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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九阕-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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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应是身形轻盈,体态优美之人,且看这地上的女尸,虽然经过大火的焚烧,躯体已经变形,但是粗略估计的话,这个女孩个头较低,胳膊和腿的长度都不足以构成舞姬的条件,所以,更加证实,此人不是宓姬。”
第二百五十三话 重露锋芒()
“如果死者不是宓姬,那么宓姬就是凶手了吧!”大人身边,有家奴站了出来愤愤不平地指责道。
“如果按照正常人一贯的行为进行推理,确实可能想到,是宓姬从被看押的地方逃出来之后,将这个姑娘杀害,带到此处焚烧,假装是自己的尸体。如此,她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了。”只是……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单从这女尸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尸臭判断,她既已死亡多日,那么她死亡之时,宓姬可能在逃或者已经被看押起来,便不可能是杀害这女子的凶手。宓姬不是凶手,她又是如何找到被真凶杀害的这具女尸,假装是自己呢?”祭煜即刻接上了我的话,如此默契,更似萧珏。
“还有一个问题,便是在这草棚里,这匹马身上只有烧焦的味道,大致可以认为,在起火的时候,这马儿应该还是活着的。凶手既然将这女尸带到草棚中,想来一定有他自己的顾虑,可是马儿一向都是许多动物之中极赋灵性的,即使它不认得死者,可是有一个死去的女人被放在它身边,不至于一点异动都没有。更何况之后凶手在这马儿身旁纵火,既然危及生命,马儿难道连一点的反抗都没有吗?”我在惊讶祭煜竟然可以跟上我的推理同时,只能让自己起伏不定的内心暂且稳定下来。事关人命,如果作为直接关系的人选择无视,那与凶手又有何不同。
“不会的!”旁边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男子跪在了大人面前,“这荆川是小的一手养大的!荆川确实是一匹通人性,极聪明的马!如果有陌生人靠近它,它是一定会嘶鸣的,更何况……更何况它……”
这匹马的名字叫荆川?
这养大了它的主人,眼见着荆川死于非命,实在伤心,不顾身份冲上前来为惨死的马儿说句话。
我从来不惧死人,可也是最怕看到这样场面的了。失去至亲的歇斯底里,让人于心不忍,我偏过头去尽量不去瞧他痛哭流涕的样子。
可这样一个原本细微极了的动作,却又让祭煜瞧了个正着。
“那依着姑娘的意思,这荆川遇害能说明什么?”大人也不是个冥顽不灵固执己见的人,他压低的眼睑显然是把我们刚刚说过的话都慎重考虑了一下。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以霍汐之见,这荆川遇害,恐怕是因熟人靠近所以才未有警惕,可是它为何在草棚燃起火苗以后没有任何反应,着实奇怪。”我看向那死去的马儿,“不过这荆川死去的样子,确实不像是有过任何反抗的迹象。大人请看,它虽然倒在地上,可是四肢却是一种很放松的姿态舒展开。如果在起火的时候,它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以这样的姿势昏睡,不能排除有人让它吃下了可致昏迷的东西。”
这是唯一的解释。
既然荆川是一个陌生人靠近就会嘶鸣的马,那么能够接近它的人,范围就十分有限。而能够让它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吃下足以让它昏迷的草料的人,恐怕更是少之又少。
凶手应该是先让荆川吃下有问题的草料,导致荆川昏迷,然后将女尸抬到草棚里来,之后,在草棚里放火……
以宓姬的性子,若她得了空一定匆忙逃离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冒险在这府里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
“来人,将他暂且关起来。”大人明白过来,便立刻下令将那自称喂养荆川长大的人抓了起来。“瞧你是个小姑娘,没想到却比外面那些自称能破案的人,要有些本事。”
这是自然……“其实早在霍汐初遇宓姬的时候,她便求霍汐救她,只说是遭人陷害,但着实说不清原委,所以霍汐当时并未太在意,只是现在想起来,倒实在有很多疑点。如果宓姬担心被抓回来的理由,是陷害她的人一定会杀了她,那么依霍汐所见,陷害宓姬的人定是这府里的人无疑。刚刚见过大人,便已经可以将大人排除在外,若大人是陷害宓姬之人,恐怕并不需要这诸多的手段,只需要将抓回来的宓姬随便安一个罪名,拖出去杀了就是……”
“大胆!”大人身边不乏狐假虎威之人,因我言辞不善而出声呵斥。
“唉?”大人却阻止了他,“说下去。”
我轻点头,“若真凶如霍汐的猜测,是这府里的人,可又不是大人,那凶手想必也是大人身边的人,清楚这府里的一切,甚至可以上下打点完成这一系列的行为。从隐藏在府中多日,今日才被焚烧的这具女尸来看,凶手的目的不见得是为了帮宓姬脱罪,而是让她更加难以开脱……先将宓姬放出来,然后在草棚里完成烧尸的行为,如果大家认定这草棚里被烧死的女尸就是宓姬的话,那么没有人知道宓姬还活着,反而可以给真凶留下更多追杀宓姬的时间;反之,如果大家有所警觉,发现这草棚里烧死的女尸并不是宓姬的话,自然会想到这是宓姬为了逃脱所设下的陷阱,因此大人一定会加派人手,继续捉拿宓姬……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又如何?”大人追问。
“如果父亲加派人手继续捉拿宓姬的话,那么凶手也可以躲在捉拿宓姬的这些家奴之中,在找到宓姬的时候,伺机将她杀害。”祭煜果然足以配合我的推理,他本人也对这种默契心生困惑,“只不过,凶手既然可以将宓姬从被看押的地方放出来,为何不直接将她杀害呢?”
“除非,凶手不能在这里将宓姬杀害,否则会被人识破他的身份。”所以,凶手才不得不设下这么麻烦一个局,将宓姬放出去。
“那现在可还有迹可寻?能否追查下去?”大人将双手背在身后,略显疲态。
“有。”当然有,“凶手毕竟还留下两具尸体可查,还有那位自称一直以来喂养荆川的家奴,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好,霍汐姑娘,那老夫便将府里的这些事交给你去追查,你若能将老夫府里的这些事解开,老夫定重重有赏。”大人声音浑厚,但是,却不由得令我有另外一种感觉。
“不过,此事我自己来做,恐怕有些吃力。听闻祭煜公子修习医术,不知可否请公子帮个忙?”我需要有人像萧珏一样帮我验尸,从已经死去的躯体之中,再寻找一些线索。
大人闻声,看向祭煜。
祭煜郑重转过身来,“若是有用得上祭煜的地方,霍汐姑娘可以尽管吩咐。”
……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你之外,可还有人能靠近荆川吗?”我向那个自称一手喂养荆川长大的家奴问道。
“这……”他为难,“荆川虽然面对陌生人会嘶鸣,可它很是通人性,识得这府里的人……如果是府里的人靠近它,它也是不会认生的,平常这后院往来的家奴怎么也有二三十个,有些人和荆川混熟了,时而拿些草料去逗逗它,也都是常有的事……”
“那平常往来后院的这些家奴,可有谁和宓姬有过节的吗?”若真按照他说的追查下去,虽然是个办法,但也太被动了。现下宓姬在逃,随时都可能遭遇凶手毒手,我们……不,是我……只有我了,我必须抓紧时间,不仅要抢在凶手之前找到宓姬,还要找出凶手。
这个凶手能在大夫府中动手杀害一个女人,恐怕来历并不简单,他费尽心思要杀宓姬,却又不能在府里将宓姬杀害,他非要除掉宓姬难道是因为宓姬知道什么吗?还是说,凶手在杀害那个被烧尸的女人时,被宓姬看见了?
或者,是更严重的什么事,被宓姬发现了,所以就算费再大的功夫,都要把宓姬除掉?
“瞧这位姑娘您说的是哪儿的话啊,这宓姬可是府里的舞姬,身份自然比小的们这帮家奴要高,平日里也都是住在偏院里,难得往后院来一趟……怎会与这后院的家奴结了仇,更何况……更何况宓姬是大人看上的人,这小的们哪儿敢与她有过节啊。”他被绑着,伏在地上尽力解释。
大人看上的人。
我猛一起身,突然有些晕眩的感觉。
舞姬,牵连进命案,又偏偏是大人看上想要立为妾室的女人,况且在逃……等等,还有宓姬牵连进的第一起案子……
这一切串联起来,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那个姑娘也就十六、七的年纪,样貌姣好一些,加上常年练舞身姿好一些,可是她那样莽撞,毫无心机的样子,当真有可能牵连进什么阴谋里去的吗?
看来想要弄清楚这个宓姬的背景,还得查一下那大夫大人遇害的侧室。
“霍汐姑娘。”就在我忽然一晕,险些栽倒在地的同时,祭煜伸手将我扶住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还没有说完。
祭煜忽然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此一冒失的举动惊着了我,他却说,“你这一直在冒虚汗,额头滚烫,今日暂且到此为止吧。”
说罢,祭煜猝不及防地将我抱起……
第二百五十四话 侧夫人遇害之谜()
“感觉好些了吗?”祭煜问了一声。
我迟迟睁开眼睛,神智清醒了许多。“我记得昨天我又发烧了是吗?”
“嗯。”祭煜起身走到水盆前,将搭在水盆上的巾帕湿了湿,然后撩起垂在内间床榻前的帘幔,将巾帕递给我,“擦一擦脸吧,你的病情一直都不算稳定,几次反复,加上昨天忙了一天肯定是吹了些凉风的,这一出汗,病情肯定要恶化的。”
我坐起身来,接过巾帕。“我睡了多久?”
“一晚上而已,不用担心。昨夜是府中婢女守着你的,我不过算着你该醒过来了,就让那婢女先回去休息一下,接替她来看着你。”祭煜很客气。
“那便好。”我松了口气。他只一句话,既安抚了我以为担心昏睡太久耽误正事的不安,也解释了他恪守礼法,并未做出越矩之举。
“霍汐姑娘,你这病实在厉害,祭煜翻遍卷宗也没有找到可医治之法。”祭煜的话里,听得出有些内疚。
我停下了将要起身的动作,“那若依祭煜公子所言,我这是患了何病?”
祭煜锁眉深思,“祭煜前日曾向萧氏村子的那位村长打听过,据村长所说,姑娘这是相思成疾。可是祭煜以为,姑娘的症状远比村长所说的要严重些,从外看,姑娘能言善辩能笑能行并无大碍,可姑娘的脉象异常虚弱,阴血周作,张脉偾兴,恐怕有外强中干之嫌。远不止相思成疾而已,姑娘眼底晦暗,若仔细查看,毫无生气,祭煜担心,姑娘的病虽因心起,却连带伤了五脏,内疾过重,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他的医术虽不如萧珏,但以他的年龄而言,能有这样的造诣已不简单。果然,心事都是瞒不过这些学医的。我叹了口气,已没有再隐瞒的意思,“其实公子大可不必为我的病如此费心,公子理应明白,我的情况并非全然是因为宓姬所伤,所以公子不必觉得有愧。”
“霍汐姑娘……”在一阵缄默之后,祭煜解释说,“祭煜救姑娘,并不只是因为当时徊晏捉拿宓姬误伤了姑娘,只是这样的说法,如果传出去也不会伤及姑娘的名声。祭煜不能否认,初见姑娘之时,祭煜确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激动,甚至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祭煜无意为难姑娘,但确实面对姑娘时所有的担心、牵挂等等,都是祭煜从未有过的。但是姑娘不必有任何负担,祭煜虽然倾心于姑娘,但也明白分寸,救姑娘也不只是因为祭煜的爱慕之心,今日即使不是姑娘,换做了任何一个人,祭煜都会全力相救。”
“公子真是好气度,倒让霍汐自惭形秽了。”我苦笑释怀,“不瞒公子所说,霍汐着实介怀与公子的相处,只因公子与我家那位实在相像,每每与公子接触,都会令我想起我家夫君。”
“噢?竟有这样的事?”祭煜惊讶。
“公子可还记得我说过,我昏睡了三百多年才再度醒来。”我侧过头向帘幔外看去,他想了一下,便点了头,我才接着说,“三百多年前,我受妲己娘娘的请求,与家人追查朝歌城中连续几起少女被杀案,破案之日我被凶手所掳,命悬一线。虽然将凶手推下马车,但也因此受伤。未曾想这一睡便睡了三百多年,一切于我如昨日,但梦境之外早已物是人非。我的夫君,儿子,哥哥,家人全部不在了……于我,这才是最大的打击,我竟连一分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在村子里初遇公子,公子的音容样貌皆与我家夫君如出一辙,我当时沉浸在伤痛之中过度纠结我夫君死后为何连他的尸身都要交代人焚烧殆尽,连个念想都不给我留下。乍遇公子,我便问了公子一句话……”
“你是说,你那时问我,如今我的这双眼睛看你可还清楚?”祭煜恰巧记得这番话。
“正是。”我说。
他轻笑,“当时听姑娘这么一问,我是立时有些茫然的,不知怎的就答了再清楚不过。稍后,自己都觉得诡异。”
我叹气苦笑,“这是我和我家夫君曾经说起的一个玩笑,我夫君曾因故伤了眼睛,虽然经过一些年治疗,已经可以看得见东西,却总也不是那么清楚的。有一次我同他玩笑,说起下一世如何相认,我便说,我会问他看我可还清楚。我夫君笑言,那他便会答我,再清楚不过。”
“原来是这样。”祭煜许是觉得有趣,不自觉笑出。“姑娘竟是将祭煜当作了转世的那一位。其实不瞒霍汐姑娘,昨日姑娘在家父面前镇定自若,应下这桩案子的时候,祭煜还以为,姑娘是因为对我有情意才会答应的,不知姑娘……”
他没有说完的话,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间。
我没有回答他。
“姑娘重病在身,却还答应替府中查清凶案,祭煜很是感激。只是,既然今日已经坦然说到了这里,便想要请问姑娘,即便是将祭煜当作了转世的那位,可否愿意接受祭煜?”他的坦然令我惊愕之余,一时间更是不安。
我考虑了一会儿,“霍汐虽然感激公子相救,可应下府上的案件并不是为了报答,于霍汐而言,只是因为怀疑这件案子里藏有阴谋,枉害无辜之人,即使重病也不能阻拦寻找真相解开真相的宿命。而对于公子,我虽然一早便有些怀疑你与我家夫君的关系,但我尚未能接受他已离我而去的这件事,即便你真的是他转世,我也不能现在便接受你。他是我这一生最不愿意轻易放下的人,他还在我心里,不能被替代,我如今惦念亡夫,看公子自然难以避开亡夫的影子,纵然怀疑你像他,也难免事事妈你们做个比较。若真的有缘,以后的路还长。现在我只想尽快解开府上的杀人之谜,我很担心外逃的宓姬,早一天解开,便可少一人遇害。”
“姑娘所言正是。”祭煜倾身,“不知接下来,姑娘有何打算?”
我静缓了下情绪,“我记得初次见到宓姬的时候,曾听徊晏大人提过,说宓姬是害死了什么人才会逃出去的。”
“霍汐姑娘说的是,弋姜夫人?”祭煜反问,“如果说是被宓姬害死的人,那便是弋姜夫人了。”
“公子曾说过,那位夫人可是公子父亲的侧夫人?”这一些我还是记得的,“能否请公子再告知一些细节,好让我有个了解,先前宓姬说自己被陷害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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