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明当皇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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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李成栋此次派下的作战任务很有信心完成，军令刚下达，便开始布置兵力，他命令手下第一干将洪习山率大小八十余艘战船先行出发，做试探型进攻，自己则亲率两百余艘主力舰队做为第二梯队随时支援前方战斗。

　　　　清军的战船总数虽然不多，不过火力，战力都不弱，还装备有七八艘五百料左右的主力战船，每艘战舰上都有六门红夷炮或千斤佛朗机，这七八艘大型战船被两百余艘几十料或者一两百料的中小型战船簇拥在中间，仿佛一个个巨无霸，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位于三水的朱由榔君臣，得知清远的清军水师分兵南下后，也加紧布置，将水师分为了三个部分，第一部二千余人，一百余艘战船由水师团副统制高利勋率领，作为先锋队；第二部三千余人，三百余艘战船，为中军主力，由朱由榔带领精通水战的统制余龙亲自坐镇指挥，剩下的水师和一万侍卫亲军则保卫三水城后方，防止被清军抄了退路。

　　　　作为明军先锋，高利勋队共有五百料大型战船一艘，装备四门火炮，长舟和快蟹等中型战船二十八艘，每艘船装备一门四磅红夷炮和一门虎蹲炮，剩余八十余艘是网梭船和鹰船等。

　　　　北江支流多，和宽阔的西江比起来，水量偏小，大型战船航行时要时刻注意礁石，浅摊，受到了不小的限制，导致整个船队的速度也跟着慢了半拍。当明军船队行驶到横石矶一带时，正好与清军的前锋洪习山部相遇。双方随即展开了遭遇战。

　　　　水师副统领高利勋虽然不是多么高明的水战专家，却也有些水战经验，在得到前方有不明身份的船只游弋的奏报后，他敏锐的察觉到那也许就是清军的水师战船，于是果断下令各船准备作战。与此同时，清军洪习山部前锋也发现对方。

　　　　当战船进入火炮射程之内后，双方同时下令开炮进攻。

　　　　“轰！轰！轰！……”

　　　　江面上顿时冒出一股股白烟，双双对射还击。

　　　　一颗颗实心炮弹携带者巨大的动能在彼此的船队中落下，激起一道又一道水柱，偶尔击中一两艘战船，立马将木质的船体砸出一个个大洞，带起了漫天的碎屑。

　　　　水战中火炮的命中率很低，十发能中一两发就是神射了，毕竟一是距离远，船体小，二战船在不停地移动中，没有固定的位置。

　　　　一方火力强，一方战船兵员多，双方几乎是势均力敌，所以这场遭遇战从白天一直打到了晚上还是同一个结果：不分胜负。因为双方各有损失，又加上夜幕降临，双方便各自停止了战斗，停泊休整。

　　　　次日凌晨，战意高昂的洪习山就率领船队率先发起了进攻，明军闻讯后也马上起锚迎战。就在双方刚刚交手之时，宽阔的江面上出现了一支更为庞大的船队。清军主将施琅率领他的主力船队抵达了战场。

　　　　清军主力船队一到，高利勋就发现局势已经对己方明显不利，他立即下令船队回撤以保存实力。等待余龙的中军主力船队到来决战。高利勋也算有点武将的胆色，他亲自率众断后掩护部队后撤。

　　　　洪习山看出了明军主将的意图，他率领所部船队死死地跟上高利勋部，意图将这部分明军拖住干掉，水战经验十分丰富的施琅虽然刚进入战场，但他根据战场形势夜很快就弄清了战况，当即命令主力船队全速前进，合击明军。

　　　　洪习山部前锋十分难缠，追上了高利勋部就一口咬住，而且一旦咬住就任凭明军如何猛烈反击也不肯松口。眼看清军的水师主力离自己越来越近，高利勋部只能奋力死战，苦苦支撑，以延缓一下被包围干掉的时间。

第076　水师交锋（三）（）　
五百料的大战船原本是船队主力，但在撤退时却成了拖后腿的，笨拙的航行在最后，渐渐被清军敏捷的中型战船迂回包抄，虽然四周有不少己方的长舟和快蟹保护，巨大的船体依然不可避免的暴露在了清军战船的火炮之下，成了攻击的靶子，不时地被火炮击中，木屑横飞。

　　　　明军主力战船和四周的长舟，快蟹用火铳，火炮奋力还击，但和清军战船的火力比起来终究要弱了不少。一些中小型战船只要被清军的火炮击中，基本就是船毁人亡的结局。

　　　　清军的船队就像一群狼，而明军的五百料大战船此时则成了一只鹿，被群狼咬得遍体鳞伤。

　　　　“砰！”

　　　　一颗炮弹穿过甲板，钻进了明军主力战船的船舱，所过之处血肉横飞，一片摧枯拉朽，船体被破坏的很严重，操作不灵，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渐渐被清军的战船追上。

　　　　洪习山迅速传令军士跳帮而上，高利勋则带着一干水兵拼死抵挡，本着杀一个不赔，杀俩赚一个的信念，始终坚持着与跳帮而上的清军进行残酷的肉搏。

　　　　生与死的差异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就在麾下的明军士卒一个个倒下，船上的火焰越烧越旺的危急关头，朱由榔和余龙的中军船队即时赶到了。

　　　　到了地方，仔细一看前军已被人家合围了，于是为了尽快救出前军，朱由榔当机立断，命余龙率领战船就是一波猛冲。

　　　　清军先锋船队虽然因突然出现的明军援军而显出了些许的慌乱，但在十分精通海战战术的洪习山的指挥下，清军们也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开始组织防御型攻击阵势，等待中军合兵一处对敌。

　　　　明军的前军这才成功摆脱清军的追咬，成功与援军合并，此役明军前军的损失较大，副统制高利勋等人也多少挂了彩，然而万幸的是除了主力战船受到一定的损伤外，其他中小型战船被火炮击沉的并不多，前军水师并没有伤到元气，而水师统制余龙在听说前军差点被人一锅端后也极为气愤，发誓要一雪此耻，与清军对战到底。

　　　　为了提高水战的胜算，朱由榔此行将六门葡式新式红夷炮和剩余的四门千斤佛朗机火炮都带来了，分批安装在各个战船上，以增强船队的火力。

　　　　当清军水师统帅施琅看到了增援而至的明军水师主力时，也不愿示弱，于是准备列队迎战。明，清两军的水师主力至此终于相遇，展开了厮杀。

　　　　清军大战船多，火力强，不过中小型船只数量相对较少，以海沧船为主，而明军大战船少，火力相对薄弱，中小型战船数量多，特别是长舟和快蟹，有明显的西洋风格，船体不大，流畅性，协调性好，机动性也很强，转向和移动较为灵活，可以做进攻主力，在水量不大的北江上，其实用性比大战船还要强出不少。

　　　　由于双方都将自己麾下拥有的力量不做任何保留地投入了战场，所以这场水战一打就是整整一天，海盗军对水盗军。

　　　　上午，清军凭借优势火力，干掉了明军十几艘中小战船，像舢板那样的船只，几乎是一炮击中就瞬间解体沉没了；下午明军的长舟快蟹凭借灵活的转向和风一般的速度，相互配合着干翻了一艘清军的五百料大战船。

　　　　到了傍晚十分，清军一共损失了大战船一艘，中小战船二十几艘，明军一方也损失不小，原先就已经伤痕累累的一条大战船在经过几小时不停地炮战后，再次不幸中弹，巨大的桅杆被击中，战船只能原地打转，无法移动，虽然没有沉没，实际却已废了。外加三四十艘中小战船，总体损失在清军之上，不过差之不大，清军水师略占上风。

　　　　于是互有损伤的双方最终鸣金收船，等待明日再战。如果就此坚持死磕下去，清军主将施琅很有把握，能坚持到最后的肯定是自己一方的船队，然而施琅却不愿意那么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四千水师是他和叔父立足的根本，岂能浪掷出去？要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收获，这不仅是海盗出身的施琅所一直坚持的原则，也是作为一名水师统领保全麾下儿郎的一种方式。一时未能想到好的破敌之策的施琅将船队停在了光口一带，大明的船队则顺势停泊在了横石矶。

　　　　收兵之后，水师营兵们都纷纷下船，在横石矶筑营休息，以求养精蓄锐来日接着打，但是作为全军的最高指挥，朱由榔却没有停下他对于战事的思考。

　　　　晚上，朱由榔召集统制余龙、副统制高利勋等人细细询问战斗的每个细节，他们一边观察横石矶的地形，一边吹着江风商议击破清军水师的方法。

第077　水师交锋（四）（）　
众人在巡视的时候，朱由榔见余龙神色间有些不对，一副要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样子，他不由得问道：“余爱卿不必顾虑，有何想法尽可与朕到来，朕洗耳恭听。”

　　　　余龙见皇帝这么说，也就不再扭捏，他是个老水手了，水战经验丰富，刚才他跟着皇帝仔细观察完地形后，发现皇帝命令将船队停在横石矶似乎是个错误的决策，当然他也有失察的责任。

　　　　双方交战退兵后，皇帝选了横石矶作为临时的驻扎地，当时他粗粗一看横石矶地形也还不错，方便战船停泊，也没多想就附和了皇帝的决定。

　　　　现在再次观察一遍后，凭借丰富的水战经验他发现横石矶这个地形对己方似乎并不是那么有利，横石矶处于北江的下风向，按照北江的潮汐规律横石矶地带到半夜时可能会涨潮，也就是说，如果清军船队中也有水战专家，看透这一点后，借着顺风与涨潮的优势，利用天时地利，趁机在夜半时分发起偷袭，这样清军的船队很有可能会一举击败己方水师，严重点甚至有可能导致己方水师全军覆没。

　　　　当余龙向朱由榔禀报完这个情况后，朱由榔也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更意识到他不经意间似乎插手军务过度了，犯了外行指导内行的毛病。作为皇帝，他没必要事必躬亲，只要给出大方向，在战略上进行适当的调度即可。论水战经验，他远远不如余龙这种积年老水盗，插手军务过度很可能会导致错失，甚至贻误战机的可能，这一次要不是余龙及时反映情况，可能就铸下难以挽回的大错了。

　　　　所以在战术上，他决定尽量少插手，全权交给麾下的各级统制官负责，给他们充分锻炼的机会，不再从旁掣肘。

　　　　回营后，朱由榔授令余龙全权调度，余龙也不拖泥带水，躬身领命，飞速地对船队重新进行调整部署，一道道军令如流水般从中军帅帐内向外发了下去。

　　　　军令：副统制高利勋带二十几艘快船往来游弋巡逻，加强戒备；令：营统领唐尧带十几艘战船停驻于前湾警戒，并一再告诫唐尧，一旦发现敌军偷袭，应立即放起连珠火箭，向横石矶港湾内的主力船队发起警报。

　　　　一番敲锣打鼓的紧张布置后，暂时将船队防御的漏洞补好了，其他的人也不能放松警惕。接着余龙命令所有船只均不得拉下船帆，船上的火炮与弹药均要处于战备状态，军士不得卸下身上的铠甲，一旦清军来犯，务必予其迎头痛击！

　　　　几乎就在同时，清军一方，施琅已经发现了这个致命的漏洞。他果断决定对明军水寨进行偷袭。

　　　　二更时分，按照既定计策施琅率领主力船队，趁着涨潮顺风的有利时机扬帆起航，直抵横石矶，准备在明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火烧明军船队。

　　　　并派了手下得力干将洪习山做前锋，冲在最前头带头纵火。然而当施琅的主力船队行至横石矶港湾的入口处时，负责侦察江域情况的清兵慌忙来报，前方发现了一艘船，极有可能是明军的巡逻船。

　　　　洪习山大惊：“伪朝的船只都停泊于横石矶，这里怎么会有船呢？”猜疑归猜疑，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的，他下令各船严密提防，听自己的炮声，发动进攻。

　　　　清军发现的那艘船正是副统制高利勋派出的巡逻兵船，巡逻兵船的水师营兵此时也发现了在港口鬼鬼祟祟的清军船只，于是赶紧向主将高利勋禀报，高利勋迅速传令部下：“马上扬帆，安炮守候，听本将口令，一面攻打，一面放连珠炮传讯中军。”

　　　　就在高利勋部放哨船向中军发出信号后不久，千余清军水师就在前锋主将洪习山的带领下向着港内冲杀了过来，见到清军果然前来夜袭，高利勋一点不慌张，也不废话，随即命令手下向逐渐逼近港湾的清军船只开炮，五艘安装着红夷炮和佛朗机的长舟，快蟹排成一排拦在港湾外，同时继续使用连珠火炮发出信号，通知在附近的唐尧的船队，以及停泊在港湾中的中军船队前来会合，共同作战。

　　　　由于余龙事先做好了相当充足的准备，所以这次明军反击的速度相当快，快到了余龙已经率中军主力船队赶到了战场，施琅和前锋洪习山才反应过来，虽然清军占据了顺风的优势位置，但是由于夜太黑再加上明军又有所防备，所以所谓的优势也基本等于是没有优势，明军与清军两拨船队就在这种摸黑的情况下开始了厮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江面上，彼此混战着。

　　　　原本平静的江面此时炮声轰鸣，橘红色的火焰明灭可见，在明军充分的准备下，清军原本有计划的夜袭顿时成了一场大混战，误伤的情况时有发生，一场混战直打到了天明，直到双方的军士都筋疲力尽，才稍做停歇。

　　　　PS：最近更新不给力，表示歉意，兼职写书2个多月不容易，创作疲劳期到了，大家体谅下吧，这几天休息了几天，好好调整了一下状态，写书的也是要有假期的对不对？？又不是不知疲倦的小黄牛，不过从下周开始我会努力更新，诸位不必担心本书太监。兼职有好处有坏处，全职同样，真正容易太监的是全职作者的书，他们的书一旦成绩不好，会立马切掉，毕竟需要钱养家，无可厚非，兼职作者的话，赚钱其实倒还是其次（更新量少赚不到多少），写书主要是想和大家分享故事，只要有书友支持，多点鼓励，作者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力量继续下去，哪怕某天不再有金钱的回报，当然兼职最大的坏处是时间紧，没存稿，出现意外就会断更，创作疲劳也会断更休息，这个我会尽量提升写作速度了；来克服的，一本书几百万字，长着呢，大家慢慢看，小弟慢慢写。

第078　水师交锋（五）（）　
期间，施琅从抓获的明军水师俘虏口中得知，大明皇帝就在船队中，每战必上座船亲自督战，鼓舞军心士气，得到这个十分重要的情报后，施琅急忙召来洪习山、黄廷等麾下亲信，商讨破敌良策。这支明军水师的实力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仅仅体现在装备，军容上，他们的战术也非常灵活多变，懂得变通，且熟悉水战，通晓气候地理，远非那些义勇组建的乌合，更非那些银样蜡枪头的水师军户官兵，他们初步推断这应该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水盗军，区别是他们投了清，这支水盗军投了明，各为其主效力。

　　　　在明初永乐时期，大明水师大型战舰千百艘，水军十万，可谓无比辉煌，即便到了明中后期抗击倭寇的时候，大明水师依然余威犹存，但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国朝士大夫和皇帝对海外诸地的兴趣并不大，用完了很快又把水师扔到一边，到了明末时期，大明水师的装备和战斗力已成渣渣，甚至远远落后于东南、两广沿海的海盗，水盗。到了最后大明的海防还得靠一个大海盗郑芝龙来主持，不得不说是件极其可悲的事情。

　　　　经过一番紧急讨论后，众人一致决定直捣黄龙，行斩首战术。混战时想办法攻上明军的座船，趁机擒杀伪朝皇帝，借此瓦解明军的军心士气，一鼓作气，战而胜之。

　　　　一个多时辰后，两军再次对阵海上，江面上炮声隆隆，对战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