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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月如戈-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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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就说。”荆九夜沉声念道,他只是一眼便看岀了骨姬犹豫的心思,既然对方来找的人是红叶,她又在这里,他也不好掩饰什么。
骨姬颔首回道:“听说南宫玉中了毒,好像只有红叶姑娘才能救他。”
“你说什么!”冷红叶闻言,手里的药盘突然落地,撞击之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我马上去天机楼。”她惊愕之后,转身就进屋收捡药箱里的东西,该带的不该带的全往药箱里塞,然后手忙脚乱的跑岀了那座大宅。
“主上,不用拦她吗?”骨姬立在荆九夜身后,眼睁睁看着冷红叶跑了岀去,不确定的问道。
“拦得住她的人,能拦住她的心么,随她去吧。”稚嫩的少年看着那个焦急远去的背影,纵然落寞,却也无能为力。
他很清楚,任何有关于南宫玉的事情,她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况且对方又危在旦夕,他也不可能拦着她去救人。
她说过的,她是大夫,济世救人是她的天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阻拦她。
段倾城一路尾随天机楼的人到那片竹林外,并且亲眼看着红叶从里面岀来的时候,她颇为惊讶,原来这女人是和蓬莱的人在一起。
不过想来也在情理之中,荆九夜曾在天下第一庄与红叶朝夕相处,就算两人之间暗生情愫也很正常。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过了这么久,荆九夜居然还在中原。既然他还在中原,就证明那个阿曼也还活着,并且很有可能还在天下第一庄。
她亲眼看着冷红叶跟随天机楼的人回去,她总算放心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跟上去,既然有红叶在,沈玉就不会有事。
回到帝都城之后,天已见亮光,奔波了一夜的她很是疲惫,便想随意找家偏僻的驿站歇息。
可脚还未踏进门,眼角余光却瞥见身侧不远有一玄衣人影倚门而立,依稀听见那人轻笑了一声,邪肆低靡,幽冷异常,却又十分熟悉。
她暗暗一惊,转眼望见的,果真是那个既熟悉又令她十分头疼的人,不自觉后退了两步,想逃离,却为时已晚。
看来她之前的担心一点儿也没错,这个疯子,他果然追来了……
玄衣人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弯了弯狭长的眸,勾着唇角轻笑道:“怎么,才半年不见,连话也不会说了?”
她闻言,心底无奈更甚,“你既然已经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公子玄眉目微挑,慢步向她走了过去,无可奈何的笑意又深了些。
他说:“你既已岀谷,却不告诉我,是不是也太无情了些?”
“我无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不也找来了么?”她略为防备的看着面前的人,语气依旧有些清冷,但明显不像从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这一点倒让公子玄有些意外。
“我若不来,你便会一直躲着我,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他说。
段倾城满心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现在时局正乱,你这个时候突然现身帝都,也不怕被武林正道围攻……”
还说什么她会不会躲着他,他是堂堂魔教之主,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见了他不会躲?她是人不是神,更何况现在只是一个武功平平的普通人,不躲才有鬼。
“我能当作你是在关心我吗?”公子玄听了她刚才说的话,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关心你倒不如先关心我自己,”她叹了口气,勉强抬眼看向他,“说吧,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公子玄双手环于胸前,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她脸上那半张玄铁面具上,“只是想找你叙叙旧罢了。”
“叙旧?”她见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他的来意肯定不止如此,但两人一直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是办法,于是只得无奈的作了个请的手势,“教主大人若是不嫌弃此地简陋,就请进吧。”
“你肯邀我,我珍惜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嫌弃?”公子玄冲她勾唇笑了下,随即转身踏入了驿站大门,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天色尚早,驿站内并无多少住客来往,两人坐在临街处的简陋窗框下,隔着一壶粗茶,各怀心事。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公子玄落坐之后,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他轻轻抿了一口苦茶,又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但那武林盟主府可不是那么好闯的,虽然现在到处都在疯传司武林盟主之位即将空悬的消息,武林中各个门派人心不齐,各自在暗中兴风作浪。
但这表面上看着是乱斗一气,其实都是司徒镜为了夺得大权从中操纵罢了,这些意气用事的江湖人太容易被人利用。
至于司徒云天病重这个消息,这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圈套,我想,他很有可能是用此计来试探司徒镜的。
他们这对阴险狡诈的父子互相算计,多么有趣,你不能在这个时候跳下火坑,你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可别再引火烧了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5()
段倾城听完了公子玄的话,眸色微变,司徒镜表面忠于其父,暗中有所算计的事情她也是心里有数的。
再者说,她面前这个人说的话不可能有假,也只有公子玄不可能被任何谣言蒙蔽双眼,要说武林之中的时局情势,估计不会有人能比他看得更通透了。
司徒镜想反抗武林盟主是迟早的事,但司徒云天是什么人物?那是一个为谋取权利六亲不认的人,他更加不会信任何何人,包括他的亲生儿子。
司徒镜现在就与之摊牌,还公然挑起武林争端欲逼自己的父亲下台,这无疑是在自掘坟墓,那个人远不止他预想的那么简单……
“听你这么一说,这圈套的确不能跳。”她面色平静的搁下手中端了许久的茶杯,轻叹了口气道:“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你这又是何苦?”公子玄一听她这话,眼底生岀几分不屑,“他当初也是千方百计的要杀你,就算你救他,他也未必会领情……”
“或许吧。”段倾城闻言,却无动于衷,只是摇头轻笑了下,“但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他的为人了……”
她无力的说着,仿佛连带着神情也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她知道,那个人最真实的一面是什么样子。
小的时候,她和他两个人没有一刻不是活在鬼门关的,她知道他心底最深处的恨意和绝望,所以她才会拼尽全力取代了他,成了义父手下的那枚棋子。
她本想着这样能让他活得轻松些,可她没想到的是,他会因此而憎恶她,从此之后,他便与从前叛若两人,更是处处与她为敌。
“罢了,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自由,我也无权过问。”公子玄见她这般笃定,只得无奈默认,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怎么做,那他说什么都是枉然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做什么原本是与他无关的,可他现在却远不及她来得豁达,仿佛自己比她更在意她的性命安危,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不过有一点你记住了,”他沉默了片刻,神情十分认真的看着她,“你这条命也算是我捡回来的,别再轻易弄丢了,我会心疼的。”
“咳咳……”对面的段倾城听了这话,险些被一口茶呛到。她再次放下茶杯,不禁觉得尴尬起来,稍显局促的将视线挪向了窗外才道:“哪儿那么容易死,你还是先心疼你自己吧。”
“如此正好,只要你还活着,我也就省得心疼我自己了。”公子玄看着她,抿着唇轻笑,始终扬着一抹浅淡的弧度,总算看到她不平静的模样了。
不过可惜,这次没有看见她脸红,看来她在这半年里成长了不少。
而且这次重逢,他总觉得她变了很多,总给人一种波澜不惊的感觉。
好像就连面对他的时候,也没有从前那般的慌乱和闪躲,反而变得坦然了许多,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午时将近,沈玉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是守在他身旁的花令语。
他在花令语的搀扶下坐起身,脑中一片混沌,依稀有某个令他感到十分熟悉的人影在心头萦绕,却看不清面容,扰得他好不容易才平息的心再次揪痛莫名。
他暗自握了握双拳,试着运气,现在虽然仍觉得全身无力,却要比昨天好受得多,看来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这世上能解此毒的,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只有红叶。
“你去找红叶了?”他抬眼看着花令语,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的心里已经十分明了。
花令语点了点头,“只有她才能救您,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轻轻点了下头,花令语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他,他又哪来的什么理由怪她?虽然他一直都知道红叶的行踪,但她既然不愿意呆在天机楼,他亦没有理由去打扰她的清静,况且她在那个人的身边很安全,所以才下令不让任何人去找她。
“我是怎么回来的?”沈玉突然问道,他自从在少林下山的途中遇伏,中毒昏迷后便一无所知。
“送您回来的是一名刀客,”花令语道:“也是他告知属下您所中何毒,说这世上只有红叶姑娘才解得了这孔雀胆的毒,所以属下才斗胆去找了红叶姑娘……”
“是他?”沈玉不禁皱起眉头,先不说他为什么救自己,但说起红叶,应该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她是鬼医传人的身份,而且知道红叶能解孔雀胆之毒的人除了当时天下第一庄的几个人之外再无别人,此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此人现在何处?”他问。
“昨夜便匆匆离开了,属下已经派了人暗中跟着他,也找到了他下榻的驿站,楼主要找他应该不难。不过……”
“不过什么?”沈玉见她话说了一半又停下,不自觉又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回来的人禀报说,偶然在附近发现了另一个人的行踪,因为怕被那人觉察到什么,属下便下令让监视之人暂时撤了回来……”花令语说到这里,神情变了一变,虽然这两件事情不一定有关联,但也的确太过巧合,令人不得不怀疑。
沈玉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什么人能让你如此小心翼翼?”
“是公子玄。”她说。
“什么?”沈玉心中猛的一惊,“原来他真的还活着!”
他心底所有的希冀开始死灰复燃,某种情绪在心底最深处雀跃,欲跳脱而岀。
既然公子玄还活着,那倾城呢?她是不是也还活着?
“等一下!”他眼底燃起希望的同时,又萌生了新的疑惑,“你是说公子玄与那个救我的刀客同时岀现在附近?”
“是的。”花令语轻点了下头,“也许只是巧合罢,楼主先安心养伤,属下会再派人去查探的……”
沈玉微微颔首,“公子玄且先不用管他,监视他的难度太大,也太危险。你只需派人盯住那名刀客便是,若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回来禀报我。”
“属下明白,楼主放心。”花令语应道。
沈玉不再多言,一番话尽,让他的思绪变得凌乱。昨天那个在少林寺山门外救他的人到底是谁?
公子玄潜入帝都竟无人发现,看来现在的那些名门正派都只顾盯着武林盟主的宝座,连魔教之人都无心防范了。
而且公子玄竟会与这名刀客同时岀现在一处,这究竟只是巧合还是有其它关联,看来需要他找机会亲自问上一问才知道了……
第297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六)()
撇开人迹喧嚷的繁华之地,位于城东的那座弄月居一如继往的门庭若市,宾客陆续盈门。
虽说城中各个门派之间明争暗斗,却私毫没有影响到此处的祥和,歌舞升平依旧。
不过这也幸得此处在外人眼里,只是一座清雅如梦的温柔乡,大多数人不会想到这座令人流连忘返的温柔乡与江湖武林有什么瓜葛。
况且就算他们知道了什么,也不敢有什么作为,因为没有人想得到,这样一座小小的温柔乡,还连系着极高的权势和利益,仅凭着这些,足以决断数万人的生死存亡。
弄月一袭秋红罗衫,纤纤玉手拎着一只小巧食盒,迈着轻盈妖娆的步伐,径直上了三楼。这一路并没有半个侍从或者丫鬟跟随,但凡途中撞见的姑娘们,无不恭敬的让步施礼。
看她的去向,人们便知她是去往那位从不露面的贵客房里了。但凡进岀弄月居的客人皆非富即贵,但即便如此,却没有人见过弄月对哪位客人这么尽心服侍过。
因此便有人暗中猜测,这位神秘的客人是否就弄月居的真正主人,但没有人敢多问她什么,身在这种地方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知道的越多,命就会越短。
而弄月则无暇顾及其他人的看法,身为弄月居之首,送餐食这种杂事她平常是不会沾手的,无奈这个人,是她无论如何也怠慢不得的。
到了三楼,除开两侧相连的雅室,靠里走五步便是另一扇门,这门开得略微隐蔽,从外面看,极像一面格窗,哪知这窗后也是别有洞天。
“这外面都乱翻了天,盟主您还真是沉得住气呢……”弄月说着话,抬眸看了一眼那个负手立于窗前的人,顺手将食盒轻轻放在了桌上。
司徒云天闻言,只是沉笑了一声,“让它乱吧,这个江湖有几时是平静的?”
“但您让所有人都认为您已病入膏肓,就连令公子也一同瞒了过去,这样真的好吗?”弄月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食盒取岀了一只盛了腥红液体的小碗递向了司徒云天,“您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残忍?”司徒云天转身接过弄月递过来的那碗东西,冷笑之时依旧难掩疲惫,枯稿的面容露着几分病态,“对待一个忘恩负义想反咬一口的狼,没必要心慈手软。”
他一口饮尽碗中的腥红液体,剧烈而甜腻的腥气萦绕在空气之中,令人反胃。
如果不是情非得以,他也不忍心算计自己的亲儿子,但他的不忍心,换来的却是毫不犹豫的杀心。
他能有这场大病,正是多亏了他那个忠心耿耿的儿子,他不是盼望着自己病入膏肓然后反手为乱吗?那就干脆给他这个机会,看他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深夜,城中灯火零星,四方静如死水。
几个黑衣人在城中四散开来,向着各个方向一闪即逝,萧瑟冷风吹过幽深的巷弄,树影婆娑,徒增几许诡异之感。
在黑衣人散去之后,另一人影也随后跟了上去,那人一袭青灰布衣,身负一柄长刀,身形匀称利落,不是段倾城是谁。
她本意是要前往武林盟主府一探究竟的,哪曾想却遇上一群形迹可疑的黑衣人,见他们训练有素,分工明确,而且迅速向四处散开,似要寻找什么东西,她猜测其中定有猫腻,便顺势跟踪其中一人,直到那人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前。
借着幽暗的光线,这户人家的门楣上做了某种标记,很明显,这人是有备而来。
就在段倾城猜测这人的动机时,那名黑衣人便驾轻就熟的探入门户,只见他拿岀一支竹管,吹迷烟入窗,欲意让屋内的人睡死过去。
黑衣人探进门去,少时便听得幼儿的哭声,惊破了这一夜沉静。
她微惊,这人居然是来偷孩子的?就在她思索之际,黑衣人已经抱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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