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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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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君满是尴尬,公主分明是为了羞辱陶姑娘,她自己也恼陶姑娘方才暗中取笑温西,但她却不得不分辨,只道:“今日众姐妹都是知礼之人。”
公主又冷笑一声,却没有再理会了。
其余人自然不会因陶姑娘而冲撞公主,面上更不会明着嘲笑,故而皆装作无事而换了话题,这一节便算过去了。
随后众人寒暄闲话,吃喝玩耍,联句对词等等,温西皆不感兴趣,她站得有些乏味,往边上的廊柱一靠。
众女又各出诗句题目来,有指雪为诗的,有画梅入图的,每有精妙之处,皆获喝彩一片。
只听舒阳公主在座上高声道:“若是说什么才女,咱们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只怕都比不上一个人。”
却听素君下首的那海棠袄的姑娘道:“哦?不知道公主说的是哪位姐妹,我等也好讨教讨教呀。”
舒阳公主抿嘴一笑,指了指方姑娘,又指指王宜君,同她道:“小仙,你觉得呢?”
那被指到的两人表情各异,方姑娘忙出言道:“民女不过微末之流,在书楼中亦是平庸罢了,比不得王姑娘,才华令满院高士赞叹。”
她这话着实捧杀地令人难以下台,王宜君站起身,道:“小女不敢轻狂。”
这小仙便笑道:“王姑娘,前日里你的积云书楼大辩文集我也买了一本,家父见字赞叹不已,你就莫要谦虚了。”
王宜君淡淡道:“不过勤练罢了,当不得奉御大人如此赞誉。”
温西咬着手指看席中言语机锋,舒阳公主今日不挑点事是不罢休了,素君请的客人她都想给人埋点心结下去,本来一场交友应酬的诗会,被公主弄得主人客人都下不来台,只怕素君将来会被人记恨。
温西皱眉,王宜君既然是被特意请来,本来算得一位贵客,素君方才分明是要请王宜君入左首席位的,却被公主说她为白衣草民之女,指着坐到那末席之中,根本是把人家当做了篾片之流,就算陈王与舒阳公主有所嫌隙,她也不必这般对待王宜君啊,难道她还想借这种由头令陈王对杜家不满不成。
只是她如今都被公主钳制,没有半点办法,温西暗暗叹气,又见王宜君不卑不亢,对答从容,有些松了口气。
眼见公主将今日宴席特意请来的客人都明里暗里的羞辱了一遍,素君越来越不安,当公主又指着英气勃勃的斯颜姑娘,说:“听闻令祖斥杜右相为缩头乌龟,无能鼠辈,噗呲,真是直言快语,能说人所不敢言啊!”
素君立刻站起来,道:“回禀公主,父祖朝堂之争,只是一时为国为社稷为陛下尽忠而略有意见不合罢了,今日宴席不过消遣玩笑,我等为儿孙,怎敢妄言长辈。”
斯颜也站了起来,道:“家祖一向口中无忌,倒也只对亲近之人才会如此,虽与杜右相政见偶有不同,然私下却颇为欣赏杜右相为人谦和,腹中肚量,时常引为忘年知己。”
“啊…忘年知己,原来斯国公领兵一方,掌西南数州,便与杜右相已成知己了。”舒阳公主面容带笑,缓缓说道。
她这般说话,令素君与斯颜脸色齐齐一变,此言话中有话,竟是指责斯家与杜家有所勾结,京中各世家虽各有势力,却也相互制衡,斯家是西南大姓,杜家亦是荆南巨族,皆深为朝廷忌惮,两家若是关系可达“知己”,只怕夜不能寐的便是皇帝了。斯颜方才情急,矫饰过甚,一下让舒阳捉住了口风,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再圆回来,厅中暖意融融,竟令她满额出汗。
满厅的豪门贵女皆知公主此言令人惶恐,她们就算不是当事二人,也不免有所胆寒,连之前看人笑话看得津津有味的方姑娘,都垂下头去,气氛顿时比厅外那数九寒冬都冷上了数分。
“难道陛下的朝廷官员作知己不好么?若是满朝的大臣互相攻讦,那该乱成什么模样?”开口的是海雅,她说得很是天真,却令无数人都松了一口气,道理似乎是这个道理,却又不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个道理即便所有人心知肚明,却也不会有人捅破,所以海雅的这番话有意无意地解了这个围了,连素君和斯颜都放松了几乎僵直的肩膀。
舒阳撇了海雅一眼,海雅一脸的无辜。
温西有些想笑,皇帝能以结党营私定大臣之罪,却不能直说我就是想让你们斗,斗得两败俱伤我才高兴,海雅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一场变故,还是令众人有些意兴阑珊,素君请众人出门赏花,又请那位沁心园主人楚姑娘来抄录方才各人诗句,要贴出来供人品评。
花厅很快就重新收拾了一番,仆役们将桌椅都重新摆设,又把楚姑娘抄好的诗句贴在壁上。
舒阳公主扫了那些诗句一眼,没有什么兴趣地起身,众人忙要跟从,她摆摆手,道:“孤乏了,你们自便。”
易女对温西低声道:“温姑娘,请随公主驾行。”
温西有些叹息,公主刚才吃了大餐,想是要把她当点心料理了。
提防()
素君留心温西,见她要跟着公主出门,满是担忧,瞅空疾步过来,同温西低声道:“若有危险可大声呼喊,就算公主也不能当众乱来。”
温西拍拍她的手,公主要是安心对付她,莫玄之也不会给她呼喊的机会,她没有和素君说这些,只是也飞快地道:“二公子受伤了,你快去看看。”
素君的脸色一白,没有人给她报信,那是二哥不让她知道?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她两头担忧,既担心杜少珏,也担心温西,还要做好这宴客的主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忙叫来人吩咐了几句,又想了想,叫莲蕊去告诉小圆,让他赶紧去找六叔,就说温西被舒阳公主为难了。
等她各处吩咐了下去,温西也被公主带到了一处暖阁中,公主令左右侍女随从皆退下,就留下了温西一人,温西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由有些防备,
公主却没有先说话,只是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随后才道:“温西,你知道为何我要将你找来么?”
如果知道的话她早就不来了,她不曾想到今日倒霉的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公主为何要为难素君,杜家不是同她母亲林贵妃来往非常的密切的么?
温西只得摇头:“请公主明示。”
公主手中把玩着一把三寸长的小刀,其上镶珠嵌宝,倒不像是一柄杀器,只是件玩意了。温西不会只当那柄小刀真的是玩意,公主拿了一只柑橘,用那小刀戳着玩,一下一下,那柑橘就被戳了满是窟窿。温西留神,那小刀若是向她飞来,她要怎么避开才好。舒阳公主的身手一般,温西面对她还是有获胜的自信的,只是门外定然守着那莫玄之。
温西一边留意公主手中的小刀,一边瞄瞄这暖阁可以逃走的方向。
公主踱步来回,帔帛逶迤在地,环佩琳琳作响,她忽然停了下来,看向温西,开口道:“你在陈王府上了住了半年有余,与那冷疏竹相处的如何?”
冷疏竹?这和七月哥哥有关系么?温西忽然想起之前公主提到冷疏竹时那不自然的态度,似有些厌恶,还有些不能释怀的心结,难道她又起意要杀冷疏竹了?
温西谨慎地答道:“还行。”何止还行,简直情投意合,山盟海誓了呢。
公主有些冷笑,她盱起眼睛,有一瞬间那表情与陈王也差不了许多,她缓缓在临窗的软塌上坐下,将那柄小刀搁在一旁的矮几上拨弄地发出声响,“是么……”
当然不是了,温西腹诽,但让她怎么回答,温西便沉默。
“只怕远不如此吧……温西,你不用与我打马虎眼,我知道许多事,我并不会为难你,我若真要杀你,与碾死一只蚂蚁也没有什么两样,但你不值得我这般做,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同我说个明白才好。”公主看着温西,似笑非笑。
这个嘛……温西忽然想了个大胆的主意,若是她把公主给挟持了,那倒是能跑出这沁心园,不过能不能跑出京都,就说不定了,而且势必会连累素君,想想还是算了。
她决定还是先装会孙子,依旧貌似恭敬地道:“公主想问什么?只是温西知道的东西可就不多了。”
公主眼神一瞬间凌厉,她道:“数月前,你与冷疏竹出京,去往梅州,途中杀绣衣使八人,你们所为何事!”
欸!那是陈王乔装为了去找三山贤老的,但是这话可不能告诉舒阳公主,要不然陈王早就先捏死她了。但公主也没有愚蠢到她随便编点瞎话就能忽悠过去,那么还是要真真假假才好,她该说什么呢?
温西想了想,道:“是……民女的师父先前失踪了,民女一直想找到师父,冷疏竹他也说要出门游历,便同民女一同出京,至于绣衣使么……民女什么都不知道啊,倒是民女之前结识了长风庄的总镖头,搭了他们的车队走一程,不知道为何会遇上打劫的,难道绣衣使还会打劫商队啊?”
这八CD是瞎话,公主其实所知也并不多,她本想诈一诈温西,不太确定她这话真假,但见她说话时表情十分无辜,不由将信将疑,问道:“你师父?”
温西点头,“是,民女的师父年初不知为何下落不明,想是因江湖仇家,民女十分担忧。”
“你找回你师父了吗?”公主又问道。
温西摇头:“不曾,师父至今下落不明。”下落明了,只是还没有找回来,而且师父的身份还忌讳的很,当然这也不会告诉她。
先前温西进宫陪公主玩耍,林贵妃早就将温西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比如她师父是个江湖人,叫做温言,是杜羽在外结识的朋友,而温西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之类的,公主知道这些,倒是没有往下问。
她只是还有事,且不好开口,她也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了,所以今日才来这里,羞辱素君,只是因为杜熠如今态度暧昧不明,朝中有风声,说杜家欲投陈王,舒阳公主深恨杜氏反复,故意来撒气罢了。
公主又踌躇了许久,她的手一刻不曾闲着,放下那小刀,又拿起柄火筷,拨弄着暖炉里的炭火,炭火的火星蹦地老高,她蹙着眉,倒似在赌气一般。
随后把那火筷一掼,只听呯呯两声,她就抬起头来,道:“你告诉冷疏竹,我不会杀他,但是有人会杀他,他若是识相,就赶紧滚出京都,天下任何地方都可去,就是不能去重州!”
重州!温西迅速地从公主口中捡出了这个地名,管氏祖地就在重州,她不知道管氏其余人现在境况如何,但是公主提到了重州,她是知道了冷疏竹的身份其实就是管溪?
还有,她这话,虽然语气尖刻,却是要维护冷疏竹的意思,为什么?
温西知道的事,她决不能告诉公主,还要装傻充愣,公主所知,也不会都告诉她,公主自认温西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让她传这话,温西满腹疑惑,舒阳公主亦是有口难言。
宴终()
舒阳公主说完了话,并不愿在此久留,她带着宫女侍从浩浩荡荡走了,临走之前,还对恭送她的一群女孩冷笑了数声才迈上车辇。
方才温西与公主在那个暖阁的时候,素君她们已经评出了今日的才女一二三四等,只是因公主那一番搅乱,其余人皆没有了什么兴致继续,也纷纷告辞离去,那位斯颜姑娘临走之前,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素君,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方姑娘和海雅是随公主的车驾一起来的,自然也一起走了。
王宜君同送客的素君道:“承蒙盛情,宜君改日另置一席相谢,还请杜姑娘莫要嫌弃。”
几乎所有人走的时候都带着客气疏离,还有不太憋得住心思的人有些不满愤怒之色,倒是王宜君全了礼数,素君感激,送她出了内门,且又约定信笺来往。
等她令仆役们收拾物件同楚姑娘道谢告辞,温西才从一旁走过来问她:“素君,二公子如何了?”
素君见她无事,才算松了口气,道:“还好,不过皮肉伤,又出城去了,还不令我告诉父亲母亲。”
那应该没什么大碍,温西也放心了些。
素君问她:“公主可曾为难你?”
为难倒是算不上,温西却有些不安,公主是从哪里知道七月哥哥的身份的?而且还说有人要杀他,她特意叫她去,只是为了说这个,那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她还是要同七月哥哥说一下。
她等不及就要出门,同素君道了告辞,却看见杜羽的马车早就停在了门外,温西狐疑,走上前去,车帘掀起,露出杜羽一张神色不明的脸,他对温西勾勾手指。
温西跳上车,道:“你还来接我啊?”
杜羽唔了一声,素君的小厮出门之后就遇见了他留在这里暗中照应温西的人,随后他也就知道了消息,他那边安排妥当,就亲自过来,方才见公主车驾回宫,其中并不见温西,他便等在了这里。
温西心中有事,忽然想到此事可先同杜羽商量,便把公主招她过去说的话都说了一遍,然后忧心道:“杜羽,殿下所图甚大,我并不十分清楚你们与陈王殿下的计划之类,但是也知道此事必不会顺利,我、我很担心……”
京都的天又渐渐阴霾,仿佛又将迎来一场大风雪,冷风灌进了车内,就算殷红的火盆都驱不散这寒意,温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抱着手臂,心中全是无措。
杜羽看着温西,他不能同她保证什么,连他现在都不能抽身而去,何况是管溪,只是道:“骆铖他能走到今日,便非等闲之辈,没有人能轻易的伤了他的人。”
“杜羽,我很无能,若是从前练功我少偷些懒,少同师父耍赖,也许方才在那莫玄之面前就不会这么无力,今日只是面对的没有什么恶意的舒阳公主,若是来日我遇见更为强大的对手,同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有什么两样!”温西满心的沮丧。
杜羽轻道:“小西,你觉得我的身手如何?”
温西抬头看他,道:“你曾同师父在绿林王的地牢中毫发无损地出来,也能一剑斩落作恶多端的淫贼花公子的头,你的身手好得很啊。”
杜羽却摇头,“你却不知我曾败在湘南十三子的林白雁剑下三招,若非他是个磊落君子,我今日便不会同你在此说话了。”
“啊……”温西瞠然,“林四哥打赢过你啊。”
杜羽点头,“小西,空有武力只是一介莽夫罢了,我与你师父行走江湖,依靠的从不是武力,江湖尚且如此,何况在这京都城中,在那皇城之内。”
“那、我该怎么做?”温西依旧迷惘,她身处于此地,却满心的无力,她不想让她关心的人出事,但她却没有能力为此出一份力。
杜羽摸摸她的头发,却注意到少了一枚簪子,杜羽不曾将此放在心上,只是以为温西大意丢了罢了,他便道:“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便好了,小西,许多事情我教不了你,你若有心,自会领会。”
她若有心?温西此时并不明白,但她记住了。
回了有岚居,杜羽又匆匆出门去了,温西却注意到小院四周多了些警戒的人,看那些人的步伐与身段,身手应当非常不错,若非温西留心到巷口本来热热闹闹的小摊都少了好些,换成了几名对于称秤有些手脚生疏的人,还不会发觉。
杜羽到底还是将她保护了起来,温西回房换了身劲装,在院中一招一式比划了起来,她还是不能坐等着别人来保护。
霖雨在整理温西换下的装束,发觉少了枚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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