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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回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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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这一套动作,脑子里一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记得小时候在村里,有一个大人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这故事非常恐怖,我每每想起都觉得背脊发凉。说有一个人,在深山的一个洞穴里捉到一条白蛇,那蛇他以前从来没见过,四肢粗短,通体透明,就觉得这蛇一定很值钱,便放在笼子里,等到镇上赶集那天,便拿去卖。他提着装蛇的笼子走到收蛇人那里,问这蛇收不收,那收蛇人一看,脸色立即阴了下来,看了看蛇,又看了看那人,就问他要多少钱。那人就想,看收蛇人吃惊的样子,这蛇肯定非常难得,就说你给我五百块钱这蛇就是你的了。那收蛇人也不压价,就从皮包里掏出一沓钱,说这样吧,我给你一千块,你回家去准备一副棺材板。那人一听就生气了,说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啊,但那钱可不是假的,那人抱怨两句就拿过钱回去了。没过几天,那人就死了,死得时候全身发黑,手部腐烂,发出一阵难闻的恶臭。后来,收蛇人听到这个消息,就找到那个洞穴,把那白蛇给放了回去。那讲故事的大人告诉我,说这种蛇毒性极烈,摸都摸不得,要是被咬上一口,瞬间毙命。又说这种蛇领域性很强,一般一个洞穴只有两条,一公一母,以洞穴中的蝙蝠为食。
不过如今回头一想,这个故事实在过于玄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也就没有说出来。
我们几个人商量一下,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趁着那怪蛇暂时爬走了,赶快离开这里。
那牙套仍然死性不改,让我们等一等,说把散落的银钱装一下。我和陈老板他们对了个眼神,都摇摇头表示无奈,那黄胖子也只是动嘴骂了几句,连阻止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期间,我又用手电照了照装银元的箱子,想着要不要也摸几块揣进兜里留个纪念,正寻思间,突然发现被翻开的银元下边好像藏了什么东西。我吃了一惊,说什么东西居然藏得这么好,就伸手扒开银元,把那东西抽了出来。
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木盒子,材质大概檀木类,木头有一股幽香隐隐钻进我的鼻子。
这盒子并没有上锁,只是用一个金属扣扣住,我解开扣子,把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了几个五颜六色的军功章,我心想这盒子的主人难道还立过战功,又看见盒子里还放了一个不大的本子,翻看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钢笔字,我读了几句,才知道是一本笔记,大概记录了盒子主人的生平事迹。
我一时间也没心思细看,就把笔记放回盒子,把盒子扣上,想着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们离开那个“洞中洞”之后,又沿着隐隐若现的古道走了一个小时,途径一个狭窄的长廊,进入到一个大厅。这大厅起码有一个足球场大长满各种各样的钟乳石,石林遍布,宛若森林。洞顶高达数十米,从各处不断地滴落水滴,看来地上的钟乳石,便是由于水滴中的杂质,经过不知多少万年的累积,慢慢成形的。
我想看看盒子里的笔记到底记录了什么,就叫他们原地休息一下,说我们吃点干粮,补充补充体力。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把头上的矿灯打开,从盒子里取出那本笔记,翻看了起来。这笔记纸张泛黄,有些部分已经腐烂,不过总体而言,还算保存完好。里面的内容用繁体字书写,文章形式则是半白话半文言文,我学过文言文,理解起来并不是很吃力。笔记的主人姓吴,生于清末,是湖南人,整个笔记的前半部分,详细记录了他早年的人生经历,大概是说他出生贫寒,父亲虽是清末的秀才,但死得很早,家里兄弟姐妹众多,日子过得非常艰难。后来辛亥革命爆发,他便离开家乡投军,在国民党的部队中,历任排长,营长,团长,旅长等职务,参加过北伐战争和抗日战争,立过赫赫战功,但因为自己文化水平不高,战区司令说他只不过是打仗不怕死的一介莽夫,一直得不到重用。
36年受命在湘,黔,渝一带围剿红军,后来败退重庆,他随部队退守。49年老蒋撤至台湾,他所在的部队向解放军投诚,被重新收编,他觉得自己剿共时期杀过红军数量众多,就算投诚,也不可能躲得过一死,再三权衡之下,便带了亲信和家眷等三十余人,逃入山中。
根据笔记的记录,他当时带着亲兵家眷在湘,黔,渝,鄂四省交汇一带盘踞,后来解放军派出大部队剿匪,他看形势已经十分严峻,就购买了一批物资,准备找个与世隔绝之地躲避。
他们翻山越岭,在这里发现一个天坑,说坑洞附近还建有非常古老的木房子,奇怪的是房子里一尘不染,十分干净,很明显有人生活的痕迹,四处查看了一下,却不见半个人影。他想大概是因为村民发现他们全副武装而来,误以为是土匪,都逃跑了。他就命令手下放开绳索,进入了坑洞,想着先在里面暂避风头,看看形势再说。
他们进入洞穴之后,就发现了一条人工开凿的古道,像是古人留下来的,不知道目的何在,他觉得非常奇怪,又想起坑洞上面“失踪”的村民,觉得事情过于蹊跷,就想着还是离开此地。但那时他手下的人经过数日的奔波,都已经身心疲惫,不愿再动,他只好先在洞中安营扎寨,想着休息几日。
当天晚上,他们在洞中找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房间”,说是由一条主道的分叉,经由一个缝隙进入,里面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空间,奇怪的是,这个“房间”居然是一个古人留下的生活遗址,有几张木石结构的床,有用泥巴搭的简易灶台,还有各种生活器皿。
他们用火熏走了洞内的蝙蝠,就决定先在这个地方住上一晚,养足精神,第二天再作打算。
笔记的最后一页,看日期是第四天白天匆匆记下,字迹非常潦草,比起之前的记录,简直不像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大体内容是他们这几晚在那个“房间”休息,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说这些事还“有待调查”,不过“情况不容乐观”云云,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一个警告,说倘若后人在这里发现这本笔记,那么他们必定遭遇了不测,说明他怀疑的事情都已经“应验”,告诫误入此洞的人看见笔记后马上离开!
第十三章 危险的讯号()
这笔记记录至他们进入这个洞穴之后,就戛然而止,笔记的主人大概是因为遭遇了什么突发的意外,根本没时间再作记录。
只是最后的那段笔记写得含糊不清,那人写下这篇笔记的时候非常匆忙,可能来不及详细记录事情发生的经过,从语气来看,好像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他本人也无法确定事情的实质,所以不敢妄下定论。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写下一段如此奇怪的警告呢?难道他已经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已经凶多吉少?他们人数众多,又配备了充足的武器弹药,就算遇见什么危险,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为什么会死呢?
我把笔记的内容给他们几个描述了一番,让他们分析一下,看有什么我忽略的线索。
陈老板道:
“如此看来,那房间里面的死者应该就是这帮人了,只不过从尸骨的数量来看,似乎少了一部分人。”
我说:“确实是这样的,根据他之前的记录,他们一共有三十多人进入到这个洞穴,而在那个离奇死亡的现场看来,少了大约十个人左右,不知这十个人去了哪里?如果遭遇了不测,尸体又在哪儿呢?”
黄胖子却道,那些人死相诡异至极,会不会是被那白色的毒蛇咬死的?
我道:“这个推测不太可能,你们想想看,任凭那白蛇再怎么凶狠毒辣,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杀死那么多人,而且从那些人临死前的状态来看,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什么致命的危险,突然之间死亡就席卷了他们。”
我们讨论了一会儿,都理不出个头绪,不过从那笔记最后的内容来看,这个洞穴可能存在什么致命的危险,我们得多加小心才是。而且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那房间的设施和这条若隐若现的古道,并不是那帮人所修筑的,那么,是何人留下的呢,又是为什么要在这深山洞穴耗费人力物力,修筑这么一条古道呢?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就决定暂且不管这些疑问,这不是我们目前能够解答的,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找到出口,逃离出去。
由于我和陈老板腹部都有伤口,疼痛是在所难免的,虽然用防水胶带封住了,但如果长时间得不到治疗,恐怕伤情会加重。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出发。
我们整理了一下物资,规划了干粮的配给,就站起来,沿着这个大厅往前走去。那条地下暗河,此刻位于大厅的右边,在不远处流入一个狭窄的洞窟,暂时与我们“分道扬镳”了,那洞窟被河水填充,我们没有氧气瓶,不可能再跟着水路走了。
情况变得有点复杂起来,根据我们之前的计划,是要跟着水路一直走下去的,因为滴水可以穿石,找到出口的可能性较大。而如今,水流潜入洞窟,我们不得不寻找其他的洞口。我们走到大厅的尽头,发现了一面从洞顶垂直而下的崖壁,挡住了去路,我们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崖壁上面十几米的地方有两个小洞,两米见方,又因为大厅平坦,古道的踪迹已经寻不到了,看来我们只好想办法进入峭壁上面的洞口了。
这个时候,我们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线索,刚才我们只顾着找寻洞口,没有留意,细看之下,突然发现从那崖壁的两个洞口,分别垂下来两根绳子,根据我对户外装备的了解,这两根绳子较新,是不久前有人留下来的!
我吃了一惊,心想是谁留下这两根绳子,难道还有别人在这里探洞?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对他们说:“这两条绳子太奇怪了,看样子是不久前留下来的,我先爬上去看看情况,我们再商量对策。”
我先把扁带和上升器安装在右边的这条绳子上面,我试着拉了一下,绳子十分牢固,完全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据我的经验来看,像这种垂直的崖壁,人在悬空的情况下是无法靠攀登上去的,必须在绳索上借力,利用绳子和上升器,保护器和扁带之间的摩擦,身体蜷伸向上。我有伤在身,腹部发力必然十分痛苦,幸而这洞口不高,我不必花费太大的力气。
我调试好绳索,就开始往上攀登,猛然发力之下,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我忍住疼痛,咬着牙一点一点往上升。这崖壁的洞口区区十几米的高度,当我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伤口实在太痛了,也不知我这么使劲,会不会把伤口撕裂,肠子会不会掉出来。我骂自己逞什么英雄,之前应该让牙套上来探查情况,他是多年的驴友,应该有过攀岩经验的。
这是个天然形成的洞口,大概有两米左右的高度,是由流水侵蚀而成,我拿手电照了一下,发现洞口笔直往内延伸,要不是洞壁的流水痕迹,我都要误以为是人工开凿而成的了。洞顶上垂下许多钟乳石鹅管,在光束下熠熠生辉,非常美妙。
我给他们打了个手势,说我进去一段看看情况,让他们在原地等着。我转身折返洞窟,就顺着这条笔直的通道,小心翼翼往里面走。
可是没走几步,我就发现洞壁上竟然有一条红色的箭头,看样子很新,是不久前留下的,我顺着箭头往前一看,就看见箭头的头部赫然写了两个字危险!
我心里纳闷,是什么人留下这个标记,前方有什么危险呢?有深水落石,还是泥沙陷阱?
我想了一下,就做出决断,心说不管是什么人留下的字迹,都说明前方确实有危险,我没必要再深入探究。留下字迹的人极有可能是先进入了这个洞窟,发生了什么危险,然后就退了出来,转而从另一个洞窟进入,要不然也不会两个洞窟都垂下绳索了。
我用打火机测了一下,发现有空气流动,便顺着绳子下去了。我把上面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一下,那牙套就在一边说
:“什么危险?难道还有白蛇?”
我说我也不确定是什么危险,但既然前人留下标记,自然有一定的道理。我就叫牙套上另一个洞窟探探情况,如果上边也存在对流的空气,那我们就从没有标记的洞窟进去。
牙套同意以后,我就过去准备给他套上绳索,哪知道他突然触电般退了两步,说你不要过来,我自己弄就好了。我看他的样子,就感觉他有点不对劲,想了一下,原来他是怕我抢他背包里面的金条和银元。我心说这个人也真是的,我们现在困在洞中生死未卜,你小子还这么贪财,对我们戒备心如此之重,真是被金钱迷昏了头。
我让他把背包放在下面,告诉他背包太沉,碍于攀行,他却有点怨恨似的瞪了我一眼,说这个你甭关心,我有力气自己背。
我看他样子,简直就想爆粗口,为了不把气氛搞僵,我忍住这股冲动,说你上去以后记得用打火机测试一下,看看有没有对流的空气。
牙套爬上去以后,就做了测试,告诉我们有空气流动的迹象,说他往前走一段看看情况,让我们等等。
他进去以后,黄胖子突然把我拉到一边,轻声对我道:
“你有没有发现那死扑街有点怪?”
我说是有点怪,自从在那个“房间”发现金条以后,他就暴露了贪恋的本性,方才我们吃干粮的时候,他一个人远远地坐在一边,拿出金条嘿嘿傻笑,我说这种人我见多了,都是要钱不要命的角色。
黄胖子点点头,表示赞同,说我叼他老木,老子早就看他有点不顺眼了,回头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一顿。
我说你别激动,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就别再搞内讧了,你要教训他我没意见,等我们安全出去以后你尽管放开手脚打。
这个时候,那牙套已经从洞窟出来,在悬崖上露出个脑袋,说里面一直往下延伸,他走了四五十米,就回来了,招呼我们赶快上去。
我就让黄胖子和陈老板先上去,我殿后,到时候好把上升的工具收拾一下。黄胖子爬得有点吃力,看样子以前没有进行过攀岩活动,动作非常生硬,再加上他体重比较大,因此比常人更难于攀行。
陈老板倒是手脚麻利,我看他动作,虽然也不规范,但好像十分灵活,怎么说呢,像是练过功夫。回头倒要问问他是不是佛山人,让他教我几招防身。
等他们都上去以后,我再回头看了看这个大厅,感觉非常空旷,安静得连我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进入这个洞穴以后我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黑暗,幽闭的紧张感,我突然产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但我马上否定了自己,知道这也许都是因为长期处于黑暗的环境中,感官的过度紧绷造成,探洞这项运动,玩得就是心跳,它的魅力就是来源于未知的恐惧,从某种意义上讲,更像是一项心理对抗运动。
我收敛心神,弄好绳索,就开始往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传来了黄胖子和牙套争吵的声音,我心说黄胖子也真是的,刚才才告诉你等出去以后再教训那小子,怎么现在就忍不住要发作了?
我一时心急,也忘了腹部的疼痛,想着赶快上去制止他们,我们现在等于就是一个团队,如果团队发生什么分歧和内讧,我们逃出去的可能性就会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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