惊又是恼,怪道无缘无故宛春突然就要带她回了容家,又难怪一仁回苏州竟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给她留一个,原来其中竟还有这层缘由,倒叫她这些日子平白担着心。她欲要生宛春的气,偏生宛春说的话是那么实诚,一言一语毫不隐瞒了她,她一时无可奈何,只得啐声道:“话都让你们姐弟两个说遍了,哪里有我说话的余地?”
一仁忙道:“有的,有的,你尽管的说,我都听你的。”
宛春噗嗤笑出来,敏珠粉面含羞,扭着身子斥他:“我还没有说话,你就都听我的吗?若我叫你去死,你也去?”
一仁笑道:“死有何可怕,你不答应我,才是比叫我死都可怕呢。”
敏珠偷偷地抿唇,一张玉面上露着若隐若无的笑靥,却在底下拉一拉宛春的衣袖嗔怪道:“宛姐姐,你瞧瞧他,净会胡说。”(。)
第三百二十五章 赏玩()
宛春这会子才知她二人终是两情相悦,心里酸甜杂陈,听着敏珠撒娇一般的说话,便带笑带说的将她的手一握道:“他可不是胡说,就问你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呢?若答应,就叫一仁在这里住下,若不答应,我即刻让人送他下山去。”
敏珠侧开了脸,低声道:“天色这么晚了,只怕山路艰难,便留他住下,明儿再走吧。”
这就是答应了?
宛春笑向一仁点了点头,一仁自然也会意敏珠的心思,他乐不可支,可是又不敢太过张扬,眉眼之上俱是喜色,遂向宛春和敏珠作揖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敏珠嗔他得便宜卖乖,又道:“你们姐弟真会折腾人,我都要睡着了,偏又被你们给叫了起来,夜色已深,我可要回去接着睡了。”
宛春笑着让秀儿再送她回房中去,院子里便又剩下了她和一仁两个,宛春道:“敏珠固然答应了你,可是容家那边还不知是什么意见。你莫要心急,往后还是老规矩,照常在周六周末来给敏珠补习功课,天大的事情,也等敏珠毕业之后再说。”
“宛姐姐说的我自然全都明白,姐姐放心,在婚事盟订之前,我必会恪守男女大忌,谨遵姐姐教诲。”
“如此甚好。”
纵使对敏珠和一仁的婚事,宛春深觉前途渺茫,然而假使自己当真可以促成这一桩婚姻的完成,于她而言,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就如同一仁所说,湄心和她的婚姻都已经足够不幸,难道还要再添上敏珠和他吗?
她不忍,亦不情愿,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就放开胆子搏一搏,或许还有成功的可能。宛春想罢,便回房中叫来秀儿,问她道:“近来可还有什么节日不曾?”
秀儿道:“十月过后,再有节庆就该到腊月里了,过了腊八,就是新年。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她是宛春的心腹人,宛春素来有事都不瞒着她,便道:“敏珠和一仁的事情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我替她两个瞒着也不是个办法,我想还是须得找个时机,回容家探一探容老爷子和老夫人的口风,再不济便是问问六爷也好。”容绍唐是敏珠的嫡亲哥哥,对于敏珠的婚事,他亦有做主的权利。
秀儿听她说罢,自然认同她的想法,不过说到容绍唐,她就不得不多啰嗦几句:“你呀,真是平时不烧香,临急抱佛脚,设若以前六爷来的时候,你多说两句好话,多体贴体贴他,哪里会如同今日这般,要见六爷一面,还得掐算着节假日来?也没见过小夫妻做成你们这样子的。”
宛春噗嗤嗤的笑,伸手一刮秀儿的鼻梁:“你见过几对小夫妻呢,就这般说教我?依我看,你的年纪也一年大过一年了,我可得要给你找个好人家,为你凑一对小夫妻才好。”
她刮得秀儿满面通红,羞得一跺脚恼道:“人家正经的给你出主意,你又混闹!才不要跟你说了,你快去睡吧。”说着,就将她的床帐放下,甩手就走。
宛春隔着帐子遥望她的背影,还不忘再多说一句:“我可没有同你混闹,你仔细考虑考虑呀,我瞧李桧就不错。”
李桧是跟着她三哥长大的,为人忠心又诚恳,难得心思也灵活,对待秀儿亦是十分照顾,她在家中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二人如此登对,如今离了李家,既是要给秀儿寻一门好亲事,倒不必舍近而求远。趁眼下她的手中还富余着母亲送她的压箱钱,假如秀儿和李桧的婚事真的成了,她就在南京城给她两个买一栋大房子,离容家离阴谋诡计都远远地,让他们安心过他们的小日子。
至于她自己,大不了将一生耗在容家罢了,没必要牵累到别人。
宛春越想这主意越好,寻思找机会还得去同李桧说一说,她翻过身去,崭新的一轮明月已经高高挂在了窗外的树梢上。无论是敏珠和一仁,还是秀儿和李桧,都使她黯淡无光的生活里,添了一抹浓丽的颜色,让她看见这世道总还有美好的存在。
她含笑睡去,翌日清晨,一仁早早就起床了,吃过早饭,同她和敏珠道了别,才下山回学校去,走时宛春还嘱托他道:“我拜托你的事情,也不全是为了拆散你和敏珠,二姐姐那边的确已经很久没有书信送来了,再过些日子,你抽个时间,帮我去看一看她,可好?”
一仁既得到敏珠的答应,哪怕宛春让她下刀山下火海他都会万死不辞的,忙就应下道:“这个季节没有长假,不过很快我们就要放寒假了,待到放假时,我再去上海看一看二姐姐。”说罢,这才各自去各自的地方。
十月(本文中多是农历)一过,冷冬的风便大肆的吹动起来,逢着初九大雪,学校便都开始放起了寒假。一仁果然不负宛春所托,放假没几日,就转道去上海看望仲清。
他走后,敏珠在山房闲来无事,想起山顶庵里的那株老梅树大抵开花了,便寻思要上山去摘几支来插在耸肩美人瓶里,遂去找宛春相商,宛春道:“这不大好,设若庵里的人不同意咱们摘可怎么办?
敏珠冷笑道:“她们敢不同意?若真不同意,咱们就用身份吓唬她们。你是容家六少奶奶,我是容家九小姐,看谁敢拦着我们。”
这倒足可见她的底气了,宛春失笑着,便让秀儿抱上美人瓶,自己换了身大毛的衣服,同敏珠出门往山上去。因为前夜才下过一场大雪,推开山门,望山上一望,真是好一片琉璃世界。昔日里青郁葱茏的山竹松柏,个个都被白雪压弯了脊梁,却仍放佛较劲一般,不肯低下头来。
敏珠欢欣于此,一路且说且笑,到了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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