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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世为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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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一下;王衡便笑不起来了。
“为何要道歉?”王衡望着头顶若有所思,许久后自言自语道:“小姐也许不知;霍家的亲卫兵;每一个都是将军亲自挑的,挨个见过人;名字过耳不忘。闲暇时对他们和善纵容;练兵时却是一个个往死里练。将军说过,平日里若是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住,等日后真正上了战场,还能有几人活着回来。每一位站在他眼前的将士都心怀报国之念;肯为他壮烈捐躯,他又如何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可那一夜;末将却亲眼看着他们一个接连一个落下战马……”
“对不起。”苏绚颤声道。
“小姐的性命是由这九百多位将士英勇捐躯所换来的……”
王衡看着她道:“所以还请小姐弥足珍惜,好好地活下去,切莫让这九百条性命枉做牺牲。”
苏绚红着眼不住喘气,最后点了点头。
王衡欣慰地笑了笑,醒了一会又睡了过去。
鹿儿手持木盘端来膳食,盘中装着一碟清蒸的鱼肉,一蛊晶莹剔透的虾肉粥及一杯药膳花茶。“小姐几日未曾进食定是饿极了罢。这粥是鹿儿亲自熬的,昨日溪水化冻,这化冰头一道河虾,鲜嫩得很。茶是刘军医为您泡的,说小姐体虚,须得多补补气。”
“没胃口,先拿下去吧。”苏绚背对着她侧躺着,两眼毫无焦距地看着墙壁出神。
“小姐大病初愈,不吃不喝如何能康复?”
苏绚低声自嘲道:“康复了又有何用。”
鹿儿看着她,表情逐渐森冷:“王衡对小姐说了甚么。”
苏绚一语不发,两人静默许久,鹿儿又道:“难道这么点事儿就让小姐翻不了身了么?”
鹿儿嘲道:“鹿儿一直以为小姐是个不拘小节,果敢不惧从不会怨天尤人的明主。我等将南容的未来与千万百姓的性命俱托付予你,而如今,小姐却因为一点小小的挫败就一蹶不振躲在房中赌气耍性子,您将南容满朝文武置于何地!将千万百姓置于何地!将那些为您死去的烈士置于何地!”
鹿儿漠然道:“还是我等瞎了眼看错了人,小姐本就是个扛不起重任的废物。”
“放肆。”苏绚冷冷道:“即便是废物,也轮不着你来教训。”
鹿儿道:“忠言逆耳,鹿儿一心只为小姐着想,为南容社绩着想,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小姐,还望小姐恕罪。”
说毕去扶苏绚起身,抬起脸来,却又似换了一个人,眉眼里都蕴涵柔色笑意:“小姐快些吃罢,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自暴自弃是无用的,苏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满屋香气袭人,苏绚深深吸了口气,将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股脑甩开,不由得食欲大开。风云残卷般地把一盘美食吃了个精光,正靠在背椅上舒服地嗳气时,屋外来了士兵。
那士兵向她问候了一声,很快又走了。
苏绚有些莫名其妙。
鹿儿解释道:“霍将军派来的小兵,应是来打探小姐病情的。既然小姐已无大碍,那便去向霍王爷与将军问候一声罢。”
“知道了。”苏绚敷衍地点了点头。想到她与霍飞虎在那逃亡的一夜里发生的种种,虽然她那时也在发烧,但那些亲自说出口的话都还一一记得,她忽然觉得很无措,两个人面对面地再相见,该如何应对?
可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逃也没地儿逃。
苏绚磨磨蹭蹭地在东厢大院里绕了个弯,最后停在霍飞虎房门前的小道上,又走来走去,却始终不往前靠近。
约摸过了一刻钟,房门打开,霍王爷与刘军医从屋里走出来。
苏绚:“……”
刘军医朗声道:“哟,苏大人来了。”
二人朝她走来,苏绚忙道:“见过王爷。”
霍徽笑道:“身子好些了不曾,方才还与刘军医谈及你,飞虎现能安然无恙多亏了你啊。”“不,王爷言重了。”苏绚羞愧得无地自容,虽然心知他并无恶意,但依然觉得这话讽刺至极。如果不是因为她一时大意,霍飞虎与王衡根本用不着遭受这无妄之灾,亲卫军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幸而霍飞虎命不该绝,先一步找到他们两人的是大樊派出的探鹰而不是辽军的搜查兵。
霍徽拍了拍她的肩膀,莞尔道:“不必太过自责,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祭奠逝者,牢记教训,但也不能忘了珍取眼前人。”
苏绚鼻前酸楚难抑,抿着嘴点了下头。
霍徽欣慰地笑了起来,又道:“进去瞧瞧飞虎那小子罢,从昨天醒了就一直惦记着你,再见不着就要发火了,快去。”
霍飞虎刚刚才换了药,纱布绷着下腹与手臂,睡袍还未来得及披上,赤着健壮的胸膛。一见之下,苏绚的脸直红到耳根,目光移开,问道:“虎哥,伤好些了不曾?”
霍飞虎道:“过来坐。”
苏绚道:“不用了,这就走了,虎哥好好养伤。”
霍飞虎不悦皱眉,又道:“坐。”
苏绚愣了愣,犹犹豫豫挪到霍飞虎床边,坐下,嘀咕道:“那么凶……好吓人。”
随即温热的大掌探上额头,苏绚道:“烧退了。”
“吃过了?”霍飞虎问。
“吃了。”苏绚如实答。
霍飞虎点了点头。
无话可说的沉默如期而至。
苏绚忍了许久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双臂一伸,低着头给他系上睡袍,又嘀咕道:“伤还没好呢,小心又冻着了。”
霍飞虎缓缓伸出一手,覆在她手背上。
苏绚动作停了。
霍飞虎的手掌宽厚温暖,十指修长有力,将苏绚的手紧紧握着。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半响后只听霍飞虎认真道:“待北疆战事平定,虎哥予你带兵去南容,办完事后你跟虎哥一起回来,成亲,过日子。”
苏绚猛然抬头,明亮的眼中写满了震惊。仿佛有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仿佛在彼此内心同时破开了什么。
霍飞虎脸颊现出一抹难言的微红,颇不自在道:“你不是也倾慕我么。”
苏绚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半句话来,许久后方答:“嗯。”
“你想明白了吗?”苏绚低声道。
霍飞虎却沉默不答,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胸前,沉声道:“知你深情不易,也正是如此方才无法割舍。”
苏绚额头贴着他的胸膛,心中有股说不出感动,许久后颤声答道:“好。”
霍飞虎低下头在她眼角轻轻一吻,两人十指交扣。苏绚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一个不可反悔的承诺。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苏绚真希望就这么靠在霍飞虎的怀里一辈子,什么都不用去想,心中踏实而安逸。可时间不仅没有停止,还过得愁人似的飞快,正当两人含情脉脉地抱在一起,浅尝辄止地亲吻着彼此时,门被扣响了。
苏绚几乎是眨眼间蹦出三米远,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站着。
霍飞虎:“……”
“将军,小的给您送药来了。”
霍飞虎完全一副面瘫了的模样,一声不吭,也不说让那小兵进来,苏绚瞥了他一眼,朝外道:“进来罢。”
那小兵端着药进来,圆木盘上还有一叠蜜饯。他朝苏绚行了个礼,小声道:“见过小姐。”又道:“将军喝药罢。”
霍飞虎面无表情道:“出去。”
那小兵登时战战兢兢道:“这……不成。二爷嘱咐小的一定要看着将军喝完药才能走。”
霍飞虎眉头一皱,苏绚知道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忙道:“下去罢,我帮你看着他喝。”
那小兵如获大赦,立马道:“那便有劳小姐了。”一溜烟跑没影了。
苏绚想起以前老夫人与她聊天时曾叨念过霍飞虎生病不爱吃药的坏毛病,那小兵估计也被他这坏毛病折腾得够呛,难怪跑那么快。
苏绚端着药碗坐到床边,眼神笑意盎然,说:“虎哥,喝药了。”
霍飞虎继续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目光停在她手上,显然是在内心做挣扎,然不过须臾又别过脸,拒绝的态度十分明显。
苏绚:“……”
太好玩了!苏绚从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冷淡威严的人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当即觉得十分好笑,下了决心要逗他一番。
“虎哥。”苏绚板着脸道:“不要仗着他们都怕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哦,不喝药身体怎么能痊愈,快喝。”
霍飞虎固执地道:“虎哥不喝这玩意也能好……”
“哦。”苏绚漠然道:“那我等你好了再来看你,走了。”
霍飞虎以一副“你怎么能这样”的惊讶眼神拉住了她,苏绚凶神恶煞地威胁道:“快喝哦!不然我走了哦。”
霍飞虎表情一滞,紧接着苦大仇深地一手端起药碗咕噜咕噜,喝完后伟岸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打了个哆嗦,低声骂了句什么。
苏绚抓起几颗蜜饯往他嘴里塞,捏着鼻子大笑起来。
霍飞虎嗳了口气,不觉莞尔:“笑甚么。”
苏绚乐不可支道:“我也最讨厌喝药了,又苦又臭!以前总是要小哥逼着才肯喝,还要往嘴里塞……”
霍飞虎看着她。
苏绚愣怔了一下,又继续道:“塞各种甜的东西,还会给我很多小吃……我发火他也不会生气……什么事都顺着我……”
霍飞虎凝视苏绚双目,低声道:“他对你很好。”
苏绚静了一会,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他是我一无所有时第一个真心实意待我好的人。他懂我的心思,一言一行全是为了我着想,任何事都肯为我去做,也正是如此,我才不舍得辜负他。”
霍飞虎道:“虎哥也懂,但虎哥不会说话……”
苏绚笑了起来,伸手去捏他硬邦邦的脸:“比起刚见面那会,你现在这样也不错了。”
霍飞虎粗黑的眉毛动了动,执起她的手,缓缓道:“待虎哥伤好了,与你一块去看他。”
苏绚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81(80)()
五日后;东临五万大军抵达兼城。
是日春光明媚,煦阳和暖;五万东临军列于兼城外的平原兵道上;旗帜在东风中簌簌飘扬。
隔日,皇甫逸又率部分士兵进驻大岭。城内士兵纷纷涌上街道簇拥呐喊;显然是对援兵的到来感到兴奋不已。韩海英霍飞虎王衡等一众武将出到府前迎接。
眼前诸人伤的伤残的残;不难想象时下战况何其激烈险恶,皇甫逸身受皇命,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沉重感。又见霍飞虎与王衡平安无事,当下红了眼眶。
一夜寒暄过后;翌日一众将领齐聚书房,共同商讨战事。
韩海英道:“我手下还有骑兵步兵共一万五千人;新民兵在上一仗几乎是全军覆没。”
王衡道:“大岭这边还有八千多人,都是二爷的黑甲军。”
霍徽微一颔首,手指着地图解释道:“据探子来报,南辽王已下令将分散在北疆沿线东西两侧的兵力全部聚拢到此,欲举全国之力攻占狼牙山一脉,也就是邦塞、北良、沧州、兼城四座城池。”
皇甫逸问道:“南辽还有多少兵?”
霍徽淡淡回道:“说不准,这两个多月打下来估计也剩不了多少了,但定是多过大樊。”
皇甫逸眉头紧紧拧着,看了一会作战图,又转头看向霍飞虎,道:“将军是何意?”
霍飞虎神色凝重,起身走向桌案,重新推演了一次沙盘,大致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新兵及伤兵退守兼城,其余兵力全部聚集至大岭。辽军攻打兼城必先经过大领,若不到万不得已大领绝不可失。
霍徽道:“新兵退守兼城那便还是由韩老弟带罢……”
韩海英点了下头,不由唏嘘道:“来时五万多人,如今还剩不到八千,若不是事态紧急受形势所逼,也不至于让他们白白去送死。”
霍徽道:“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为保家卫国而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皇甫逸道:“皇兄说东临军要比南辽军能打,精明,更擅长打游击战,不过很难驾驭,编制太散乱……”
王衡嗤道:“不管以前如何,到了我们这就得服从军令,由不得他们胡来……”
“都有各自的长处。”霍徽按膝坐下,又道:“趁南辽还未召集兵马攻来的这些日子,尔等有伤的赶紧养伤,本王还得去准备信报,整理军情等琐事。七王爷初来乍到想必一时半刻也难以适应,王衡给派几个人跟着,想到什么了,吩咐他们去做就行。战备物资就由劳韩老弟操心了。”
王衡去送霍徽及韩海英出府,霍飞虎依旧静静坐着一语不发。几日来的精心疗养已经让他的伤势基本痊愈,但昨夜睡得太晚,今早起来时又被苏绚强逼着灌了两碗药,精神不足,心情有些阴沉。待又过了片刻,杯中茶水见底,霍飞虎也起身走了。
霍飞虎事忙,一整日都不见人影,苏绚闷在屋里坐也坐不住。
赵一被她遣回了樊丹,鹿儿身份疑点重重,身边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也没有,这日子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
苏绚烦躁地把书一摔,郁闷地走到院子里练刀。练了不过一会,斜眼瞥见院门外有个小兵在朝她张望,遂收刀停了下来。
那小兵见状,立马道:“小姐,府外有一姓藩的男子自称与小姐相识,是来找小姐的……”
姓藩?苏绚眨眼略一思索,紧接着把刀一扔,跑过去道:“快带我去见他。”
与苏绚相识又姓藩的人还能有谁?可不就是藩宁么!
藩宁背着个包袱手持着剑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府外,简直把苏绚惊呆了。
藩宁喜不自胜,兴奋道:“小姐!”
“藩大哥?”苏绚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你怎么……你怎来了?”
藩宁笑道:“跟着七王爷来的,昨晚便到了。”
苏绚:“干娘季姐姐梅子姐姐……你们都还好嘛?噢,快快,先随我进府里罢……”
苏绚兀自沉浸在他乡遇亲人的喜悦浪潮中,追着藩宁问个没完没了。
“自从小姐与霍将军来了北疆,老夫人便整日在祠堂里诵经念佛。十几日前传回霍将军与小姐中了埋伏的消息,本是瞒着老夫人的,不知后来又怎的被她知道……接着就病了……”
苏绚心中一阵绞痛,垂着脑袋一声不响,眼眶慢慢红了。
藩宁慌忙又道:“不过将军与小姐得救的消息也传回城里了,小姐切莫太过担心……老夫人定会好起来的。小姐看来也消瘦了不少,要多仔细身子才是……”
苏绚点了点头,两人一阵沉默。
过了会藩宁又道:“怎不见孔兄弟?他不是也随将军来北疆了么?”
苏绚笑了笑,说:“他在邦塞铁云将军手下,我也未曾得见过他。话说,藩大哥你为何要来北疆?”
藩宁道:“早就想来了……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我想,我总还能为国报效些犬马之劳,加之北疆又紧缺兵马,就随着七王爷来了……”
苏绚挑了挑眉,打趣道:“季姐姐难道没说点什么吗?”
藩宁抿了抿嘴,言行有些拘谨起来,道:“没说甚么……”
苏绚才不相信呢,两眼放着绿光般地盯着他看,催促道:“说嘛说嘛,我又不是外人,有甚不好意思说的嘛……不说今天就别想走!”
藩宁:“……”
藩宁颇不自在地避开苏绚的目光,低声道:“说、说是别死在外头就成……”
苏绚募然爆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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