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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子无谋-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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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模糊糊都想着,眼前彻底变得黑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想见你。
可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对不起。
……
虽说过了襄城,便是神医谷的地界,但真正要到神医谷,却还是要走上整整一个白天的路程,然后上山,才是真正到了神医谷。
若非九方卿远的医术,真真是没有愧对那“医仙”的称号,若非神医谷刚好是去往巫阳关的必经之地,怕是楚云裳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楚喻的请求,专门去一趟神医谷,请九方卿远下山。
说起神医谷,这是个很为世人所知,让得无数病患都是趋之若鹜,想要得到神医谷里神医那生死人肉白骨的绝顶医术治疗,但最终能得到治疗的,却只有极少极少人的特殊门派。
那么,神医谷是特殊在何处呢?
这就很简单了。
神医谷之所以特殊,便是因为,不管正道邪道,只要给出能打动神医的许诺,神医谷里便会派出神医来,救治前来求医的患者。
因而世人对于神医谷,又敬又畏,又爱又恨,感情实在是复杂得可以。
楚云裳是六七岁的时候,拜了九方卿远为师,成为九方卿远唯一一位关门弟子,这才有幸进入神医谷里,跟着九方卿远学习医术。
不过九方卿远毕竟为老不尊,以致于楚云裳一直觉得他就是个翻版的老顽童。她刚拜他为师的时候,正是他不喜欢呆在神医谷里,从而云游四海的时候,因而这神医谷,楚云裳也就来过那么几次而已,且并不多呆,往往都是上山来见见谷主以及各位师叔,她就又跟着九方卿远下山,往别的地方去了。
也正是因着有九方卿远这么个师傅在,初学医术的那两年里,加之有着慕与归的照拂,她在汝阳侯府里的日子,才算是安生了那么些许。
不过都是旧话,不提也罢。
且说一夜过后,出了襄城,楚云裳三人,又开始马不停蹄地赶路,一路直往神医谷所在的山峰而去。
而因为楚喻如今已然知晓,慕玖越就是九方长渊,九方长渊就是慕玖越,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实际上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次赶路,他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催促花雉,要花雉再快些。
花雉却是越临近巫阳关,便越是坐立不安,闻言也只得头痛地道:“小少爷,这速度已经够快了,再快,大憨和大白就承受不了了。”
楚喻看看,果然饶是耐力最为持久的大憨,在休息了一夜后,拼尽全力的奔跑,也是出现了超出负荷的姿态。
他抿了抿嘴唇,没有再说话。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再不快点,就真的见不到爹爹了。
诚然。
他到现在,都还是在相信,九方长渊只是负伤,并未死去。
那样的一个人,殿下时候清艳冷贵,少主时候绝代无双。
上天又有什么理由,能够夺去那个人的命呢?
马车飞快前进着,路两旁的树木,也是飞快的倒退。
大憨和大白,终究是能力比寻常马匹要超出太多,襄城和神医谷所在山峰之间的距离,他们只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
神医谷的山门坐落在半山腰处,半山腰往上,全是神医谷的地儿。
想要上山,那自然是不能再乘坐马车。所以山脚有好几家客栈,全是为前来神医谷求医的人开的,同时也能为求医者看管马车等,楚云裳他们把车寄放在了其中一家客栈后,这便准备休整一番,带楚喻上山了。
便在他们在客房里吃着简单的饭菜,吃过饭后好上山的时候——
“砰!”
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从外打开。
三人立时抬头。
“谁?!”
花雉惊喝一声,瞬间从椅子上跳起,完全是条件反射,因为他此前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他们这间客房。与此同时手中寒光一闪,已经出剑,薄而柔软的剑刃横在楚云裳和楚喻的面前,保护着两人。
但见前方房门被打开,却是迟迟都没有人进来。
花雉紧盯着房门,倏尔感应到什么,瞳孔骤缩,猛然转身朝后看去,便见身后的床榻前,不知何时,竟是多出一个人来。
不。
准确来说,是多出两个人。
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此时前者正在花雉的注视之下,将背上的人,给放到床榻上。
然后那人转过身来,神容冰冷不似人类,那一双死水般的眼,生生透着一股死灰般的暗淡神采。
“人我送到了。”那人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木偶一样,“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见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还算熟悉的脸,花雉愣住。
“傀一?你……”
他话没说完,就已经看清对方身后床榻上的人,然后瞳孔再是一缩,面色一瞬变得惨白:“——少主!”
“砰!”
又是一道巨大声响,是楚云裳慌乱之中绊倒了椅子,脚步趔趄地跑向床榻。
还没靠近,就已经能闻到那依旧浓郁的血腥味。床榻上的人浑身是血,重重血色包裹着冷冰冰的铠甲,胸膛没有起伏,好似心跳早已停止。
楚云裳伸出手去,却并非要把脉,而是直接探向那被铠甲包裹着的脖颈。
——冰冷的,僵硬的。
她眸中神色,一下凝滞。
而后转移了方向,手指微微颤抖着,探向他的鼻下。
——没有呼吸。
她眨了眨眼。
然后眼泪,不知不觉的,便落了下来。
……
喂。
九方长渊。
你死了吗?
说好的,让我等你回来呢?
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204、归来()
曾说会给我最盛大的婚礼,会将整个世界都捧到我的面前。
曾说这辈子都会永远的陪着我,我们两个会一直相伴到老。
曾说你为了我会努力活下去,你会万千荣耀加身凯旋见我。
你说了很多,你将我们的未来规划得很好,你还偷偷构想了等我们成婚了,会再要一个孩子,好让喻儿有个弟弟或是妹妹,你将我写给你的字、拿给你的药瓶全都藏起来,你悄悄地跟花雉说,等老了,再将这些东西给拿出来,还能让你同我像是在初次恋爱中一样。
你说了很多,你做了很多,你想了很多,你也安排了很多。
可最终,你说过的、做过的、想过的、安排过的,终究比不上那一具没有呼吸和心跳的身体,比不上所有的承诺与誓言,都随着那冰冷而僵硬的身体逝去,然后变成碎片了,变成空气了,好像它们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连世界都变得黑暗了。
黑暗之中,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
我离你那么远,远到生命长河的尽头,轮回在那时光里,现在的你,是不是正在向那里走去,是不是正在进入,是不是正在真正的离开我。
九方长渊。
我一直以为,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死的。
可你怎么会,就这样先我而死呢?
我还没有从痛苦的沼泽中脱离,我还没有来到你在的深渊。
你怎么可以,先死了呢?
怎么可以?
……
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落到那人穿着的铠甲上,同那早就凝固了的血色融合在一起,晕开深沉而冰冷的色泽。
这颜色,分外刺眼,空气都是凉的。
手指还在那人冰冷的嘴唇前停留,便听送他回来的人,本来完成任务是要走了,此刻不知怎的,却又不走了,而是机械般地道:“除了你们之外,目前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消息。其余人目前也都没有找到,国师说凶多吉少。”说到这里,这个被称作傀一的人转头看向花雉,“无影也不见了。”
花雉本就是惨白了一张脸,闻言脸色更是白到近乎透明。
这素来有些狡黠的人,此时伸手扶住桌沿,似是要支撑着身体不要倒下去。他闭了闭眼,然后声音沙哑地问道:“在哪里不见的?”
“黑水河南岸。”傀一冷冰冰地回答,“应该是在赤霞谷一带,我去找少主的时候,有看到过无影留下的标记。”
花雉听了,并没有质问傀一为什么看到了无影留下的标记,却只带回了九方长渊,而没有带回无影,当下紧紧拧了眉,便将手中软剑收起,看向楚云裳。
“七小姐……”
他刚喊出这么个称谓,就见那一直都在背对着他们的楚云裳,此时转过头来,脸上犹有泪痕,但那一双眼睛,不知为何,竟冷酷到吓人,期间隐约有着血色的色泽闪现出来,让得她的眼睛,看起来极为诡异。
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花雉再度愣住。刚刚想说出口的话,此时也是哽在了喉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却听楚云裳冷静道:“你去找无影吧。”她说,“无影现在还在南岸,他需要你。”
凶多吉少,那就说明,还是有能存活下来的机会。
以无影的能力,就算伤到只剩半口气,也定是能坚持到花雉的到来。
花雉看一眼床榻上的人,忽然朝着楚云裳俯身行礼。
行的是凤鸣城里特有的大礼。
双手齐叠于额,绯红的衣展开,如一只即将扑向火焰的蝶。
“七小姐,少主……就拜托您了。”
似乎是被楚云裳的冷静给感染到,花雉眉间满是担忧,但那神态语气,也是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躬着身,声音低低地道:“少主体质和常人不同,遇到会伤及性命的危险的时候,少主身上的镇魂图,会护住他一丝心脉不死。若是九天之内能让少主醒过来,以少主身体的恢复能力,再重的伤势,也会痊愈。”
所以眼看着傀一将九方长渊送回来,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浑身冰冷的躺在床上,他虽大惊,却并未恐慌。
如若九方长渊真的死了,那么必不可能会被傀一将尸体送回来。
真死了的话,是连尸体,都不会存在的……
花雉扣紧了掌心。
镇魂图?
楚云裳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但这时候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她眼里乌色和血色交错,恍惚已经要到了崩溃的边缘。不过好在只是边缘而已,花雉这么一席话,无疑是给了她一个最好的保障。
于是她越发冷静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这就带他上山找师傅。”
山上有师傅,有各位师叔,还有医术最为高超的谷主。
既能护住一丝心脉不死,那么楚云裳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以神医谷诸位神医的能力,定能让九方长渊醒过来。
花雉转身便走了。
临走之前,却又看了傀一一眼:“国师早就算到了?”
傀一还是那般机械地回答:“我不知道。”顿了顿,又道,“国师担心少主出事,才让我去救少主。”
花雉听了,没再多问,足下一点,便破空而去,竟是连马匹都不用。
花雉离开了,傀一却没走。
傀一就站在床头旁边,看着楚云裳直起身来,先去了房外,额前碎发无意中遮了眼,没让外人被她的眼睛吓到。她让店小二送一桶热水上来,这才关了门窗,将一直都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楚喻抱起。
眼中血色越发浓重,将原本的乌黑给覆盖。好像她这么一双眼睛,从刚出生的时候,就该是这样的颜色。
她用这样的眼睛看着楚喻。
楚喻没被她这样的眸色吓到,只伸出手来,小小的温暖的手掌,捧上她的脸颊。
记忆之中,他仿佛有见过她这样的眼睛。
他太乖巧,声音奶声奶气,似乎一点都不为九方长渊的伤势而感到焦急,只道:“娘亲,你去救干爹吧,喻儿没事的。”小孩儿眼睛黑漆漆的,和她血红的眼一对比,他们简直不像母子俩,“先帮干爹包扎伤口,等我们上山了,就让师祖出手。”
“好,我去救他。”
楚云裳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亲了亲他额头,这才将他放回椅子上,转身走向床榻。
见傀一还杵在床边没走,楚云裳终于开始正视这个武功高到连花雉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其存在的人。
也正是因这人武功太高,又动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这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九方长渊从黑水河送来这里。
“傀一?”楚云裳念出他的名字,“你是千代玉子的人。”
傀一不做声,只冷冰冰地点头。
楚云裳继续盯着他看,不过只看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俯下身去,着手开始为九方长渊解除那被血色重重覆盖的铠甲。
“我见过你。”她又说,“你不是人。”
傀一继续点头,他的确不是人。
至于见过,那就还是去年的事了。去年在敏城的时候,楚喻刚出生的那一晚,楚云裳和楚喻都明显察觉到,他们当时居住的房间里,有人潜入,将楚云裳烧掉的那张写满了她所认识的人之间的各种关系的纸的灰烬,给带走了。
楚云裳对各个人予以她的气息感应,向来都如机器般敏锐,因而她此刻冷静下来,一看傀一,便是明白,这人,她是见过的,并且他对她,也没有任何恶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扶起九方长渊的肩膀,将九方长渊上半身抬起,这才摸到暗扣,“咔”的一声,打开了上半身的铠甲。
然打开铠甲暗扣,却不能立即将其卸下,这客房里的温度还是不够高。恰好此时店小二来敲门,是来送热水的,楚云裳支撑着九方长渊的身体没动,只眼睛看向傀一,示意傀一将热水抬进来。
傀一原本不想动的,但看着她那血红的眼睛,不知是不是记起了什么,终究是过去开门,把那满满一大桶热水抬进来。
这时候两人都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楚云裳继续使唤傀一,让他拿巾子浸进热水里,再拿来塞进九方长渊铠甲和衣服中间的缝隙里,等那些凝固的血融化开来,才能将铠甲整个儿的卸去,而不会连带着把粘着皮肉的衣服给扯去。
楚云裳做得很细致,一举一动,明明九方长渊此时完全是假死状态,没有半点知觉,她却还是怕自己手劲大一点,就会伤到这正沉睡着的人。
两人在床边忙活着,楚喻就坐在桌边看着,面上不动声色,一双小手却是攥得死紧。
很快,借着这间客房里的地龙,以及刚烧开的热水的温度,九方长渊身上的铠甲,终是全部卸了下来。
这一卸,楚云裳才发现,不同以往九方长渊惯穿的玄黑色,铠甲之下被鲜血染遍的衣服,竟是白色的。
且还不是那种白色的中衣,而是白色的外袍,她从没见过九方长渊会穿这个颜色的外袍。
这外袍似乎有些……
她正看着,就听楚喻催促道:“娘亲,你发什么呆啊,快看看干爹的伤口,这样冷的天,不能让伤口恶化了。”
这话一说,楚云裳便没有继续想下去,转手拿了把剪刀,开始一点点剪开九方长渊身上的血衣。
见楚云裳注意力被转移,楚喻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就从椅子上爬下来,跑到床边,看看有什么能帮楚云裳的,同时也是看看九方长渊身上有没有哪里,还是会让楚云裳起疑的。
楚喻早慧。
所以这就注定了,他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九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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