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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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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兵部郎中陈邦彦,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不必拘礼。”朱由榔双手上扬,示意陈邦彦起身。
“来人,给陈爱卿赐座。”
说完便有小内监搬来椅子,放在了西首处。
陈邦彦小心翼翼的端坐在朱由榔赐给他的椅子上,一脸的恭敬之色。
有片刻工夫,朱由榔没有说话,把陈邦彦通身上下又仔细打量了一眼,这陈邦彦四十来岁的年纪,面色清癯,长须美髯,圆领补服,玉带官靴,眼神中也是文气斐然,令人一看便知道是读书破万卷的大儒。打量过后,他温言道:“爱卿这几日过得可好?”
“谢陛下关心,臣安好。”
朱由榔见现场的气氛太过严肃,有心调节一下,他哈哈一笑道:“嗯,清远危局已解,心头担子落下,这几日的休假调养,陈卿看样子确实过得不错啊!”
陈邦彦面色微红道:“都是拖了陛下的福,臣休假这几日好吃好睡,好睡好吃,正所谓心宽体胖。”
“哈哈,哈哈。”朱由榔轻笑了几声,有心考校一下他经邦治国的真才实学。
明时许多读书人,一受宋以来理学之害,二受八股科举之害,往往读书一生,毫无实学,问兵、农不知,问钱、谷不知,问经邦济民之策,瞠目不知所答,只有极少数人能打破科举制艺藩篱,涉猎一些杂学(明代读《四书》、《五经》和学做八股文为读书人晋身的敲门砖,把别的书籍和学问都看成杂学。)
他叹了口气,说:“当年太祖高皇帝,身经百战,平定僭窃,驱逐蒙元,而有大明三百年天下。然而到了崇祯年间,自烈皇登极以来,一心已中兴为己任,勤政爱民,系心于国。早起晚睡,事必躬亲,不敢有丝毫怠慢,君德无丝毫瑕疵,天下谁不称颂?为何苦苦挣扎十七年,殚精竭虑,有心中兴,却无力回天,究竟是什么造成大明如今这般困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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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 论政(二)(第二更)()
陈邦彦沉思片刻道:“臣有两种看法,不知道皇上想听哪一种?”
朱由榔见之愕然道:“还有两种看法?不妨都讲讲,朕洗耳恭听着。”
陈邦彦仰头北望片刻,摇了摇头,轻叹了声道:“崇祯皇爷在时,北有东虏频频叩关,西有李闯肆虐陕甘,而朝中衮衮诸公此时不思为国效力却一个劲得结党谋私,党同伐异,而武官们则忙于敛财,以致朝廷无可战之兵,中枢无可调之饷。”
朱由榔点了点头,自万历以来,士大夫喜好结党,互相倾轧,已成风气。俗话说,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但事情往往坏就坏在党同伐异上面了。
万历朝以来迨自崇祯朝覆灭,大明朝政倾颓很大原因就是党争之祸,多少该办的事情,就是因为牵扯上了党争而废弃,多少不该做的,也都是因为党争而祸国殃民,陈邦彦作为一介民间举子,能看透这一点不容易。
陈邦彦侃侃而谈:“我皇明立国近三百年,土地兼并日益严重,贪官污吏扎堆,以致民不聊生,再遇到天不逢时,惩罚以水涝旱灾,自然民变四起,国事糜烂不堪。”
对于这一点,朱由榔也是感同身受,大明的土地兼并情况至少在明孝宗时还不严重,顾炎武当时就称赞此时:“家居人足,居则有室,佃则有田”。但到了隆庆年间时,已经是“则尤异矣,末富居多,本富尽少,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起者独雄,落者辟易了”。到了万历崇祯时期,土地兼并,贫富悬殊就更是严重,“则迥异矣,富者百人而一,贫者十人而九,贫者不能敌富,少者反可以制多。金令司天,钱神卓地,贪婪罔极,骨肉相残。”
而大明两百多年下来,官场**已近乎无药可救了,文官们疯狂敛财,恨不得对百姓敲骨吸髓,将他们榨干。
官员们都说宗藩吃垮了大明,好像自己是在为大明默默奉献一样。宗藩固然是寄居在帝国身上的吸血虫,然而这些士绅大夫也不逊于吸血虫。就如外军军饷,按照惯例京官要分润六成,就算是在建奴入寇,乱军猖獗的时候都没有过分毫的让步。
满朝上下虽然也有极少数的清正忠义之臣,然而这些人已经稀罕的无法撼动几百年的积习,更无法撼动那一条条的灰色利益链。
“大明立国三百年,土地兼并和官场之**,确实很严重了,缙绅敛于下,污吏贪与上,民岂能聊生?说的不错,只是不知陈爱卿的第二种看法又是什么呢?”
“至于第二种么——”陈邦彦微微顿了下,见皇帝目光中似有期盼,他突然忘记害怕,也忘记注意礼节,抬起头来,双目炯炯地望着朱由榔,沉声说道:“那就要从太祖爷制定的税赋之法来说了。三百年来我朝一直重农税,轻商税,国初时还好,只是到了如今丁口滋生众多,田地却大多被勋贵大臣们隐瞒蚕食了,百姓失去土地便只能沦为流民,朝廷农税也跟着日渐枯竭,却又碍于祖制无法通过商税得到补充。
要说两宋时,赵官家一直重视商税,即便疆土日绌,朝廷财政依旧充裕,每年靠商税能岁入几千万贯。
反观国朝,江南大士绅无不产业遍布,富甲一方,而朝廷却几乎收不到一丝一毫的商税。”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道:“崇祯十三年微臣从邪报上得知,南直隶仅收到茶税六两,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两宋时,海贸发达,朝廷年收市舶税千万贯。国朝呢,泉州一带的海贸同样发达,每年的市舶税却只有四万两!
自崇祯元年军兴以来,朝廷每年光军费就要千万两,而国库税入却只有两百多万两,天子碍于祖制,只能加重赋于百姓,逼得百姓都去当了流贼,朝廷剿贼,官军数量激增,军费不够,又得加赋,流民又增,以至于最后官军数量上百万,国事却愈发不可收拾。所以说到底,我大明不是受制于天灾和流贼,也不是受制于东虏和贪腐,而是受制于钱法啊!”
邪报:又称“邪抄”。古代手抄的官方报纸。明代用木刻版印刷,崇祯十一年改为活字印刷,以登载诏令、奏疏、塘报等为内容。
虽然陈邦彦之前只是一介布衣,但暗中却十分关心朝政,因为他总认为自己有一天也会身列其中,所以对朝政大事了如指掌。
长篇大论过后,陈邦彦微微调息,查看皇帝的神色,却见皇帝低头沉思,许久不言。陈邦彦不知皇帝心中在想什么,是喜是怒,又回想起自己刚才说话慷慨激昂,指点方遒间大异平日的小心谨慎,不免心中有些揣揣。时光好似就此停止,正在不安之间,朱由榔抚掌而叹:“爱卿此番见解真是字字珠玑,针针见血!”朱由榔此刻心中既惊且喜,没想到这陈邦彦竟有如此洞察力,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明朝后期,商业极度发达,特别是万历、天启、崇祯三朝时,海外贸易庞大,致使大量白银流入中国,不完全统计,明朝末期从海外流入中国的白银高达五亿两以上。
然而商业的发达,白银的大量流入,都让那些商贾勋贵和文人士大夫们瓜分了,小民和朝廷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
这个时候,国家的经济重心已经从农业向工商业转移,而此时,文官士大夫已经和商贾们相互勾结,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就是商贾的代言人,如果朝廷要加商税来提高国库的收入,就会受到他们的疯狂阻挠。
明末的商人占有了当时国家的大部分财富,纳点商税本来就是应当的,让商人哭,总好过让农民哭。
商人哭闹,国家只是小乱,农民哭闹,那就只能造反了,国家则有亡国之祸。
万历皇帝没有妥协,顶住了压力,增开了不少商业税,降低了国内矛盾,不过却也在死后遭到了无耻文人的唾骂和满清的污蔑中。
崇祯过分执拗于祖制,被文人士大夫们一顿忽悠,不敢越雷池一步,本来就没收上多少税款,还减免了不少,致使国家的财政负担都转嫁到小民自耕农身上,使富者越富,穷者越穷,社会矛盾不断加大,最后走上了亡国之路。
第095 论政(三)(第一更)()
崇祯过分执拗于祖制,被文人士大夫们一顿忽悠,不敢越雷池一步,本来就没收上多少税款,还减免了不少,致使国家的财政负担都转嫁到小民自耕农身上,使富者越富,穷者越穷,社会矛盾不断加大,最后走上了亡国之路。
陈邦彦心中一喜,知道皇帝认可了他刚才的话,说道:“刚才一番浪言,让陛下见笑了。”
“哪里哪里,爱卿所言深合朕心。”
对陈邦彦,朱由榔此刻内心充满了好感,他刚才一番针对大明根结的精辟言论,和朱由榔前世的认识所差无几,他顿时有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到了这时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不仅是为了这一个被埋没了的人才,更在为天下而哭,为黎民百姓而哭,为大明的江山社稷而哭!
良久之后,他深吸了口气,道:“古人云‘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依卿之见,我大明如何才能中兴?”
“昔岳少保曾言,‘文臣不贪财,武臣不怕死,则天下定矣!’此话至理名言,只要满朝文武彼此肝胆相照,同仇敌忾,以解民倒悬为己任,则中兴有望。”
朱由榔点了点头,苦笑一声:“此言不错,然太过空泛,爱卿有诸葛之智,望爱卿不吝指教,舒胸中之大略,替朕谋画恢复大事。”
陈邦彦闻言慌忙离座跪下,道:“臣以驽钝之资,得陛下知遇之恩,心中实为惶恐。”
“爱卿请起。”朱由榔离座亲手扶起陈邦彦,说:“爱卿忠胆照人,直谏敢言,尤为朕所深喜。今召爱卿前来,还望爱卿能直言中兴之条陈,挽大明于危难。”
“陛下——”陈邦彦坐回椅子:“今虏寇虽猖獗,蹂躏中原,僭位京都,然而天下百姓、义士,无不思我大明。臣在清远城抗鞑时,民众或协军守城,或侦察敌情、通风报信,军中缺粮时,纷纷冒着被鞑子杀头的风险,偷偷入城,自发献粮,由此可见民心所向。微臣愚见,只要陛下广施善政,决心革除积弊,争取到民心,则中兴之望绝非空想。”
“爱卿所言极是!民心本为国之基石,失之即溃。前朝政乱伤民,以致天下大乱,鞑虏乘隙据我疆土。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朕自登基后不纳妃嫔,不贪酒色,长斋布素,自问私德无缺,又尽力缩减宫中用度,几次下诏严禁臣工受贿行私,鱼肉百姓。此都为收拾民心之故也。”说完,朱由榔顿了顿,又道:“卿还有何建议,不妨尽奏直言。”
“臣以为:‘治乱世必用重典’。如今大明纲纪废弛,各地疆臣守将跋扈不听号令,各自为战,诚为可恨。陛下当赏罚分明,重立纲纪:对清廉爱民、勇敢杀敌者不惜重赏;而对贪酷害民、临敌畏缩者则应严惩不贷,使天下臣工知国法、明赏罚,不敢玩忽职守。如此政令畅通,大事可为。”
“好,说得好,大明的纪纲确实要重立了。”朱由榔赞同的点了点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卿再往下说。”
陈邦彦又奏道:“如今鞑虏凶残,天下纷乱,人心浮动,中原义旗遍布,百姓莫不仰颈企盼王师北伐。陛下宜尽速措饷练兵,同时发诏召集勤王之师,趁此良机,顺应民心,御驾亲征,督军收复河山。”
“朕意,先复广东,经略云贵;再取金陵,收复南方;最后挥师北伐,还于北都。”
“广东依傍大海,北靠五岭,东有分水关,西与广西接界,地势险要,攻守两便,又有鱼盐之利,却可为中兴之根基,若此,当务之急便是筹饷练兵了,据臣所知,目前户部府库所存钱粮,堪堪仅够维持侍卫亲军的用度和百官宗室的俸禄,各地巡防营士卒屡月欠饷,军中为此颇有怨言啊!”
“爱卿说的极是,粮饷乃一切之根本。但朕草率登极于国步艰难之日,百事无绪,虽为措饷忧心如焚,无奈两手空空,实无计解忧。爱卿可有良策教朕?”
粮饷难筹一直是朱由榔心头大患。之前有丁魁楚和陈邦傅的百余万两赃款支撑着,再加上亲征途中抄掠部分恶贯满盈的汉奸家资所得一百多万两,钱粮的问题还不是很大,但在征战了两月,收复了广东部分州府后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广东向称富庶,但是经过几番战乱,现在也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灾民遍野,饿殍满地,面对这种局面,清军是征服者,可以继续横征暴敛,但他们是王师,取了州府,重新任命官员、派驻军队,安置、抚恤都少不得花费银子,大量落难百姓嗷嗷待济,总不能见死不救,田租地税一两年内是别想收了,朱由榔也顺势免除了沦陷地的田税,给百姓缓口气,休养生息,恢复地方元气,因此收复的失地越多,背的包袱越重,最坑的是,明知这样会严重拖着中枢财政的后腿,却又不得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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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陈邦彦()
陈邦彦,字会份,顺德龙山人。其父韶音举家迁居大良,以教馆为业。邦彦曾在大良北郊锦岩山下设馆授徒,故号岩野,时人称“岩野先生“。
邦彦精研《周易》、《毛诗》和经世致用之学,在治学授徒之余,密切关注国家大事,对府、县的大事,每能提出切当的建议。地方政府官员遇有政事不决,常常征询他的意见。邦彦满腹经纶,于科场上并不得志,多次应考均未能中举。人们深为之不平,而他却不以为意。
崇祯十七年(1644),清兵入关,定鼎中原。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建立弘光******。国难当头,邦彦五内俱焚,疾呼:“此时不思报国者,非丈夫也!“随即结束讲学,针对时局,精心撰写了数万言的《中兴政要》,具体开列了32条抗敌救国方略,踌躇满志地只身赴南京进呈弘光帝。弘光元年(1645)秋初,邦彦告别家人北上时,写下了意气豪迈,笔墨酣畅飞动的赋别之作《舟发珠江承诸子携酒饯送次韵赋别》:扬伐鼓发江干,变徵声高七月寒。夜渡可能知大漠?日边何处是长安!杯因惜别兼贤圣,策为忧时杂管韩。燕石自惭仍跃冶,归来休笑旧儒冠。殊料,被投机分子马土英、阉党余孽阮大铖等人力主拥戴登基的朱由崧,本来就是个贪财、好色、汹酒而名声不好之人,整个朝廷被奸佞小人弄得一团漆黑,民间怨声载道,他却坐拥醇酒美人而醉生梦死,哪有一丝一毫整顿朝纲、积聚力量、北伐收复国土的雄心壮志?似这样昏庸的皇帝,又如何能看得上什么“中兴“?可怜,陈邦彦殚思竭虑撰成的《中兴政要》被弘光帝轻蔑的一句“褐衣徒步一迂儒“而被弃如秕草。而弘光朝也就注定了是一个短命的王朝。
弘光朝覆亡后,唐王朱聿键被一批文臣武将拥戴建立隆武朝并访求贤能,组织抗战。读了陈邦彦的《中兴政要》之后,隆武帝备加赞赏,并破格封之为监纪推官。稍后,陈邦彦参加广东乡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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