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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年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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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锁边。”周秀兰拿着尺子过来，松松垮垮的给扯好。
中年妇女看尺子卡的松，心里十分高兴，当下就又扯了两身：“大红色的的确良有的伐？给我姑娘做身大红喜服。我姑娘结婚我也不能太寒酸了，也给我弄一身，同志，你看我买什么颜色好看？”
周秀兰把布料都扯出来一块，笑容可掬道：“您把布扯出来兜身上试试，看哪个颜色适合。”
中年妇女很高兴的挑了两种，不忘给家里做两条工装裤。自己拿了店里的小册子挑了喜欢的衣服样式：“同志，我闺女的红色喜服就做成列。宁装吧，我这个做罩衫。”
“好嘞。”周秀兰招呼刘小妹把她的尺寸记下来，最后结了账。
刘小妹忙得满头大汗：“今天咋这么多人，大家都疯狂的买不要票的布料，生怕卖完这批就没了似得疯抢。”
王大姐也赶紧道：“不行，周妹子，你也得给我留几尺布，我相中那个的确良小碎花的了，回头我也做身衣裳。”
“我要个蓝色毛呢，就照着一个款式给我做个。”刘小妹道。
“行行行，都有都有！”周秀兰笑着道，还没寒暄两句就又被顾客叫走了。买包的，挑手帕的，做衣服的，扯布料的。
晚上下班回家周秀兰累的都摊了，连钱都顾不得数了。
改革开放的潮流下，杜念比别人前进了一大步。见周秀兰生意好，大家也纷纷出来开门面房，旁边应声而出很多的裁缝铺。
其中有一家乔氏裁缝铺，总是模仿周秀兰的服务模式，从贩卖的产品到设计的款式。
两家店铺离的近，乔氏故意把价格压低，很快就有客源涌。向乔氏。
周秀兰急得团团转，也要降价处理。杜念不同意，转而进了大批量的布料，设计上也更刁钻，用了稀有的金属扣做陪衬，皮包的档次看上去又高级了不少。
由于没有布料供应，而且思路也有局限性，总是跟着周氏裁缝设计的思路走，产品改朝换代跟不上，客源很快都涌到周秀兰的店铺里来。
杜念由于有空间的缘故，很快就把流行元素给吃透了，杜念没事的时候就帮周秀兰设计一下衣服和包的款式，周秀兰也肯放手一搏，周氏裁缝设计很快就干的有声有色。
杜念如今也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过了今天麦伏天，她也是一名高三生了。这一年老师们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刚恢复高考，学生们的学习尽头儿很足。
学校专门为高中的学生开设了早晚自习。
有的学生早上四五点就去学校，晚上下了晚自习也将近十点了。早晚自习是自愿的，来不来都是自愿的，没有老师盯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很多人顶不住了，放眼望去，大家一个个都顶着黑眼圈儿，奋笔疾书，却仍然摆脱不了一脸疲惫的样子。
言灵受到了鼓舞，也不睡大觉了，每天跟着大家一起四五点起床，杜念是一百个不愿意去。也许吃了空间智力药丸的缘故，她学东西特别快，而且也不怎么吃力。
她以前是记忆性类的课程学的不错，现在她逻辑类的也学起来轻松不少。比起起早贪黑的学习，她觉得养足精神更重要。
然而，她拗不过言灵的缠磨，没办法跟着她去上了几次早晚自习。冬天的早晨格外冷，杜念第一次跟言灵去上早自习的时候外面还下着大雾，三米之外人畜不分。
杜念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围了条厚厚的羊绒围巾。饶是如此，还是觉得冷风袭人。
她和言灵只得一路小跑。
她们的条件还算好的，有很多条件不好的同学连条围巾也买不起。只得借了家里弟妹的棉袄，裹着头脸小跑着去学校。
等他们下了早自习回家，再把棉袄还给弟妹。
言灵裹的就剩一双眼，双手插在暖袖里。暖袖是周秀兰做的，细软的棉布做里子，中间包裹上一层厚厚的棉花。外面用剩下的布头缝制成一个圆筒型，双手插在里面特别暖和。
言灵一看到就喜欢的不得了，每天走哪都不忘带上。
看着满大街一会窜过去一个用棉袄裹着头脸的，不禁感慨：“真是可怜，干嘛不弄个暖袖呢，好歹买条围巾吧！”
“暖袖虽然用的布料和棉花不多，但是普通人家每年攒布票和棉票特别费劲。一点也不舍得浪费。”杜念道。
去的早了早自习还没有供电，大家都带着蜡烛，有的一个人一根，两个人一根，前后桌和两头的有时候也过来蹭光，大家就在这种悠悠的烛。光下大声朗诵，或者奋笔疾书。
喧哗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哎呀，不好了啦，着火了！”
杜念赶忙扭过头去看，一个女同学的头发都被引燃了，她尖叫着拼命拍打自己的头脸，火苗顺着头发往下烧，棉袄又太容易点燃，大火很快在她身上烧了起来。
第73章（）
一时间整个教室里乱做一团，大家纷纷避之不及，谁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拿着课本尖叫着往着火女孩身上拍打。
“同学们不要拍打！”杜念赶紧脱了棉袄整个儿把着火的女孩给包住，拍打容易带下来她烧过的脆嫩皮肤。
大火因为隔绝了空气的原因，很快灭了下来，杜念查看了一下女孩的脸，已经烧伤了，脸上好几处都起了水泡，头发烧的差不多，有几处都烧的头发都皱巴了。
虽然冬天穿的厚，棉花也易燃。但是一下子就烧起来，而且火势这么猛也是不可能的。杜念锐利地眼扫荡了一下周围人，一眼就看到现在一旁哆哆嗦嗦的陈素芳。
杜念对陈素芳印象深刻，就是前段时间为了钟卫华对她冷嘲热讽的女孩。平时她就高傲的跟个小公主似得，总是欺上媚下，拉帮结派的欺负那些家里没权没势的同学。要不是言灵和杜念关系好，杜念早被她欺负八百回了。
陈素芳还特别喜欢打扮，每天穿的花枝招展，早晚自习的时候别人学习她也来，整天拿着个照镜子照来照去，不过听说最近和二班一名**谈起了恋爱，连钟卫华都顾不上了，杜念很是清净了一段时间。
杜念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她。杜念摁着烧伤女孩的手，以免她忍不住摸脸，将手上的细菌蹭到脸上。
一名男同学慌慌张张跑过来：“医务室还没开门呢，有人去家属院去叫人了，邵娟烧的严重不严重？”
杜念看了看她的脸，灰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出什么来，就知道起了水泡，大面积毁容应该还不至于：“没什么大问题，邵娟你不要哭了，眼泪对烧伤皮肤损害很大。”
杜念心里知道她烧的不轻，但也只能出言安慰。
杜念拿着衣服兜着她的脸，外面风尘大，最好要隔绝。杜念和同学们费了很大劲才叫开医务室的门，来的是个小护士，对烧伤经验不足，就拿了药膏帮她抹：“哎呀，怎么烧这么严重的呀，你看这块头发都烧没了呀，哎呀，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出来头发的呀，怕是要毁容的啦！”
这小护士太不会说话了，病人这个时候情绪不稳定，未可知的话就倒豆子似得全说出来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邵娟一听吓得眼泪又下来了，哭着闹着要照镜子。眉毛没了，眼睫毛也没了，半张脸上起了好几个水泡，刚才还没这么严重，时间长了水泡又出来了，一个接着一个。
杜念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样子以后基本是会留疤的，头发和眉毛能不想长出来还得另说呢。
邵娟的父母住的近，很快就赶了过来。邵娟的妈妈一看女儿的模样，当时就吓的软在了地上，老天爷的哭了半天。
邵娟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小。美人。
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出落的很好看，标准的瓜子脸，眼睛不大但是自有自己的一派风情，眼尾上挑，看着人的时候总似含情脉脉，难得的是邵娟的学习成绩也很好，在班级里也是前二十名的。是老师们着重培养的对象。
她的父母都是双职工，家里也没个掌权的人，每个月拿着那点死工资，全家就数盘正条顺的邵娟有出息，一家子指着邵娟飞黄腾达呢。
杜念把人送到医务室就偷偷回去了，邵娟父母哭的太惨了，尤其她爸，一米八的大个子哭的跟虾米似得弓着腰蹲在地上，眼泪鼻涕一把，她实在不忍心看。
学校很快掀起轩然大。波，这一天他们班连课都没上好，大家纷纷议论，按理说点个蜡烛，最多把头发给燎一下，烧焦一点儿而已，邵娟怎么突然烧那么猛的？
当时大家都抱着自己那点点烛。光苦读，教室里满是读书声，声音噪杂，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吵架之类的。
问了邵娟周围的人，大家的表情看起来都很紧张，纷纷表示没有听到争吵，也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晚上在空间和廖亦凡说起这件事，廖亦凡不由得好奇：“你以前不是挺热心吗？怎么现在不帮帮你那个同学了？咱们空间有药，虽然不是多么神奇的药物，但比起现实中已经堪比灵丹妙药了。你给她用上，说不定她的脸会好的多。否则是一定会留疤的。”
杜念喝着水愣住了，她也觉得越长大的自己越没了当初对人的热情。如果这在她十一二岁那年，遇到这种问题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在空间取了药给她用上，这次反而没有。
“可能跟地。震那次有关吧。”杜念低头拧上瓶盖，“以前多么熟悉热情的人，在危难时刻一个个都变成了吃人的魔鬼，当然啦，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我也没给别人粮食，甚至医药也都藏起来自己用。”
廖亦凡没说话，他这一生过得顺风顺水，祖辈辛苦打下的江山，他这一代就光享福了，就连六零年挨饿那会他也没怎么受苦，甚至还因为空间超市的存在，他吃的不仅是饱更是好。虽然没有经历过杜念所说的苦难，但是他似乎能感同身受。
“或许你这么做是对的，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有定数的，或许邵娟太漂亮以后反而会醉心于感情，这个社会这么复杂，会害了她也说不定。她这个样子也是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你要是贸然出手，或许把她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也未可知。”廖亦凡感慨。
自从有了空间，而且空间的预言能力让廖亦凡忽然感触颇多。
杜念侧目看他，他还是那么好看。冷峻的眉眼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不过那时候的他太疏离，杜念觉得，一个阳光的男士总是比一个沉闷的男士更有魅力一些。
“看你外表得觉得你是个面瘫男，没想到说起话来还挺热情的，你怎么对我这么……嗯，相信？”杜念问道。
“那时候冷漠是以为你是空间产物人，潜意识里也就没把你当人。至于相不相信你，是因为我经常听红星提起你，你学习多么认真，做事仔细，为人热情，但是对坏人吧又嫉恶如仇。以前还以为是我弟弟瞎说，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发现你真的挺不错。”廖亦凡说话间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欣赏。
“原来我浑身上下都是闪光点呀，哎，你大学生活怎么样？”杜念嘿嘿笑了笑，忽然转移了话题。
“挺好，还有人追。”廖亦凡道。
“哦？那对方怎么样？”杜念有点好奇，敢追他的人肯定也很优秀。
“爷爷的战友的孙女，也是挺有学问和素养的一个姑娘，她跟你性格恰恰相反，她有点理想主义，太天真烂漫，总是无忧无虑的。”廖亦凡道。
杜念不再问了，廖亦凡的爷爷目前还在首都，他爷爷的实力比他父亲实力还要大，他在首都肯定混的风生水起。
廖亦凡在现实中也不过二十二岁，这个年龄上大学已经算是青年才俊了，还没进首都，廖亦凡爷爷的战友就得到了消息，俩人经常在一起对奕，说着说着就攀上了亲家。
他爷爷战友的女儿今年刚二十，叫许菲菲，也参加过高考，如今和廖亦凡又是同窗。
许菲菲对廖亦凡一见倾心，缠着她爷爷非要和廖亦凡攀亲。廖亦凡这孩子许菲菲的爷爷见过，看起来挺沉稳的一个小伙子，长得也一表人才，为人处世处处拔尖，门当户对的，许菲菲的爷爷很赞同孙女和这样的人交往。
从此许菲菲就觉得自己和廖亦凡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有事没事总是找他一起，课间的时候就缠磨着他给自己讲题，没事的时候就跑到他的寝室去玩，就连吃饭也要每天和他坐一块。
许菲菲的穷追不舍让廖亦凡有点反感，然而又不能明说。所以，被缠磨上的廖亦凡过得也挺痛苦。
出了空间廖亦凡的精神有点疲惫，空间虽然不耗费时间但是挺耗费精神力，所以俩人也不敢多呆。
早上六点不到廖亦凡的寝室房门又被敲响了：“廖亦凡！赶紧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廖亦凡被吵醒的两个室友有点不太高兴了：“每天都这样，廖亦凡你那个女友的精神状态可真好！”
廖亦凡尴尬地起了床，许菲菲一身运动装等在门外，高高扎起来的头发看起来特别有精神。看到廖亦凡嬉皮笑脸地贴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亦凡哥哥，咱们去跑步吧？”
廖亦凡默不作声地抹掉她挽在他胳膊上的手，不咸不淡道：“以后你自己去吧，找。女同学，我不去。”
廖亦凡说罢转身下了楼。
气的许菲菲跺脚，跟在他屁。股后面：“廖亦凡你太没良心了！人家大早上五点多就起床来找你容易吗？你居然这么没良心，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你说不去就不去啊，不行！”
死拽着廖亦凡非要去。
廖亦凡的脸色很难看。
许菲菲一看也生气了：“好，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有办法让你去！”
许菲菲说罢突然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嘹亮的女高音顿时把整个楼层都震醒了。
大家纷纷打开窗户抱怨声此起彼伏：“干什么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天还没亮呢，有没有公德心！”
“就是啊，吵死人了！太没素质了。”
“吵什么吵，202我记住你了！306你嘴巴放干净点！108给我滚回去，光着膀子你视奸谁呢，小心我告你对女同学耍流氓！一个个的都给我安生点，否则我告诉我爷爷有你们好果子吃！”许菲菲底气十足的一个个吼回去。
“哼，你们不能怨我，谁让我大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找廖亦凡，他却不跟我去跑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许菲菲大声道。
廖亦凡简直都快崩溃了。
第74章（）
杜念昨晚和廖亦凡聊的时间有点长，精神耗费的太多，所以晚上睡的有点沉沉，迷迷糊糊睡过了头，所以第二天早上她没有去上早自习。
难得的是言灵也没有叫她。
言灵的妈妈在学校任教，所以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学校的着火事件，从此后就再也不许言灵带着蜡烛去学校自习了，甚至不准她再去上早晚自习。
言灵的父亲却不赞同她妈妈。的做法：“孩子嘛，就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你得让她自己闯一闯。都十来岁的孩子了，不能总像是温室里的花一样养着，不然永远也长不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们班里明显有不安分分子存在，再没抓到之前，我不允许灵灵去上早晚自习。”言灵的妈妈说话异常坚决。
“妈，你太武断了，说不定是邵娟自己不注意才引起了大火呢，你凡事总是往坏了想。再说了，别人都学，我不学，我功课落下怎么办？”言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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