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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长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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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这种理直气壮的神态很令人诧异:“可我现在都不敢出门!她们都笑我。”

    他似乎觉得我的委屈更加不可思议,就撂了折子,一副要跟我好好理论理论的模样,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瞧我:“她们是嫉妒你。”

    我觉得更奇怪:“她们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他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恨铁不成钢地对我循循善诱:“那阿音,我好不好?”

    我不假思索:“自然好。”

    他不依不饶:“哪里好?”

    我觉得这个问题似乎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哪里都好。”

    他很满意地伸手将我一捞,放在他膝上,亲了亲我的脸颊,笑道:“你瞧,我这样好,那自然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想嫁给我。”

    我还没来得及质疑他的大言不惭,就听他接着道:“可是全天下只有你得到这个殊荣。”

    他斩钉截铁地总结道:“所以她们嫉妒你。”

    我细细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我似乎是被他说服了。

    他满意地看着我一脸迷蒙的神色,从一侧的小匣里取出一个金丝包裹的小方块儿。

    我正纳罕是什么宝贝,要这样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起来,就见他将这物什递到我面前,含笑道:“打开瞧瞧。你的生辰贺礼。”

    我一听这话,摩拳擦掌地接过来,小心地将它打开,里头竟然是一方金灿灿的印玺。

    我抬眼瞧他,他微笑着搂着我,下巴搭在我肩头,柔声道;“阿音,这金印本该早就给你。可那时你年岁太小,我实在舍不得让你背上这责任。”

    我方才恍然,这是府里的王妃印玺。

    他幽幽地在我耳畔说:“阿音,你终于长大了。”

    我听了,也觉得颇有几分感慨。

    又听得他接着的一声叹息:“可你怎么就长大了呢。。。”

    我听在心里,却不懂他到底哪儿来的悲伤,只能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合房那日,他命人在屋里点上红烛,连带着大红的锦帐同锦被上头,也依着汉人的规矩撒了桂圆红枣之类的,寓意多子多福。

    他下了朝,来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新房的布置,笑道:“昔日大婚少了洞房花烛,实在遗憾。”

    我浑身不舒服地坐在凳子上,红着脸瞪他。

    他倒是怡然自得地在我身侧坐了,给我俩各斟了一杯酒,塞到我手里,自顾自地碰了一下,笑了一下:“萧丫头。”

    我这还未饮尽一盏酒,抬眼便正正撞上他含笑的眼睛,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他捞起来轻轻放到榻上。

    我老脸一红,干脆闭上眼,决定英勇就义。

    他见我视死如归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覆住我的手,同我十指相扣。

    我心一横,偷偷抬眼瞧他,见他含笑的模样,飞快仰头吻了他一下。

    他错愕片刻,旋即笑着,柔声叫我的名字:“阿音。”

    我应了一声:“殿下,阿音在。”

    他摇头,继续循循善诱:“叫我什么?”

    我迟疑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洪基?”

    他还是不满意:“再来。”

    我恍然大悟:“查刺。”

    他总算是露出笑来:“查刺好。我很欢喜。”

    他随意一挥袖子,将大红的帐幔上束着的金钩一撩,整个帐幔重重叠叠地围拢下来,将帐里帐外生生隔成两个世界。

    他凝视着我通红的老脸半晌,俯身带着笑意一点一点地吻我,含混地说:“阿音,我们给大辽添几个皇孙罢。”

    我琢磨了一下他这个要求,觉得欲哭无泪。

    我求你多纳几个妾,来圆这个大辽皇孙的梦如何?

(十)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一直腹诽,或许是老天爷觉得我作为一个耶律洪基的妻实在不称职,让他到了弱冠之龄都没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也看不过眼我这个占着王妃位置,却不行王妃之实的人了。

    我过了十四岁生辰,耶律洪基就已经二十二岁了,连二皇子耶律和鲁斡都早已大婚,区区十三岁的年纪,也都已经快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由衷地觉得对不住他。

    用早膳的时候,我提起来这件事儿,小心翼翼地建议:“查刺,我们萧家还有许多好姑娘,你若是瞧上谁了,就跟我说罢。”

    他一边给我夹菜,一面皱眉:“说什么呢。”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搁下筷子,觉得胃口全无,胃里还一股脑儿地往上泛酸,便不再动筷了。

    “母后又在你跟前说什么了?”他见我这样,也搁下筷子,叹了口气,伸手掐了掐我的脸,“我不是都说了母后的话你听听就罢,不必搁在心上?”

    我垂头丧气:“查刺,我想要做长孙皇后和唐太宗徐婕妤那样的贤妃。”

    他倒是对这事儿不置可否,只是掐我的脸掐的很上瘾。捏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说:“你若不喜欢,学那劳什子做什么。就算你祸国殃民,我瞧瞧谁敢指摘你一个字儿?”

    我心里还没暖透,就忽然觉得胃里一阵泛酸,伸手一把推开他,扶着桌沿干呕起来。

    他吓了一跳,一边上前顺我的背,一面厉声对周围目瞪口呆的侍女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那些侍女们如梦初醒,一迭声地应了,从四面八方一道儿涌出门去找太医去了。

    我干呕一会儿,没吐出什么东西来,只觉得浑身脱力,四肢虚浮,只能颓然无力地窝到他怀里。

    他探了探我的额,将我捞起来搁到内室的榻上。

    想了想,他也脱了靴上了榻,将我整个儿圈进怀里,我觉得略略安心下来。

    “哎呀,我没事儿。”

    他神色格外凝重,眉心拧成一团,我瞧在眼里,心里生闷的疼,只能强扯出笑来,伸手去抚他紧蹙着的眉心:“你别皱眉。”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神色稍缓,轻声道:“等会子太医就来了,你先闭上眼睡会儿罢。”

    我应了一声,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

    要说我的心也的确大,在这种情状下居然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间觉得自己的手腕上搭了两只冰凉的手指,不知太医说了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头顶上他尽力压抑着狂喜的声音:“当真?”

    我不舒服地扭了扭,将自己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伸手揪住他衣襟前摆,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伸手轻轻捂住我的耳朵,那声音便再不清透了。

    等我清醒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尽数暗了下来,屋里点着一盏柔和的灯。

    我照旧被他圈在怀里,抬起脸来,正正对上他满是喜色的好看的脸。我不明所以,只是拨弄着垂在眼前的他的头发,懵懵懂懂地瞧他:“我怎么啦?”

    他笑的眯起眼睛,在我额前吻了一下。

    “呀。”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发热的脸,抬眼瞪他,他便又俯身吻我的脸颊和唇,一下接一下,直招惹的我七荤八素起来。

    “你疯啦?”我红着脸推他,却被他一把死死地搂住,颤抖的声音里头是压抑不住的狂喜:“阿音,我们有孩子了!”

    我错愕了半晌,脑袋嗡嗡作响,直到过了许久,才重新映着他的眼睛,问道:“当真?”

    他再不压抑,朗声大笑起来:“当真!当真!!阿音,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

    他攥着我的手,往他脸上放:“掐自己做什么!掐我!掐我!”

    我的手落在他俊朗的脸上,颤抖地抚着他的脸:“查刺。。。查刺。。。”

    他带着笑意俯身吻我,我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不知是兴奋太过,还是这一日我等了太久。

    我缩在他怀里,笑出了满脸的泪。

(十一)自然是保娘娘!() 
耶律洪基算得上是个极好的夫君。

    自我怀胎以来,他便闭门谢客,每日除了上朝就窝在府里陪我。

    只是这事儿也好也坏,他似乎过于小心了些,我觉得似乎一朝又回到了四岁的时候,走路不必带腿,就连下个榻也要被他絮叨上好几句,一开始我还能敷衍着答应几声,后来就只能捂着耳朵苦不堪言。

    我的身子越来越重,临到了足月的时候,就算是我想下榻也是不能够的了。

    我只能靠着床榻艰难地半坐着,伸手抓过耶律洪基的手来一根一根指头地掰着玩儿。

    他生了一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细长,指腹上有一层薄茧,我很喜欢这样修长好看的手,就一直捧着。

    他也好脾气的只用另一只手翻奏折,一边儿捏一捏我的手。

    我说:“你猜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眼睛盯着折子,不以为然:“是男是女都好,左右是咱俩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父皇母后定然更喜欢男孩,这样大辽江山才能后继有人。”

    他合上折子,腾出手来捏我的脸,故意沉下脸来:“我说什么来着?不是不让你听母后的那套皇家理论?”

    “况且日子长着呢,往后还会有第二第三个孩子。”

    我听了这句话,心里觉得很是宽慰,正要开口,顿时觉得肚子一阵接一阵隐隐地痛了起来。

    我心里一惊,推了推他的手:“查刺,怕是要生了。”

    他登时扔了折子,伸手小心地扶我躺平,看起来比我倒更紧张几分:“疼么?”

    他也来不及等我回答,径直扬声道:“把宫里的太医和稳婆都找来!快!”

    府里的侍女小厮一窝蜂地该打热水打热水,该请太医请太医,一时间四下躁动,府里闹成一团。

    我压了压他的手,这时倒也不算疼得多么剧烈,我尚且能够忍受,反倒是他额前已经冒了细密的汗,眉心紧紧地拧了起来。

    我伸手替他擦了汗,笑他:“你别紧张,不过是一阵工夫的事儿。你去替我那本书来,我翻翻书,顶一顶也就过了。”

    他伸手紧紧握住我的手,皱眉道:“这会子还看什么书!你别乱动,等着太医来。”

    我犟不过他,只能听他的话,乖乖地在榻上躺好。

    疼痛越来越剧烈起来,我背后的衣裳已经有些凉意,我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对上他焦急的脸,却也只能笑道:“不算疼,别怕。”

    他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握紧我的手,这一个动作就足以令我心安。

    过了一刻钟,太医稳婆都陆陆续续地到了,稳婆催了催他:“王爷去外头等着罢,这儿不干净。”

    他登时像被点燃了的爆竹似的,怒道:“本王就要在这儿看着!这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孩子,哪儿不干净?!”

    我读过许多汉书,知道阴阳相克的道理,这时候我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来,却还是只能推推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去外头等着罢,哪有在这儿看着的道理?”

    我坚持地推他,他便只好很是舍不得地松了我的手,一步三回头地往外头去了。

    没了他,我觉得自己彻底垮了下来。

    稳婆掰开我的腿,我已经疼得冷汗涔涔,长发粘在脸上,纠结成一团,一阵一阵剜心钻股的疼从腹部一直涌上来,一直疼到我两眼发黑。

    朦朦胧胧间,我听到稳婆气定神闲地指挥我:“娘娘,用力!”

    我张不开口,只能死死抓住锦被,将全身的力气一直用到身下,生生将两段指甲抓断了,倒也觉不出疼来。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疼痛不减反增,可那孩子就像是在我身子里扎了根儿似的,怎么也生不出来。

    我忍不住想要撕心裂肺地尖叫,可我实在不想让耶律洪基担心,就只能一口咬住床边的帐幔,死死咬着,打定主意就算将满口牙咬碎也绝不能叫出声来。

    “娘娘生不出来啊!”稳婆替我尖叫出声,“劳烦太医开些汤药来助产!”

    我昏昏沉沉的,却锲而不舍地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想要让那个比我更锲而不舍的孩子出来。

    口中的帐幔被一把扯开,汤药一碗碗地灌进我嘴里,我一边呛得往外吐,一面却又生生往下咽着。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涌上来,我觉得身下一凉,决堤一般不受控制地涌出血来。

    稳婆慌了神,尖叫起来:“太医进来!大出血了!”

    我再也使不上力,脑袋昏昏沉沉的,却生生在一片漆黑的眼前觅得一丝光亮。

    说来也怪,我五官灵识都像是闭紧了似的,唯耳朵还格外清明。

    我听到屋外,太医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王爷,娘娘如今难产,请王爷下令是保小主子,还是保娘娘?”

    我发出了生产以来的第一声如雷贯耳的尖叫:“保孩子!保孩子!”

    “胡说八道!”我从未听到耶律洪基这样震怒过,比起厉声吩咐,倒像是暴喝更能形容他:“这什么废话!自然是保娘娘!”

    我拼命抗议着:“保孩子!!”

    他厉声喝道:“若是孩子没了,本王不怪罪。若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保证你们全家会走在娘娘前头!!听懂了么!?”

    我听见屋外一群侍女小厮死死拉着他不让他冲进来的央求声,不由自主地流泪。

    太医吓得连滚带爬地窜进来,手忙脚乱地商议了半晌,在我身上施了针,喂了药,我估计是连祖传的丸药都取了出来。

    我的神智渐渐清明起来,身上也多多少少有了力气,我卯足了劲儿,咬牙狠狠发力。

    稳婆欢呼道:“看见头了!娘娘用力!”

    我稳了稳神,又死命发了一次力。

    身下有什么肉球滑脱了,我终于听见了一阵嘹亮的哭声。

    稳婆欢喜地叫起来:“娘娘生啦!娘娘生啦!!是个小公主!恭喜娘娘!”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安安稳稳地合上眼睛。

(十二)陛下驾崩了() 
重熙二十四年,八月初二。

    我约莫在四更天的时候醒了,脑袋下枕着耶律洪基的手臂,他皱着眉,睡得很浅。

    帘外雨声潺潺,过了片刻,轰隆隆地劈下炸雷来。

    他猛地睁开眼,对上我清明的眸子,打了个呵欠,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怎么不睡了?”

    我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暗沉沉的天色:“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帐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我便叫那侍女进了屋来说话。

    “王爷,娘娘,小主子不知怎么的,昨晚上睡得很不安生,一直哭闹。”她说。

    我心里一急,撑着身子坐起来:“把撒葛只抱过来罢。”

    侍女应了一声,估计也是松了口气罢,帐外人影疏疏落落,福了福身,轻巧地退下了。

    他皱了皱眉,随着我半坐起身来:“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几日父皇身子不大好,等天亮了,我便入宫去瞧瞧罢。”

    我深以为然。

    过了一会儿,侍女将襁褓里头的撒葛只抱了过来,耶律洪基便伸手小心地接了过来,露出一个笑来,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

    说来也怪,撒葛只一到他怀里,立马安静下来,甚至咧开嘴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

    我扁了扁嘴,重新转身躺下,闷闷不乐。

    他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抱着怀里“咯咯”笑着的撒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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