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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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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要不你还是早点接手吧,毕竟这是你外公传下来的家业。”
“爹!您也知道我不喜欢做生意。”
萧清扬发现,自己的话题又被父亲带歪楼了,赶紧拉回正题。
“我想把技术教给那些织户,然后再从他们手中收购织品,来解决这次的危机,只是表舅那里,需要你帮我抵挡一、二。”
萧镇抚掌,笑意在眼底流淌。
“真是好主意,不仅解决了咱们这次的危机,更是让织户增加了收入,从长远来说对咱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好,好,好呀!”萧镇连说三个好字,“庄博华那里我出面为你挡着。”
得了萧镇的准信,萧清扬立即把事情按排了下去,开始,大伙猜不透,兴隆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多数人都持观望的态度,直到看到旁人,真的学到技术,拿的钱,才争先恐后的抢着干。
而萧镇方面,他还没抽出空来找庄博华,庄博华就主动来找他了。
“萧镇,你什么意思,清扬不懂事,你还陪着他胡闹。”
庄博华脸色青灰,气急败坏。
“不把我姑父的这点家产败掉不甘心是吧!”
这话萧镇就不爱听了,那也是他舅舅!
“你一张嘴,能说点好听的不?要不是你捅这么大娄子,能有这档子事?”
庄博华来者不善,箫镇也不于他客气。
“听你这意思是怪我啰,这些年,要不是我忙里忙外的把着搂着,兴隆昌能有今天?”
庄博华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萧镇。
“我就知道,当年姑母让你发誓,不染指兴隆昌,你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清扬长大了,你的心思又开始活泛了。”
庄博华急红了眼,开始乱咬起来。
“庄家表哥,话可不能乱说。”
萧镇“庄”字咬音特别重,意在警告他,你姓庄不姓池,池家的一切还轮不到你作主。
这个“庄”子,踩到了他的尾巴,庄博华立即炸毛。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当年要不是你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青青怎么会嫁给你?”
这话勾起了他痛苦抉择的那个晚上,萧镇捂了捂心口。
“我只不过是帮青青的忙。”
“帮忙?”
庄伯华嗤笑一声,“这话谁信呢!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自己信不?”
“要帮忙,青青不我,为什么要找你?找你这个快成亲的人?还不是你弃了梁筱悠,又哄了青青嫁给你。”
萧镇气的脸色铁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庄博华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被我猜中了你的心思,恼羞成怒了?”
“庄博华,我没有你那么龌龊。”
看着上窜下跳的庄博华,萧镇竟然平静了,他爱咋说咋说,只要自己无愧于天地。别人怎么想随他吧!
哪怕是大慈大悲的菩萨,背后照样有人说坏话,何况是他这个凡夫俗子。
况且他和庄博华,本来就是两个对立面,他还能指望,从庄博华嘴里说出他什么好话?
“我龌龊?”
庄博华不淡定了,“你真要有你自己说的那么清高的话,那好,我问你,青青是怎么死的?”
萧镇无语,对于这事他无愧,可是毕竟池青青死了,还死的那么惨,他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别扯这些没用的,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支持清扬。”
萧镇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庄博华看都不值得他看一眼,“除非你有更好的法子。”
庄博华一口浊气,堵在了胸口,闷闷的堵的他胸口,如压了千斤巨石。
他要是有办法,用得着看他们父子脸色,受他俩的气吗?
第三十四章 一盒药膏引发的争斗()
天气越来越热,王茶花的双手,因为经常泡着茧水,开始红肿、骚痒、溃烂。
梁茶香从屋里拿了一盒药膏给她。
“虽说是治标不治本,但总是有聊胜于无。”
王茶花调到了缫丝车间后,梁茶香写信给苏晓菁,托她到清心堂给弄来的西药。
据说里面加了凡士林、甘油、维生素e、蜂蜜等等十多种材料。
“啥东西?”
银元大小、扁扁圆圆的透明琉璃盒子,可以看见其内,碧绿碧绿的绿色膏体。
王茶花打开盒盖,嗅嗅鼻子,“还是茉莉香味的。”
她抬眸看着梁茶香,憨憨的咧嘴一笑。
“现在抹什么雪花膏呀!”摸摸自己汗津津的脸颊,“一脸的油花星子。”
梁茶香抚额,“哪是什么雪花膏呀,想要雪花膏冬天买给你。”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她拉起王茶花那双,肿胀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小手。
“以后上班之前,把手洗干净涂一层,下班以后赶紧洗手,再涂一层。”
王茶花啧啧两声,翻来覆去的,瞧着手里的药膏。
“搽手的?白瞎了好东西。”
语气中带着一丝雀跃,欢欢喜喜的将琉璃盒子装进兜里。
夜里,下起了雷阵雨,闪电照亮了夜空,大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梁茶香双手枕在脑后,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心情一如窗外的狂风暴雨。
这四、五个月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她跟随阿妈回到绸桥镇,进入兴隆昌,结识了萧清扬,原本觉得复仇是件很遥远的事情,一朵栀子花把她拉回残酷的现实。
萧清扬,据传和萧镇是远亲,可她本能的感觉到,他俩的关系不像传言里的那样简单。
她想远远的逃开,逃离危险,逃进她的安全岛,可又舍不得那一抹阳光,那浑身上下温暖的阳光气息,总是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
她害怕自己是那扑火的飞蛾,最终化成灰烬。
黑暗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命运手,牢牢的握住她的咽喉,挣不开,逃不脱。
还有那个萧镇,栀子花事件之后,又没了声息。
那一朵栀子花到底是偶然?还是有心的试探?
有好几次,她忍不住想在萧清扬身上,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到最后还是忍住了,她想让她们之间的关系纯粹一些,不要带着某种目的或功利,一如火车上初次相遇的干净透明。
为此,她曾无数次在心底对自己说,“他们只是远房亲戚,仅此而已!”
即便如此,她还是对自己说,以后离萧清扬远一点,保持普通的同事关系,表面上过得去就好。
一夜无眠,第二天梁茶香顶着两只熊猫眼上班,对于众人的好奇只道,“昨晚雷声太响,吵得一夜没睡着。”
只怕是胆小吓的吧!
众人但笑不语,只有萧清扬偷偷塞了副耳塞给她,“晚上睡觉戴上它,就听不到雷声了。”
笑容一如午后的阳光,明媚、清澈又透明。
让梁茶香昨晚刚刚下定的决心,又有了动摇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跑到前道车间,看石云峥改装机器。
“你不觉得前后各装一个开关更好吗?”
石云峥在改装牵经车,对于朱珍珍事件,梁茶香一直耿耿于怀,拿着牵经车的图纸研究了好几天。
“两个开关?”石云峥满是机油的手上抓着一把扳手,抬起臂膀胡乱的擦着头上的汗水,“怎么说?”
这个想法倒是挺新鲜的,这个小姑娘总是令人惊喜!
“你看看这车,前头牵经后头到轴,”梁茶香修长的手指划过车身。
“这个开关不管装在哪里都不合适,顾前就顾不到后,顾后又顾不着前。”
“不如前后各装一个,前面的控制牵经、后面的控制倒轴,前后互不相干。”
“你说的挺有道理。”石云峥收起扳手,满是油污的双手,在工作服上蹭了两下,“走,咱回去把图纸拿出来好好研究研究。”
图纸还没研究出来,王茶花却跟孙桂花在车间里好好干一场。
原因很简单,王茶花怀揣着梁茶香给她的药膏,一日两次的抹,双手的症状明显的改观。
一般来说,小孩得了什么好东西,都爱到处显摆,王茶花也不例外。
工友羡慕之余,平时关系好的小姐妹,试探着向王茶花要了点搽,王亲花也不会小气,都大方的应了,只是每次工友抠的时候,王茶花都会掐着指尖心疼的说,“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心疼不等于小气,平时她自己每次都只舍得挑小指甲盖那么一小块,能拿出来给大家用一点点,已经很大方了,如果换做其他人,指定没这么大方。
再说这是梁茶香托人从上海寄来的,金贵着呢,哪能像地上的土似的,随便挖呢!
可就是这么宝贵的东西,却被孙桂花偷偷挖了一大块。
今早,王茶花换好工作服,来到岗位上才想起,更衣室里的柜子没有上锁,急急忙忙跑了回去。
站在柜子旁,偷偷挖药膏的孙桂花被她撞了个正着。
王茶花气得眼睛都红了,孙桂花是谁?
三番五次的找梁茶香的麻烦,她就是拿去抹狗蹄子、猪蹄子,也不会给孙桂花用。
“小偷!”王茶花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把夺过药膏盒子。
“说谁呢?有本事再说一遍!”
本来孙桂花被撞了个正着,还有些尴尬,被王茶花说成了小偷,立刻火冒三丈,跳将起来。
不就是一盒子破药膏吗,别人能涂得,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小偷了?
在她的观念里,药膏放在那里就是给人涂的,自己拿着涂一下怎么了?
涂她的东西那也是看得起她。
偷了别人东西,还理直气壮,真没见过这样的,王茶花气得发抖。
“就是你,你就是小偷。”
这个实心眼的孩子一点也不懂得示弱。
孙桂华嗷的一声扑上来,两人扭打起来。
等到被人发现,将两人拉开,全都鼻青脸肿的,孙桂花还好一些,毕竟年龄上、体格上占了很大的优势。
但这个好一些,也只是相对于王茶花来说。
王茶花嘴角乌青,脸上还有几道指甲挠过的血印子,手里拽着孙桂花的几缕头发。
可见也下了死手,总之两人谁都没讨到好。
第三十五章 敢来就敢打()
“你怎么那么笨呢!”
梁茶香细细长长的手指,点着王茶花的额头数落着。
王茶花嘶的声吸了口凉气,头往左偏了偏。
“弄疼了?”梁茶香有些心痛,忙上前查看。
萧清扬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恨不得,受伤坐在那里,享受梁茶香,无微不至照顾的人是他。
“没事,没事!”
王茶花艰难的扯着嘴角,眼眸里却满是笑意。
有人关心、照顾的感觉真好。
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她应该早点揍孙桂花一顿。
咳咳,是被孙桂花揍。
呸呸呸,凭什么被她揍?要揍也是自己揍她。
孙桂花在心里纠结着。
对于王茶花的心事,梁茶香一无所觉,此时正用棉球醮了碘酒,轻轻的在王茶花的伤口处涂抹。
“明知打不过她,还打什么打呀,薅一把头发就跑才对嘛。”
梁茶香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絮絮叨叨的“教育”着王茶花。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得了便宜还不跑就是傻子。”
“嗯!”王茶花不住的点头,眼中的笑意关都关不住,“我听姐的,以后占了便宜就跑,绝不让自己吃亏。”
梁茶香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吗!”
一旁的厂医李保仁听了,顿时风中凌乱,活了三十多个年头,第一次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有这层意思。
梁茶香见王茶花皱着眉头,又道,“疼不疼?稍微忍着点,回家给你煮鸡蛋吃。”
嘴里哄着王茶花,手上的力道却是又轻了几分,生怕自己把她弄疼了。
她这是把王茶花当小孩子哄了。
萧清扬看着她正对着自己的侧脸,只见她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一上一下扇来扇去。
他的心里似乎也有一根羽毛,一上一下挠的他心里痒痒的。
如果将来有孩子的话,她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好母亲。
这样想着,萧清扬的耳根子,不由自主的红了。
他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又忍不住有些雀跃、欢喜。
就好像是小孩子,背着大人,偷偷藏了一袋,自己最喜欢的糖果。
孙桂花骂骂咧咧的去而复返,她忘了拿药。
“真是倒霉透顶,喝凉水也塞牙,拿药这种事居然也会忘。”
蓦地脚步一顿,简单干净的医疗室里,王茶花舒舒服服的,斜靠在皮革沙发椅背上,享受着梁茶香贴心的照料。
“姐,我喝。”王茶花耍娇。
梁茶香忙把茶杯递了过去。
“烧饼!”
烧饼递到嘴边。
凭啥梁茶香端茶递水,把她伺候的跟个太爷似的,自己连拿个药都没人帮忙。
凭啥呀!
孙桂花掐了掐指头,各种羡慕妒忌恨涌上心头,伸手拿药时,故意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全都洒在了梁茶香的裙裾上。
梁茶香慌忙起身抖落茶水,可雪白的雪纺绸上,还是染上了两大团黄褐色的茶渍。
孙桂花顿时满心舒畅,拿了药头也不抬的转身就要离开,连假惺惺的一句“对不起”都吝于出口。
当然如果她要能说出“对不起”的话,那她也就不是孙桂花了。
“立刻给我道歉。”梁茶香扣住孙桂花的手腕,不怒自威。
“不知道你说什么。”孙桂花甩着胳膊,心里有些发憷,想要挣脱梁茶香的钳制。
可梁茶香的手,看着细细白白,似是没什么力道,却像一只钳子,牢牢的钳住她的手腕。
“干什么?干什么?”孙桂花一边挣脱着梁茶香的钳制,一边尖声喊道,“松手,松手。”
她恼恨梁茶香的小题大作,不过是一杯茶而已,有什么呀,很快就干了,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
同时又有些惧怕,庄雅婷都在梁茶香手上吃了亏,更惶论自己?
庄雅婷可是庄副厂长的千金,别人巴结都来不及,她居然说打就打了。自己不仅泼了她一身茶水,还打伤了王茶花,她要是借机报复,胖揍自己一顿
孙桂花心一横,决定先发制人。
“救命呀,打死人啦!”孙桂花拍着大腿撒泼的往地上赖。
萧清扬、李保仁不禁同时皱了皱眉头。
这,这简直是泼妇行径。
两人还不好上前劝架,医务室除了他们没有外人,万一,再把他两牵连进去,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这孙桂花什么德性,两人还是略有耳闻的。
当然他们也相信梁茶香,有能力处理好这事。
“我还有事。”
“我去拿个药。”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听到对方的话,又同时愣了下,然后相视一笑。
“走,走,一起一起。”
好像屋子里有鬼似的,两人慌忙向外逃去。
“闭嘴!”梁茶香一巴掌甩在孙桂花的脸上。
箫清扬、李保仁两人听到身后的动静,脚下生风,眨眼没了人影。
孙桂花坐在地上惊愕的张大嘴巴,一时忘了反应。
梁茶香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错愕的孙桂花。
既然你那么希望被打,那么我就满足你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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