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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俗之扎纸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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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
黑土沟的另外一头,传来一阵咀嚼的诡异声音,好像有一个人,趴在污秽沟底,正抓着那些腐烂尸骨啃食,大快朵颐发出的声音。
“糟糕!”
师父环视四周,随即一把拉起我就往回走,往小镇跑回去,一路走,师父还几次嘱咐我千万别回头。
师父的表情,从来没有过的肃穆,看来事情很严重,我也不敢回头,不过偶尔间,却听到身后传来奇怪的脚步声。
有那么一阵,我们都快跑起来了,后面的脚步声也跟着愈发急促。
好不容易回到镇子里,师父没着急带我回寿衣铺,而是带我来到了一户正在建房子的门前,师父拉着我走到一辆斗车旁,找出来两根红绳,将两个纸人粘在红绳上,然后一根缠在自己腿上,一根缠在我的腿上,拉着我,旋转推斗车。
推了三圈,奇怪的是,双腿跟灌了铅是的,怎么都走不动了。
我一抬头,师父整个人也是气喘如老牛,满头大汗。
按理说,这斗车不是很沉,三十斤重,里面没石子、沙子、水泥啥的,推个十几圈都没问题,可现在我们就是走不动了。
师父虽然累,神色却十分严肃,他喘了口气,给我小声说:“小子,别发愣了,麻利点,快把红绳解下来绑在斗车的把手上!”
我不知道师父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但我知道师父懂得趋利避灾的方法,于是赶紧就照办了。
紧接着,拔腿就往镇里跑。
临跑之前,我一扭头,竟然看到好多黑影一个劲的围着斗车在追那转圈,好像寻找什么,刺骨冷风中,吓得我后脊背都直发凉。
而那两个纸人,被撕碎了,碎屑飞了一地。
像是纸钱在出殡撒空。
第08章 穿纸人衣()
离开了黑土沟,回到镇子。
脏东西是甩掉了,可是我的魂却没有找得回来。
路上,我好奇问道,“师父,你怎么回来那么及时?”
师父道,“外出走履,正和一位老友交流,有一天,他突然说我两眉与两眼之间,上眼皮之处的田宅宫,阴气过重,晦涩无神,将有一场身后不详的事发生,我一听,知道是你小子惹了禁忌,将有难,急忙忙就赶回来了。”
田宅宫?
那不是表示家族关系和田产、房屋等不动产及遗产吗?我看师父是担心寿衣铺被火烧吧?
我道,“师父,现在怎么办?”
师父道,“回铺里拿点东西,去找一位捞阴门的同道帮忙。”
我道,“找谁?”
师父道,“丧乐手光头刘!”
我道,“光头刘能帮忙?”
师父道,“但愿能用唢呐声帮你找回魂了。”
天还没亮,我们师徒俩继续赶路,离开镇子,绕过黑土沟和丧子坡。
跟着师父走了一阵,他带我来到了村里光头刘家,光头刘我见过,人如其名,没有头发,个子不高,发瘦,剩一具皮包骨,整个人也就七十斤。
丧乐手,整天在一些阴冷棺柩待着,会吸入很多浑浊的空气,比如长香、卷烟、死人味……
来到门口,师父让我在外面等着,大步迈进屋里喊了一声,然后我就听到里面嘁嘁喳喳在说话。
光头刘六十多岁了,一生没有娶老婆,独自一个居住,一间陈旧发黑的泥瓦房,挂满蜘蛛网,也不知道住了多少年,老年孤苦无依,令人感叹。
过了几分钟,师父从屋里出来,“趁天没亮,用你的生辰八字,看能不能帮你找回魂。”
屋里漆黑一片,也有开灯。
我道,“师父,让我一个人进去?”
师父没好气道,“怎么的,还能有人吃了你不成?”说完话,师父又赶忙在我身上糊了一层又一层花红柳绿的纸,把我弄得纸人不是纸人,稻草人不稻草人,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月明星稀,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踱步进了屋,屋里黑灯瞎火的,唯有神台上,点着两支蜡烛,光头刘坐在床头上,一句话也不说。
烛火摇曳,看过去,总觉得像一对鬼眼盯着我。
让人不敢往前。
好一会,光头刘总算开口,声音很沙哑,“林三,不用紧张,你丢的那半魂,刘爷爷我一定替你找回来。”
我应了一声,看到光头刘从床上站起,他没有带帽子,但是头顶上好像有头发?很好奇,忍不住盯着他脑瓜子看,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不是头发,鳞片般凸起,一层层的,像是长了一头牛皮彙
我惊了一声,“刘爷爷,你的头上?”
光头刘一愣,道,“林三,你别看错了,只是我搽汗用的毛巾,有些脏了。”光头刘伸出头,从头上一抹,确实扯下一块布条。
我道,“刘爷爷,我该怎么做?”
光头刘道,“你走过来,先坐在这凳子上。”
往阴暗角落里走去,奇怪的是,这里更冷了,光头刘消失了一会,从里屋走出来,他手上多了一个唢呐,唢呐由哨、气牌、侵子、杆和碗五部分构成,在木制的锥形管上开八孔前七后一,管的上端装有细铜管,铜管上端套有双簧的苇哨,木管上端有一铜质的碗状扩音器。
光头刘经过我身边时,浑浊的老眼,好像在一刹那间湛湛发光?
凳子上,铺着一件祭奠孝衣,黑色的,散着一股老鼠屎的怪味,没办法我只能坐下,问道,“刘爷爷,接下来怎么做?”
光头刘站在我背后,道,“林三,你坐着就好,记住不要出声,看到什么也不能离开凳子。”他的一只手搭在我肩头,有些沉,而且湿漉漉的,带着一股很淡的酒味。
丧乐手,一般开奏前后,为了除去身上污秽,都会用一些白酒洗手,所以我也不在意。
“滴哩哒啦~~”
唢呐声在背后一响,才几个音符,我就感觉脑袋涨涨的,眼皮很沉,往后一靠,脑袋耸拉在椅背上,整个人虚脱了一般,浑身乏力。
头侧着后仰,身后的光头刘,身体左摇右摆,很轻快,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脚上更是一左一右蹦跶,给他一匹纸马,估计他能上天。
我心里无语道,“这光头刘,瘦得如一截腐朽槁木,这么兴奋激动,不是吃错药了吧?”
“嘭嘭!”
一侧的神台上,烛火摇曳,一暗一明,一股股冷风从四面八方贯入,好像墙塌了一样,只剩下光秃秃的屋顶,不禁抖了抖身子,唢呐丧乐声真能招魂?
身后,光头刘消失了?
强行扭过脖子,看向后边,空荡荡的看不到人,唢呐声却没有停,飘飘渺渺,真如一曲魂葬丧乐,诡异的是,居然是从屋顶上传下的?
恍然间,我看到一张说墓砹常性诜苛荷希吵拢宰盼曳⑿Γ
想跑出去,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嘿嘿嘿!”屋里边,莫名响起一阵诡异笑声,绝不是人发出的,冥冥中,似有一双鬼手朝我脖子掐来,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喔喔喔……”
屋外,及时传来一阵公鸡啼叫声,我觉得身子骨一轻,起身就往门口拔腿跑去,屋里边的唢呐声,也戛然而止,呼啸的阴风,仿佛是我的错觉?
“咔咔!”
没有跑到门口,门却开了,望过去,居然是光头刘开门,他对着屋外说道,“余师傅,唢呐声无法招魂,可能林三的魂,被人藏起来了。”
带着冷汗,我急匆匆走了出去,站在师父身后,总算能大口喘气。
之后两人的对话,我一句都听不进去,只觉得脑袋混沌,很想好好睡一觉。
回到寿衣铺,没走上二楼,我一屁股瘫坐地上,脑袋撞地,压塌了两个纸人。
师父连忙过来,把我扶起,又拖到灯光下,看了看我的表情,连忙喊道,“好他个光头刘,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居然想让我的徒弟死。”
师父说完,扒掉我身上的纸帽,又取出一个瓶子,在我脸上一点一划,好像再写一些纸箓,不多时,我的精神总算好了一些,可以坐起来,师父怒目圆睁,气冲冲道,“小子,你回去睡觉,我这就找光头刘算账去。”
一个多小时后,师父回来了。
我问道,“师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师父说道,“光头刘躲起来了,他吹的唢呐声,不是帮你招魂,而是要抽离你另外一半魂,好歹毒的老东西,改天见到他,非把他剁碎了不可。”
第一次看到师父这么愤怒。
折腾了一夜,困得不行,我们师徒俩各自回房睡觉了。
中午,有人拍门,我简单洗漱后下楼。
打开门,是满脸横肉的康老三来了,一进来,就将一沓钱丢在了桌上,说道,“林三,你前晚涉险救了老黑一命,这一万块是你应得的。”
我道,“多谢!”
康老三之所以送钱来,很大一部分愿意,是道行高深的师父回来了。
他这种赌徒,也不敢随意招惹师父。
康老三走出去,又折回来,面沉如水道,“我听人说,昨天,你去我宅子那边,还与我老头子说了话?”
明显话里有话。
我只得胡编道,“当时想去找你问钱,康爷子话都讲不出,哪有什么说话?”
康老三言语狠厉道,“林三,以后没事,别去我宅子那!”
康老三走后,我感慨坐下数钱,说实在的,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寿衣铺的生意,除去购买材料,吃喝拉撒都要钱,经常入不敷出,我和师父一直过得很拮据。
这时,师父走了出来,穿着昨天的行头,看到我手上的钱,饿虎扑狼般箭步冲了过来,一把夺了过去,“小子,你不想活命了吗?居然敢收这些不义之财?”
我连忙道,“师父,这可是我用命搏回来的血汗钱。”
紧接着,我将这些天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听完后,师父却没有把钱给我,只递过来三张,做出一副关心的表情,道,“徒儿,你年纪还小,不懂得社会险恶,这些钱师父替你保管,免得弄丢了。”。。
这三张,还是平时用作买菜开销。
我,“……”
在外边吃了一顿丰盛午饭,我们赶去光头刘家,一到门口,师父直接踹开了大门,整个门框一震,烟尘四起,我真担心这面挂满蜘蛛网的墙倒了,师父不以为意,大声喊道,“光头刘,你给我滚出来,昨夜害我徒儿的事,我跟你没完。”
光头刘走出,一脸无辜道,“原来是余师傅,你怎么过来了?”
师父怒气未消,“别装糊涂了,昨晚的事,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光头刘一个愕然,摸着秃亮后脑勺道,“什么昨晚的事?你在说什么?”
师父道,“我徒弟丢了一半魂,昨夜我带他找你,想让你以唢呐曲帮忙,没想到,你却想要他的命。”
光头刘好像完全懵逼了,“余师傅,你这说什么话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师父憋了气,“你还装蒜?”
我见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拉了师父一把,说,“刘爷爷,昨晚师父带我来找你帮忙招魂,我进去后,你让我坐在一个凳子上,然后你开始吹唢呐,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光头刘听到我的话,朝我这里瞅,说:“林三,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你们说的,我还是不晓得,昨晚上你们来找我?吹唢呐?招魂?可我根本就不在家啊,我去陈保村给陈有志家做丧乐曲了,他母亲过世,我在那里忙活了一晚上。”
他这话一说,我顿时就纳闷了,瞅眼师父,师父也愣了下,昨晚上光头刘不在家?这怎么可能,要是昨晚他不在家,那我们见到的是谁,吹招魂曲的又是谁?
师父急忙道,“刘师傅,这是你要掂量掂量,说不得谎,你真去陈有志家做白丧了?”
光头刘顿时显得很激动,“余师傅,做我们这一行,捞阴见阴,常年与葬字为伍,哪里敢说假,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问。”
其实,师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光头刘都这么说了,他自然觉得这事蹊跷。
紧接着,师父赔了几句歉意话。
一阵客套话后,光头刘昨晚熬了一夜,显得很憔悴,道,“居然有人冒充我,看来林三招惹的那位,很不简单啊?”
师父道,“当下之急,是怎么替孩子找回那一半魂,人丢半魂,嗜睡沉沦,可能某个夜晚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
我心里一惊,居然这么严重?
光头刘道,“余师傅,你可以用纸衣,先强撑半魂,让孩子保命为紧。”
师父道,“纸人衣服,终究是阴物,活人披久了,想要脱也难脱下来,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光头刘道,“今晚,我用孩子的生辰八字,吹奏丧乐曲,看能不能感应到另外一半魂吧!”
师父道,“刘师傅,那就麻烦了!”
不多时,我和师父返回了寿衣铺,一回到铺子,师父立刻开始制作纸衣。
我哭着露个脸道,“师父,真让我穿死人的东西?”
师父没好气道,“你现在,已经算半个死人了,过来,看合不合身。”
第09章 诈尸()
师父举起了半件纸衣,白纸黑边,铂金做领,上用朱砂画扣,而且还用浆糊沾上一张黄符,看起来怪怪的,虽然不情愿,我还是穿在了身上,又在外边加一件外套,这才不怎么明显。
穿上纸衣,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傍晚,吃完饭后,师父扛着那口烂木箱就出发了。
临走前,再三嘱咐我,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走出寿衣铺。
师父去找那个吊死鬼了。
一连四天,师父都无功而返,每次回来,都气得一个劲开骂脏话。
第五天早上,我刚开门,就看到师父从外边气冲冲跑回来,喘着急气道,“小子,这些天我找错方向了,吊死鬼那种货,根本不可能收走你半条魂,是活人在作祟,告诉我,那两三天你见过什么人?”
我错愕道,“活人作祟?”
师父道,“肯定是!”
随即,我将那几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碰到的活人,无非就那么几个,罗胖子、康老三、小六子、老黑、康寿田,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啊?
听完后,师父陷入沉思,来回踱步,又问道,“你说那天中午,你去康家老宅,在门口,和看起来要入土的康寿田说了一会话,而且还坐在树荫下?”
我道,“当时走累了,就坐了两分钟。”
师父眼睛一瞪,开得老大,“你的魂,看来就是在那里丢了。”
我惊道,“怎么可能,那天是中午,康寿田自己眼看都活不了了,怎么有本事抽离我的魂?”
师父脸色有些凝重,道,“康家老宅,最近这十几年来,就很不平静啊,时常有些不详事冒出,我说你小子吃饱撑着了?没事跑哪里去干嘛?嫌命长啊?”
我尴尬道,“当时不是急了吗?”
师父道,“你的魂,十有八九在康家老宅那里,要不是康寿田作祟,就是那两株槐树搞鬼,今晚,带你去那里找找看。”
十点钟,一身血腥味的汉子走了进来,这家伙姓段,是个杀猪佬,一天不宰个几头猪,见见血味,就浑身不舒服的主,小镇的猪肉市场,也由这位“段老七”垄断了。
进入寿衣铺,准没好事。
一进来,段老七直接发出虎音,“林三,康家老爷子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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