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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俗之扎纸人-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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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半仙皱着眉,道,“仔细说吧!”
其实是以前半道出行,跟随周老学习本事时,周老无意中提及到的。
能代表人的生命。
通常是指头盖骨上的百会穴,额头的印堂,腹部的丹田,手段掌纹……
所谓的脱胎换骨。
就是改动这些地方,就是方法比较残忍而已,比如完全磨损掌纹,甚至将额头印堂的皮肤挑破剥落,每一样都需要巨大的意志来支持。
而这才是身体“换骨”的程序。
至于魂魄上的“脱胎”,就更加难以改变,需要活人找一个极阴之地,最起码待上三年,方可成功,极阴地自然是指乱葬岗、死人沟、埋尸坡等一些地方。
当然,一些环境阴森的坟冢屋也可以。
听完我的话,周半仙陷入了沉思,右边的眼眶内,没有眼球,黑乎乎的凹陷窟窿在眨动时,看得人有些头皮发麻,站在月光下,许久才说道,“林三,你不愧是余师傅的好徒弟,你所说的方法有几分道理,值得我一试,说吧!你这次过来有什么指教?”
我直言道,“关于那头《猟》!”
周半仙点头,道,“老了,居然忘记,你已经是特殊部门的人才。”
我道,“前辈,你真与那头《猟》对战一场?”
周半仙摇头,“怎么可能,就算是十个我也打不赢他,不过是虚晃一枪的小把戏,才将它震退罢了。”
我道,“它跑去哪了?”
周半仙道,“西北方向。”
我又道,“前辈,你知道这头《猟》为什么会在阳间游荡吗?”
现在的情况,这头性情凶残的《猟》,并没有害死一个活人,都是如清道夫吃死尸罢了。
周半仙道,“它……似乎在找一样东西……”
我道,“前辈,当日你遇到《猟》,能觉察出它幕后指使的人马?”
周半仙摇头,回道,“它形单影只游荡而已,幕后没有人作祟。”
他的话,也不需要怀疑。
站在门前,我和周半仙聊了很久,一个多小时后,老鬼才气喘吁吁赶回来,看他疲惫中带着兴奋的表情,显然是救下了那对苦命母子。
早已收拾好东西的周半仙,轻车上路离开了。
他只有三天可活。
必须捉紧时间完成“换骨”、“脱胎”的改变,否则神仙都救不了他。
走到远处街口,周半仙转身说道,“林三,距离小镇二十里外,有一个叫湖表村的村子,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赶过去,说不定能碰上那头《猟》!”
说完周半仙继续离开了。
我和老鬼也没有逗留,按照周半仙的说法,立即驱车赶往湖表村。
大晚上的,我们却在村外一片杂草地带,碰到一支夜里出殡下葬的队伍,黑漆漆的夜,有冷风拂过,望着这支出殡队伍确实让人有些心头肉跳。
夜葬。
并不是本地的习俗。
附近这一带也都没有这种习俗。
至于会发生这种很难见到的事情,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死者含冤而死,怨气不消,执念犹在,所以他/她的亲人按照当地阴阳先生的吩咐,为了活人安全,选择在夜里出殡。
望着那边漫天飞舞的纸钱,哭哭啼啼的亲人抽泣,以及竖起的一道道出殡魂幡,老鬼说道,“那头神出鬼没的《猟》,今晚,该不会来这里掘尸分食吧?”
我道,“先去问问情况。”
下葬的地方,出乎意料,并不是一片风水宝地的祖坟。
周围也没有坟地,只是一片荒山野岭。
亡者不入祖坟。
不葬风水地。
而是在一片萧条、沉寂的山野安葬,这其中,意味可能有很多种情况!
第438章 清道夫《三》()
夜葬。
总得来说,其实是对于送葬的亡者亲人不利的,第一,荒山野岭的,总有孤魂野鬼游荡,体质弱的妇孺,一不小心可能会被鬼上身;第二,人行昼,阴走夜,晚上光线幽暗,对于抬棺匠而言是个极其辛苦而又危险的活,若是遇到阴雨天,地面潮湿泥泞,脚底打滑翻下山崖,则是棺毁人亡的结局;第三,山野偶尔想起“呜呜”的凄厉声,会给人留下很重的心理阴影,影响日后工作生活。
最后一点,晚上出殡,很多细则会疏忽,触及死亡法则禁忌,恐怕会惹怒棺中那位亡者。
我们过去时,看到主持的是一个资历前辈。
有他镇场,基本不会发生意外。
看了看四处布置,判断出死者是一个年轻女孩,估计是由于没有成家,按照本地习俗,加上女孩家人比较贫穷,才会被葬在这种不藏风、不纳水的萧条地方。
“呜呜……”
“啊啊……”
……
伤心悲痛的亲人哭泣声,在这片地域回荡不断,飘曳的纸钱,呼啸的阴风,念经的祭词,棺索的咯吱声……交织着,形成一幅动容画卷。
棺落土埋。
各项事宜进行得很快,很明显,是担心棺材里的亡者会发生诈尸。
黑夜里,站在远处一块岩石上观望,老鬼摇头道,“奇怪了,哭喊的居然不是女孩父母,而是一对年迈老人?”
我道,“看来那是女孩的爷爷奶奶。”
老鬼不由道,“够可怜的孩子,更可怜的老人。”
世上不公事千千万万,倾斜的天平,不公的人生,悲惨的生活,困苦的生命,每时每刻都会在各地不间断发生,这也是无法避免的。
“啊!”
接近尾声时,身披一件黄袍道服的阴阳老先生惊呼一声,左手持惊魂木,右手一柄插符的木剑,跨大步往外边村路跑来,突然的大叫,吓了其他人一跳。
站在坟旁,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白影,脚不沾地往外飘了出来。
那是一个看着年轻的女人,不过她身上的皮肤,好像患了什么天花病,就连五官上也是一个个恶心的浓疮,这是她生前最后一刻的模样。
怪风吹袭,鬼女漂流。
场面看着的确有几分怪异。
而且鬼女的眸子里,折射有血光,一副怨气滔天、即将复仇的凶恶表情。
“老鬼,不要出手!”我连忙低声道。
事情始末,我们两个一点不知,无缘无故封魂,极有可能会好心办坏事,并且怨鬼复仇,有时候人力不可违,免得坏人逍遥,死人不安。
“年轻人。”
“让开。”
“她会害你们。”
“快跳进那边池塘。”
“快!”
……
眼看着白衣女孩飘到我们身前,那边急匆匆走出的阴阳老先生,鼓吹着山羊胡很着急喊道,不过我和老鬼一动未动,在老先生看来,我们两个是被吓傻了,才会愣在原地。
“呼呼!”
一阵冷风扫过,白衣女人却在临近七米时,在空中转了一个弯飘走了。
等老先生赶到,她早就走得没影。
不过老先生还想去追,被我拦住了,“老前辈,别费那个气力了,你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地上跑,觉得能追上人家空中飘的阴灵吗?”
“呃?”
“什么?”
老先生瞪大了眼睛,不断观察着我和老鬼,“你们两个,不是惊吓过度愣在原地?”
我回道,“不是。”
老先生又道,“大晚上的,你们来者溜达什么?”
我道,“老前辈,我们两个都是行内人,这一次,是来处理惨死死尸的那个清道夫,半道上,得周半仙提点,所以我们马不停蹄赶来湖表村。”
见老先生还是半信半疑,老鬼直接亮出一些家伙事。
老先生才相信我们的身份。
我开口道,“前辈,那边还有些香烛事宜,忙完了,我们再探一探。”
老先生道,“林三,算起来,我和你那师父也有点交情呢?忙完这事,去我家坐坐。”飘走的女人阴灵,显然也让老先生十分担忧。
老鬼道,“这位覃老也是为好心人啊!”
我道,“能免费帮贫穷人家做法事,不收一分钱,的确是我们该学习的榜样。”
半个小时后,孤坟那里,只剩下凄凄惨惨的纸钱,以及漫天灰烬。
到了覃老的家。
我也直言不讳询问了情况,脱下了道教长袍的覃老,看着更苍老几分,一阵唉声叹气后,将事情始末一一说了出来,今天下葬的女孩,名叫梁旦花,因为父母离异的原因,所以大小就比一般孩子过得艰难,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梁旦花村里边最苦命的孩子,刚上小学,懵懵懂懂的年级,父母就因性格问题离异了,离婚后的她父母又各自的成了家在外地定居,没有人愿意抚养幼小的梁旦花。
梁旦花从小是爷爷和奶奶拉扯长大的,由于老人身体不好,没有稳定收入,只是靠薄田渡日,加上领取一些救济金渡日,所以梁旦花早早的就放弃了学业,回到家里帮忙务农。
梁旦花长大了一点,她爷爷奶奶年迈身体时好时坏。
家里就更困难了。
去年,梁旦花年满十八岁的时候,经过附近红娘介绍,就和邻村的比自己大两岁的大进定了亲事。
不知道什么原因,婚礼没有进行,梁旦花却怀孕了。
本地又有一个习俗,拜堂时,不准肚里孕娃,所以大进的家里人一商量,拉着梁旦花就来到镇子上的医院做了人流手术。人流手术做完了,梁旦花拖着孱弱的身躯跟着大进回到了大进的家里。
女孩子一旦失了身,在婆家眼里就根本不会把你当回事了,加上她那个婆婆天生性子急,暴脾气,梁旦花做完人流还没修养几天,这婆婆不是嫌这就是嫌那,说梁旦花又懒又馋不干活,而且是明挑着说。
梁旦花一个女孩,又没有娘家人依靠,只能偷偷把委屈咽下肚子。
这一天,婆婆一大清早又在叫叫嚷嚷,梁旦花只好下地跟着干活。
做事时,还要受着婆娘碎碎叨叨的指责,殊不知,女人流产后是十分虚弱的,尤其不能立刻碰水,否则后遗症很大,要不说她男人大进也是一个孬种,什么事都听她母亲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女人。
天气越来越热,一连在田里做了三个多小时,梁旦花一个跟头栽倒在水田里,人就晕死了过去。
被人抬回了婆家,梁旦花开始全身浮肿,奄奄一息的面无血色,这时候她那可恶的婆婆才慌了手脚,把梁旦花弄到县城医院一检查,梁旦花竟然是血液中毒,人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听医生分析说,平常人家稻田在插秧的时候,水里都撒有剧毒的农药,以防害虫对秧苗的啃咬,梁旦花由于刚做完人流手术,身体上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毒液慢慢的从皮肤毛孔侵入到了身体,已经融入血液造成血液中毒生命垂危了。
数天的抢救,人从鬼门关险而又险活了下来,可不幸的是,梁旦花却染上了一种可怕的病魔,一种叫红斑狼疮的绝症。
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梁旦花,大进的母亲又起了坏心眼,觉得这个儿媳妇不能要了,要不说最毒妇人心,她很快显出一条毒计,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病重的梁旦花塞到出租车里,吩咐好外来司机,就给送回到了梁旦花的爷爷奶奶家里。
两个年迈老人,走路都颤颤巍巍,那里还能去讨回一点公道?
只能一边感叹孩子命苦。
一边给孩子继续治病。
梁旦花的爱人大进,孬种一个,从那天起,也没来过登门看望,这种红斑狼疮的病,没有个十几万根本看不好,梁旦花的病情自然是日益恶化,身体也每况愈下,不到半个月,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活着无望。
一个阴雨绵绵的阴晦日子里,带着全身溃烂的梁旦花,几乎没有人样了,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糜烂的躯体,在两位老人的哭声中,永远闭上了她那双流着泪的大眼睛,不止是死不瞑目,更是……
由于没有成家,老人也没有经济能力,靠着左邻右舍的帮忙,梁旦花的尸身只能埋在了这一处荒野中,孤零零的坟头最能说明梁旦花命运的悲惨与冤屈。
“可恶!”
听完后,老鬼揣紧了拳头,无比气氛道,“那个婆家,还算是人吗?简直是一群该死的畜生,不对,应该是畜生都不如,天底下,哪有这么恶毒的婆婆……”
诶!
覃老叹息道,“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道,“出殡日,鬼离棺,看来梁旦花生前的爱人大进,以及她那个歹毒的婆婆,要开始遭殃了。”怨气那么重的梁旦花,离开坟地,明显是去报仇了,估计会让她的婆家从此鸡犬不宁,香火尽断吧!
老鬼道,“好在刚才,我没有鲁莽出手,否则,我就成了罪人。”
覃老盯着我,“林三,你不去救人?”
我摇头,道,“为什么要救?”
覃老道,“说到底,大进一家都是世间活人,所谓阴阳永隔,你能眼睁睁看着活人被阴灵加害?”
我道,“那是他们一家罪有应得。”
种什么因,收什么果,也是这一个天地循环的道理,如果我和老鬼去帮助大进一家避祸,那样梁旦花死得太不值了。
没有多待。
我和老鬼告别覃老离开了,自然不去大进家,往原先的荒地走去,今夜去守着梁旦花已经下葬填土的薄棺尸体。
但愿,今晚那头“猟”会出现。
第439章 清道夫《四》()
夜葬,薄棺,简祭,荒坟……
堪舆学上,除了十凶、九怪的不葬不详之地,这里也算是一处很极端的情况了,号称为“贫坟瘠墓”,也叫孤影坟独穷墓。
葬在此处,绝对是活人不宁,望着不安。
黑暗中看去,梁旦花的坟墓,就如同飘曳在狂风暴雨中的一艘木舟,摇摇欲裂,无法渡过苦海,无法到达彼岸,随时会土崩瓦解的惨败光景。
风拂过,更萧条。
雨来时,淹土坟。
九天雷,惊阴灵。
……
总之葬在这里,漏风淹雨,绝不是一个风水宝地,估计不用月余时间,坚硬土地下的“阴宅”,便会破破烂烂,到难以修复的地步,到时烧再多的纸钱都没用了。
逆风站着,我摇摇头道,“老鬼,必须给梁旦花的房子,改一改风水啊!”
“喋喋……”
话刚说完,前边的坟头突然响起一阵怪异声响,好像是骨骼在缓慢蠕动,碰撞后摩擦发出的怪音,老鬼惊道,“这才葬下两个时辰,就要尸变了?”
我道,“不会尸变。”
梁旦花的鬼混,已经去复仇了,带走了所有怨气。
尸体无怨,怎么可能发生异变。
老鬼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脚底下,“老林,那坟墓里怎么会传出音符?”
我道,“地气。”
刚葬下的薄棺,尸气沉积,会改变原有地脉的气,故而暂时会发生一定的紊乱场面。
这是很正常的景象。
昏暗中,老鬼又开口说道,“老林,你刚才说要帮梁旦花改变这座坟地风水?难不成,现在就掘土挖棺,另外找一处好地复葬?”
呃!
我无语道,“现在就乱动坟泥、墓棺,恐怕梁旦花会万劫不复了。”
老鬼道,“怎么改?”
我道,“我需要好好定附近阴阳、界水。”
放好东西,让老鬼守在一旁,黑夜里,我拿着罗盘在开始四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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