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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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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仲清再次点一点头,她昨日因为叔云一事,大大伤了母亲的心,倒让母亲于芳菲一事上疏忽过去了,然而她心里憋屈这么多日,也很想找个人聊一聊的。宛春年纪虽小,但好歹是她的亲妹妹,姐妹间说话向来无需顾忌许多,便对宛春道,“也怪我大意,那日明知你姐夫喝了许多酒,还留他在家里作威作福,自己却带着翠枝上街逛去了。芳菲那孩子素来体贴,怕乳母不尽心,便说要留下照看孩子。你姐夫原是在楼下书房里睡得,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的房,又是在什么时候撞见的芳菲,待我回去的时候,芳菲她……已经被你姐夫玷辱了。我气不得恨不得也恼不得,只能将你姐夫打骂一通,晚上的时候芳菲要寻短见,让人给拦了下来,她本是个刚强的女儿,经此打击也难怪她会想不开。”
“芳菲姐是个好人儿,只是没想到姐夫他会是这样的人。”宛春大为惋惜芳菲的遭遇,心底里亦恨谭汝霖的胡来,然而那毕竟是她的姐夫,她不好在姐姐面前多说,便又道,“芳菲姐近日如何了?”
“还能如何,总归是赖活着罢了。”仲清苦笑一声,“我起先念着她人品样貌都是出挑的,既然你姐夫侵犯了她,那么我们镇守使署总要给她一个说法的,故而就想提了她做姨娘,叵耐她死活不愿意。我知道她心里是恨着你姐夫的,或者,她现在连我都记恨着。”
“那么,芳菲姐是有什么打算吗?她……她同陆建鹏的婚事……”
“哪里还有什么婚事,被你姐夫这么一搅合,芳菲如今连房门都不愿意出了。陆家那个哥儿来了两次,都叫她着人打发走了,大抵她是从心里认为现在的她已经配不上陆建鹏了。”
宛春越发可惜陈芳菲起来,然而她也只能心中为她鸣不平罢了,二姐姐都帮不了芳菲,她又怎么帮得上呢?难道让她将姐夫送去法办吗?可是姐夫自己就是上海军区的司令,有哪个人敢拘禁了他呢?
“芳菲姐心里有苦衷呢,”一个清白女子遇上这等肮脏事,换谁都受不了的。宛春抿一抿唇,想起那还在沉香园的姐夫,便问仲清,“姐夫那里怎么办?”
“怎么办?呵,我真恨不得他立刻去死。他做出这等下作事情来,简直丢尽了谭李两家脸面,可我又不能真的让他去死,铭伟还那么小,我不能让他没有父亲……”仲清说着,思及小儿,不免落下泪来,“四妹妹,你不明白我心里的苦的,人都知我厉害,可再怎么厉害,我也只是个女人家,我难道就不可怜芳菲吗?我难道就不想她嫁个好人家吗?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呢?”
她一面哭一面说道,宛春亦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伸出手拍一拍她的脊背,轻声安慰她道:“我们都知道你的无奈,只是,就如同你所说的,便是为了铭伟,姐姐你也得好好活下去。姐夫那里,姑父和姑母已经训诫他去了,想必他以后会收敛一些。至于芳菲姐,她有她的要强处,既然不愿意与人做小,那么你就好生待她吧,等她什么时候想开了,或者再寻摸着给她说一门好人家。”
人都言梅开二度,芳菲那等好姑娘,纵使被人侵犯也不是她的过错,家里人不说,外头自然不会知道,想必是可以有个圆满结局的。
她站在自己期盼的角度去料想这些事情,未免有些理想化。不过,眼下仲清也急需有人给她一点建议,宛春的话固然有不合情理之处,但于她而言,有总比没有的强,自个儿细想一回,这才止住泪,点着头算是答应了。
宛春抽出随身带着的绸帕子,给她擦擦泪痕,行止温柔又体贴,仲清不觉握住她的手,一笑道:“妹妹真是朵解语花,同你说一说我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宛春启唇一笑,她今日穿着一件改良的阴丹士林蓝旗衫,梳着两个长辫子,额前的短发尽皆编进辫子里,玉颜光亮可鉴,在春日里显得尤为鲜嫩而素雅。
只是她笑起的模样太美,不由就让仲清想起一个人来。她探手摸一摸宛春的额角,温和地看着她道:“四妹妹和叔云当真是像极了,她笑起来也如你这般好看呢。”
她和叔云的相像,是自她醒来后就明白的事情,但却是头一回从仲清嘴里听到叔云的消息。宛春压抑住狂乱的心跳,舔一舔发干的唇角,才作不明白的样子问:“叔云就是三姐姐吗?二姐姐怎知……怎知我同她长得相像呢?”
毕竟,连母亲都不曾得到叔云的消息,更遑论是她的长相了。
“原来你也知道叔云吗?”仲清不知是谁告诉了宛春,不过大姐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宛春便是知道了也不足为奇,遂向她解释道,“我也是偶然才得到叔云消息的,那几天正逢你和母亲去上海给铭伟做满月酒,我想着不能叫你们白来,总要带些东西回旧京的,就使人出去采买些来。哪知出去的人买回来一块怀表,母亲一见便知识叔云随身带的东西,就命我去打探叔云的下落。后来你们忙于回旧京,就把怀表带了回来。也是巧了,那天有个上海财政部的陆次长找上门,说是他夫人的一件东西被我们家买去了,特地来赎取。一问之下,方知他要取的东西就是母亲带走的那块怀表,我听罢自然要问他叔云的下落,一问才知……叔云她……于去年就出事故去世了,还有她的一个孩子,也跟着她……一起没了。”
仲清讲到这里就止不住又要落泪,幸而昨日母亲只听到叔云亡故的消息,设若知道她母女都这样命苦,定然要更受打击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撤职()
宛春扶着她的脊背,手却下意识地在她背后握成了拳,纵使再过千百年,每每提到自己同女儿的惨死,她的心里仍是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疼得厉害!
她极力的眨眨眼,将泪水憋了回去,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忍住心里的苦闷、委屈、悲痛与怨愤,只道陆建豪那个人渣,果然又开始他的拿手好戏了。
她前脚才走,他后脚就敢到仲清家中,以一个“爱妻人士”的身份,堂而皇之的演一出认亲的戏码。设若她原身不是谢雅娴,而就是李宛春,想必她也会被他蒙蔽过去的。
很可惜,她现在彻底的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既是明白,就绝不能让他假戏成真的。
她狠狠咽下喉咙处翻涌而出的苦涩,追着问仲清:“那个陆次长……就是三姐姐嫁的人吗?二姐姐有没有派人好好打探清楚?”
“我初时也很怀疑,后来他又去取了她夫人的一张旧照来,模样与你现在几乎一般无二,是以我才敢相信他。”仲清办事自然是谨慎的,毕竟李家树大招风,若有人知道她们在寻找叔云的事,有心来欺蒙她们也不无可能,故而在陆建豪回去之后就即刻派人去陆家那边打听了。
回来时都说陆家果然娶过一房儿媳妇,且在去年殁了,也拿照片给四邻看了,都道正是她。
由是她才不得不相信,她的三妹妹叔云,的的确确是死了。
“那么,那个陆次长……我是说三姐夫,他……有没有跟二姐姐你相认?”
“嗯,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叔云是我们李家丢失的女儿,看情形自是惊讶的,不过我并不太喜欢他,皆因他的母亲和妹妹都那么令人讨厌,一想到叔云嫁到那样的家庭,我就替她委屈,也就你姐夫陪着他喝过两次酒。”
“后来呢?”宛春急切地问,她当然不会相信陆建豪筹谋一切去镇守使署,就是为了找姐夫喝酒,他那人最嗜权利,是无利不起早的典型人物,这样勤快的往谭家跑定然会有下文的。
果不其然地,仲清无奈道:“后来我为了不使家里知道叔云故去的事,就想要封住他的嘴,是你姐夫说,封一个人的嘴无非就是死和利两样,我们不能让他死,只好给他一些甜头,就把上海农政部部长的职位联络来,许给他了。”
“姐姐你可当真糊涂!”
宛春听至此处,再顾不得许多,一个激灵就猛地站起身来,向仲清道:“农政部是多重要的位置,你怎可不管不顾就随便给了一个陌生人!三姐姐既是死了,他算的哪门子的亲戚,就是由他空嘴说,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三姐姐的丈夫啊!你们情急生乱,用高官之位堵他的嘴,设若叫人知道,岂不是说你们镇守使署假公济私吗?”
她又气又急,说出来的话也急得像是骤雨打窗一般,噼里啪啦振聋发聩。
仲清原是好声好气的同她一处说话,见她急恼起来,也不由得急道:“事情发展到那等地步,我自然要以咱们李家为重,妈和爸都已近知天命年纪,大哥那里也是一箩筐的烦心事,陆建豪来了只管同我要怀表,我若是向妈妈索要,妈妈势必要知道叔云的死讯,那么我们这个家还有何安宁可言?”
“难道妈妈现在就不知道了吗?”
宛春气急,一时口不择言起来:“姐姐许给他的高官厚位,又起到什么作用了?”
“我……”仲清张口结舌,半仰起头看着四妹妹气急败坏的神情,许久才颓然的垂下头去,低声道,“的确是没有什么作用,我也没想到会以昨晚那样的方式告诉了母亲。”
她无形中褪去一身的硬强,佝偻着身子靠在窗前,仿佛被雨滴打蔫儿的花。宛春心下忍了一忍,只怪自己太过焦急,竟忘了姐姐对于陆建豪的真面目并不了解,不知者无罪,且母亲昨日已经责备了姐姐,她何苦再在姐姐的伤口上撒盐呢?
长长地深呼吸一口,宛春尽量平静下情绪,仍旧是比邻仲清坐着,放缓语气,婉言劝她道:“二姐姐,你如今不能再错下去了。家里既然已经知道三姐姐的死讯,那么陆建豪那里就不必再哄着他了,趁早要找机会将他农政部长的职位撤免掉才是。他既是愿意用隐瞒夫人的死换取高位,那么将来必然会为了其他利益,而伤害你们。我这话并非是危言耸听,二姐姐亦是明白人,如今南国那里正同北地政府闹不愉,姐夫是咱们北地派去上海镇守的人,假如叫南边抓住这个把柄胡写一气,姐姐到那时可要怎么辩驳呢?”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好好考虑的。”仲清昨晚将叔云的事一一告诉了母亲,虽然母亲伤心难耐,但好歹算是有了叔云的消息,也强过一辈子都在寻找叔云里生活。再者,她说出来自己心里也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不必担惊受怕若母亲知道叔云的死后该当如何。
如今情形已经比她想象里好许多,母亲今日已经能够下床起卧了,大哥也已成了家,还有她身边这个小妹妹,不过短短数年不见,就成长为一个聪慧隐忍明断是非的好姑娘了。有宛春在母亲身边,她多少能放下心来。
两姐妹在鹿耳房里聊了许久,直到湄心和金丽找过来,二人才下台阶去。
金丽便道:“二姐姐,你别难过,我方才听母亲说了,她已经把姐夫骂一通了,姐夫说以后再不敢胡来,设若再胡来,他就不得好死呢!”
“男人的话,你也信?”仲清笑金丽天真,扶着她的手下了楼梯,又看湄心娇娇怯怯站在一旁,便道:“姨妹来这许多日,也不知住的可习惯?可惜我前儿才来,一直没能好生同你说说话,你别见怪。”
“二姐姐事情繁忙,我也要去学堂上课,两下里就错开了,倒不是二姐姐一人之过。”湄心柔柔的回答了她。
仲清心里一暖,摸摸她的小脸蛋,便带着宛春等人回沉香园去。
李岚藻夫妇训斥完谭汝霖,便往正房里头看望余氏去了,这会子屋里只有谭汝霖一个人在。几个人进屋的时候,他正耷拉着头,站在书桌那边,不知做些什么。
金丽入门便唤他一声:“姐夫,二姐姐来了,你没有话要同二姐姐说吗?”
谭汝霖猛然抬头,一看宛春和湄心也在,便不甚好意思抬抬手,欲要打声招呼。无奈他手里拿着一只支细羊毛笔,饱蘸了一砚台的墨还未来及使,便在举手间全擦脸上去了。
金丽和湄心不觉都笑了,然而并没有人提醒他,他自己只顾盯着仲清看,是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遂迈了几步出来,对着仲清就长长作了一揖道:“夫人,谭某人知错了,还请夫人息怒。”(。)
第二百章 再见()
&nb“我如今哪里还敢对你有怒气?”仲清想着昨晚的事就伤心,再怎么说他们两个也算是多年夫妻,不提她的功劳,苦劳也总是有的,可是他竟然在她的家里,说她杀人劫掠满手血腥。她为何杀人,为何劫掠,他心里就不清楚吗?作为李家的二小姐,嫁到谭家已是降了半截身份,他谭汝霖还敢背着她养外室,还要生个私生子!若传扬出去,丢的还不是她们李家脸面。
&nb这如今他猪油蒙了心,敢在她家里动起手来,简直让她寒心!
&nb她不欲与谭汝霖多言,垂下面孔就从他身畔绕过,往内室里走去。
&nb金丽在后头哎了一声,还想要跟着她一起进去,幸而宛春手快,一把拉住她道:“咱们走吧。”
&nb谭汝霖讪讪同她几人作揖,送她们姐妹出去,这才大口呼吸几下,亦往内室哄老婆去了。
&nb宛春几人出来便往上房里头看望了余氏,又问起李岚藻夫妇何时归程,李岚藻道:“我们已经定了明早的火车,你姐姐姐夫也和我们一道走。”
&nb李岚峰同妹妹间一向感情深浓,闻言不觉惜道:“这一趟统共就在家里住了四天,再回去,又不知你几时才能得空来。”
&nb“看大哥这话说的,如今南北两地都通火车,说来也就是一夜间的事儿,只怕我来得多你还嫌我呢。”李岚藻心里对于李家亦是十分不舍,她这番回来,见到父亲李承续也比往日沧桑许多,鬓角白发横生,甫见面时几乎要心酸地落下泪来。再看二位姨娘,也有些精力不济,往日里的那些恩怨,似乎在这三四日间都渐渐消弭了。
&nb第二天走时,她还同姨娘们说,无事只管在家里住着,陪父亲说说话也是好的。姨娘们何尝不知她体恤李承续的心思,未尝不愿意留下,只是她们话里话外打探过几次,相较于李岚藻和余氏殷殷挽留,李承续本人却反而更淡漠一些,只道她们在外住的日子也久了,儿孙绕膝,比在李家要自在的多,明显是要逐人之意。
&nb两位姨娘也不是厚脸皮的人,主人家不愿意她们留下,她们自然也就跟着李岚藻,一同在早晨坐上火车,和儿子们原路返回了。
&nb其中一个万姨娘,走时没说什么话,临到火车开动时候,却以帕掩面恣意大哭起来,慌得她的儿子李岚水忙不迭去劝慰她,又道:“母亲好好地为何哭了?”
&nb万氏仍忍不住心中悲戚,抽抽噎噎地告诉儿子:“我哭你父亲老了。”
&nb李岚水一时忍不住笑:“父亲都已七十的年纪,怎会不老?”
&nb“不,他便是七十也不该是这模样的,”万氏思及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李少帅,不由泪流满面,“他的心老了,从敏姐姐去世以后,就老了。岚水啊,我们这一走,只怕是再无机会见你父亲了。”
&nb“母亲莫要胡说,父亲身体好着呢。”李岚水几乎让万氏哭得头疼,又让她的话吓出一身冷汗,据他此番观察,父亲吃喝照旧,起居也如寻常,怎么会没有机会见面?
&nb他从弱冠时起就外放到了徐州,同父亲相处的时光只有短短二十年,且头十年里父亲鲜少到母亲房中,确切说来父子相处便只有十年时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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