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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子无谋-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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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血月这等难见的反常天象,楚云裳估摸着,就算是京玉子,应该也是没这个能耐能让白月变成血月的。
楚云裳想着,站着不动了,立在原地,抬手将楚喻头上的帽子再给往下拉了拉,将小孩儿的耳朵给遮得严严实实的,免得那小耳朵冻肿了,这便抬眼,看阿姆拄着那根血月手杖上前去,准备开启客人们出岛时所要走的道路。
阿姆站在平台之上,那平台应当是十五夜里升起了供奉月光香桌案和蒲团的地方。老人站在那里,手杖往前轻轻凌空一点,血色的弦月宝石不知是散发出了什么力量,又触碰到了哪里,刚刚还是看起来十分平常的地面,立时便“咔嚓”一声,汉白玉铺成的地面竟是缓缓裂开一条缝,而后这缝慢慢扩大,扩大到了最后,赫然露出一条不算窄的通道。
以楚云裳站立着的角度往那通道看去,里面并不漆黑,透着些许光亮,有海潮涌动的声音从通道的另一端遥遥传来,空气中都是弥漫了淡淡的海水气息,这条通道竟是从狼岛的最中心,连接到了某一处海域。
“尽头有船,来时如何,去时便是如何。”
阿姆淡淡道,缓缓后退,让出路来:“你们走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天策去找你们的。”
九方长渊道:“辛苦阿姆了。”
陆长安死后,阿姆特意去见了那个叫做天策的小狼人。与天策谈论一番,阿姆方知,原来九方长渊说的是真的,现如今的狼岛,矛盾积压了太久,当真是表面奉承,实则内心里便如天策所想,只要有机会,就势必要离开狼岛,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对此,阿姆又是失望,又是感慨。
当年月狼大人,真的做错了吗?
若是做错,又何以会被称之为神灵?
如果月狼大人逝世之后,当真和传说里所说的一样,成为了神灵,那么,神灵,也是会犯错的吗?
神灵犯错,可会知错就改?若不知错就改,那么神灵所犯下的错,应该由谁来承担,应该由谁来补偿?
这些问题困于阿姆心中,却无人能为这位信仰月狼大人已久的老人解惑。
只知此刻,这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客人即将要离开狼岛,阿姆站在通道入口的近处,一双凝聚了不知多少沧桑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客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进入通道。
通道这边没有雪,撑开的伞便都收了起来。花雉最先进了通道,接着是三头异兽,而后才是楚云裳,垫后的便是九方长渊和无影。
见客人们都进了通道,阿姆正要挥动手中权杖,让通道关闭,就见那淡淡光亮间,被母亲给搂着的小孩儿,突地回头来,伸出戴着某位心灵手巧的雌性狼人织就的毛茸茸小手套的手,朝自己挥了挥,连带那长了牙的小嘴也是咧开来,冲自己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阿姆,希望以后还能在大周见到你喔。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似是被这么一个笑给晃了眼,阿姆手中动作一停,通道关闭的速度放慢,她注视着那即将要闭合的通道,将楚喻那一个笑,给深深看在了眼里。
最后,“砰”的一声,通道关闭,那一张纯真而稚嫩的笑脸,从此便是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看到了。
祭月坛上又恢复了往常安宁。
北风不停,吹开飞雪漫天。老人转身,缓慢地走,走进风雪里,白雪一扬,便是遮了那背影。
于是那背影苍老,那背影沧桑,此番过后,再看不清了。
天地间,空留六月之冷。
冷如霜,冷彻骨。
……
“哗!”
六月中旬的东洋,还是和来时一样,海水涌动,浪涛阵阵,冷得吓人。
不过东洋上再冷,也没有狼岛上冷,以致于离开狼岛后,来到海上,竟觉得这海上还挺暖和的。
又经历了一次奇妙路程的一行人,重新出现在海面上的时候,抬头一看,日光明媚,万里无云,太阳光晒到人身上,只觉暖洋洋的,东洋竟是没有下雪的。
冷如东洋都是没有下雪,想来大周沿岸应该也是没有下雪的。
唯一下雪的,就只是狼岛了。
这样看来,狼岛的气候,还当真奇特无比。
花雉对着头顶的大太阳眯了眯眼,觉得有些热,索性把身上的披风给脱掉,直接往船头一扔,而后整个人就着刚刚站立的地方躺了下来,头枕着披风,翘起二郎腿,满脸的轻松闲适。然后想起什么,正晃动着的腿一停。
“哎,对了,东洋没下雪,狼岛却是下雪了。莫非月城的死,当真有冤情?”
六月飞雪六月飞雪,没天大的冤情,大夏天的能下雪?
虽然狼岛的夏天和冬天完全没什么两样,但东洋这里跟狼岛一样都是很冷的,可再冷,东洋却还是晴天,根本没下雪的,仔细想一想,似乎还真有那么一档子冤案。
无影沉默,不说话,只听楚云裳道:“我倒觉得,有冤的,不是月城,而是陆长安。”
这话一说,花雉一骨碌便坐了起来:“陆长安有冤?杀了月城的是她,吃了月城的也是她,她冤什么,她该满足才对。难道她冤她步了月城后尘,月城死后一天,她也就死了?”
楚云裳提醒道:“你忘了,陆长安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花雉想了想,是月城喂了陆长安心头血,陆长安这才没能活过一天。
对了,心头血……
花雉想清楚了,忍不住拊掌叹息一声:“那她死得的确挺冤。”
身为秀色爱好者,明明是只想吃掉自己的爱人,让爱人与自己同居一体,从此两人合二为一的共同生活下去,却没想到爱人死到临头还反将一军,拖着对方跟自己一起死,让自己只来得及享受一天的美好时光,便是紧随爱人一同死去。
这样看来,的确是死得很冤啊。
“可惜了月城,那个狼人,其实性格挺好,就是招惹上了陆长安,本来还是个健健康康的,结果跟陆长安混得久了,就被陆长安给感染成了个疯子。当时小爷就跟无影亲爱的说,月城肯定要死的,果不其然,他真的死了,连全尸都没能留下,真是……”
花雉说着,又叹息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感慨完了,楚云裳毫不客气地翻个白眼,酸。
人都已经死了埋进土里了,你才在这里文绉绉地感慨,之前干什么去了?真是没点良心。
却听九方长渊道:“确实可惜。原本我以为,陆长安杀了月城,这件事应该就此了结,没想到月城居然留有后手,让陆长安跟他一起死。”
在狼岛人眼里看来,陆长安这样做,纯粹就是丧心病狂,为了一己私欲便杀害自己的爱人,这是连心智未开的野兽都做不出来的。
可狼岛人却也不想一想,陆长安是丧心病狂,那么反过来让陆长安陪自己一起死的月城呢?
作为恋人的一方,月城心甘情愿赴死,心甘情愿被食用,一切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并无半点不情愿。按理说月城是将自己全身心都奉献给了陆长安,自己死了,爱人还好好地活着,带着自己的身体一起好好地活着,这是月城早早便预料到的,甚至是乐见其成的,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他从来都没有为此埋怨过分毫。
可结果却是,月城死了,还拖着陆长安一起死,这摆明是“我死了你也不准独活”的道理,且还是带着很浓郁的强迫性质,如此一看,月城也当真不是个正常人。
正常人恋爱,男方心甘情愿为女方死,试问哪个正常男人会同对方说,我死了,你也跟我一起死?不定女方直接一巴掌糊上去,破口大骂你个神经病,要死自己去死,老娘才不跟你一起死。
所以花雉说得也是有道理,陆长安是个疯子,和她在一起的月城也是个疯子。
两个疯子在一起谈恋爱,最后手牵手一起共赴黄泉,也还算悲剧。
当然了,结合六月飞雪来看,这悲剧更是多了那么些扑朔迷离的色彩,楚云裳想,要是那个一树梨花压海棠我行我素我风流我美我俊我好看大周第一酷帅狂霸拽美男子把这段禁忌之恋给写成一部书,她敢肯定,这本书绝对要火。
感慨完狼岛上那对苦情恋人后,花雉扭头就趴在了无影的肩膀上,朝无影耳里吹了口气,道:“亲爱的,咱们现在是在哪?”
离开狼岛前,阿姆给了一份海图,此刻那海图就在无影的手里。无影目光一转,离开了海图,看向前方海面上一座若隐若现的岛屿:“这里应该是危险区南方,前面就是海盗岛,划船吧。”
花雉听着,点了点头:“哦。”
无影卷起海图,沉默着不说话,只转头看向他。
接收到无影的眼神,花雉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影亲爱的,你这样看小爷做什么?难道小爷果真是长得羞花闭月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我见犹怜,你日夜都在面对着如此花容月貌的小爷,然后发现你越来越爱小爷了?”
无影面无表情地道:“没有,我只是告诉你,你该划船了。”
花雉奇道:“为什么是我划船,你怎么不划船?”
无影还是面无表情:“我一只手被你搂着,一只手拿着地图,我怎么划船,用腿划吗?”
花雉沉默一瞬,而后陡然爆笑:“哈哈哈无影亲爱的你真是太机智了!用腿划船当然可以,只要是你,就一定行!”
无影道:“那你先用腿划个船给我看看,你划了,我就划。”
“好嘞,小爷这就去用腿划船给你看看……”花雉说着,松开双手,刚准备去拿船桨,突地反应过来,“不对,是你要用腿划船,小爷是要用手,用手!”
无影老神在在:“你刚才答应了,你用腿划船了,我也就用腿划。”
花雉狡辩:“才没有!小爷才不会答应你,一定是你耳朵出毛病,听错了。小爷这么聪明聪慧睿智机智,小爷傻了才会答应你用脚划船。有本事你先用脚划给给我看看,你要真能划得动船,小爷二话不说,了!”
这话一说,无影还没任何动作,就听“嗷吼”一声狼啸,眼前雪色一闪,刚刚还是卧在那里懒洋洋晒太阳的白狼,此刻竟是直接嘴巴一咬船桨把柄,两条前蹄顺势抬起,好像人划船一样,蹄子扒在了船桨上,然后嘴巴和前蹄并用,健硕庞大的身躯随之一矮,“哗啦”一下,果真是让船移动了。
花雉:“……”
他该说什么,该说世道已经如此艰难,当狼的居然还能抢当人的活儿吗?
真是呵呵哒。
瞥见大白居然主动划船,无影道:“好了,接下来的路,就交给你了。”
花雉此时还没回神:“凭什么交给我?”
无影道:“你刚才说只要能用脚划船,接下来的路你就一个人包了。”
“哦,原来我说过这些话。”
“当然。”
于是花雉转身就去划船了。
大白张嘴松蹄,扔了船桨,蹭回大憨身边,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接下来的路,果然被花雉一个人给包了。
红衣的妖孽边划船边想,自己当真有那么傻,居然会说出只要能用脚划船,他就一个人包了剩下水路的话?
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
无影面无表情端坐于旁,楚云裳一家三口则是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那妖孽平时看起来挺机灵的,半点亏都不吃。怎么一到无影面前,就这么傻不拉唧的?当真是一物降一物,也就无影这么个冰块能镇压得住花雉这只妖孽了。
海盗岛离得并不远,饶是花雉自己一个人划船,也不过那么一两刻钟,海盗岛就已经近在咫尺了。
离得近了,隔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再看这海盗岛,便是能发现,这座聚集了东洋诸多海盗的岛屿,当真已经是被羽离素所率领的“海鬼”将士给打下了,上回路过的时候还能见着岛上插了不少表明各自势力团伙的旗帜,如今这一看,那些旗帜统统都已经没有了,战事已然也是过去了一个多月,当日战火所留下来的痕迹,也早都不见了。
这座算得上是庞大的岛屿,没有了盘亘在其上的海盗,也没了人烟,越发显得荒凉了。
上回来的时候有雾,这回则是没有雾。楚喻正四处望着,陡然看到了什么,小手一指,啊啊呀呀地叫出声来。
【娘亲娘亲,你看那里,那里都是船。】
顺着楚喻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海盗岛的另一边,应该是东北和正北方向的岸边,有着许多的船搁浅在那里。其中最小的一艘船都是有着三四层船舱,最大的船当属那飘着“九”字旗帜的货船,简直就是一座小山包,大得吓人。
而打着“九”旗号的货船,却不止这么一艘,楚云裳记得被当人质放回去的谢管事说,九方家此次被劫的货船总共两大三小五艘货船,楚云裳眯眼看了看,果然除了最大的那一艘外,还有一艘同样大的,旁边围着三艘小上一些的货船,都是九方长渊的船队。
不过离得太远了,而且他们现在坐的船又是在沿着海盗岛的南岸往西走,并不能看清货船上是否有人。
等船只再往前行进了一会儿,九方长渊吩咐道:“准备靠岸,他们应该都在岛上等我们。”
“好嘞,少主。”
花雉应了一声,目光在海岸上梭巡了一番,终于瞥见一处海滩地势较为平坦,往岛上走也没什么杂七杂八的山坡树木,这才让船慢慢地靠过去。然后背了不少行囊的大憨率先跳下船,脑袋一低,就推着船继续靠岸。
大白这时候也是跳了下去,雪白的蹄子踏进蔚蓝的海水里,倒也不觉得凉。它跟大憨一起,用脑袋去推船,把船推得更加靠岸,到了再也推不动的地方,这才双双停了,等船上的人下来。
这船是狼岛准备的船,并不是去往狼岛时候乘坐的那一只。他们才刚下了船,站到沙滩上,还没找绳子把船给绑着,就听“咔嚓咔嚓”几声响,扭头定睛一看,这只载了他们好一会儿的船,竟是自发的解体,变成一堆破木板了。
见状,九方长渊微微摇头:“狼岛就是狼岛,自以为是个世外桃源,其实根本就是一座囚牢,困着里面的人不出去,也阻着外面的人进不来。”
连船只都不愿被外人留下,狼岛竟是封闭到了如此,也难怪矛盾陡一爆发,会造成那么个混乱的局面。
楚云裳道:“狼岛大乱,势必是要重新建立起各种制度的。它怎样发展我们管不着,反正到时候,要是能见到天策,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行了,咱们走吧,在狼岛呆了那么久,羽离素他们该等急了。”
说起羽离素,九方长渊忍不住斜睨:“我看是你等急了,马不停蹄要去见前未婚夫吧。”
楚云裳无语,末了只说了一个字:“酸。”
真酸。
酸得牙都要掉了。
瞥见自家老爹那陡然就黑了的脸,楚喻咯咯直笑,笑得见牙不见眼。
爹爹又吃醋了。
前未婚夫,还有青梅竹马什么的,真的是让人酸得不要不要的。
咦咦咦,等一下,前未婚夫现在就在这里,那青梅竹马呢,是还在懿都,还是也已经要千里迢迢从懿都赶来风晚城?
他可是记得,娘亲的那只竹马,可不是个一般的竹马……
小孩儿兀自想着,暗搓搓地眉开眼笑。
花雉也是没能忍住,扬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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