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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如烟爱如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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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东风怒声说道:“有劳陈公惦记,东风自有主张!”
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说道:“陈公倒是不担心公子,只是公子如此一意孤行总是不好!莫要忘了公子与陈公先前的约定。”
“约定?我几时说过要陈公如此伤害烟儿?”东风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激动。
那男子笑道:“陈公晓得公子喜爱柳姑娘,但以在下看来,这柳姑娘容貌丑陋,又破了相,等事成之后,公子何需担忧身旁无美女?那汉宫中哪个不比柳姑娘强?”
“苍啷!”只听得一声兵器出鞘的声响,东风怒道:“莫要不识好歹,你若再侮辱烟儿半句,我定叫你再无嘴说话!”
那男子仍是慢条斯理地笑道:“公子可要想好,莫要因一个残枝败柳而与陈公伤了和气。陈公还说了,若公子果真喜欢那柳姑娘,等事成之后定会八抬大轿送到公子府上,任公子享用!”
东风冷哼一声,说道:“陈公好生无信誉,昨日围攻左先生之前怎不与我说?又是哪个要你等去打扰烟儿清闲?陈公如此做,与杀了烟儿又有何不同?当初不是说好不伤烟儿的么?”
那男子大笑两声,道:“公子只怕仍不知,这柳姑娘如今对陈公来说只怕比公子还要重要几分,又怎会杀她?只是想留个牵制柳姑娘的把柄罢了!再说,昨夜不是已飞鸽传书于公子了么?”
“无耻!”东风低声怒道:“既然陈公已将左先生掳走,还欲何为?竟劳尊驾一路跟踪至此,苦苦相逼。”
那男子大笑道:“若柳姑娘此刻无公子这等大靠山,定会乖乖上长安任凭陈公差使,在下只是想劝公子莫要多事!”
东风厉声道:“我的作为不要旁人来指手画脚!如今断不会将烟儿送与陈公摆布!”
那男子笑道:“柳姑娘到了陈公那里定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住些日子罢了,公子又有何担心?”
东风沉默半晌,冷冷道:“莫要多说,反正此时此刻我断不会放手!”
那男子疑惑道:“公子可是有甚难言之隐?不是早已与陈公约定好了么?”
东风沉声道:“尊驾还不走么?若等撕破脸皮就不好看了!”
我听闻此话,正欲闪于一旁,却听那男子冷哼一声,只感觉到脚下一股凉风,屋内便陷入了一片宁静……
我站了良久,脚下冰凉,腿已有些麻木,但屋内仍无任何声息,若不是门缝中露出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诡异地摇曳着,我甚至要怀疑方才听到的谈话乃是我的错觉……
我幽幽发出一声叹息,这个世界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秘密,各种各样,或堂皇或卑鄙的秘密。即便是最无奈的我也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我看不清这些人的面孔,正如这些人也猜不到我曾经自由的灵魂竟穿越了两千年的时空……
门在瞬间打开,屋内的灯光顷刻泻到我的脸上。我皱着眉头伸手挡住那虽昏暗但却仍有些刺眼的光亮,怔怔地望着被灯光勾勒成一副朦胧剪影的东风。我看不清他的脸,更猜不出他的表情,只是茫然而又淡漠地望着他……
“你怎未穿鞋子?”他低低发出一声惊呼,伸手拉我进屋。
我僵硬着腿趔趄着任他拉扯,这才发觉浑身凉透,双脚早已失去了知觉。
屋内甚是寒冷,那窗户果真大开着,看来那男子应是自窗户中来去。我淡淡苦笑,自来到这里后,我似乎已渐渐在习惯西汉人的生活方式,包括猜忌、多疑、勾心斗角与来去无踪。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在心灵上接受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类呢?真正放弃自己那曾在现代无比自由的灵魂呢?兴许永远不能,在我的内心,根深蒂固地认为我与他们不同,是有着独立灵魂与人格的现代人,而非依附于权势或男人的卑微角色。可是,我有时真要怀疑,这样格格不入地监守着自己心灵深处的最后一方净土是对是错,如此艰难地维护自己的尊严与独立是好是坏?或许,我若与窦姬一般塌塌实实地做个西汉女人,想尽千方百计要自己想要的,取自己想取的,不要去想什么平等与自由,更不要去惦记什么尊严与人格,兴许会好过很多,更不会连累身边爱我和我爱的人。可是,我的内心深处总是固执地说着“不能”,彻彻底底地拒绝接受自己是西汉女人的身份……
我恍恍惚惚地望着漆黑的窗外诡异而自嘲地笑着,全然想不起身旁的东风。
“烟儿……”东风轻轻说道。
我回头,碰上他那带着些许内疚与诸多心疼的眼神。我淡淡一笑,清晰地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想知晓你的秘密,就如同你并不会知晓我的秘密一般。但我希望莫要因了你的秘密而伤害了无辜的旁人,比如师兄!”
我淡淡看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对我的好我自会记得,但你若伤了他,这仇我也会记得。我倦了,这便回去歇息。”
东风一把将我拉住,定睛看着我,眼中痛苦、无助、矛盾与挣扎尽数显露,半晌才道:“烟儿,先生之事实出我所料。我的确与陈平有交易,但并非以你或先生作为筹码。如今,我断不能任他再来逼迫你。若他得知你已有了先生的骨肉,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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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所触动,难怪陈平如此苦苦相逼他都不愿松口,原是在担忧此事。
半晌,我才艰难地裂嘴一笑,道:“我不想问你究竟是何人,也不想知。只要你记得今日对我说过这些话便可。”
他酸涩抿抿嘴唇,叹息道:“多谢!”
谢我什么?呵呵,应是在谢我放弃追究他的身份之事吧!其实并非是因为自己多么宽宏大量。而是从现代来的我,自是知道每个人都应有自己的隐私权,他若不想说,便不愿去深究。何况此时我并不关心他是谁,而只关心他能不能帮我救出师兄。
我淡淡笑道:“若你想要我的命,我定不会皱皱眉头。若能救回师兄,即便陈平杀了我,我亦不会皱眉头。”
他怔怔看着我,脸色渐渐柔和起来,暖暖微笑道:“多谢你将我与先生相提并论。”
我轻笑,转身出屋。
“烟儿!”东风在我身后唤道。
我回头。他裂嘴笑道:“你如今越来越像先生了。”
我笑,神情渐渐有些恍惚,竟想不起已有多久未见过他如此清澈的笑容了。曾几何时,他整日露着白白的牙,灿烂地笑着,那似乎是十年甚至更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我们都有些苍老,满目沧桑……
第三十章 如烟大意失骨肉 东风夜探宰相府
这一夜我睡得甚是安稳,香香甜甜,仿佛回到了山上那宁静的岁月里,师兄仍是一袭青衫,倚着门框看着我淡淡地笑着,院子中花开正艳,鸟儿清爽地叫着,五颜六色的蝴蝶围着我飞舞,我快乐地边跳边唱,时光静静在我与他相视的目光中流淌……
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仍躺在破落客栈的肮脏榻上,被褥散发着阵阵酸臭,墙上班驳的污渍在清晨的阳光下清晰可见,如同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将我的心一片一片剥离,渐渐落到地上,虽然很痛,但却听不到一丝声响……
我透过发黄的窗帘向外看去。外面一片阳光明媚,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想不到自己一觉睡得如此沉,而身上却仍满是懒懒的倦意。真想再多睡一些时候,但一想到师兄,心中便是一阵令人窒息的痛。他等得了吗?
我翻身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停当,背好包袱走出客房,却发觉旁边的房间中空无一人,东风早已不知去向。信步走到楼下,却见东风正着一身白衣,坐在几前喝着酒,见我下来轻轻一笑,道:“你如今身子不大好,怎不多睡会?”
我淡淡笑着,走到他身旁笑道:“你这酒鬼,大清早怎还喝上酒了?”
他大笑着将碗放下,道:“你也快快吃些东西好上路。”
我颔首,默默吃了起来,喉咙里总觉得干干的,舌头感觉不到一丝味道,就这样没滋没味地吃了一碗粥,咽得甚是艰涩。
抬头,却见东风正深深地瞅着我,手中握着酒碗,却在发呆。
我轻笑道:“不好生喝你的酒,看我做甚?”
他正色道:“今日你的脸色怎如此不好?可是昨夜未睡好?”
我摸摸脸,笑道:“看来你又吃多了酒说起了醉话,我精神好得很。”
他叹息,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问:“一路走来你都未告诉我这是想去何处?”
我心一颤,半晌才慢慢说道:“长!安!”
他叹息,便不再做声,起身将我的包袱拿去背上,道:“莫不如你先随我回山寨,等过几日再去可好?”
我冷冷看他,经过这许多事,竟也变得多疑起来,恍惚中总觉得所有人都戴着面具,为什么要带我去他的山寨?
他看我不语,叹息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有些担忧你这身子,如今怎受得了这车马之苦?不如先回山寨调养半月再走不迟。”
我冷冷道:“我身子好得紧,不想去劳什子山寨调养,只想去长安找师兄。”
他死死盯着我,眼中满是愤怒,那愤怒慢慢变成受伤与不可置信,到最后竟只能化作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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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竟使我有些心酸。如今我也弄不明白了,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究竟自己该如何作为?
东风渐渐低下头去,默不作声地将我扶起,转身出了客栈。
昨日那顽皮的小二正在门外打扫卫生,见我二人出来,嬉笑道:“客官不多住几日了?”
东风瓮声道:“去将车马赶来!”
小二明媚而快乐地看着东风笑道:“一大清早的,这位客官怎带着怒气?莫不是我等招呼不周?”
东风呵斥道:“再多嘴我宰了你!”
那小二年纪也只不过十二三岁,正是享受快乐的好年纪,此刻却仍笑着打千道:“小的这就给客官赶车去!”他冲我吐吐舌头,笑嘻嘻地转身便跑。
“等等!”我低声叫道。这快乐的少年虽然多嘴,但却可爱得紧,身上洋溢着令人怀念的青春气息。我与东风都曾有过如此快乐的时候,如今却都不在了。
那少年停步,回头行礼道:“客官可还有事吩咐?”
我伸手摸出几个大钱,递给他道:“我这位哥哥早上多吃了几碗酒,醉了,惊扰了小哥!”
那小二笑嘻嘻地接了钱去,笑道:“小的自幼便被人呵斥惯了,但总也管不住这张嘴。”
我轻笑,希望他的好心情不要被我们破坏掉才好。我轻声道:“快去赶车吧,不然我这哥哥又该踢你屁股了!”
东风冷哼一声,将脸别到一边去了,脸色却渐渐柔和起来。
我看着那小二笑嘻嘻地一溜烟跑掉,才回头对东风笑道:“你可还记得你我如他这般大时的模样?”
东风紧绷的脸也慢慢划过笑意,裂着嘴笑了起来,一片阳光飘到了他的脸上。
半晌,那少年已将车马赶来,东风笑着将我扶上车,自己也跃到车上,拉住缰绳,回头轻声问我:“真不碍事?”
我淡笑着摇摇头。他毕竟是男子,有些话是不能与他说的,女人为了爱人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累点又算什么?
绕开中都一路向西行了一日,我渐渐也有些累了。平日里我的精力多得仿佛用不完,今日却总是昏昏欲睡,就连思念师兄的劲头也少了许多,肚子有些涨痛,腰部也酸软无力,就连Ru房也随着车马的颠簸疼了起来。
我叹息着,自己几时成了林妹妹,才走了两日不到就痛苦成这样?可惜小姐身子丫头命,奔波之人总有奔波的由头,由不得我娇气,师兄此刻不知身在何处……一想到此,浑身再大的不适也变得不重要了。
到了一处荒野,东风将车马停在一边,回头笑道:“走了这一日,你竟不想如厕么?”
我脸微微一红,轻轻下了车,这小子总不将我当女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向丛林中走了几步,回头,却见东风正抱着肩坏笑,便瞪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去,直走到看不见东风与车马为止。我找了棵大树,躲在树后,方才蹲下,却又想起东风会飞来飞去,便又站了起来,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会树上,确定无人后才解开下衣,心中也不觉有些好笑,怎会将东风想成那般无耻之人?
在车上一日,着实有些辛苦,这一泡尿甚是绵长,只差冲走我的长靴了,呵呵。
起身,却发觉亵裤上有些暗褐色的印记,浅浅却很醒目。我有些难过,系好衣衫后颓废地坐在一边,心中甚是失落。这许多年我都有个毛病,在例假来之前的几天,总会分泌一些暗褐色的秽物,并伴有腰疼、Ru房涨痛、心慌、疲倦与烦躁,这种不正常的状况一直要延续到来例假的那天,取而代之的却是要死要活的腹痛……
我忽然想哭,东风说我怀孕了,谁知却是要来例假,老天竟连这一丁点的喜悦也不给我,却让我如此大落差地空欢喜了一场。
我眼睛酸涩,眨巴半天竟连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因为这种失落与救师兄的心情比起来不算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默默搭上自己的手腕,那尺脉明显呈现出虚而细涩的脉象,看来定是血亏无疑,哪里有一丝喜脉的影子?死东风!我咬住下唇,心中诅咒着该死的醉东风,竟如此玩我,若不是今日见了那褐色印记,还不知空欢喜到何时?
我愤愤咒骂道:“该死的醉东风,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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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哪里惹你了?竟如此诅咒于我?”东风玩味的笑语从我身后清晰地传来。
我回头,他正抱着肩坏笑着倚在不远处的树下。
我气愤地站了起来,冲上去骂道:“你竟偷看我?”
他表情无辜地躲闪着说道:“我并未偷看,只是见你半晌未归有些着急,这才寻了来,不想却正好听到你诅咒我!”
我气不过,扑将上去,狠狠打他几拳,骂道:“叫你再戏弄于我!”
东风躲闪了几下便不再躲,任我打着,却柔声说道:“你怎么了?可是心上不痛快?”
我顿然住了手,却不知该如何说,难道告诉他我要来例假了,并未怀孕?呵呵,我的脸皮再厚却也说不出口,只能傻笑望着他。
他眼中渐渐露出怜惜之色,轻笑道:“可是想先生了?你莫急,你我如此行程,要不了一月便可到长安。”
到了长安又能如何,我苦笑,转身向车马走去。万般计划都不如行动来得实在,早些赶路才是正理。
东风默默跟在我身后,一路走回车上,扶我上车,不再言语。
行了几日,我渐渐憔悴了起来,整日昏昏欲睡,那颠簸已使我有些承受不住。
肚子仍在隐隐作痛,而那褐色的污渍时有时无,却总是变不成鲜红的例假。我一次次告诉自己,就快来了,再忍几日就好。
这夜,我与东风又停驻在山野。因要躲开大路,便只能寻些难走的小路前行,因此总会错过客栈,即便是好不容易遇上一家,却也是极其简陋。
这些小路乃是村野人走出来的山路,这小马车勉强可行驶,但却颠簸得厉害。
我默默看着东风在火堆后面喝酒,思绪却越飞越远,曾几何时,我还在现代与同学们嬉戏玩耍,曾几何时我还在山上与师兄安稳度日……如今放眼望去,在跳跃的火光后面只有默默喝酒的东风。这个男子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既亲近而又存在疑惑,但我对他却有种说不出的依赖与信任。若说在这西汉,能与我现代的朋友相提并论的,也只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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