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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子无谋-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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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管事身上穿着灰扑扑的棉衣,脊背有些弯曲,看起来没精打采的。谢管事被人领着走过来,一见到九方长渊,眼睛便是一亮,整个人的气色似也是随之变得好起来了,然后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便朝着九方长渊跪下了。
“少主!”
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谢管事跪下来后,额头贴上地面,竟是直接重重磕了个响头:“属下办事不利,请少主责罚!”
这一跪一磕头,原本还有些乱哄哄的饭厅,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商人们瞠目结舌的看着谢管事,“海鬼”将士们也转头过来看着,显然都是有些搞不懂,这人下跪就算了,居然还磕头?
只是被劫了几艘货船而已,又不是出了什么人命,居然还要三拜九叩吗?
不愧是凤鸣城里出来的人,果然规矩和他们大周不一样。
众人并不晓得,其实凤鸣城里的规矩,下级见到上级,是应双手交叠覆于额头,上身弯下,同地面平行,这才是真正的专属于凤鸣城的礼节,谢管事如今这个跪拜礼,则只是大周这边的礼节了。
说起礼节,各个地区有各自的传统诡谲,这跪拜礼却是大周官方流行的了。
“先起来吧。”九方长渊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先简单说一说。”
谢管事再磕了个头:“谢少主。”
这便被旁边的小兵给扶着起身来,然后长话短说,简单讲述了一番自己这几个月来的遭遇。
原来,早在年头的时候,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后,谢管事就着手安排船队,出海往扶桑走一遭,准备多进一些货物,运回来好卖。
谢管事安排的总共有两大三小五艘货船,每艘船上都配备了不少人手。谢管事记的很清楚,船队是正月十六那天上午出发的,因为时逢正月,东洋天气正常,所以只花费了那么四五日的时间,船队就到达了扶桑,在扶桑停留到了二月初一,这才载满货物返航。
按照船队平常的航线,他们来的时候是绕过危险区的,回去的时候便也还是绕过危险区。
却不料,这回去的绕道,本来只危险区在的地方有雾,东洋其他地方都是没雾的,可没想到,那天航行到了危险区周边,就被雾气给笼罩了船队,罗盘不听使唤,雾气里什么都看不见,他们就迷失了方向,接着便纷纷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等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分批关在了地下室里。
说是地下室,因为谢管事发现,这里并不是牢房,应当是岛上用来储存食物的地窖之类的地方,只是他们并没有看见什么食物,所以才没说成是地窖。
却说关进这地下室后,抓他们的人也没怎么虐待他们,更没有用刑杀人,只凭着他们船队上的货物,以及他们随身携带的各种账本合约,让得海盗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才计划着让他们头上的老板,也就是九方长渊,交钱领人领货,否则就撕票,货物也给毁了。
而谢管事作为九方家船队里地位最高的人,却是早在被关进地下室的时候,就收敛了身份,这才让海盗以为这个中年男人是个很普通的伙计,便将其当成了人质,连同信件一起送了过来。
以上,便是谢管事被关的前后经过。
听完谢管事的讲述,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谢管事,和你们关一起的,有我们几家的人吗?”
谢管事摇摇头,又点点头:“你们的人没和我们九方家的关一起,但我被带出来的时候,有在别的地方看到你们的船。”
这就是说,海盗扣押的货船和船上的人,都是被关在同一个岛上了。
不必多想,这个岛,自然是危险区之前的海盗岛,而非危险区之后的狼岛。
否则,谢管事上了狼岛,焉能如此轻松的被放出来?
明白这一点,九方长渊道:“你见到了恶狼海盗的人?”
谢管事摇头:“没有,一直都是恶狼海盗托岛上的其他海盗来看守我们,恶狼海盗的人,我们一个都没见到。”
看来即便是恶狼海盗,也还遵守着狼岛人不经阿姆同意,不得随意出岛的规矩,只能通过传递消息的径口,来控制他们九方家的船队。
不过……
九方长渊再问:“海盗岛上的海盗,对恶狼海盗态度如何?”
谢管事认真回想了一下,谨慎回答:“好像有点敬畏,很是恭敬,对恶狼海盗的吩咐言听计从,没有敢反抗的。”
这话一说,在座众人立时明白,恶狼海盗手中所掌握的力量,应当是极为强大的,否则,九方家那么大的货船停在海盗岛那里,就以海盗岛上的那么多海盗团伙,哪个不会眼红?可偏偏几个月了,都没人敢动那五艘货船,可见恶狼海盗的势力是有多么可怕。
想清楚这点,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羽离素也是有些诧异。
恶狼海盗看上谁的货船不好,偏偏看上九方少主的?
羽离素明白,九方长渊说是带了银票要去以钱换船,但实际上,到底怎样才能将货船和关在海盗岛上的人给毫发无损的领回来,这却还要看接下来仗是怎么打的了。
毕竟恶狼海盗再厉害,也只是一群海盗而已;狼岛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小岛罢了。
有凤鸣城在上头,一群海盗、一个小岛,难道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人少主都亲自出马了,便是天大的能耐,也得老老实实的从龙变虫。
众人都正根据谢管事的话想着什么,楚云裳却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谢管事,然后道:“你中毒了?”
这话一说,谢管事循声一看,这才看到她。
然后一愣:“这位是……”
九方长渊道:“这是楚家的七小姐。”
谢管事被关了三个多月,并不知道这期间大周里发生的事情,闻言只俯身行礼:“见过楚七小姐。”然后顺势又向羽离素行礼,“见过南阳王。”
羽离素没说话,楚云裳则是伸出一只手:“把手给我。”
有关汝阳侯府楚家七小姐的医者之名,谢管事还是听过的,这便伸了右手,让楚云裳给他把脉。
这桌的人便都看着楚云裳把脉,“海鬼”将士们也都停了吃饭的动作,一齐盯着看。
楚云裳一边感受着脉搏跳动,一边问道:“你们是昏倒在雾气里,醒来后才发现被关在了海盗岛上?”
谢管事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点头答道:“是恶狼海盗将迷香混在了雾气里,我们的人闻到后才昏迷,一直到从地下室里醒来,期间我们并没有谁有所清醒,都是在昏迷。”
楚云裳再问:“你现在还能使用内力吗?”
谢管事摇头:“自从昏迷之后,所有人都不能使用内力,不然早就逃出去了。”
没了内力,身手应当还在,不可能会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但实际上,他们不仅仅是没了内力,连最基本的走路,都会觉得疲惫,这也就是关押了将近百天的时间,连谢管事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了。
清楚了谢管事中的毒,楚云裳收回手,却是扬声喊了一句“花雉”。
正混在水军里喝酒喝得正欢畅的花雉听见了,立时捧着个小酒坛跑过来:“七小姐找属下?”
楚云裳道:“把你带的解毒丸给谢管事一份。”
花雉闻言往怀中一摸,便摸出一个不过成年男人手指粗细的小白瓶。
瓶子里装着的正是他从神医谷里偷师制成的解毒丸,寻常的小毒小迷香,服用这种解毒丸,一般就都能解毒了。楚云裳已经摸清,谢管事虽中毒时间长,但体内毒素沉积的并不多,这种解毒丸,接连服用几日,便能好起来了。
将用量告知了,并嘱咐谢管事这段时间要多多运动,以免长时间不运动导致肌肉萎缩,谢管事认真的听了,连连道谢,这才被人扶下去休息。
谢管事走了后,将士们继续用饭,重新热闹了起来,楚云裳这边,羽离素也终于是动筷了。
幸而桌上的目前都还是凉菜,否则还得被人端下去重做。
不同于将士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们这边都是富豪贵族,奉行食不言寝不语,是以即便开始吃饭,这边也仍旧是安静的,没什么人说话,只楚云裳偶尔的出声,却是询问怀里的楚喻要吃些什么。
因在海上,饭菜大多都是鱼虾海鲜,和在风晚城里吃的海鲜不一样,楚喻指了指这个,又指了指那个,一双大眼睛亮亮的,红嘟嘟的小嘴儿也是张开,看着那么多卖相精美可口的海鲜,几乎要流口水。
这时,有士兵端了汤过来,楚喻瞧得清楚,里面有蛋花,他可以吃,这便“咿咿呀呀”的指着汤,表示自己要喝。
楚云裳在抱着他,本就不好盛汤,加之那蛋花汤搁在了羽离素那边,她刚想开口让羽离素帮她盛一碗,就见坐在身边的九方长渊微微起身来,伸长手臂便要去拿勺子。
恰巧这时候,羽离素已然是看清了楚云裳的神态,同样也是伸手,准备盛汤。
两只手都要碰到那汤里的大勺,却是在同一时刻,又倏然停下了。
而后互相抬眼一看,视线在空气中交织,竟是瞬间产生了激烈的火花,令得本就沉寂的气氛,越发的凝滞了。
旁边的商人们不自觉的停下手中动作,略有深意的看着这两人。
楚云裳也是皱了皱眉。
唯独楚喻,看了看九方长渊,又看了看羽离素,然后小孩儿咧了咧嘴,笑得十分开心。
好哟好哟!
九方干爹和娘亲前未婚夫对上,有好戏看咯!
152、儿子才是第一位()
一深沉腹黑似墨,一温雅清越如玉。
墨是水,是海,玉则为石,为山。
是移山填海,还是水滴石穿?
分明都是能够舞文弄墨,写得出好字,绘得出好画;
亦是都经历了刀光剑影,耍得动长枪,玩得动长戟。
可偏生那目光在空气中交织,两人只是十分简单的你看我我看你,却是让得周围众人皆是感到一阵难言的滞涩,似乎身处的整个空间,都因他们两人的对视,连空气都变得让人呼吸不过来了,只能无声沉默着,看这两人对视间,隐约都有火花出现。
人都有命中注定的对手。
这一时间,两人都是觉得,对方正是自己这辈子最为棘手的对手。
尤其是羽离素。
羽离素素来都是只将慕玖越给认定是自己的对手,可如今这样和九方长渊真正对上,却是让他觉得,或许这个九方长渊,才是他真正的对手。
真正的,唯一的,对手。
甚至于,他竟恍惚觉得,有着这么一个九方长渊在,慕玖越都不算什么了。
帝师曾言:我大周朝人才济济,然能与陛下九子越王相提并论者,独南阳王耳。
也就是说,能和生来便得天时地利人和的慕玖越相媲美的,普天之下,也就只一个南阳王羽离素。
可如今,坐在羽离素对面的,并不是慕玖越,而是慕玖越的另一个身份,凤鸣城九方长渊。
并且,在羽离素以及周遭众人的眼中看来,九方长渊和慕玖越关系匪浅,亦臣亦友,是那种断了彼此关系还能藕断丝连的,更是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概因慕玖越不得擅自随意离京,所以同楚云裳一同离京的,便是九方长渊。
九方长渊一方面是为着追求楚云裳,另一方面,便是代表了慕玖越,站在了楚云裳这边。
——这是早已公开的大家都默认的消息。
可即便是公开了,羽离素也从不曾认为,以楚云裳那冷心冷情的性子,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九方长渊。
若真如此,他在她身边少说也陪了两三年的时间,那么多个日夜,为着各种各样的缘由,他对她可能谈不上尽心尽力,但也是可圈可点,但她依旧没有对他动心,可见她是多无情的一个女人。
所以,哪怕亲眼目睹了她和九方长渊之间的种种默契,羽离素也敢笃定,如今的楚云裳,还没有达到非九方长渊不可的地步。
他这个想法要是被楚云裳知道了,指不定还会被楚云裳奉为知音。
毕竟楚云裳也算是半推半就,才和九方长渊走到现在,关系并不稳定,否则九方长渊也不会巴巴的从懿都追到风晚城来,怕的就是本就不稳定的关系,会被外界诸多因素给打破,从而重头再来,可能要艰难上千万倍。
而能打破楚云裳和九方长渊关系的外界因素,恰恰好的,羽离素正是其中之一。
羽离素是九方长渊的前未婚夫,是少数的对楚云裳知根知底的几人之一。
纵观整个懿都,能和楚云裳交好的异性,除去当年羽离素这个未婚夫,便也只小宣王慕与归一个人。
所以自从被冠以了“前未婚夫”这个称号之后,羽离素便是明白,自己已经沦为和慕与归同样的境界:一个是青梅竹马有时尽,一个是破镜重圆道阻且难。
想要和楚云裳重修旧好的道路,本就已十分艰难,更何况路上还有着慕玖越那么一尊大神在挡着,如今更是半路杀出个九方长渊。
前后夹击,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真真不是人干的事。
之前在汝阳侯府的时候,楚云裳虽已和羽离素坦白,彻底划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两人之间,从此就会老死不相往来——这不可能。
就好比眼下,一个依旧是前未婚夫南阳王,一个则已然摇身一变成为一介富豪前未婚妻,可他们两人之间,仍旧是有着种种不可言明的关系,他了解她,她亦了解他,这是建立于曾经有着婚约的基础之上,谁都无可取代。
便是因着这一点,羽离素可谓是明目张胆的,光明正大的,毫不收敛的,横亘在楚云裳和九方长渊的二人世界里。
这才造就了如今羽离素和九方长渊,互相都视对方为对手的一幕。
是真正的对手。
之于楚云裳,之于权势,之于地位,之于手段,之于更多更复杂方面的对手。
但公平竞争已然不可能,若说楚云裳在这场竞争之中会帮谁,那她绝对是要帮九方长渊的。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她抱着她儿子袖手旁观,谁都不帮。
就好比眼下。
看这两个男人“情意绵绵秋波暗送”的对视着,不动作,也不说话,楚云裳不高兴了。
哎,我说你们,你们斗归斗,把我儿子饿到了怎么办?
饿坏我儿子,看老娘不把你们整得满地找牙!
于是,刚刚还是硝烟弥漫,火药味极浓的战场,立时便被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的楚云裳给打断。
她拧着眉看了看九方长渊,又看了看羽离素,终于是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开口道:“喻儿要喝汤。我不太方便,你们谁帮我盛一碗?”
听见她的话,两个正以目光厮杀得你一剑我一刀,各自将瞪眼神功给发挥到了无极限的男人,陡然回过神来,停顿在半空的手也是立即就有了动作,纷纷五指张开,作势要去拿那蛋花汤里的大勺。
但大勺子只有一个,手却有两只。
这就表明,能盛汤的,只能是两只手中的其中一只。
胜负,皆在此勺!
于是众人便抽着嘴角看到,那两只手竟直接在桌子上你来我往,时而五指成爪抓向对方,时而五指握拳反攻回去,当真是将手上功夫给比拼到了极致,拼得整张桌子都是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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