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笔私家探-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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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吴凡从那俘虏嘴巴里得知死亡组织见面会改期的消息后，他虽然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給欧阳德，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详细的态度，只是说了得到消息疑似改期，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会派了前往n县埋伏，以后，自然地他们扑空了。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早上。

　　　　吴凡得到了欧阳德允许，带领了前往n县的警察，他们早上五点就回合，并且乔装打扮，到了n县的各大可能的地方，但是他们奔波一天，自然是一无所获，吴凡还有些不甘心，特意在刘特助家里附近埋伏到了深夜，依旧是没有消息，最后乔装打扮的他们厉害了n县返回昆州，而吴凡则是回到了n县警局，没错，他从昨晚就已经坐在了凳子上，一坐就一整夜，对于急功近利，想要立功的他来说，这一次的扑空确实是让他感觉到大受打击。

　　　　吴凡低头，他接通了电话，即便是还没有听到欧阳德的声音，但是吴凡已经大概猜测到欧阳德会说什么。

　　　　即便是此刻的他疲于应付欧阳德，但是他还是立刻就坐直了身子，调整呼吸，从凳子起来，客客气气地说道：“欧阳厅长，我是吴凡。”

　　　　“吴凡啊，昨天的事情，我都了解过了，只是最后警察前往n县还在扑空了，现在警察已经回到了昆州，我听了他们的报告，你依旧是在岗位上守着，一直到深夜？”欧阳德语重心长地说，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

　　　　吴凡蹙眉，他大概也是知道了那欧阳德要说什么，只是此刻他并不想讨论这个事情，依旧是一脸的疲惫，他确实是守到了深夜，只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消息，以失败告终，失败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打击巨大，他没有办法，依旧是要和他的上司去讨论这个话题。

　　　　“是的！我认为罪犯藏匿在刘特助家里的可能性比较大，依据我在这儿几日的调查走访工作。”吴凡即便是疲惫，但是依旧是保持着严肃认真的态度，语句中都透露着自己为了工作而尽的责任。

　　　　这个刘特助虽然是嫌疑最大，但是目前为止，他并没有证据，也没办法举证他。

　　　　“吴凡！我还是你的上司，无论何时，遵从上司的安排，那是你的职责！”欧阳德直截了当地说道，欧阳德对于这件事情还是不赞同的，他虽然是暗示了吴凡，希望他主动的解释这件事情，但是吴凡没有主动的说，欧阳德便是直接问罪了。

　　　　吴凡虽然听到了欧阳德严厉地批评，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慌张，他有些疲惫和不耐烦，他知道自己留在原地，一定会遭到欧阳德的严厉批评，欧阳德在他的眼里是一个不会变通和保守的人，这也是他和欧阳德最大的分歧点，但是欧阳德又是自己上司，他没办法反驳他，但是这一次他还是没能忍住去和他忤逆他，如今他自然知道自己心有不甘，但还是得装作心甘情愿的受罚。

　　　　这吴凡在欧阳德直接指出这件事情之前，他还在想着能拖就拖，但是最后还是证实了这件事情是他想多了，按照欧阳德的性格，他会毫不犹豫地指责他，甚至都等不及他回到昆州。

　　　　“是！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指责所在，在指责方面，我确实做得不对！”吴凡虽然此刻脸色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依旧是像背书一样的道歉，没有任何感情的道歉。

　　　　欧阳德在电话那头似乎是沉默了，但是依旧可以听到呼吸声音，大概过来两秒，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可能你在心里还在怪我，关于几个月前对于你在溶洞的惩罚，以及这一次对你的指责，你都不服气……”

　　　　欧阳德语气中有无奈，即便是他并不想这么对待吴凡，但是他也有很多无奈，他心里有一把尺子，而他无时无刻不是按照那把尺子来衡量和对待任何人，他要保持自己的公正无私，这就是他的心里的尺子。

　　　　“不敢！”吴凡随即说道，虽然表面上是这么说，实则虚之，口是心非，他确实是在怪罪欧阳德不懂得变通，而且是一个固执的老头，虽然他和欧阳德早就认识了，但是他一直不认同欧阳德的那一套，在溶洞那一次行动，他虽然没有得到欧阳德的批准，但是他这么做最主要也是为了抓住罪犯，而且他认为当时的李笔根本就是一个不可信的人，虽然还有自己的私心在，但是最后他却被欧阳德严厉的处罚了，他认为即便是自己有错，但是自己功大于过，欧阳德太过于苛刻了，所以他内心还是怪罪欧阳德的，只是他现在不能说，不敢说。

　　　　“吴凡啊，我很欣赏你，年轻，血气方刚，和我年轻的时候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这人吧，越老，经历的事情越多，这想法也就有了多少的变化，做人做事还是不能太激进了。”欧阳德还是语重心长地提醒了吴凡，他真的很想栽培吴凡。

第597章　回忆（二）（）　
“是！欧阳厅长教训得是！”吴凡还是恭敬地回复道，只是内心还是不服气的，这表面上恭恭敬敬地听从欧阳德的教导，其实内心还是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错。

　　　　“吴凡啊，我知道这一次你到达n县做出了不少的努力，但是作为一个警察，最终的目的还是百姓的安全，百姓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我们连百姓的安全都没办法保全了，那么我们即便是胜利了那也是失败了。”欧阳德说道，此刻他是真心希望吴凡是真的听进去了，即便是吴凡可能不乐意去听，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提醒吴凡，这个事情似乎就是自己所能要了解的事情，吴凡就像是自己培养的人才，这吴凡的好坏和他有很大的关系，他也不希望这个吴凡会做错什么事情，在发生溶洞事件以前，欧阳德就已经多次的提醒和警告吴凡做事不能太激进，但是吴凡也只是满口答应，最后该怎么还是怎么，直到后来造成了在溶洞这般大错，所以现在吴凡虽然也一样地在答应自己的，但是他还是感觉到自己内心不安，他蹙眉，这眼底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内心那一种痛苦，他真是不希望责罚和责骂他，因为他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事情，还没有沉淀，也是他如此地争强好胜，只是他后来吃了不少的苦头，这才懂得了这番道理，现在遇到和自己年轻时候很相似的自己，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好好的坚持走下去，因为人都说这样子，遇到和自己曾经很相似的人，总是能够发起共鸣，并且希望对方可以好好的，这就是欧阳德的内心想法。

　　　　吴凡听出来欧阳德语重心长，他固然知道这欧阳德也是真心为自己好，但是他依旧是觉得这事情自己没有做错，刘特助这个人很可疑，而且行动诡异，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这的刘特助一定是不简单。

　　　　所有他昨天整天都在监视这个刘特助，但是刘特助所住的地方，确实是在群众较多的地方，在居民住宅区附近，若是这一次发生了什么枪战，一定会伤害到附近熟睡的居民，所以到了夜晚十分，欧阳德就发出了撤离的消息，但是吴凡为了最后的坚守，他并没有服从安排，他认为现在是非常时刻，若是现在放弃，那么一切都将是前功尽弃，所以他最后坚持留下来。

　　　　“你们先走，我就在这儿候着，若是欧阳厅长怪罪下来，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性格耿直的胖子警察劝说他，他却是这么回答，最后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是听了欧阳德的话，他们撤离，而吴凡却是一个人坚守下来，他认为自己这么做是没有错的，因为他这么做是为了抓罪犯。

　　　　“欧阳厅长，我明白您的意思，同时我也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等我回到了警务厅，会自动请罚。但是经过这一次排查，也有收获，起码我们可以介绍确认这一次罪犯窝点真的改期！”吴凡说到，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一次他的行动并没有让任何人、任何事受到怕影响反而是有功劳。

　　　　“吴凡，我想知道若是这一次罪犯真的出现在刘特助的家里，你会怎么做？”欧阳德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他深吸一口气，意味深长地打了一个比方，这个比喻吴凡也大概可以听得懂。

　　　　吴凡沉默了，他还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不说为妙，但是现在吴凡也没有办法了，他就是默默地闭嘴。

　　　　“你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抓住罪犯。”欧阳德见他没有回答，他就再一次开口，说出了自己认为的答案，这个答案是欧阳德认为这吴凡的性格会做的事情。

　　　　“那是我们的职责，当罪犯出现了，我们还能如何的做，上去抓捕罪犯是警察的责任。”这吴凡说着，他并没有否认欧阳德的猜测，并且认为自己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现在吴凡已经开始和欧阳德反抗了，这无功而返确实是让他很烦恼，而且情绪也不太好。他认为若是罪犯出现了，那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冲上去，他们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付出才得到了这么一次的机会，这吴凡怎么可能错过，同时他知道欧阳德不会赞成自己这个想法，但是他依旧是想要这么做。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百姓，他们距离刘特助的家里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一共有八户人家，这里面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妇人，他们正睡得安稳，你的突然打击，很可能伤害他们。”欧阳德听了吴凡的话，他叹了一口气，痛惜地说道，这吴凡确实是固执，但是他也没有因此而放弃了吴凡，他是真的希望吴凡可以好好的，这吴凡就是太激进了，但是他依旧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这欧阳德是觉得自己一直培养而且没有放弃地这么一个人，他应该会有点儿长进，但是事实上，这一次吴凡出去外面吃了苦头，那一股激进却更加强烈了，这一点儿让欧阳德很失望。

　　　　吴凡听到这里，他似乎有些情绪失控了，他认为欧阳德永远都是太过于保守，导致多次错过了好机会。

　　　　“那是抓住罪犯最好的机会，最后逃逸了，他们又将造成多少的生灵涂炭，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百姓。”吴凡狡辩道，现在他内心在乎的，除了百姓的安危，还有自己的功名利禄，他认为早一天抓住罪犯，这罪犯就少一天在外面作恶的机会，这也是为了市民考虑。

　　　　欧阳德再一次沉默了，若不是这一次的谈话，他不知道吴凡和自己有这么大的分歧，这也是吴凡第一次敢这么无拘无束地说出自己内心的看法，他有些震惊，“吴凡，这就是你内心最深处的声音？”

　　　　欧阳德的问话总算是让吴凡恢复的理智，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会情绪失控，这些话本不该在欧阳德面前说的。

第598章　回忆（三）（）　
吴凡挂断了电话，他有些恍惚，他发现现在自己也很难控制住自己内心的那一把怨气，他深吸一口气，似乎这样子就可以让他放松很多，但是现在，吴凡依旧是一脸的阴沉，虽然刚刚吴凡说了自己最近压力大什么的，而欧阳德也没有因此而怪罪他，但是他也听出来了这欧阳德其实是在怪罪他，而且欧阳德对自己失望了。

　　　　“爱人民，护人民，思人民……”吴凡喃喃自语，这是欧阳德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咀嚼着这句话，却感觉到自己体味到更多的滋味，原本欧阳德的想要教育吴凡，吴凡却觉得这欧阳德是在怪罪自己。

　　　　“对！我就是一个不爱人民，不护人民，不思人民的警察，我不称职，不是一个好警察，成了吧！”这吴凡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瞬间就大喊道，随即一声巨响，他把那手机摔在了地上，手机落地的同时，响起来巨大的声响。

　　　　吴凡大口大口的喘息，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因为欧阳德的话气到了他，他突然感觉到一阵伤感，这事情竟然是一种无比的伤痛，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吴凡更加觉得自己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他所做的一切都说为了人民，他依旧是坚信自己这么做是没有错的，但是吴凡还在觉得自己浑身的不自在。

　　　　这一次的行动，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付出没有任何的收获，他原以为自己可以经过这一次的行动，好好的耀武扬威一番，雪耻他在溶洞那一次失误，现在一切都已经泡汤了，这一切让吴凡更加的愤怒，正是因为如此，他气愤，而且无奈，但是他依旧是保持那一刻极度想要证明自己的心。

　　　　吴凡将手机摔在了地上，他望着地上早已经支离破碎地手机，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这么一来他的情绪也发泄了，所以此刻他显得稍微冷静了一些。

　　　　“吴队长，发生什么事情了？”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这外面的警察经过，听到了吴凡办公室的声响，所以才敲门问候，他好似是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而且随后还是吴凡的声音，这才慌慌张张地敲门，他已经准备好了，若是吴凡没有答应，他可是套硬闯进来了，但是最后那吴凡还在有了动静。

　　　　“没事，我手机掉在了地上。”吴凡的声音响起，他倒是反应挺快了，前一秒还在发脾气，这后一秒他就隐藏了自己情绪，用轻松地语气和门外的人对话。

　　　　这门外的警察听到了吴凡的声音，这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事情，或许就是自己听错了，这么一想，他就释怀了。

　　　　“哦，这样子啊，吴队长，我现在可以进来吗？我们这儿还有一些事情要向你报告。”那警察站在门口，他过来本来也是有事的，竟然现在吴凡也在，他就现在和吴凡说了。

　　　　吴凡收拾了自己的情绪，现在，他低头捡起来地上摔成几块的手机，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随即说到。“进来吧。”

　　　　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进入了房间，他开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先四处观察，见那吴凡是安静的坐在办公桌上，他看起来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吴凡家将那手机收起来，他收起了自己的情绪，脸上没有留下过多的表情，对待在n县的警察他还算是亲和，但是吴凡见那来的警察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赶集警惕了起来，似乎是知道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他抬起了头，问到，“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n县的队长，但是我在一天，都会帮助你们解决问题的。”

　　　　“是啊……有事情发生。”那警察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这一看就是心事重重地样子。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在我面前，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在我面前不必这么拘束。”吴凡挑眉，这些警察长期生活在n县，大多都是朴实的人，大伙儿说话也没有这么别扭，总是直来直去，这吴凡却没有想到，自己却在这个时候见着一个别扭的警察。

　　　　“队长……您在我们心里永远都是队长，只是我今天一大早就听说了，后天就会有一个新的队长被调遣过来……”那警察支支吾吾地说着，原来他说有事情和吴凡交代，所指的事情就是这个，这新上任的队长过来了，代表吴凡真的要走了，这吴凡可是他们最佩服的一个警察，这吴凡若是走了，他们也一样会难过，如今这个警察也是过来和吴凡说这个事情了。

　　　　“哦……你说这个事情啊，这是好事情啊，竟然是这样子，很快你们就要有一个新领导了，这不是很好吗？”吴凡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死亡组织相关的事情，原来是新上任的队长，这吴凡松了一口气后问到。

　　　　“队长……那您要什么时候走了呢？我们大伙儿都舍不得您了，这几个月是您带着我们做一会风风光光的人，大伙儿心里都很感激你，n县警察也很感激你，我们都自私的希望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