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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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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王笑而不语,只看着温西。
温西同他记忆中那位面容冷峻、孤高自诩,性格也冷如水的燕夫人其实果真有些相像,燕夫人算不得千娇百媚的美人,却让无数名士才子伏于尘埃只求她一杯清茶,一曲琴音。只是现在,温西比起当年风华绝代的燕夫人,更像是个没长大的毛孩子,至于曾鸣可能喜欢上她的地方……昨日林间,阳光下喂马的少女,疏朗的树影下明媚的笑容,风吹得发丝同衣裙一起飞扬,那情景,想必足够令一个少年心动了吧。
……
陈王垂下眼眸,低头一笑,随后道:“你仔细想想,我曾骗过你没有?我同你说的话,是不是都是实话?”
就是实话才让人生气!温西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陈王便又道:“所以说,你觉得如何?”
“我……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温西抱着膝盖,她还有些内疚,至于为何,她并不清楚,她只觉得没法再去面对曾鸣了。
陈王见她一副深有烦恼的模样,却是摇摇头笑道:“你莫要想太多,他如今也不过是一时之心,你们并不了解,也不曾许有诺言,不过是偶尔心思,若你无心,冷落他几日,他也就过去了。”
“真的?”温西抬起头看他。
陈王笑笑,“真的。”
温西还是把陈王的话听进去了,她便真的躲了曾鸣,连有时歇息都不曾下车。惹得恭义来问陈王,“温姑娘是不舒服吗?”
陈王随口道:“不必理她,过几日便好了。”
恭义便也不曾在意,又同陈王道:“苏先生,今日便可到南安洲,这么多人不好过通驿渡桥,我打算绕去青县再渡过横河,然去往青县在青铜口与贺杨林各有两处可能遇见危机的地方,青铜口狭窄,两旁崖高,我会先派人上山查看;至于贺杨林树密,早晚有瘴气,不可行走,所以出了青铜口,今夜便只能就地露宿,到明早雾散了再出发,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同之前说好的,一路上各处皆有集合点,我们若是分散了,便在下一个集合点见面。”
陈王点头,道:“恭镖头走镖多年,甚有经验,全凭你安排。”
恭义便拱拱手去了前头吩咐去了。
陈王上了车,温西眼珠股溜溜乱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王装作不知道,捧起本书看得很是认真。
温西见他不说话,自己倒先憋不住了,“那个……那个……他在不在?”
陈王好似心不在焉地反问道:“谁?”
温西抿抿嘴,“就是、是曾鸣啊……”
陈王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看温西一脸焦急地模样,终于慢慢道:“啊,方才,好像……似乎……恭义派他去前方探路了。”
温西大大舒了口气,跳起来就窜下车,一溜烟就没影了。
陈王在车中扔了书大笑,温西一天不曾下车,她之前喝了好些水,难怪一脸古怪的模样。
一向不坏的运气()
温西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头上还沾着些枯叶,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进了车厢。
陈王哭笑不得,道:“你不必这样。”
温西嘟囔道:“不是你说的我不能见他吗?”
陈王无奈道:“我几时说过这话,你想岔了。”
车队又开始不急不缓地向前行进,温西手扶着车壁,看着陈王道:“那你什么意思嘛。”
陈王笑着摇摇头,同她道:“他只是一时的心动罢了,你只需两三次拂了他的好意,这般少年一向心高,他受了挫折,便不会再来寻你,你若是一直躲着他,他反倒会激起些追逐之心。”
“啊?”温西瞪大眼睛,“是这样吗?”
陈王挥扇笑笑,见她这憨实呆愣的模样,实在有趣的很,却不好再逗她,免得她回过味来恼羞成怒,便道:“你客气疏离些,他自然会明白了。”
温西点点头,道:“哦……”
却提起水壶,给陈王倒了杯茶水,结结巴巴道:“多、多谢你……”
陈王挑挑眉,但笑不语,拿过茶水,慢慢饮下。
日头渐渐西移,一片拉长的树影之中,车队缓缓进了隔绝了夕阳的峡谷,正是那青铜口,峡谷两边是高绝的石崖,黝黑的石块上几乎寸草不生,众人行过,石崖上不时落下细碎的石块。
恭义十分谨慎,默不作声地拉马前后来回,严令众人不得高声,马蹄皆包裹布料,三人以上不得同时踏响脚步,有要事,只需挥动旗子作信号。
温西掀起车帘,微微张口,好奇地看向崖壁,不时见到有陈年塌方的痕迹。难怪恭义如此小心,这通道狭窄,若是不小心有某处塌下,即便他们个个皆是好手,只怕也敌不过这些力有千钧的石块压顶。
温西放下车帘,压低声音道:“恭镖头说不好过通驿的渡桥,难道那渡桥比这里还要危险?”
陈王轻道:“横河水宽将二里,不是汛期,水却不深,那渡桥说是桥,其实是无数条船并排连接,铺设木板供人行走,那处算是交通要驿,因水面宽阔,时常有水盗出没,若见值钱物件,他们迅速打散渡船,使得行人车马入水,上来一抢而散。这里虽也是一条险道,却是那无凭无依的水面可预料许多。”
温西又问道:“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那些水盗啊?”
陈王轻笑,道:“我们一行人车马累赘,加上那些银两沉重,那浮桥摇晃不说,水性也比不上那些常年靠水吃水的盗贼,再身手了得,也难保万一,恭义这是小心之故。”
“哦。”温西很是紧张,这峡谷着实窄小,最窄之处,他们这辆单马拉的双轮车都只能勉强通过,她不时打量四下的环境,想着若是有了什么意外,可以从哪里脱身,她可没打算把自己小命交代在这里。
“你倒是怕死的很。”陈王支着头颅,笑着看着她。
“难道你不怕死啊。”温西回头看他,却见他一副淡定的模样。
“怕。”陈王却答道:“只是怕是没有用的,我若是害怕的心思占了上风,那么我死得可能更快一些。”
“人不会觉得不能怕便不会害怕了的。”温西道。
陈王点头,“你说得不错,只是我觉得我的运气一向不坏,若是我怕得狠了,便请老天再给我些运气。”
温西“噗呲”一声笑,“这可真不像你的说的话。”
“那我应该说什么?”陈王看着她笑。
温西便学他挑挑眉,还擅自加上些不可一世的表情,“孤从不晓得怕字怎么写,只有旁人来怕我的,孤从不曾怕过别人。”
陈王摇头而笑,“我常害怕,只是当害怕都没有用的时候,那让旁人来怕我,那似乎也不坏。”
温西歪着个脑袋,道:“你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会抓到你的什么把柄来日来陷害你吗?”
陈王轻笑:“你会吗?”
温西果真细想了想,道:“也许吧。”她不想骗人,也知道自己骗不过陈王,当她想得更深远的时候,便真的想到了这种可能。
陈王依旧含笑,他看着温西,轻声道:“那么可不太好。”他抬起手,轻轻捏起温西的下巴,看着她能清澈到心底的眼睛,所有的情绪都能从中读出来,这是个笨姑娘,却也不太笨,也许小瞧她的人都被她狠狠地教训过了,那对她一片诚心的人,也会被她更加热烈诚挚的对待。
温西有些不自在得撇开脸,“你不会因为这个现在先结果了我吧。”
陈王摇头:“不会,我会尽量不让你的也许成为可能。”
温西看着他。
陈王道:“毕竟,你的价值还没有被我利用完呢,我同你反目,岂不是很亏本。”
温西不知道自己应该什么表情,只得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青衫布巾,却姿态雍容,忽然想到些其他的东西,不由道:“我曾见有富户出行,连恭桶都要带上,你……倒是随性的很,这几日没有人伺候你起居,你还晓得些出门的道理,倒是没有那么没用。”
陈王低笑不已,他道:“你觉得我应该如何?”
温西撇撇嘴道:“你在京中,出门前呼后拥,侍卫开道,吃饭精细,衣衫奢华,连腰带都要人帮你系,我以为你除了张张嘴,什么都不会。”
陈王失笑:“我会的比可你知道的多很多,若是在深山之中,只怕我活得比你还要久一些……”他说着,最后竟有些怅然。
天色渐渐开始暗沉了,这短短的一条道路,想来不过四五里罢了,却走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出来,恭义一直绷紧的心弦,直到最后一匹马也过了险道,才轻舒了口气。
车队并未停止,继续向前走去,前方不远处是一处河谷,才是今夜他们要扎营的地方。
恭义令人取下马蹄的包布,以免打滑,众人正停下,忽地,后方竟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隆声,有如万匹骏马齐齐踏过,又似数十道惊雷一时响起,登时,车队的马匹被惊得齐齐长鸣,嘶叫不已。
恭义猛然变色,却见后方峡谷中两旁山石如瀑淋下,乱石纷纷,扬起一片遮天盖地的灰尘,呛得人呼吸几乎都不能。
车内陈王与温西一起出来,温西忙问道:“恭镖头,什么事?”
突如其来的危机()
陈王却站在车板前向峡谷看去,那一声巨响过后,便只有几声零碎的碎石子掉落的响声,随后,只剩下一片万籁俱寂,他们若是慢上一小会儿,只怕便会被活埋其中。
恭义大喝一声:“拉住马,莫要慌乱!”
一时,又有人大喊:“总镖头,曾鸣同余舟带着阿三阿四他们还在山上!”
山上……山上的碎石滚下,山石松动,几乎塌陷了大块,他们现在在不在山上还不好说。
恭义大急,向前猛地冲了几步,道:“通二哥,你带人去谷中去寻找,其他人,都去河谷休整,查点伤势。”
温西一时也全忘了什么客气疏离的话了,若是曾鸣他们遇难,只怕她更会不安,忙跳下车道:“恭镖头,我也一起去!”
恭义晓得温西轻功了得,那山势险峻,正可借助,他回头去看陈王,陈王不曾阻拦,温西没有想那许多,跳下车几步便到了他身边。
恭义便指了几人同他一起上山找人。
那山崖几乎是直上直下,只有侧面缓坡稍微可以借助些杂草向上攀登,温西自来学些轻身本事,虽比不上冷疏竹轻盈如风,却也弱不了几分,不多时便找到了那滑坡的所在。
恭义点的几人也都是轻功不弱的好汉,只是他们不如温西体轻飞快,落后了几步。
那山头几乎塌陷了一半,借着夕阳,只可瞧见向下一片黑漆漆的,哪里有半个人影,温西还不敢大声呼喊,通二他们正在山谷中,若是叫声震落石块,只怕又会引起第二波塌陷。
温西回头,同后面爬上来的恭义道:“恭镖头,怎么办?”
恭义面色凝重,蹲在地上察看脚印,脚印有数个,杂乱纷纷,恭义心情更加沉重,他站起身。
“总镖头,看这个。”其中一名手下指着崖壁的一处道。
温西看去,是一枚箭蔟,折断了半边,那箭柄夹麻再上乌漆,是曾鸣的箭,断裂的地方是被人用一剑挥断的,干净利落至极。
恭义看了之后,心情越来低沉,他看向对面山崖,这箭应当是曾鸣在对面射过来,却被这头的人一剑挥断了,曾鸣的箭十分的坚韧,便是直接拿刀劈砍都要使出些力道,何况是在飞来的过程中被人劈断,这人的剑法与内力是绝不会差,遇上这样的对手,他们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
温西也看出来了,她看着对面,两座山崖之间并不算十分的宽阔,只是崖壁松动,若是恭义他们这些大汉,应当不能使力跃过去,她倒是可以,便道:“恭镖头,事情紧急,我先跳过去。”
恭义看这些山石松动,他就算能信温西能够跳过去不伤分毫,却不能让她真的冒险,忙阻拦道:“不,温姑娘,你同苏先生的安全才是恭义必要保证的。”
温西不好同他分说,直接一跃而起,轻轻一点山崖边际,登时纷纷掉落好些碎石,她腾空翻身,便稳稳地落在了对面。
恭义先是面色一变,见她无碍,忙松了口气,便立刻招呼手下下山,从那一头绕上去。
对面的山崖倒是不曾陷落许多,只是风化的山石十分容易碎裂,温西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的小心,走不许久,她忽然她闻到一股微弱的血腥气,不由心中一沉,天色已经很暗了,她掏出火折子吹亮,照了照地上,见地上有些血迹,温西也顾不得多想,直接循着血迹找去。
她在山石间小心翼翼地攀爬了有一刻多时,才终于听见几声细细的呻吟声,温西赶紧向着声响走去,却听到有人紧张地道:“大郎,有人来了!”
温西听这称呼,晓得是叫曾鸣,未免误会,她赶紧出声,“是我,温西。”
便传来有人松口气的声音,紧接着却又传来一声惊呼,“阿四,莫要放手!”
这却是曾鸣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叫出了声。
温西赶紧过去,终于看见他们,不想一旁地上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曾鸣却紧紧地趴在悬崖边,一手紧紧地攀着一旁的石头,一手却拉着个几乎昏死过去的汉子。
温西骇得魂飞魄散,他们两人不知这般坚持多久,但曾鸣却半点没有放手的意思,她若是晚来一会,只怕两个人就要一起掉下去了。
她赶紧上前,也趴下身去拉扯那悬着的汉子,低声道:“我喊到二,便一同用力!”
曾鸣点头。
温西便缓缓收紧手劲,轻道:“一、二!”
“喝啊——”曾鸣一声低喝,两人一同向上用力,那汉子终于被拉了上来,曾鸣的手却也软软地搭在身旁。
“你怎么样了?”温西忙去看他。
曾鸣摇摇头,道:“去看阿四,他中了一刀。”
温西便转身去看那昏迷的大汉,胸膛处尺长的刀伤,天黑,伤口看不清深浅,只是整件衣衫都被染红,她忙抖出金疮药给他撒上,又解下头帕给他包扎好。
之前倒在地上的那大汉一只手臂满是鲜血,他自己按着伤口,对温西摇摇头:“我还好。”
温西便去看曾鸣,曾鸣用力过度,手臂已经脱臼了,温西按着他的手臂,道:“你忍着些,我给你接上。”
曾鸣艰难地笑道:“多谢、温姑娘……呃……”
温西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把他手臂给推回去了。
曾鸣用力地吸气呼气几下,才着急地同温西问道:“温姑娘,镖队……镖队如何了?”
温西忙摇头:“我们出了谷才见山石崩塌,没有死人,你放心。”
曾鸣终于吐出口气,却又重重地砸了下岩石,“余大哥他……他……”
温西之前听他们说上山探查是四个人,现在这山上就他们三个,那另一个人只怕……温西紧紧的咬唇,只怕的凶多吉少了。
接着,有火光传来,听脚步声有数人,温西站起来,远远地便看见是恭义等人,忙挥手道:“恭镖头,我们在这里。”
那边便有人惊喜地道:“总镖头,他们在崖边。”
登时一群人飞快地过来,恭义蹲下身去看倒地的三人。
“总镖头,方才我们遇见几人在山上欲震落山石,同他们打斗起来,余大哥同其中一个在这里掉下去了,快去找他!”曾鸣急忙道。
恭义道:“你莫急,通二爷他们带人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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