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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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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鸣哀告道:“弟子乃真心出家。苦熬岁月,今亦修行有年;虽是滚芥投针,望老爷大发慈悲,指迷归觉。弟子情愿在山苦行,必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师曾收录。”
天尊道:“你命缘如此,必听乎天,岂得违拗?”
徐鸣装作恋恋难舍,有两极仙翁上前言道:“子牙!机会难逢,时不可失;况天数已定,自难逃躲。你虽是下山,待你功成之时,自有上山之日。”
徐鸣只得下山,收拾琴剑衣囊起身,拜别师尊跪而泣道:“弟子领师法旨下山,将来归着如何?”
天尊道罢:“虽然你去,还有上山之日。”
徐鸣拜辞天尊,又辞众位道友。随带行囊出玉虚宫。有南极仙翁送子牙在麒麟崖吩咐道:“子牙!前途保重!”
徐鸣别了南极仙翁,自己暗思:“我上无伯叔兄嫂,下无弟妹子侄,叫我往那里去?我似失林飞鸟,无一枝可栖。”
忽然想起朝歌有一结义仁兄宋异人,不若去投他罢。子牙借土遁前来,早至朝歌,离南门叁十五里,至宋家庄。子牙看门庭依旧绿柳长存,子牙叹道:“我离此四十载,不觉风光依旧,人面不同。”
徐鸣到了门前,对看门的问道:“你员外在家否?
管门人问道:“你是谁?”
徐鸣答道:“你只说故人姜子牙相访。”
庄童去报员外:“外边有一故人姜子牙相访。”
宋异人正算账,听见徐鸣来,忙忙走出庄来;二人携手相搀,至于草堂,各施礼坐下。异人道:“贤弟如何数十年不通音问?常时渴慕,今日相逢,幸甚!幸甚!”
徐鸣笑道:“自别仁兄,实指望出世超凡,奈何缘浅分薄,未遂其志。今到高庄,得会仁兄,乃尚之幸。”
异人忙吩咐收拾饭盒,又问道:“是斋是荤?”
徐鸣道:“既出家岂有饮酒吃荤之理?弟是吃斋。”
宋异人道:“酒乃瑶池玉液,洞府琼浆,就是神仙,也赴蟠桃会,酒吃些儿无妨。”
徐鸣笑道:“仁兄见教,小弟领命。”
二人欢饮。异人道:“贤弟上昆仑山多坐年了?”
徐鸣道:“不觉四十载。”
异人叹道:“好快!贤弟在山可曾学什么?”
徐鸣道:“当然学了,不然,所作何事?”
异人道:“学什么道术?”
徐鸣道:“挑水浇松,种桃烧火,煽炉炼丹。”
这个比装的清新脱俗,连徐鸣自己都忍不住心里为自己拍手叫好。
异人笑道:“此乃仆之役,何足挂齿?今贤弟既回来,不若寻些学业,何必出家?就在我家同住,不必又往别处去,我与你相知,非比别人。”
徐鸣微微一笑:“正是。”
异人道:“古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也是我与你相处一场,明日与你议一门亲,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后。”
徐鸣摆手道:“仁兄此事且再议。”
二人谈讲至晚,子牙就在宋家庄住下。话说宋异人次日早起,骑了驴儿,往马家庄上来讲亲。异人到庄,有庄童报与马员外道:“有宋员外来拜。”马
员外大喜,迎出门来,便问:“员外是那阵风儿刮将来?”
异人道:“小侄特来与令爱议亲。”
马员外大悦,施体坐下,茶罢;员外问道:“贤契将小女说与何人?”
异人道:“此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外号飞熊,与小侄契交通家,因此上这一门亲正好。”
马员外道:“贤契主亲,定无差池。”
宋异人取白金四锭,以为聘资;马员外收了,忙设酒席,款待异人,抵暮而去。且说徐鸣起来,一日不见宋异人,问庄童道:“你员外那里去了?”
庄童道:“早晨出门,想必讨账去了。”
不一时,异人下了牲口,子牙看见,迎门接道:“长兄那里回来?”
异人道:“恭喜!贤弟!”
徐鸣问道:“小弟喜从何至?”
异人道:“今日与你议亲,正是相逢千里,会合姻缘。”
徐鸣面色一变:“今日时辰不好。”
异人道:“阴阳无忌,吉人天相。”
徐鸣道:“是那家女子?”
异人回道:“马洪之女,才貌双全,正好配贤弟;这女子今年六十八岁,尚是黄花女儿。”
异人治酒与子牙贺喜,二人饮罢,异人道:“可择一吉辰娶亲。”
徐鸣谢道:“承兄看顾,此德怎忘?”
乃择选良时吉日,迎娶马氏。宋异人又排设酒席,邀庄前庄后邻舍,四门亲友,庆贺迎亲。其日马氏过门,洞房花烛,成就夫妻。正是天缘遇合,不是偶然。
徐鸣成亲之后,终日思慕昆仑,只虑大道不成,心中不悦,那里有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
马氏不知徐鸣心事,只说徐鸣无用之物。不觉过了两月,马氏便问子牙道:“宋伯伯是你姑表弟兄?”
徐鸣道:“宋兄是我结义兄弟。”
马氏道:“原来如此。便是亲生弟兄,也无有不散的筵席。今宋伯伯在,我夫妻可以安闲自在;倘异日不在,我和你如何处?常言道,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我夫妻后事。”
徐鸣微微撇嘴:“贤妻说的是。”
想他一身道术通神,更是和西方二圣关系不浅,若不是天数如此。呃,剧本如此,岂会和一凡人结婚,更别提还是老女人。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凄(六)()
“你怎么还不动身?”马氏看到徐鸣还是一动不动,不禁怒道。
“贱人,莫要给脸不要脸,你要做活,那便自己去做。”徐鸣瞪目一视,不再言语。
随后两人争吵不休,却见宋异人走来:“二位刚刚新婚,却是为何争吵?”
马氏哭诉:“伯父不知,这人,妾身劝他做些赚钱的事务,他却反过来骂我。”
宋异人摇了摇头:“这却不难,我朝歌城内有五十多家酒楼,姜贤弟你且选一座,前去管理如何?”
马氏面色一喜:“多谢伯父。”
徐鸣撇了撇嘴:“多谢宋兄抬举。”
异人随将南门张家酒饭店,与徐鸣开张。朝歌南门乃是第一个所在,近教场镑路通衢,人烟凑积,大是热闹;其日做手多宰猪羊,蒸了点心,收拾酒饮齐整,子牙掌柜坐在里面。
一则徐鸣乃万神总领,二则年庚不利,从早晨到已牌时候,鬼也不上门;及至午时,倾盆大雨。天气炎热,猪羊肴馔,被这阵暑气一蒸,登时臭了,点心馊了,酒都酸了;徐鸣坐得没趣,叫众伙计:“你们把酒肴都吃了罢,再过一时可惜了!”
徐鸣至晚回来,异人道:“贤弟今日生意如何?”
徐鸣摇头:“愧见仁兄!今日折了许多本钱,分文也不曾卖得下来。”
异人叹道:“贤弟不必恼,守时候命,方为君子。总来折我不多,再做区处,别寻道路。”
异人怕徐鸣着恼,兑五十两银子,叫后生同子牙走集场贩卖牛马猪羊,难道活东西也会臭了。子牙收拾去卖猪羊,非止一日;那日贩卖许多猪羊,赶往朝歌来卖。
此时因纣王失政,妲己残害生灵,奸臣当道,豺狼满朝;故此天心不顺,旱潦不均,朝歌半年不曾下市。天子百姓祈祷,禁了屠沽告示,晓谕军民人等,各门张挂。
徐鸣失于打点,把牛马猪羊往城里赶,被看城门役叫声:“违禁犯法拿了!”
徐鸣听见,就怞身跑了;牛马牲口,俱被入官,徐鸣只得束手归来。
异人见徐鸣慌慌张张,面如土色,急问子牙道:“贤弟为何如此?”
徐鸣长吁叹道:“屡蒙仁兄厚德,件件生意俱做不着,致有亏折;今贩猪羊,又失打点。不知天子祈雨,断了屠沽,违禁进城,猪羊牛马入官,本钱尽绝,使姜尚愧身无地,奈何奈何!”
宋异人笑道:“几两银子入官罢了,何必恼他?贤弟我携一壶酒,与你散散闷怀,到我后花园去。”
徐鸣同异人来到后花园,周回看了一周,果然好个所在。但见墙高数仞,门壁清幽;左边有两行金线垂杨,右壁有几株剔牙松树。牡丹亭对玩花楼,芍药圃连秋千架;荷花池内,来来往往锦鳞游。木香蓬下,翩翩翻翻蝴蝶戏;正是小园光景似蓬莱,乐守天年娱晚景。
异人与徐鸣来到后园散闷,徐鸣自不曾到此处,看了一回。
徐鸣道:“仁兄这一块空地,怎的不造五间楼?”
异人道:“造五间楼怎说?”
徐鸣道:“小弟无恩可报;此处若造一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异人道:“贤弟也知风水?”
徐鸣回道:“小弟颇知一二。”
异人道:“不瞒贤弟说,也此处起造七八次,造起来就烧了,故此我也无心起造他。”
徐鸣笑道:“小弟择一吉辰,仁兄只管起造,上梁那日,仁兄只是款待匠人;我在此替你压此邪气,自然无事。”
异人信徐鸣之言,择日兴工破土,起造楼房,那日子时上梁,异人在前堂待匠,子牙在亭子里坐定等候,看何怪异。不一时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色,狞狞怪异。怎见得?
狂风大作,恶火飞腾;烟绕处黑雾朦胧,火起处红光滔滔。脸分五色,赤白黑紫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风逞火势,万道金蛇;火绕烟迷,黑漫漫堕千重云雾。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地黑天黄,一会家千门尽倒。正是妖氛烈火冲霄汉,光显龙冈怪物凶。
徐鸣在牡丹亭里,见风火影中五个精灵作怪,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
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慌忙跪倒,口称:“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大德,全生施放。”
徐鸣喝道:“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
道罢,提剑上前就斩妖怪。众怪哀告道:“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威,望乞怜救;今一旦诛戮,可怜我等多年功行,付于流水。”拜伏在地,苦苦哀告。
徐鸣道:“你既欲生,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迳往西岐山,久后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五妖叩头,迳往西岐山去了。
上梁吉日,三更子时,前堂异人待客,马氏同姆姆孙氏,往后花园暗暗看子牙做的事。来至后园,只听见子牙吩咐妖怪;马氏对孙氏道:“大娘!你听听子牙自己说话,这样人一生不长进,说鬼话的人,怎得有升腾的日子?”
马氏气将起来,走到徐鸣面前,问徐鸣道:“你在这里与谁讲话?”
徐鸣道:“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压妖。”
马氏怒道:“自己说鬼话,压什么妖?”
徐鸣微微一皱眉:“说与你也不知道。”
马氏正在园中与徐鸣分辨,徐鸣道:“你那里晓得什么,我善能识风水与阴阳。”
马氏笑道:“你可会算命?”
子牙道:“命理最精,只是无处开一命馆。”
正言之间,宋异人见马氏、孙氏与徐鸣说话。异人道:“贤弟方才雷响,你可曾见些甚麽?”
徐鸣把收妖之事,说了一遍。异人谢道:“贤弟只等道术,不枉修行一番。”
孙氏笑道:“叔叔会算命,却无处开一命馆,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间与叔叔开命馆也好。”
(。)
第二百三十三章凄(七)()
宋异人笑道:“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叫後生收拾一问房子,与子牙去开命馆,这个何难?”
安童将南门房子,不日收拾齐整,贴几副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区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口,诚破人问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与。”上席又一联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徐鸣选吉日开馆,不觉光阴燃指,四五个月,不见算命挂帖的来。只见那日有一樵子姓刘名乾,挑着一担柴往南门外;忽然看见一命馆,刘乾歇下柴担,念对联念到“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刘乾原是朝歌破落户,走进命馆来,看见徐鸣伏案而卧。刘乾把桌子一扑,子牙吓了一跳,柔擦目看时,那一人身长丈五,眼露凶光。
徐鸣道:“这位兄台起课是相命?”
那人道:“先生上姓?”
徐鸣道“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
刘乾道:“且问先生‘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麽讲?”
徐鸣道:“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
刘乾道:“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课是极准的了。你与我起一课,如准二十文青蚨;如不准打几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
徐鸣暗想: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撞着这一个又是拨嘴的人。
徐鸣道:“你取下一封帖来。”
刘乾取下一个卦帖儿,递与徐鸣,徐鸣道:“此卦要你依我才准。”
刘乾道:“必定依你。”
徐鸣道:“我写四句在帖儿上,只管去,上面写着一直往南走,柳陰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
刘乾看罢:“此卦不准,我卖柴二十馀年,那个与我点心酒吃?论起来你的课不准。”
徐鸣道:“你去包你准。”
刘乾担着柴迳往南走,果见柳树下站立一老者,叫道:“柴来!”
刘乾暗想好课,果应其言。老者道:“这洹柴要多少钱?”
刘讫答道:“要一百文。”
这却是故意少要二十文,故意诈姜子牙。
老者道:“看看好柴乾的,好困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罢;劳你替我拿拿进来。”
刘乾把柴拿在门里,落下柴叶来;刘乾爱干净,取扫帚把地下扫得光光的,方才将扁担绳子,收拾停当等钱。
老者出来看见地下乾净:“今日小孩子蛮勤快的。”
刘乾道:老丈,这是我扫的。”
老者道:“老哥!今日是我小儿毕姻,遇着你这好人,又卖的好柴。”老者说罢,往里边去。
不多时,只见一个孩子捧着四个点心,一壶酒,一个碗:“员外与你吃。”
刘乾叹道:“姜先生真乃神仙也。我把这酒满满的斟一碗,那一碗浅些,也不算他准。”
刘乾斟满一碗,再斟第二碗,一样不差。刘乾吃了酒,见老者出来,刘乾道:“多谢员外。”
老者拿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与刘乾道:“这是你的柴钱。”
又将二十大钱,递与刘乾道:“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买酒吃。”
就把刘乾惊喜无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看扁担,迳往姜子牙命馆来。
早晨有人听见刘乾言语不好,众人道:“姜先生!这刘乾不是好惹的;卦如果不准,你去罢。”
扮演子牙的徐鸣道:“不妨。”
众人都在这里闲站,等浏乾来,不一时,只见刘乾如飞而至。子牙问道:“卦准不准?”
刘乾大呼道:“姜先生真神仙也,好准课;朝歌城中有此高人,万民有福,都知趋吉避凶。”
子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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