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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花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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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太太问秀筠道:“你母亲的身体好些了没有?叫她想开些吧,再值钱的东西也不过是身外之物,要是因为那些东西伤了自己个儿的身子,就是因小失大了。”
秀筠道:“可不是,我和哥哥也是这样劝母亲的。其实母亲也不是为了东西,只是书房是父亲的常居之所,丢了的东西又都是父亲生前的心爱之物,母亲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想起了去世的父亲,所以伤心。再加上这些东西里又有一些是父亲与外祖父翁婿之间互赠的收藏,如今两位老人都不在了,连个念想也没能留下,怎能叫母亲不心痛呢?”
梁老太太听着这些话,眼圈儿就红了,神情中颇有悲戚之色。她拿起手绢按了按眼角,黯然道:“你们只看到老二媳妇伤心,殊不知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伤心许多倍呢。昨儿夜里我就梦见你的父亲,我还悄悄儿的哭了一场。这些年你们看我和没事人儿似的,其实不过是强撑着罢了。”说着便滚下泪来。秀筠听了祖母的话,也认真伤心起来,在一旁陪着落泪。
梁氏因为昨晚李典让胡闹,今儿起来的迟了些,在秀筠面前正觉得失了颜面,又怕老祖宗怪罪。这时候她忙走上前去,一只手扶着梁老太太的肩膀,另一只手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手绢为梁老太太擦拭了眼泪。
她含笑道:“老祖宗思念二儿子,谁能不知道呢,只是大家都不肯提起来,怕惹您伤心罢了。别说是您,就是我们做兄弟媳妇的,偶然说起二伯来,心里也是难过。”一边说,一边又把手帕从梁老太太的脸上拿起来,捏住没有浸湿的干净的一角,在自己的眼角按了按。
周氏道:“老太太才好了,你这个样子,又招惹大家伤心。快不要提这些了罢。”
梁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又自己笑道:“唉,好端端的,一大早上闹得不痛快,都是那个毛贼害的。常听人说梦见过世的人是个好兆头,我想,也许是老三查这件案子快要有眉目了。这等胆大包天的毛贼,若是缉拿归案,决不可轻饶!”
周氏想,听老太太的意思,是真的思念二爷,急着破案呢。二房监守自盗的事情,倘若自己现在就告诉了老太太,一则证据不足,凭借一个荷包,二房一定抵死不认,恐怕说出来难以让别人信服;二则老太太最看重一家人的团结和体面,出了这样的家丑,岂不比真正的失窃更让她伤心?
因此她打定主意,暂且隐瞒下来,又怕梁老太太着急,只好道:“母亲说的极是,只是据三爷说,这案子难办得很,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出来的。”
梁老太太点头道:“当然是急不得的,我不过是那样一说,你也劝三爷不要过于急躁了。”
梁氏听了,心想,哼,老太太好糊弄,你打量我也不知道呢?就是再给你们十年八年也是查不出来的。她有心借这个机会试探周氏,故意笑道:“是不用急的,三爷那样有本事,又有我们家四爷帮衬着,还能抓不到那么一个小毛贼不成?除非是家贼,否则,还能跑出天去?”
“家贼”一词一出,周氏和秀筠心里俱是一惊。梁老太太昨天说了一句家贼难防,今天梁氏又说了一遍,难道她们知道了什么?这两个家贼,指的究竟是同一个人,还是分别指她们两个人呢?
周氏想,梁氏总不会怀疑是我,就算她知道了,就凭她,也绝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如此试探我。可是昨夜的窃贼是洛公子的事情,要不是秀棠发现了破绽,连我和三爷都瞒了过去,难道梁氏也已经知道了?我不如借着她的话,敲一敲秀筠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也试试梁氏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她向梁氏从容一笑,道:“昨儿老太太才说了一句家贼,你就学会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不是我吹牛,连下人都是极守规矩的,我敢保证,不可能是什么家贼。”
又回头向秀筠笑道:“真要说家贼,除非是筠儿她们姐妹几个。”
秀筠不知何意,微微一笑道:“老祖宗,您看三婶子说的什么,怎么我们姐妹都是贼,连棠儿妹妹也带上了吗?”
梁老太太笑道:“老三媳妇又是胡说。”
周氏道:“老太太和筠儿先别急,且听我说。眼看着筠儿明年及笄之后就要出嫁了,棠儿只比你小一岁,也该张罗亲事了。箬儿、筱儿她们两个年纪虽小,可早晚也要出门。老太太疼爱孙女,一定不肯让你们受委屈,必定每个人都是十车八车的陪嫁。你们想想,家里一共能有多少东西,等你们姐妹都出嫁了,咱们家也就都搬空了。你们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不等她说完,梁老太太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向梁氏道:“你瞧瞧你这个妯娌,当着孩子的面儿也没正形,和我算账呢。照你这么说,倒是养儿子占些便宜,一家子如果生了十个都是女孩儿,早就破产了。”
梁氏和秀筠自然也都跟着说笑,心里却各自犯嘀咕,琢磨周氏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静怡园出来以后,三个人各自回去。秀筠被周氏和梁氏的一席话说得有些心虚,她想,难道自己计划不周密,被人发现了什么疏漏吗?我且先从从容容的不动声色,看看那些人今天有什么新动作没有。
一直等到了中午,家里各房都安安静静的,唯一的异常之处就是李典和留在家里,查案的事情停了下来。
秀筠越来越心慌,偏生李晏平又出去了,她只好焦急地等哥哥回来,再作商议。
第九十一章 忐忑()
却说洛清鸿那日从李府出来以后已经是凌晨,不敢直接回家,暂且在没人的地方换了衣服,直到中午才回到家去。
洛家对儿子规矩极严,一不许用丫鬟伺候,二不许夜不归宿。洛清鸿只好给了门房好处,对洛太太说是一大早出门的,太学里的先生出了一个歌颂太阳的题目,所以几个同学约好了去看日出,因怕打扰父母,所以未曾禀报。
洛太太觉得儿子大了,偶尔出去玩玩儿也是正常,因此没有在意。洛思年下朝回家以后,听说此事,教训了洛清鸿一顿,洛老爷道:“晨昏定省的时候全见不到你的面,出门也不禀告过父母,这哪里是咱们世代诗礼之家的规矩?”
但因为洛清鸿说是与太学里先生出的题目有关,洛思年也就不十分训斥,只是逼问他把做好的文章交出来。
洛清鸿没有办法,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憋了大半天,冥思苦想,终于写出一篇日出赋,交给父亲过目。其实他的文采也算十分出众,只是实在没有真正看过日出,闭门造车,所以吃力。偏偏洛思年公务繁忙,要看文章的时候几次三番被其它事情打断,竟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洛清鸿叹道,为了一个美人儿,又挨了打,又做了贼,又受了教训,实在是辛苦。他只盼着婚期快快到来,也不枉连日来自己所受的冤屈。
他在书房写日出赋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推门进来,大声嚷道:“三弟,你媳妇家里出事了,你知道吗?”
洛清鸿抬头一看,是二哥洛清雁。他心想,我当然知道,她们家事情本来就不少,昨天晚上就出大事哩。他佯装不知,问道:“什么事?”
洛清雁一把夺下洛清鸿手中的毛笔,道:“我说你这个书呆子可真有闲心,你过世了的岳父老泰山的遗物昨晚在书房里失窃了,正是你在岳母和未婚妻面前立功的机会,还在这里写什么之乎者也的?”
洛清鸿想,没错呀,这就是我立的功了。不过他怎么知道,难道才过了几个时辰,这件事就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了吗?
他故意从椅子上跳将起来,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问道:“什么?李老爷的书房失窃了?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洛清雁坐在罗汉床上,一只手指着门外道:“你去街上看看,他们家的三老爷已经告到了开封府,带着人正满大街追捕搜查,听说连京城的几个进出口也都设了盘查关卡。要说那贼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官宦人家的东西也敢偷?不过听说丢的东西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幅失传了的名画虢国夫人夜游图,以及一些珍本古籍,看来那偷东西的不是个普通的毛贼,也许真是有些来历。”
洛清鸿听他夸那偷东西的贼,倒有些得意,忍不住接话道:“我看,那倒是个有品位有学问的贼,也许是个落魄书生吧。”
洛清雁笑道:“胡说,书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哪有深夜盗窃的本事?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文武双全?”
洛清鸿有些心虚,只说:“这是父亲出的题目,我今天务必交上去。至于李家的事情,既然有李大人全力搜索,一定会很快水落石出的,我能立什么功?不过是哪天见到晏平兄,安慰两句罢了。”
他这样说,洛清雁也不再说什么,只笑话他两句“没用”,也就自己走了。
洛清鸿在心里暗笑,李典和急成这样,不知道怎样气急败坏呢。他把文章完成,交给父亲以后,自己觉得一切都天衣无缝,万事大吉,倒十分轻松惬意起来。
直到晚上就寝的时候,洛清鸿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带的荷包不见了,不由得急出一身汗来。那是秀筠亲手所绣的信物,万万丢不得。
这一夜洛清鸿也没有睡好,几次惊醒,一会儿梦见秀筠问他要那个荷包,一会儿梦见李典和把他五花大绑,关进监狱里去。
第二天一大早洛清鸿就醒了,他暗暗笑话自己,做了这么一点事情,就心虚至此,真是没有一点胆量。
好不容易挨到陪着洛太太吃了早饭,洛清鸿便急急忙忙出去了,回到自己昨天凌晨换衣服的地方,没有找到那个荷包。又努力回想昨天上午所走过的地方,到处都没能找到。
洛清鸿心痛不已,后悔自己不该带着秀筠送的东西到处走,一定是被人拾了去,自己郁闷了一阵,也就不再提这件事。
又过了一天,洛思年下朝回来,一进家门就派人去叫洛清鸿过去。
洛清鸿已经下了学,听说父亲叫自己,吓得慌了神,也不知什么事。心想,难道前天我送过去的那篇日出赋,父亲已经倒出空来看过了?若是要骂我写的不好,必定会追问一句太学的先生是怎么说,这叫我怎么胡诌呢?
一面犯愁,一面硬着头皮去了。洛思年正危坐在罗汉床上,铁青着一张脸,洛太太陪坐在旁边,陈姨娘侍立一旁,谁也不敢说话。
洛清鸿一看这个架势,更是害怕,低着头问道:“父亲叫我?”
洛思年见到他,喝道:“跪下!”把洛太太和陈姨娘吓得一哆嗦。洛清鸿慌忙跪下,双手撑着地面,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看父亲的样子,恐怕不是文章的问题,难道是我从前和李秀筠私自见面的事情被发现了?那也不至于如此。
正寻思着,只听父亲冰冷的声音对洛太太和陈姨娘道:“你们先出去,把门关好,我有话问这个畜生。”
洛太太只得起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又看了看怒容满面的丈夫,十分不放心,踌躇着说了一句:“老爷,鸿儿他还小”
洛思年气得眉毛倒竖,喝道:“出去!他哪里还小?分明是你惯的!”
洛太太不敢犟嘴,担忧地看了看洛清鸿,只得带着陈姨娘和丫鬟们先过去了。
第九十二章 挑拨()
洛太太等出去以后,屋子里只剩下洛思年和洛清鸿两个人。
洛清鸿伏在地上,半晌没听见洛思年言语,忍不住偷眼一瞧,正撞上父亲的目光,洛思年的眼睛通红,冷冷的目光直直地刺在洛清鸿身上,吓得他身子一凛,慌忙垂下头去。
原来今天洛思年下朝以后,忽然遇见李典和极殷勤地走上来搭讪寒暄。因为上次两家定亲未成的风波早已平息,两人仍然算是亲家,在朝廷里也一直过从亲厚,洛思年也就放下芥蒂,与他亲热地说话。
李典和闲话一回,却用眼睛瞟着周围,道:“请大人借一步说话。”一边就拉着洛思年找了一个背人的地方。
洛思年很不喜欢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如今人人都知道他们两家的姻亲关系,倘若在大街上叫人瞧见两人背着人说话,不知会被那起嘴大舌长的小人传成怎样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时岂不有损自己的声誉?
他不得已地被李典和拉着到了附近一个僻静的小胡同里面,两人站定了,洛思年笑道:“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贤弟这样谨慎小心?”
李典和见四处无人,朝洛思年深深作一个揖道:“前天的事情,下官实在是不知内情,得罪了洛大人,实在是下官的死罪。但请大人看在过世的家兄的情分上,千万不要怪罪才好。”
洛思年十分惊诧,却想不起来前天发生过什么事情,况且那天李典和因为家里的事情,下朝以后匆匆就走了,两人只打了个招呼,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交集。
他忙一把扶起李典和,问道:“我实在不知贤弟说的是哪一件事情,又何谈得罪二字?还请贤弟赐教。”
李典和笑得有些尴尬,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笑道:“其实那幅虢国夫人夜游图,下官是早就想送给洛大人的。因为毕竟是家兄的遗物,所以下官不好提起。谁知秀筠那孩子太不懂事,一心以为我们做叔叔的惦记着她们家的东西,竟然趁人不备,偷偷送到贵府上去了,还贼喊捉贼,假装是家兄的书房被盗了,害的下官动用了开封府的人情忙活了一大天,闹得满城风雨。这不是既挑拨下官和大人的关系,又坏了大人的名声吗?”
洛思年大惊,不禁变了脸色,恼道:“李典和,我说你们家里丢了东西,怎么平白说是送到我们家里去了?这件事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也没见过那幅画。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胡言乱语!”
李典和似乎料定了洛思年会有如此反应,并不惊慌,仍是笑嘻嘻地道:“大人莫要着恼,原是下官说错话了。这种事情实在不体面,李秀筠若是让大人知道了,大人是一定不会同意的。不过秀筠和令三公子定亲以后仍然常常私自见面,我想洛大人一定不会是一点儿不知的。年轻人嘛,这本也无妨,或许洛公子知道此事,也未可知呀。
其实秀筠那孩子也没什么害人之心,就是太孩子气了,什么事情也不考虑周全,只怕我们抢了她的东西,以为提前送出来,就作为她的陪嫁,万无一失了。她一心央求洛公子替她收着,洛公子是个年轻公子,面对一个漂亮的未婚妻,难免一时昏了头脑,还望大人不要和她计较,也不要怪罪令三公子,否则就真是下官的罪过了。”
洛思年听他说的句句在理,一时不能反驳,却又实在不敢相信,问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有证据。”
李典和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下官既然说出来,自然有证据。不过大人不必如此麻烦,只回家问问令郎就是了。哈哈,其实那幅画留在一个女孩子的手里能有什么用处?依下官看,除了当今圣上,也就是洛大人的品味学识,能领略此画的精妙了。若是下官早些拿到此画,光明正大地献给洛大人,那是何等体面?可惜也哉!只好委屈大人了。”
洛思年无缘无故地听了李典和这样一番话,不免心中又惊疑,又气恼,一回到家里就忙着提审洛清鸿。
洛思年并没有要立刻发火的意思,只是沉声问道:“你的岳丈家里前两天丢了一幅画,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洛清鸿没料到父亲会突然问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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