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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年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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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重生回到七零年代,城市生活猛于虎,姥姥家被斗,奶奶家整天斗自己娘俩。谁说城里人有粮票油票肉票各种票就好过啦?没有空间没有金手指,不能种地挣工分,不敢投机倒把,也生怕被割了尾巴…墙角什么的更是挖不得…带着一个包子娘,这家长里短斗极品亲戚的日子该怎么过。ps:斗极品的发家致富爽文!平行架空文!请勿考究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你怎么不收藏就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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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杜念紧紧地把自己抱成团,瑟缩在墙角。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腿已经断了,额角的血还在潺|潺地流。屋子里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碗还有一片嵌进手掌里,她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眼睛也肿的只能掀开一条缝。
即便这样,那施暴的男人仍骂骂咧咧,拳头一下比一下砸的更狠。
家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这次惹怒这个男人的原因很简单,今天是大年初二,在娘家的时候,杜念的爸和后妈待他不如杜蓉蓉两口子热乎,临走还见着她爸偷摸塞给了杜蓉蓉不少好东西。
这下可惹怒了梁文山,觉得杜长贵这是捧高踩低,看不起他。回来就把杜念一顿好打。
关于她被家暴的事,她父亲杜长贵和后妈钱华英都是知道的,却从没一个人为她出头,尤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杜蓉蓉,每次看她一身伤时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也就罢了,还三番五次地说点什么话刺/激着梁文山对她施暴。
杜蓉蓉的丈夫汤卫东是杜念以前的恋人,家世好,学历高,还是个小有成功的富商,自从在杜蓉蓉和汤卫东的设计下杜念被梁文山强/奸后。汤卫东也就顺理成章地和杜蓉蓉走到了一块。
后来,她就被杜长贵和钱华/英做主嫁给了梁文山。
据说,得了不少彩礼钱。
呵呵,这就是她的亲人,为了这些人杜念曾舍弃了自己的一切……
如果可以再重来,如果……
“笑,你居然还能笑,难道你这臭婊|子今天见到你的汤卫东小情郎又起了淫/心了是不是?”梁文山恨恨地踹了她几脚。
杜念痛的又是一阵颤栗,但她仍咬着牙关没发出一点声音。
恍惚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她早上叫杜蓉蓉起床吃饭,杜蓉蓉顶着一头鸟窝一样的发型睡醒朦胧地朝她兜头兜脸的泼了一碗凉水,大冬天的她冻的瑟瑟发抖,却没有一件可以替换的衣服。
爱?对于这些人她恨不得喝他们血,吃他们肉!
梁文山越骂越来气,“老/子花了几十万娶你,一毛钱没见回来,杜蓉蓉却陪送车房。如今我落败,你们娘家就这么瞧不起我!”说罢又接连朝她砸过来好几件东西。
杜念想说,并非是她父母瞧不起他,而是他们从来只会当她是工具,是棋子,却没有一日当她是女儿!
最后一个板凳砸下来,杜念只觉得头脑一蒙,再睁眼就看到屋顶的椽梁和破败不堪地土培简易房。
杜念揉了揉胀痛的脑袋,一下子就注意到自己小巧的手掌,手过之处,触感真实。
杜念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她真的重生了!
一名三十岁左右面黄肌瘦的的女人俯身过来,眼泡子哭的肿老高:“念儿,醒啦啊。”
杜念眼睛睁的老大:“妈?”
是她的亲妈周秀兰。
“妈,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一年啊?”杜念顾不得其他,着急问道。
周秀兰一听眼泪又止不住地哗哗流,畏惧地看着门外,就是不敢哭出声:“你掉进池塘溺了水,快别说那么多了,快起来吃饭,他们都快吃完了,再不去就把咱们那份给吃了,你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再不吃身体撑不住。”
溺水,1973年7月份?这一年她和杜蓉蓉去池塘打猪草,杜蓉蓉趁她不备,从后面把她推进池塘那次。
杜念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在周秀兰的半拖半抱下来到饭桌前。周秀兰畏手畏脚地站着,陪着笑:“爸妈,念儿醒了,给她吃点啥吧。”
“吃啥吃,黑五类的子女活该被饿死!”杜老太太拉着脸,坐在凳子上的屁/股一点挪的意思都没有。
杜老爷子吃着玉米和红薯做的二合面馒头,默默地点了点头。周秀兰赶忙带着杜念挤挤巴巴的挨着桌子脚坐下,伸手拿了一个菜团子递给杜念,还想再拿,被杜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周秀兰只好讪讪地收回手,端起碗默默地喝着面前的菜糊糊粥。
杜念咬了一口,菜团子是用一点点玉米面加野菜做成的。野菜又干又涩还微微带点苦,玉米面是整个玉米棒子磨成的粉,吃起来特别拉嗓子。
杜念看了眼馍筐,里面还有俩菜团子,两个玉米红薯面做的二合面馒头。每回吃饭都这样,杜念和周秀兰吃菜团子,他们却吃二合面。杜念把菜团子塞到周秀兰手里,伸手去馍筐里捡出一个二合面馒头。杜老太太眼尖地一把夺下馒头,用筷子头在她手上狠狠敲了一下,手背立即肿起两道筷子印。
“吃吃吃,馋死鬼托生的黑五类,干脆都别吃了。”说罢杜老太太一把夺过周秀兰手里的菜团子扔进馍筐里。
杜蓉蓉和杜强强拍着桌子大肆笑道:“活该,馋鬼托生的黑五类居然还想吃二合面馒头,真是臭不/要/脸。”
杜念也不恼,端起身边的破碗发现里面就小半碗菜糊糊粥,这对于饿了一天一夜的她来说完全不够塞牙缝的。她一口喝尽,拿起锅里的勺子想再盛一碗,被杜老太太劈手夺过勺子,喝道:“一天到晚屁活干不好还光想着吃,养只鸡还知道给我下蛋呢,养你干啥!”
杜蓉蓉和杜强强七嘴八舌地跟着骂:“你听奶奶说了没有,她还不如只鸡。”
“对,连个畜生都不如。”
“哈哈哈哈哈!”
杜老太太端起锅,给杜老爷子,杜长贵,杜秋梅和钱华/英各盛了一勺子,给杜蓉蓉和杜强强一人半碗,剩下的都一点不剩地刮到自己碗里。
周秀兰苦苦哀求:“妈,给念儿留一碗吧,她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孩子太小,受不住的。”
“要给你的给她,我们家没余粮养黑五类的种。”杜老太太冷冷道。
周秀兰就偷偷瞄了杜长贵一眼,期望着他这个做父亲的能出面说一两句好的。就被钱华/英这个小三后妈指着鼻子骂半天:“看看看,看什么看,烂眼珠子的贱/货,我们老杜家能收留你们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我告诉你,以后杜念就跟杜长贵断了父女关系,你在这也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拉出去斗死你们娘儿俩也没人给你们收尸!”
杜念顿时委屈地大哭起来,边哭边嚎:“我掉进池塘差点死掉,醒了奶奶也不给我吃饭,我两天没吃饭了,我饿,我要吃饭。”
杜念他们现在所在的纺织厂职工宿舍住了几千号人,早上这个点大家都开始上工了,杜念这一哭顿时引来不少人注意。
大家围过来,七嘴八舌猜都说是杜蓉蓉虎故意把杜念推进池塘的。
钱华/英一听,立马哭哭啼啼地装上来了:“妈,你可要为我们娘儿俩做主啊,蓉蓉你是知道的,这孩子心善,又没个心眼儿。这次跟着念儿打猪草本意也是想着为咱家出点力,哪成想念儿就掉下去了,还挑着有人救的时候掉……蓉蓉你这傻孩子,你当时怎么也不跟着跳下去啊!”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杜老太太尤其偏心,听钱华/英这么一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敢?这黑心肝的居然想祸害我的乖孙女,英子你别哭,有妈给你做主。”
话毕,杜老太太摔了筷子指着杜念的鼻子尖,跳脚大骂:“哭哭哭,给谁号丧呢这是,我这老婆子还没死呢!还不赶紧闭上你那大盆叉子嘴!还有这个念妮子,平时没个灾没个难儿的,好歹蓉蓉跟你出去一趟偏你就出了事了,这是想往人身上泼脏水呢。这么点个人满肚子坏水,也不知随了谁!”
“就是,黑五类的贱种,一来咱家就挨上大批|斗,弄的咱家中下贫农的成分都不纯了,真是个扫把星!”说话的是杜念的小姑,杜秋梅。
杜秋梅长得像她妈,一双吊梢眼总斜斜地看着她们娘儿俩,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动不动就掐杜念一下,杜念上辈子在杜家人的欺侮下一辈子也没抬起头来做人过。
“看什么看,小扫把星,还不快给蓉蓉道歉!”杜秋梅甩了个大大的白眼,上来就要拧她。
“哇!”还没挨到她,杜念哭的更大声了,“小姑你不要打我了,我真没看见是谁把我推进池塘的。我没说是蓉蓉妹妹推我,我没说,小姑。”
大家低声细语指指点点的,杜秋梅觉得这都在说她呢,顿时恼了。
“你瞎说,看我不撕了你那b嘴。”杜秋梅虎着脸,上来就拧,周秀兰这一挡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一个半大小子从人群里挤出来,高声道:“为什么要给她道歉?我看见了,我看见就是杜蓉蓉把杜念给推进池塘的。当时我在池塘边刘大同家的石子堆上玩,后来还是我喊人把杜念给救上来的。”
谢晓康话音刚落就被他/妈往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瞎说啥呢,你当时跟我都在家呢,你看见啥了。”谢晓康妈忙陪着笑,“那啥,大娘,孩子小,说瞎话您可别当真啊。”
“妈,我就是看见了。杜念在池塘挣扎的时候,杜蓉蓉还在旁边笑呢。”谢晓康急的脸红脖子粗的解释。
“行啦,越说越没边了,赶紧跟我回家!”谢晓康妈拉着谢晓康就走了。
杜念认真想了想,印象中对谢晓康的记忆却不多,就知道谢晓康跟她差不多大,学习成绩也是拔尖的好。
这下老太太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第2章 极品家人()
这顿饭杜念高低还是没吃上。
她饿的有气无力地,被周秀兰掺回到自己的土培简易房里。
简易房很矮,将高过周秀兰两个头,冬冷夏热的,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一层薄薄地被褥,上面补丁摞着补丁,床头一个原木大橱柜,柜子破破烂烂,还是杜老太太结婚时候陪送的家具,周秀兰结婚时候配送的上海大衣橱被钱华/英霸占着。
一个圆桌,桌子上摆着一个掉了不少柒的搪瓷缸子,和一个古老的煤油灯。墙上贴着开国伟人的画像。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杜念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头顶乌黑的椽梁,细细的还有虫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塌下来。杜念他们住在厂职工建筑房里,一连排的小|平|房一处紧挨着一处,杜长贵和周秀兰结婚时候申请换到了一处大间,总共是两室一厅房。
原本是杜老爷子和杜老太太一间,杜秋梅住在客厅改造的房间里,杜长贵和周秀兰一间。后来杜长贵领了钱华/英来,周秀兰和杜念就被赶到了院子外临时搭建的简易棚里。
周秀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原本藏了个窝头带出来,后来还是被杜秋梅翻去了:“念儿,妈对不起你,妈没本事保护你。妈去给你找吃的。”
杜念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想着前世地种种。她记得她十岁之前都是跟着周秀兰过的,说起来,周秀兰能跟杜长贵成亲当时还是杜家千求万求来的。
杜长贵是农转非来的,在纺织厂有个体面的工作。1963年代那会,他每个月还能领到三十八块钱和四十五斤供应粮。
周秀兰也是纺织厂的职工,在宣传部写写厂报,每个月也有三十来块和三十五斤粮。
周父活着的时候是有名的知识分子,周母是小区里的医生,生活过的比一般人家稍微富裕点,又只有周秀兰一个独|生|女儿,所以六几年挨饿那会儿,周家粗粮细粮地没少接济了杜家。
见儿子儿媳这么出息,当时的杜老太太别提有多骄傲了。携家带口地就投奔儿子来了。1966年之前,杜老太太一直和蔼勤谨,洗衣做饭看孩子都一手包揽了下来,杜秋梅对周秀兰也是嫂子来嫂子去的特别亲昵。
1966年文/化/大/革/命来了后周家一夜之间就垮了台。
两老没两年就被批dou死了。
没了靠山的周秀兰日日被杜家搓圆捏扁。
杜念上面原本有个哥哥,三岁那年得了场病没了,这更成为杜家欺负周秀兰的理由。
再后来就有了杜念,杜念还没出世的时候杜长贵就跟钱华/英好上了,所以钱华/英生的一对龙凤胎杜蓉蓉和杜强强也仅仅只比杜念小五个月。
在杜念十岁那年冬天,周秀兰去市里后就再也没回来,听说被人拐卖了。
改革开放后,杜长贵失业后和钱华/英一家四口搬出去独住。直到杜蓉蓉一次意外失血,杜长贵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这才把杜念接到自己身边供杜蓉蓉用血,为了省钱,那次抽血直接把她抽到休克,后来又发现血可以卖钱,这样她就成了全家固定的提款机。
想起前世的种种,杜念忍不住将牙关咬的咯咯响。
杜念饿的受不了,下了床拿着瓷缸去院子里舀凉水喝,刚灌了半个水饱,刘磊过来了。刘磊是六车间一级工人刘/青峰唯一的儿子,今年十三岁,他母亲去的早。家里两个人的供应粮,工资又高,每个月有吃有剩,还经常接济她和周秀兰。
后来周秀兰被拐卖后,杜念也随之搬走,这之后对于他们父子的未来也毫无所知了。
杜念饿坏了,接过玉米饼子狼吞虎咽起来,刘磊想给她倒杯热水,找遍屋子都没有找到暖壶,只得去大水缸里舀了一瓷缸凉水递给她。
杜念眼眶发热,原本她和周秀兰该不着挨饿。
她们娘儿俩是城市户口,两个人每个月有五十三斤供应粮。周秀兰被评为黑五类分子之后被贬职去打扫厕所,每个月有二十块钱的工资,杜念也在厂后勤打工,每个月有十块钱。
只不过杜家七口人,只有杜蓉蓉和杜强强是城市户口俩人每月能领四十一斤供应粮。钱华/英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杜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没处打零工,杜秋梅和杜老爷子每个月能挣点零工钱也是没供应粮吃的。
虽然有杜念和周秀兰的口粮顶着,满打满算一大家子的每月工资也不到九十,口粮有一百五十多斤,却一日三餐养着九口人,每个月还得去黑市拿细粮换粗粮,拿钱换高价粮才将够吃。
这样是杜家自打领了钱华/英进门也没把周秀兰扫地出门的原因。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羞耻的一家人。杜念觉得目前她最先要做的事就是分出去过!
饭还是周秀兰一个人做的,厨房是公用的,晚上的饭还是红薯玉米二合面馒头和红薯叶粥,粥里放上稀糊糊一把玉米面。周秀兰,杜长贵和杜老爷子每个月能分二两油票,但每个月吃的油其实连二两都用不到,其他都拿去黑市换高价粮了。
油精贵,所以炒菜的时候都是用筷子往油桶里蘸一下,撩/拨出来点点油。
周秀兰把咸菜疙瘩切成细细的丝,放油锅里一炸。洗咸菜的水没舍得倒,炒白菜的时候用咸菜水炖的。
周秀兰做饭的时候,钱华/英过来了一趟。趾高气扬的用下巴点着锅子的方向:“我们家蓉蓉今天受了委屈,妈说给蓉蓉煮个鸡蛋,强强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给他也煮个鸡蛋,再弄两碗小米粥。”
周秀兰嗯了一下,接过钱华/英递过来的俩鸡蛋,洗了洗直接放到熬粥的锅里煮。
杜念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开口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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