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业巨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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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西洋两腮通红：“早就应该这样了。我和倩倩是姐妹。你和屈广全就应该是兄弟！”

　　　　王松涛端起酒杯：“好，最后一个酒，咱就当给屈广全提升一级的祝贺酒，干了！”

　　　　。。。。。。

　　　　出租车上，屈广全附身张倩的耳边：“倩倩，今天大家伙那么高兴，你怎么了？”

　　　　张倩摇摇头，“没啥，就是觉得马上又要离开你，心里面不舒服。”

　　　　“倩倩，为什么不能够留下来？双港合作社的事情已经走向正规。以后就交给张叔，或者叫张叔安排他们行政村的人，就可以了。现在《半月谈》都登了，马天成就是烂了爪子，也不敢伸手的。我这边确确实实需要一个贴心人。”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那个年代别说是17岁的张倩，就是57岁的镇政府临时工都不舍得拍屁股走人。

　　　　镇招聘居然要陷住张倩这样韧劲很足很适合创业难得的人才，屈广全真感到有点可笑：“你看看人家大城市多好的工作都辞职下海了，有的还是国家直属部门，你这工作算什么？”

　　　　是嫌我的工作差，还是真觉得有没有这个工作无所谓，张倩试探着：“广全哥，我要是没有工作了，你能看得起我吗？”

　　　　“倩倩，你觉得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有一个镇政府招聘的工作吗？”屈广全直起身子：“不要用二十年，镇政府正式工作人员也得下岗。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在我心目中，无人替代。”

第一三九章　要辞职得先把亲定了（）　
“倩倩，你可想好啊，这一步迈出去，想回头就难了。”张长顺拿着纸扇子呼啦着。

　　　　“倩倩，你爸说得对，不能够光听那些风言风语的，上班是大事，你要是没有个班，小全还会看得起咱吗？”程小琴一脸的担忧。

　　　　张倩送安芳回桥州两天，打电话回家，不去镇政府上班了，要到中药材交易中心帮屈广全打理店铺。

　　　　张长顺两口子一听急了，中午接了电话，下午就赶到了桥州。

　　　　“爸，妈，我想好了。”张倩的语气很坚决。“马书记是答应屈广全把马长青调出办公室，但是一转脸就给他安了一个农经站代站长，他是想了法的侍弄人。”

　　　　“倩倩，我知道，但是，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干什么啊？我听风言风语地说，马长青在桥州被公安局扣了一夜，回咱双港这一段时间老实多了。”张长顺说。

　　　　“他是老实了。可是她妈蹦出来了。你都没有听说一点吗，爸！”

　　　　张长顺脸色一变。

　　　　“爸，要不是安芳姐给我说，我都不相信，马长青的妈到处说在人民医院妇产科看见我去做人工流产。”

　　　　“闺女，我是听说过。不过，她自己都说没有看清楚是不是你！莫须有的事，咱不能够往自己身上买。”张长顺叹口气，“都说陈县长要升书记，镇里人现在都一窝蜂拍马天成的马屁。咱先忍忍。只要小全知道你是清白的，别人说啥不都是无所谓！”

　　　　“爸，我原来也这样想过。可是一到桥州我才发现，安芳姐还有夏西洋说的才是对的，我得守在广全哥身边，不然，我再清白，广全哥都有可能不在乎。”

　　　　程小琴一把拽住张倩，“倩倩，到底咋回事？那个安芳说的啥？”

　　　　“安芳姐说，屈广全这样的，人尖上的人尖。我要不跟着广全哥走，转眼就会被甩下。那个夏西洋也说，我干娘都不会回双港了，屈广全更不可能。我要是傻等着，只能够是一场空。”

　　　　张长顺盯着张倩看了一眼：“倩倩，前天走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多心思。这两天咋就有这么多变化？你给我说实话，到底咋回事？”

　　　　“爸，妈，我给你们说个事，你们别往外传啊。广全哥班有个女生喜欢广全哥，叫陈瑶，是咱市委宣传部部长的女儿。”

　　　　“陈德创？”

　　　　“是！广全哥和她关系非常好，如果没有我的话，估计得。。。。。。你可知道她为广全哥做了啥？整整给广全哥贷了十万块钱的款！广全哥答应给她买东西，但是不敢当面送给她，让我出面去送。妈，你们都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啥意思。”

　　　　“倩倩。”程小琴声音有点变调：“你见了没有？”

　　　　“见了。”张倩点点头，“虽然我说不出根据，但是从她看广全哥的眼神，我就能感觉出来她喜欢广全哥。广全哥看她也是有点那个。不过，广全哥既然让我出面去送，就没有打算和她发展。”

　　　　张长顺和程小琴沉默了。

　　　　半天张长顺试探道：“你和小全说过你要辞职的事了吗？”

　　　　“说了，广全哥很支持。他说什么乡镇干部不乡镇干部的，将来得有一大半都得下岗。人家大城市的正式工作都可以不要。他说我就比较适合做生意，希望我能够帮他。”

　　　　程小琴长舒了一口气：“这可是他自己说的，要是有一天他敢嫌弃咱们倩倩，我坚决不愿他的意！”

　　　　张长顺摇摇头：“那没有用，将来他翅膀硬了，你说的他要是不听，就等于放屁！”

　　　　“那你说咋办？让倩倩还回去上班？你没有听倩倩说吗，倩倩这一松手，小全这孩子就有可能。。。。。。”

　　　　张长顺点了一颗烟，坐在那里将近吸了一半。“倩倩，你决定了一辈子就跟着屈广全了？”

　　　　程小琴一瞪眼：“张长顺，你这是啥话？要不是倩倩喜欢上小全，怎么可能发展到今天这样，你不是也支持的吗？”

　　　　张长顺继续说：“倩倩，既然路是你选择的，我跟你妈到啥时候都支持你，小全也确实是非常非常难得的孩子，就像那个安芳说的，人尖上的人尖。你要是决定辞职不干，屈广全也支持的话，必须得有个交代。”

　　　　张倩一怔：“爸，咋个交代法？你说的是啥意思啊？”

　　　　“咋个交代法？就是你留下来，不能够不明不白的，你得有个身份。”

　　　　程小琴瞪了张长顺一眼：“你不是说让这俩孩子结婚登记吧？”

　　　　张倩脸登地一红。

　　　　“结婚登记，都不到法定年龄，而且屈广全肯定得上大学的，倩倩刚才不是说了全年级第一名，满分710考了690，那就是名牌大学。上大学肯定不能够结婚的。我是说先定亲，咱倩倩得有个未婚妻的名分。到时候有个啥事，屈长隆也好，刘桂香也好，还有亲友邻居也好，都有个说处。”

　　　　程小琴眼睛一亮，“对，太对了。倩倩，你要是想留下来，就必须把身份确定了。我支持你爸这个主意！”

　　　　“爸，我们才多大？”张倩一时转不过弯了。

　　　　“不小了。虚岁都18了。你大表叔的迎春比你还小半岁呢，人家都快有孩子了。咱双港的你们这么大的结婚的，有的是。”

　　　　张倩还是觉得忐忑：“那万一广全哥不同意呢？”

　　　　“你个傻孩子，他连定亲都不愿意的话，你还能再留在他身边吗？你那不是傻抽疯了！”

　　　　“闺女，工作不要了，这是多大的事，你一咬牙说不要就不要了，定亲的事，咋就犹豫起来了，这事不能犹豫。”程小琴急了：“你爸说得对，你留在桥州，你们俩整天价在一起，都是青春年少的。。。。。。我们都是过来人！”

　　　　张长顺点着傻女儿：“这个事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退步，你要留在双港，必须得定亲。”

　　　　“长顺，既然说了，那订到那一天呢？”

　　　　“你真笨！”张长顺点着刘桂香：“陆月陆，订婚的谁不讲究个好日子。今天阴历是五月二十三，我推推啊，额，陆月陆就是阳历的七月十八号。”

　　　　“你聪明，就你聪明！”程小琴嘴上不服气：“地点我看就选桥州吧，让屈长隆定个饭店。”

　　　　“选桥州可以，不过饭店我看这样，早上咱们女家定一个，中午再是他们男家的。”

　　　　张倩看了一眼张长顺：“爸，定亲的事是双方的事，咋都是你说了算？”

　　　　“傻闺女，没结婚之前，那都得听女方的！你问问你妈，当年我们俩结婚的时候，你姥爷多大的脾气，你爷爷都被气得哆嗦了，不也得照办！”

　　　　“张长顺，你咋说话不讲理呢。。。。。。。”

　　　　两个人干起嘴仗来了。

　　　　“爸，妈，那我先去找屈广全去了。”张倩不想观战。

　　　　“别慌着去。我还有个事交代。就是给屈广全说，让他托出来四大媒红，再是你们自谈的，那也得老规矩，叫个明媒正娶不是！”

　　　　“你还说你聪明，这事找啥屈广全，找他爸，哪有他自己出来的，那都是双方父母的事！”

　　　　“还说我笨，你都没有听我说完。你那天——额，你那天陪桂香唻，马市长参加屈广全的开业，亲口说的和屈广全是忘年交，我的意思看看能不能让马市长出来当个媒红，那才显得正式！至于马市长愿不愿意的，咱们可以等，他要是愿意最好，他要是不愿意，咱们再找一个就是了。”

　　　　“额，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成立合作社那天，他去咱双港了，认识倩倩。我不说了，说不过你！”

第一四零章　人是分阶级的（）　
整个下午，屈广全和六个业务员轮流模拟医院采购流程，七个人都是非常投入。一抬头，太阳就已经偏西了。

　　　　屈广全拿出笔记本，总结：

　　　　“今天大家的表现不错，尤其是向天亮，对于医院情况的了解，很细致，无论是院长角色还是药剂科科长都把握的很好。还有白国华对于医院常用中药材的了解很到位。”

　　　　屈广全弯腰从抽屉里拿起一沓资料：“这个是咱们公司张晓芬根据市场最近行情做的供货价目表，一人一份，明天你们来的时候到张晓芬那边测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拿着实物报价。”

　　　　杨锐脸色一变，和刘连发咬起了耳朵。

　　　　刘连发推了推眼镜，起来坐下几次，终于举手，“屈经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咱们不是厂办大集体吗，张晓芬来考我们不是太合适吧？”

　　　　“有什么问题吗？”屈广全一愣。

　　　　“好像国家有政策吧，必须是商品粮户口的才能够转大集体身份。那也就是说，张晓芬在咱们单位只能够是临时工，我们才是正式的。让她来考我们，名不正言不顺。”

　　　　屈广全差一点没被气乐。

　　　　张晓芬要是临时工，那自然堂就没有正式职工！

　　　　看着屈广全面色不虞，向天亮站起来：“屈经理，参加自然堂招工考试，厂里面有规定，咱厂职工子弟里面必须是吃商品粮户口的才能够参加考试。农业户口，不允许报名。”

　　　　“我也是农村户口。”屈广全指着自己的鼻子。

　　　　“您不一样，您是屈厂长的儿子！”杨锐小声说。

　　　　屈广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为了自然堂有个正式身份，什么狗屁制药厂职工子弟，要你们这些人作甚！我到社会上招聘那些有能力有经验的多好！

　　　　市场经济的大潮已经滚滚而来，能力才是第一位的，桥州城市户口算个什么玩意儿！

　　　　我是照顾你们可好。

　　　　但是，六个人居然都是一付同仇敌忾，那种生为贵胄的骄傲明显摆在了脸上。

　　　　户口当年可是身份的象征！

　　　　城市户口是亲生嫡子，农村户口是庶出、野生！

　　　　还有什么体制下的工人身份，大集体的就比街道那种小集体身份高贵，国营的也分地方和国家直属。

　　　　一级一级，等次分明。

　　　　刘连发说的也没有错，当年无论什么性质的招工提干，都有个硬性政策，就是要求非农业户口，又叫城镇户口，商品粮户口。

　　　　也就是说张晓芬、黄新东、钟灵芝他们，明面上是不能够算依附在厂办企业的自然堂药业的正式职工的。

　　　　而招过来的这些职工子弟才是正式的。

　　　　这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笑谈。

　　　　但是，但是的但是，这些观念最起码是十年二十年形成的，对于刘连发他们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想让他们接受自己的观念，必须得亲历了社会大变革，才能够改变他们的三观。

　　　　屈广全坐在那里喘了一口长气，“刘连发问的这个问题，看样子是大家的共识了。我不想过多解释，只说三点，第一我们只是挂靠在服务公司下面，最多算个分支机构，第二，我们自负盈亏，不向厂里面要一分钱的投入，第三，不远的将来，大集体将不复存在。我们不再分什么户口身份，只论你的贡献大小。”

　　　　刘连发站起来：“屈经理，我们就是奔着大集体才考过来的。我们的国家是社会主义所有制，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国家公有制的基本是不会动摇的。”

　　　　屈广全敢说不字吗？那个年代这个可是大政国策，国家根本！

　　　　屈广全站起来，翻开早上才看到的一张报纸，递给刘连发：“你们应该听说，今年四月全国人大刚刚出台了一项政策，叫厂长经理负责制。我和厂里签的协议，就是经理负责制。也就是说，自然堂药业，我说了算。”

　　　　刘连发看了一眼屈广全：“算我多嘴。”

　　　　屈广全不想太多纠缠于此：“我更希望你们看到的是自然堂药业是一个崭新的企业。一个量才而用的新型企业，在这个企业里面，不论户口，不论你的学历，只看你的能力大小，对于企业发展的贡献大小。”

　　　　向天亮感到胸中豁然开朗：“屈经理，就是将来咱们分进来大学生，也不一定就比我们的地位高，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不要以为张晓芬是农村户口就比你们差多少，你们明天早上，可以早起来一会儿，到样品行去看看，看看张晓芬一天能够订出去多少货！你要是觉得自己行，我可以给你机会比试一下。”

　　　　刘连发和杨锐面面相觑。

　　　　真不敢比！

　　　　他们俩是实战成绩最差的，也是认识中药材最少的。

　　　　六个人走后，屈广全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

　　　　能怪他们吗？还真不能够。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观念，就像那天马斌回答价格双规的答案一样，“存在即合理”。

　　　　八十年代应该算是中国数得着的完美年代了。相对来说，贫富差距，城乡差距应该是最小的。

　　　　而且，从原始社会到今天，什么时间人都是分阶级的。不错，法律上是人人平等。但是，可能吗？

　　　　一个送快递的快递员和马云能平起平坐吗？不可能的！

　　　　一个年轻健壮的小伙子因为没有钱，可能没有女孩喜欢他，爱他，嫁给他！

　　　　而一个塌了鼻子秃了顶，甚至不能够人事的老家伙，只要是身价上亿，哪天动了色心，就有无数的美眉蜂拥而至，而且无限真诚地说：“我是为了爱情！”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阶级划凭的是户口，身份，后世凭的是赤裸裸的金钱而已。

　　　　。。。。。。

　　　　“广全哥，等急了吧。”张倩推门进来：“我换个体恤衫啊，刚刚跑来跑去的热了一身水，还是咱楼上凉快。”

　　　　屈广全抬起手腕又看了一下表：“快六点了，别让人家等急了。”

　　　　“恩，恩！”张倩提溜着一件新衣服就往更衣室走。

　　　　“哎，倩倩，又买一套啊！”张晓芬进来的时候翻着眼睛。

　　　　“恩恩。”张倩含糊地应着。

　　　　“屈广全，你们这是上哪吃饭啊，你看张倩这纱一套罗一套的。”

　　　　“我同学的一个亲戚在医药公司过去是搞采购的，这不是前年有文件以后不允许退休接班了，提前退休让他儿子顶替了。咱现在得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