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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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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兄也是职责所在。”萧南这样说。嘉敏却忽然睁大了眼睛,满目惊恐:“那、那……那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什么?”萧南被她问得满头雾水。
“他怎么会在这里?”嘉敏放慢语速,一字一断地说:“怎么这么巧,你约我在这里,他也在这里……”
萧南奇道:“你又糊涂了,我几时约你在这里,不是你约的我……”
两人几乎是同时住了嘴,同时看向于谨。
。。。
第八十八章 变天()
萧南道:“三娘说得不错。常言道大隐隐于市。如果我是子玉兄,定然不会选择这样荒僻的地方藏身。如果我没有约三娘在这里,三娘也没有约我来这里见她,那该是谁,把我和三娘约到了子玉兄的藏身之处呢?那人对于我们和子玉兄的恩怨,想必是知道得很清楚。”
“没准就是永巷门那里栽赃陷害我的人!”嘉敏叫道。
于谨沉默了半晌,方才避重就轻说道:“我在这里,是为了等阿雪,阿雪没有来,再过几日,我就要走了。”
阿雪自然不会栽赃元三娘。于谨琢磨着,那么那个引他们前来的人,多半就是“她”了,没有她襄助,他不可能从羽林卫的包围圈中逃脱,更不可能伪造死亡现场。多半就是她了。阿雪没能出宫,她就把他的两个仇人送来让他泄愤……也许也是她的仇人?于谨的目光略略扫过嘉敏。
女子心,真如海底针呐。
他这一眼过去,嘉敏像是想到了什么,目色一黯——大约是知道那人是谁了罢,于谨心想。竟隐隐有些怜悯:被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萧南还要追问,嘉敏突兀地打断他:“萧哥哥,你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于谨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所不知道的是,嘉敏与萧南也长长出了一口气——如果他在于樱雪的问题上纠缠不休,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萧南转眸看住嘉敏,在火光里。他忍不住想,元三娘可真是个妙人儿,她能把假话说得和真的一样,她笑得和真的一样,哭得也和真的一样,她到底……几时真,几时假?她对他说的话里,又哪句真、哪句假?有多假,有多真?一时想起文渊阁里的惊慌失措,一时想起画舫上似醉非醉,月夜的木槿树下,她说:“如果砍去这些木槿,在这里建一个庭院,不必太大……”
秋风乍起,他忽然闻到荷香。
到夜色渐深,嘉敏就自回车里歇了。
天明时起,于谨将自己的马套上车。他原本想逼萧南赶车,可惜萧南眼下还半死不活。元三娘倒是活蹦乱跳,不过让她干这个,他还怕她把车赶阴沟里去呢,没奈何,也只能自己上了。
好容易抓了两个人质,还得自己做车夫,于谨这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好在这两个人质,都还算安分守己,一路上也没个声响——其实嘉敏倒是想要有点动静,但是萧南的伤,时有反复,也就顾不上了。
一路走得风平浪静,日出时行,日落时歇。于樱雪从宫里要来的干粮,七七八八也还能凑合着吃。嘉敏巴望于谨什么时候再去打猎,好换换口味,可惜于谨谨慎,把有限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无限的盯梢事业里。
其实没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嘉敏怨念地想——就他们两个伤病号,没有外援,是怎么都跑不掉的。
话说回来,神婆的药还是管用,又过了七八天,萧南伤势渐愈,就换了萧南赶车。有嘉敏在手,于谨也不担心萧南能闹出什么幺蛾子,事实也确实如此。萧南赶得一手好车,四平八稳。
转眼就到中秋,月亮从山后面升起来,团团圆圆。火堆前三个人三个心思。萧南递了干粮给嘉敏,“想家了么?”他问。
嘉敏点点头,又摇头:“我在想,谢姐姐陆姐姐她们这会儿,该都出宫回家了吧。”
“大约是。”
“阿言应该还在宫里。”嘉敏停了一会儿,方才说道。
萧南叹了口气,他知道嘉敏在说什么,但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人来找他们,也许有,也许是没有找到,但是这样的概率能有多大——天上有那么多云,你永远猜不到哪一片会下雨。
胡太后也没猜到。
张仲瑀的上书她看了,估摸着是他家老头子张彝的意思——长子承袭了爵位,又琢磨着要帮扶次子一把——无非老调重弹,恳请上位者选贤才,远小人。唯一出格的大约是提出“排抑武人,不使预清品”。平心而论,也不是没有道理,武人会打仗,可有几个武人会治民?汉初儒生陆贾就这样劝说过汉高祖:“居马上得之,宁可马上治之乎?”——马上得来的天下,难道还能在马上治理?
话这么说,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
燕朝起家之初,原非元家一家独大,是许多部落联盟,只以元家为尊,大伙儿上马为军,下马为民,打了胜仗分赃,败仗一起扛。到后来国朝渐渐走上正轨,自明元帝起,就不断设法削弱诸部。
但是藩,从来都不是好削的,虎口夺食的凶险,汉文帝为之郁郁终世,雄才大略如汉武帝,也不能不小心翼翼,启用推恩令,连借口酎金找碴这样的无赖手段都使过,明元帝使用的是戍边——选诸部武勇之士分建六镇,配以高门子弟为镇将,百官之中,镇将升迁最为得力,当时趋之若鹜。
自迁都洛阳,朝廷重心南移,世风渐渐浮华,六镇沦为谪戍之地,六镇军将形同厮养,非得罪当世,莫肯为伍。近来中原又无战事,武人空有武力,无上进之阶,原本就是个岌岌可危之局。
何况太后终究只是太后,不是皇帝,名不正则言不顺——就算是皇帝,要做这等变革,也不能不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胡太后没有改天换日的野心,当时就抛开了,但是她不当回事,自有人当回事——张仲瑀的上书不知怎的泄露了出去,登时全城哗然,羽林郎虎贲几千人,相约至尚书省诟骂,要求交出张彝的长子尚书郎张始均。尚书省为之闭门,羽林郎就鼓噪而上,以瓦石击打公门,当时上下畏惧,没有人敢站出来。
羽林郎虎贲于是转而明火执仗,直扑张府,将张彝拽于堂下,鞭打捶击,极尽侮辱,又点火烧屋。
张彝年近七十,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当时就奄奄一息,他的两个儿子,张始均和张仲瑀起初越墙而走,后来得知父亲落难,张始均又折转回去,跪求羽林郎放过父亲,张彝因此得以活命。羽林郎转而殴打张始均,将他投入火中,生生烧死。当是时也,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远近看了,莫不叹息扼腕叹息。
叹息的人里就有周城。
嘉敏、嘉言进了宫,他在南平王府无所事事,又生性好热闹。成日在酒肆赌坊间流连。听到外间事起,也兴致勃勃跟去看热闹。他原就与羽林郎相熟,小伙伴相逢之喜,有好事者直接塞了火把给他,拉他同去。周城自小长在军镇,打架闹事最是寻常,也就兴致勃勃同去。待至公门前,心里才忐忑起来。
到尚书省闭门不应,周遭军士济济,周城独木然而立,心里反复想道:国纪堕落至此,天下就要乱了啊。也难怪、难怪三娘子问他,是要留在南平王府,还是回怀朔镇,她说洛阳浅滩窄河,无英雄用武之地。他当时只想,洛阳是个浅滩,那怀朔镇算什么,如今想来,却像字字都有深意,如果天下大乱,六镇就会用兵——大丈夫功名不向马上取,难不成他这辈子还想寻章摘句?
这时候乱世还没有开始,这时候周城还不知道,他的这句叹息,就如始皇出行,项羽叹息过的那句“彼可取而代之”一样,被记录在青史里,作为一个时代即将终结的标志,而新的时代即将开始。
周城目睹的这一切,是嘉言和嘉敏都不知道的。这时候谢云然、穆秋玉和郑笑薇、李家姐妹,并胡嘉子、陆静华都已经受了赏,各自家去。唯有嘉言和贺兰初袖因为王妃待产,还留在宫里。
一直没有嘉敏的消息,嘉言几次要去见太后,都被王妃阻拦。嘉言一时急起来,口不择言:“如果被劫走的是我,阿娘也要这样阻拦阿姐么?”
王妃气了个倒仰,恶狠狠道:“即便被劫去的是你,这多事之秋,我也不会放谁去见太后的。”
话这样说,心里也知道事实并不如此,嘉敏诚然重要,但是她的重要和嘉言的重要不是一回事。如果是嘉言出事,她自然拼了命也要救她回来,但是嘉敏……如今羽林郎闹得这么凶,阿姐正焦头烂额,她怎么好拿这些小事去打扰她?
说到底,嘉敏被劫持,不是她的错,即便是元景浩回来,也不能因此怪罪于她。
。。。
第八十九章 同行()
嘉言劝说母亲无效,默然良久,忽道:“当初永巷门被闭,阿姐推算表姐境况不妙,我曾经问过阿姐一句话。”
“什么?”王妃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之间,什么时候亲近到了这种地步,虽然永巷门这件事上,嘉敏确实有功,但是谁知道她背后什么用心,反正王妃是不信嘉敏会为嘉言舍身冒险的,多半是事有巧合,脱身不得,只好将计就计。她这样猜,其实也不算太离谱,如果嘉敏早知道这么凶险,多半也会三思,而不是只身前去,只是嘉言这个年岁,哪里听得进去,满脑子都是母亲不公平,当时郁郁说道:“我问阿姐,如果落到表姐那个地步的是我,她是不是也会这样,袖手旁观。”
南平王妃这时候倒又沉默了,并不追问“她怎么说”,嘉言也不等她这句话,径直道:“阿姐说,不会,你不一样。”
“不过说说而已。”
“我当初也这么想,阿姐不过说说,哄我欢喜,但是后来我被扣在永巷门,阿姐确实是来了,她没有食言。”嘉言慢慢地说,“如果阿娘执意不肯去求姨母,那么我去——阿娘拦不住我的。”
王妃双手抚在腹部,垂着眼皮不说话,嘉言说的,她都知道,她也反复想过,她对嘉敏,是不是不公平。但是人的心,怎么能不偏。也许嘉言说得对,不管嘉敏当时是存了什么心机,她救了嘉言,她破除了永巷门的危机,那总是真的。只是眼下洛阳风雨飘摇,就算太后肯考虑,只怕也使不动那些大爷。
嘉言久等不到母亲回答,越发灰了心,只恨自己是个女儿家,虽然也跟着父兄练习过骑射,不过是些花架子,并无半点真功夫,不然她早回了王府,母亲不在,府中侍卫自然唯她马首是瞻……
王妃瞧见她面上闪烁不定的暗淡和伤心,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听说宋王也一同被劫了去……”
听母亲提到萧南,嘉言心里越发焦躁:“那又如何!”——难不成还能把嘉敏脱身的希望放在同样被劫的萧南身上?
却听王妃缓缓道:“想必……宋王府也急得很,只是彭城长公主一直在宫里没有归家,所以没有得到消息。”
嘉敏愕然:“阿娘的意思是?”
王妃再叹了口气:“我听说当初宋王北来,有个小丫头一直跟着。她当初能跟着他北来,如今他被劫走,多半也肯下死力救人。只有一点,宋王不在,王府的侍卫未必听她使唤,但是咱们府里,不是还有侍卫么。”——其实王妃估计着,宋王府的侍卫,多半还是能听那个小丫头使唤的,只是宋王府一旦有动,恐怕会惊动朝中,更何况宋王府的侍卫营救嘉敏,自然不及自己人上心。
嘉言万万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提出这么个折中方案,一时跳起,叫道:“那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王妃瞟她一眼,重逾千斤。
“可是、可是……”嘉言眼前浮起苏仲雪的脸,那个牙尖嘴利、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偏还美得惊人的姑娘,如果她救了阿姐,以后阿姐的心愿……不不不,她怎么会救阿姐,她多半会救下宋王,丢下阿姐不管——不由得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成不成,她去会害死阿姐的……她去还不如我去呢——”
“元嘉言!”王妃厉喝,嘉言登时收声。
许久,王妃才又续道:“无论如何,贺统领总是自己人,他不会不管你阿姐……她去最合适,就这么定了吧。”
嘉言看着母亲疲倦的面容,死死咬住唇不说话,心里却在想:如果我骑射出色,也许母亲就会放心让我去吧。如果我骑射出色,就不必把阿姐的性命交到那个危险的女人手上了吧,如果……
一念起,沧海桑田。
无论是嘉敏还是萧南,又或者始作俑者于樱雪,都没有想到,是这次突发事件,成就日后屡次挽狂澜于既倒的娘子军……当然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后了,这时候嘉敏还不知道,命运的车轮,已经不可抑止地滑离了原来的轨道,滑向诡不可测的未来,之后……所有,所有人,都再没有回去过。
九月下旬的一天,苏仲雪换了戎装,领着南平王府十八骑在瑟瑟秋风里出了洛阳城。这时候晨光未亮,无论雄伟的永宁寺还是幽静的瑶光寺,都还沉浸在浓雾之中,满地落叶堆积,马蹄踏过,沙沙轻响。
周城也在其中。
转眼又过去十多天,嘉敏虽然不能准确判断身在何处,但是心里盘算着,怕是已经出了河北地界。
起初于谨看见高大的城墙会绕路走,但是到这一日,干粮食尽,于谨就面临着选择:他自然可以啃树皮、吃野草,不过他们三个都算是富贵乡里长大的人,能不能吃这个苦且不说,吃不吃得了才是重点,要到半路上倒了,少不得还是得延医求药,还是须得进城。当然他也可以支使萧南去打猎,但是没有弓箭,能猎到什么东西可想而知,而且这样一来,会多耗去许多无谓的时间。
于谨心里有一笔时间帐,一是南平王班师回朝,二是南平王妃发现嘉敏与萧南私奔,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总不至于不派人来找。他必须在这两个时间底线之前,带着这两个废物抵达南平王的兵营。
或者抵达南朝——如果是后者,他就真只能借萧南和嘉敏的头颅一用了,有嘉敏的头颅开路,萧南的头颅作后手,他就不信南朝皇帝能不谢他。
如果把弓箭交给萧南去打猎……那自然万万不可;最下策莫过于自己进山打猎……难道他能把嘉敏交给萧南?就算是强迫萧南与他同去也不可能,一旦放任元三娘独处,谁知道萧南会做出什么举动?
就不说元三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
“洛阳城已经很远了。”萧南意味深长地说,并不苦劝。
洛阳城已经很远了——元三娘自然是生平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他萧南在这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地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离洛阳千里万里,他孤身一人,既无印信,但凭空口,谁认他这个宋王?
“……进城罢。”于谨也明白过来,咬牙道。
萧南微微一笑,果然驾车进了城。守门的将士并没有十分为难他们,那也许是因为,萧南塞了银角子过去——那是从衣裳上拆下来的。也亏得于樱雪没有经验,阿朱又成心设套,给的衣物都是上好的蜀锦,衣物上绣花配饰一应俱全,于谨只道是两人私奔所备,倒也没有起疑心。
三人进城。
于谨留意,并没有在街头巷尾看到嘉敏和萧南的画像——虽然他琢磨着南平王妃多半也不会采取这样的下策,但是进城过关,也没见守城的士兵如临大敌,或者对某个年龄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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