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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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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嘉敏说:〃这樱桃好,哥哥要不要尝尝?〃
话音才落,素娘已经贴心调好樱桃送了上来,昭诩见着颜色好,也不推拒,坐下与嘉敏一同享用。兄妹俩头碰头,疏疏说些琐事,无非嘉敏问家里情况,昭询闹不闹人,想起来问:〃哥哥这些天,像是忙得很?〃
昭诩不忙的时候,经常来瑶光寺看她,并不一定要有什么事才来。算起,前世大约就是这前后,昭诩兼任了羽林卫统领。
昭诩闻言却皱眉,含混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听父亲使唤得多了些。〃
嘉敏原本是随口一问,瞧着昭诩这表情,就知道里头有文章,怔怔停住往嘴里送的银匙,作出忧心忡忡,食不知味的形容:〃父亲、父亲又要出征?〃
〃没有没有!〃昭诩只道是嘉敏担心,忙否认道:〃才回来,哪里就又出征了。〃
〃可是我听说……〃嘉敏更〃担心〃了,干脆连银匙都放下了,磕在玉盘上,叮的一声响:〃柔然那边闹得凶?〃
昭诩也知道,瑶光寺不比家里,嘉敏能听到不少风声。
燕朝风气,倒不至于把女儿家养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是南朝的风气。不过自古兵危战凶,一个没出阁的小娘子,总关心这些,也不成样子。
在昭诩看来,他的妹妹,该关心的,无非是胭脂水粉,衣裳首饰,要能绣个花,做个菜什么的,那就完美了——可惜从来天不从人愿。有个嘉言已经很伤脑筋了,昭诩可不想三娘也没事就去校场打转,他还得跟着,活脱脱像个护崽的母鸡——军中同袍要知道他回了洛阳就干这个,非笑掉大牙不可。
但是再含混其词,也怕三娘不信。中州之后,三娘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昭诩心里碎碎念着,也只能实话实说道:〃朝中有人想推我顶了十七郎的位置,做羽林卫统领。〃
果然是这桩。
嘉敏心想,昭诩说〃朝中有人〃,而不说是父亲的意思,那多半就真不是出自父亲的谋划。嘉敏对羽林卫统领这个职务重要性的认识,得自于后来在周城身边所见所闻:周城从来都是用心腹担任这个职务。
——周城用这一招防备皇帝。
而这一世,嘉敏亲身经历永巷门事件,进一步认识到这个位置,在平常年月里也就罢了,一到新旧更替,政权交接的时候,简直生死攸关。皇帝不会放过这个位置,太后也不会对它掉以轻心。
之前十七郎与元明炬分任,就是永巷门事件之后太后与皇帝互相妥协的结果。元明月养在后宫,就是攥在太后手里,天大的把柄,元明炬投鼠忌器。而十七郎,又是个左右逢源的角色。
如果不是父亲谋划,嘉敏心里琢磨,那说明父亲还没有打算站队,不想让哥哥处在那个左右为难的位置。不知道前世是不是也这样——没准前世就是太后的意思,用哥哥做羽林卫统领,逼父亲站队,结果……
结果适得其反。
嘉敏这心念电转,面上只装出懵懂的模样——原本她就是该懵懂的,对这些朝中政事,利害关系:〃羽林卫统领有什么不好么?〃
〃没什么不好。〃昭诩回答说:〃是左迁,能常驻京中,又轻松,不过是给皇城看守大门,说说笑笑一天就过去了,休息时候也多。〃
昭诩原本是从五品上的伏波将军,羽林卫统领是三品,说起来当然是升职。
和出征剿匪相比,做羽林卫统领就是躺在福窝里——既不必披星戴月,风雨兼程,也等闲没有性命之忧,毕竟如今除了边境上常有柔然骚扰之外,天下还算太平,就算偶有**,规模不大,乱也乱不到京城里来。至于两宫不合,朝中派系……昭诩没觉得有必要和妹妹解释这么多。
〃那哥哥为什么不高兴呢?〃嘉敏说。
昭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面孔,恨眼前没有镜子,不能够反驳三娘的这个说法。却听三娘又问:〃那是谁,举荐了哥哥?〃
这个问题好像比上一个好回答一点,但是牵涉到太后和郑林的关系……只能指望着三娘不懂事,不追问了。昭诩硬着头皮说:〃是郑家三郎。〃——最好三娘就不要问郑家三郎是什么人!
最好三娘也根本不知道郑家三郎是什么人,他是见过那人的,啧啧,昭诩自问,如果自己是个女人,又或者郑三郎是郑三娘子,怕也把持不住。昭诩也不清楚为什么郑三郎会举荐他,问父亲,父亲也一头雾水。
莫说郑三了,就是整个郑家,都没有过超出一般的往来。
事有反常必为妖,这是南平王的判断。
谢天谢地,神佛终于回应了他的祈祷,嘉敏果然没有追问郑三郎,也像是对郑三郎为什么会推荐他没有疑问,只歪头想了想,说:〃那么,是有人反对哥哥做羽林卫统领么,比如说,十七哥哥?〃
看到三娘终于回到了正常小娘子的思维方式,昭诩心里很是安慰:〃是啊,十七郎又没做错什么。〃
〃父亲也反对么?〃接下来昭诩又失望了——三娘就不能换个家常一点、亲切一点,不那么费脑的话题么?
他摇了摇头:〃父亲也……父亲大约是觉得,我不该越级升迁,坏了朝纲。〃
这种话就是搪塞了,嘉敏不以为意。郑林初入名利场,举荐昭诩多半是为了报答她,也因为她之前说过,父亲有意让哥哥进羽林卫。刚刚好这个建议又与太后的心思不谋而合,昭诩本人的条件,也各方面都说得过去。
操之过急了。
倒是她的不是了。之前她还以为昭诩做羽林卫统领,是父亲的意思呢,如今看来,倒不尽然。
光有上位者的宠信还是不行,插手朝纲需要眼光和智慧,这一点,嘉敏是依靠〃先见之明〃,而郑林显然有所欠缺。不知道前世他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嘉敏慢悠悠舀了一勺樱桃奶酪,甜津津的沁人心脾。
话说回来,昭诩做羽林卫也没什么不好,他和父亲虽然手中有兵,但是在洛阳的势力,始终太过薄弱,如果当初……也不至于被一网打尽。樱桃在喉中,忽然就艰涩起来,嘉敏用力把它咽下去。
前世昭诩的羽林卫统领,实在做得有些失败,这个念头让嘉敏心里难过,她的哥哥也许是个将才,但是并不十分擅长玩弄权术心机。而人总要面对这些——面对除了自己不完美以外,自己的亲人也不完美的事实。
但即便不完美,也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也最让她割舍不下的人。
〃三娘?〃
嘉敏抬头来,笑盈盈地说:〃父亲也太小心了,不就是个羽林卫统领么,十七哥哥都能做,哥哥有什么做不得,十七哥哥出征打过仗么?他打过胜仗么?我瞧他那样儿,怕是连人都没杀过。〃
昭诩是更愁了,他的这个妹子,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杀人挂嘴上呢?左右一溜眼,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周边没有外人。
便训道:〃又胡说了!〃话这样说,心里也不是不自得的。不说难得妹子推崇,说他能干,就是他自己心里也觉得,十七郎这种连洛阳都没出过的人,能够做羽林卫统领,他凭什么做不得!
却听妹子话锋一转:〃哥哥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连皇帝哥哥都要大婚了,哥哥还没影儿呢。〃
昭诩:……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私心()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之前他还求神拜佛,指着妹子换个话题,结果梦想成真——还不如不换呢,你听听,这是个没出阁的小娘子该说的话吗!
〃要是阿娘在,也会为哥哥张罗的。〃嘉敏说。
这回换到昭诩,是真食不知味了。他当然知道没有议亲,是父亲的意思,怪不到王妃身上去。但是偶尔也会想,如果亲娘在,会是另一番光景吧,父亲不会担心母亲不给他好好挑人,自然也就不会拖到这个时候。
但是这些心思,自个儿想想也就罢了,何必让三娘跟着难过。三娘总还须得在王妃手里过日子,要是心怀怨恨,这日子可怎么过。何况还有夹着阿言和昭询——昭询还小,阿言可不小了。
罢了,大丈夫何患无妻。
昭诩也不同嘉敏多说,只捡起银箸,敲了她一下:〃尽胡闹!〃
嘉敏捂住头,一脸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幽怨。
幽怨是假,话却是真。昭诩前世成亲迟,比她还迟——那当然有她任性的原因在,否则南平王哪里舍得她这么早嫁。但是成亲对于一个人的影响,不可小觑。人总要在成亲之后,才算是成人。
因为人要到成亲之后,才开始应付亲戚间的人情世故,见识到人心幽微。
昭诩要结亲,妻族定然是京中高门。但凡门第高的家族,定然子嗣兴旺,人一多,就难免良莠不齐。而亲戚间的往来,又不比军中,讲究赏罚分明,言出必行。那就是个大泥淖,香的臭的都有,你还不能拔脚就走。
人都是历练出来的,就算昭诩不是顶尖的权术人才,也会好过前世愣头青,嘉敏这样想。前世昭诩就是成亲太迟,在京中时间又不多,没有与妻族建立起感情,也没有共同的利益,所以事到临头,对方全然置身事外。
不过是损失一个女儿么,哪个高门没损失过,哪个高门损失不起。
兄妹俩打闹,忽然半夏进来,瞧见昭诩,登时住了脚步,只唤一声:〃姑娘!〃
是有话要说的口气,嘉敏回头,半夏看了昭诩一眼。嘉敏心里奇怪。昭诩不是外人,何须她这般作态。不过半夏不比曲莲,素来谨慎,想必是有缘由。嘉敏眼珠一转,笑道:〃哥哥把我的头发弄乱了,我进屋去补个妆。〃
昭诩也看出她们主婢有话要说,猜想大概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也不追问,只笑道:〃这也怨我!〃
半夏跟着嘉敏进了内室,嘉敏问:〃什么事?〃
〃谢娘子来了。〃半夏说。
距离皇帝大婚还有七天,嘉言和胡嘉子还在天心苑拼捡碎瓷,谢云然入瑶光寺带发修行。
燕明帝延昌八年六月十七日。
外间还黑着,夜露无声无息浸湿窗纸,渗进来蔷薇的幽香,丝丝缕缕,在空气里浮动,若有还无的凉意。三伏中的初伏,洛阳还不太热,陆静华跪坐在一人高的水晶镜前,面容娇艳如芙蓉花。
这些日子,陆家上下忙得够呛,她这个风波中心的人,可做的事反而少,无非一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宫廷礼节。
从前她熟悉的,是臣女的礼,以后她要习惯的,是作为皇后的礼,她要挺直腰杆,正面迎对这个世界。
过了今天,天底下就再没几个人能抬头正视她的脸,也没有几个人,值得她平视他的眼睛,连同她的祖母、父亲在内,连同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在内,连同那些往日里在洛阳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宗室女在内,见了她,都须得俯首称臣。
只要过了今天。
今天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一点都不能。
母亲再三叮嘱了要她睡好,但是三更不到,还是爬了起来。睡不着。谁睡得着呢,整个陆家。这一天一地的变化,今儿早晨,出这个门之前,她还是陆家四娘子,出这个门之后,她就是陆皇后了。
兴奋,也惶恐。等待她的,宫里是怎样一个世界?是,她进过宫,见过太后,但那是作为客人。主人和客人,是不一样的。从前,宫中朝中,权柄集于太后一身,以后,凤仪殿有了主人。
她是凤仪殿的主人,皇后才是六宫之主,太后不是,哪怕她执掌权柄多年,哪怕她是皇帝的亲生母亲。
〃要有勇气。〃陆静华轻轻对自己说,要有勇气,把权力从太后手里接过来;要有勇气,辅佐皇帝把权力从太后手里夺过来。
这些局势,有的是她自己察觉,有的是家里分析给她听,也有贺兰初袖的暗示——当然陆静华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她只觉得贺兰初袖说话格外动听。
〃从此以后,这双手搅动的,就是天下风云。〃贺兰初袖这样说,不无艳羡的语气。
陆静华慢慢伸手到眼前,微垂着手腕,慢慢舒展花瓣一样纤柔的手指,一个异常优美的姿态。指尖掠过眼睑下的青黑,滑嫩得像剥了壳的笋。什么叫肤如凝脂,这就是了。从前她的手不是这样的,从前她的指尖遍布薄茧,粗糙得像砂纸。
从前……她没想过会有这天,或者说,没想过这天真的会到眼前来。
就算是太后颁了诏,定了日子,也总还觉得,像一场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然而这天终于到了,没有来迟,没有变故,没有人推她,说醒醒,天亮了。
天还没有亮,陆静华唇角微微上翘,一个笑痕。她知道她的家族为今天做了多少努力,甚至就在前几日,她几乎还遭遇了灭顶之灾。
皇帝要召谢云然进宫!
这个消息传到陆家,传到陆静华耳中,她面色苍白,几乎要站立不稳: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祖母耷拉着眼皮,遮住眼底失望。
她知道祖母失望,但是她别无选择,她必须阻止。祖母是希望能够借机向谢家示好,反正谢云然的脸已经毁了,就算进宫,也不过是个摆设,面子光而已。既然不可能越过她,为什么不欣然接受呢?
是啊,为什么不能接受呢?谢云然不会知道那不是个意外。
但是陆静华心里始终有鲠。她知道那不是意外,她还记得,芳草地的宴席上,白玉盘中的插戴,轮到谢云然的时候,是一支开得正盛的牡丹——如果不是她不取的话。牡丹为花中之王,群芳之冠。
皇帝的用意,昭然若揭。
但是谢云然不取!
〃谢娘子心气高。〃贺兰初袖这样说。但是凭什么?凭什么!她视之如珍宝,她能弃之如敝履!贺兰初袖再三开导,她原本也是想咽下这口气的,她几乎也成功的咽了下去,只差一点点、一点点……
陆静华深吸了一口气,起伏的胸口慢慢平静下来。今儿是她的好日子,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横竖,她谢云然如今,也再傲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陆静华心里也不是没有一闪而过的愧意,但是她很快为自己找到了辩护的理由:她不过是想要给她个教训,在她面前放肆也就罢了,要日后还这样不知进退,受到的教训也就不止如此了。
何况她当时并没有料到后果会这样严重,她以为,不过是引发一场风疹,让谢云然闭门个把月不能见人而已,谁知道——
话说回来,赏花宴上贵女不在少数,也没有谁比她谢云然低贱,别人都没事,就她出事,可见也是命中当有,怪不到她。而且事发之后,她的父亲领着兄长,已经再三上谢家谢罪,还要怎样呢——她的父亲,可是未来的承恩公。
祖母并不体谅她这些错综复杂的小心思,只颤巍巍说了一句:〃你再想想。〃
陆静华的手收在长袖里,悄然,指甲掐进掌心,留下月牙状的印子。次日,逼着豆蔻换过衣裳,潜行出府,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再次日,谢云然进瑶光寺。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婚()
天渐渐就大亮了。
整个洛阳都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宝马香车,踏尘而来。是太尉为使,司徒为副,奉玺书前来迎亲。
陆静华穿的大严绣衣。斯时婚仪,红男绿女,便是天子也不例外。陆静华这身衣裳,宫中织女赶了整整半年工,精美自不必说,颜色也鲜妍,新绿似早春,一树如花开。衣上绣的雏凤朝阳,霞光漫天。
纤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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