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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何以倾城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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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这样子，应该是来卖艺的。
“各位大人们，今日老身和孙女献丑一曲，希望各位能赏个脸。”老大爷微微一拱手，上前一步给二层吃饭的食客行了个礼。
正在吃饭的人们一听，都纷纷手来在那起着哄。
“好～给我们唱一曲儿～”
小姑娘看着这嘈杂的场面，显得更加无措了，直往爷爷身后躲。
“妮儿，别怕，快给大人们唱一曲。”老大爷安慰着青涩惶恐地小姑娘。
小姑娘有些慌张，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了咬嘴唇点了下头。
老爷子找了个空凳子坐下来，将一个里面只装了一点零碎铜币的破碗放在了脚头，便轻轻拉开了二胡。
乐声清亮婉转，犹如泉水叮咚，抚过心头。
“经流年 梦回曲水边 看烟花绽出月圆
别亦难 怎奈良宵短 徒留孤灯一盏
悠悠琴声指伤弦断
一生怅惘为谁弹”
一滩静谭落石惊，夜莺轻啼般的声线缓缓流出。如泉水涧涧细流进心中，宛转悠扬。脆亮的嗓音让原本嘈杂的二楼全都渐渐静了下来。
白芷青也有些呆住，这声音真清脆。
“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懵懂不知摘星事 直到流萤舞成眠
鸢尾花开何如旧颜
印弓落酬离别 潇潇故人心已倦
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声音渐渐末入平静。一曲终了。
缓了一会儿的劲后，那些呆愣中的人才缓缓回过神来。一阵叫好和掌声哗啦啦的响起。众人纷纷上前给钱，惊叹这小姑娘的好嗓音。
小姑娘也羞涩地笑了，看着铜币多起来的破碗有些高兴。
白芷青也笑了笑，示意丹娘过去给钱。
丹娘拿着钱袋笑着出去了，小姑娘收到丹娘的银子时有些惊讶。竟然是一锭银子。看看碗里，铜币倒是挺多，但却从来没人出手这么阔气，竟然给他们一个卖艺的银子。小姑娘连忙感激地对着芷青她们的隔间方向福了福身子，抬起头时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白芷青很高兴，这个小姑娘不错，懂得感恩。干净灵秀的小脸蛋，看着很讨喜。
等丹娘回来后，芷青便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带着大伙儿走人了。这饭也吃了，曲儿也听了，该走了。
只是，白芷青刚把门帘撩起来，就听旁边隔间里传来一阵流里流气的声音：“嘿嘿嘿，小妞唱的真不错啊～”
话还没说完，左边隔间的幕帘便被人哗啦一声掀了起来。一个矮胖的身影快步的走了出来。一个一身华服的胖子走到小姑娘的身前，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那个叫妮儿的小姑娘。
这不是刚才在隔壁大声八卦的那个什么小侯爷又是谁。白芷青翻了个白眼。
胖子身后跟着一群花花绿绿华服打扮的公子哥们和公子哥们身后是一群侍从，整个队伍看着很滑稽，高矮不齐。
“嘻嘻嘻，小妞，我看你曲唱的不错，要不就跟我到我府上去，天天唱给我听？”那个胖子一脸猥琐的笑着。
小姑娘被他这么盯着显然是怕极了，一脸惊恐地直往爷爷身后躲。老大爷也是恐慌万分，睁着一双害怕惶恐得双眼，颤颤巍巍地把小丫头往自己身后拉，另一只手抬起来连连直摆：“大、大人，小女只是个唱曲的，如此浊音怎么入得了大人的耳。”
“哼，我说入得了就入得了。带走！”那胖子强势地说到，竟不由分说的就要抢人。
身后地那群花花绿绿的公子哥们也一脸猥琐的笑意，手一挥，后面的侍从们便直接冲上前去：“哼，小侯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趣！”
侍卫们强硬地冲到爷孙俩跟前，凶狠的扯着死命抱在一起的两人。
“大人啊大人，求求你放过我的孙女吧，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啊！大人～”老爷子哪是那些强壮家丁的对手，两下就被扯开丢到了一边。情急之下，只能跪在地上抱着那胖子的腿，哀求着。
“滚开，就你这脏手也配碰我！”那胖子一脸嫌弃，话都没说完就一脚踹在了那老人的身上。
“大人，大人！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带走我们家花妮！求你了！”老大爷被踹的两眼犯花，但是还是忍着胸口的疼痛跪爬起来死命的抱着那胖子的大腿不放。
“你这老东西，不知好歹，给我打！”胖子一脸怒气，又是一脚甩飞老人，对着后面下了命令。
身后的那些侍卫飞身上前，对着趴在地上已经疼的动不了的老人一阵拳打脚踢。每一下都下的狠手。
“爷爷！”花妮尖叫着想要冲过去护住爷爷，却被身旁那些强悍的侍卫们给紧紧地拉着不许她动弹。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二楼上其他看着的食客们都一脸惊怒，一开始好几位壮丁都想要冲上前去阻止。可是身形还没动，就被一旁的小二给拦住了，“壮士们别冲动啊，这可是宁府的小侯爷啊！你们可得罪不起啊！宁府势力这么大，你们去了若是救下来一人招顿打也就算了，可要是宁侯发怒了可是会连累家人啊！这宁府的小侯爷原本就嚣张的很，强抢民女的事做多了的，你们去帮忙那是真不划算啊～”
那几个壮士原本也只是抱着打抱不平的心态，可是如今一听说要连累家人，便也不敢动了，都只是恨恨地瞪着那个为非作歹的胖子。
“爷爷～～爷爷！你们不要打了，求你们了！”花妮一双大眼都哭的肿了，声音也有些哑了，却只能在那苦苦的哀求着，形容好不可怜。
看着这暴力残忍的一幕，白芷青直接愣住了。她不是没想过这些皇亲贵族有多么嚣张，只是没想到这些人会直接大胆到这个地步。这可是天子脚下。强抢民女还残忍毒打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他们也能面不红心不跳的做的如此坦然。
“啪”之前掀起的帘子从手中滑落。白芷青感到有一阵无法压抑的怒火从心头窜起。
婢女花妮（）
她是个从现代来的人，尊老爱幼，平等观念早在她心里扎根了。善良又有孝心的她怎么可能看着一个七十多的老人被毒打而没有反应，她一向最看不惯别人欺负弱者欺负老人了。再说这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丫头，刚才对她那甜甜的一笑她还记在脑中啊。
白芷青死死地咬紧牙齿，恨恨地咬的一口银牙咯咯的响。同时，白袍下的小手也握成拳头捏的死死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在看到两人打架时，总是无意识的想要帮助那个弱者。她看不惯较强的一方那么强势的压迫较弱的一方。比如男人打女人，或嚣张的人打不还手的人。她一旦看到这种情形就全身充满横劲，莫名其妙的浑身充满力气想要发泄出去。所以明明不管她的事，她却想要上去狠揍那个强势的一方，代替他们打架。其实她这也算是个心里变态吧……
但是想总归是想。
这次的白芷青也和以往一样，看着那些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拳打脚踢时，恨的不行。浑身的细胞都充满了蛮力一般叫嚣着让她冲上去。
她往前踏了一步。似乎有种想要冲上去的感觉。
“你打不过他们的。”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
“我知道。”
“怎么，你想去？”魅慵懒地声音充满兴味。
“想去。”白芷青肯定的道，“但我不会去。”白芷青定定地说。
没错，她就是这么个冷血自私的人。
就算自己再看不惯，看不顺眼，但最终的她还是会选择站在原地不动。就像以前在现代一样，一个人的时候，有老年人摔倒她都不一定会扶。她懒，她胆小，她自私，她不想惹麻烦。她不想让自己被扯入陌生不确定的事件中去，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平平淡淡的。更何况是在自己没什么能力的时候。
除非一时昏了头，或有后台给她撑腰。
“哦？我看你的样子，以为你会去呢～”魅似乎有些意外却又不那么意外。
“我没有那个实力。没有能力办的事我从不逞强。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没实力还强出头那是蠢货。”
“哈哈哈，有意思，小丫头越来越聪明了啊。”魅在心里大笑着，“对，记住了，没实力就别逞强，没能力就只能看着。”
“哼。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啧啧，不就是抢人这么件小事嘛，至于嘛～”魅不屑。
“你有办法？”白芷青听她的语气，觉得有回转。
“哼，他们那些小啰啰，连给我看都不够～”魅毫不掩饰的表现着自己的嫌弃。
“那你……”
“你别想。”白芷青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魅没有余地的拒绝了：“我现在在你身体里，你只能靠自己。只有等你练得身体强壮起来，并学会运用我的灵力后，我才能从你身体里出来一会儿会儿。”
白芷青一阵失望。只能抬头狠狠地瞪着那个死胖子。
是他？
不……是她。
右侧隔间里的人看到上前一步一脸怒容的白衣少年愣了一下。刚刚听隔壁的声音，原本还没分出来是个男子还是个女子。毕竟还没变声的男子声音有时和女子声音并不是很明显。
看到刚刚在隔壁吵闹得人的真面目后，他原本皱着的眉头却渐渐淡了，随后便笑开了。
“嘿嘿，小丫头，跟着本大爷走，我就放过你爷爷。”那个胖子还在不要脸地逼迫着花妮。
“我……我……”花妮满脸无措，害怕到了极点。
“哼，还犹豫？给我往死里打！”胖子看她没有立刻答应，气的直下令。
“不要！爷爷！”
围着老人的那些侍卫下手更重了。老人身上很快便遍布伤痕，鲜血直流。眼看着老人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快不行了。
芷青惊恐的往后倒退了一步，一只手急剧地一把抓住身后丹娘的手，眼睛瞪得大大地呆望着前方，一脸呆愣，嘴里一时只能喊出一句话：“救他！”
然而丹娘此时也没了办法，她一个女人怎么去救啊？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温润清亮的声音却从旁边的隔间里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里。
“住手。”
随着声音的流出，隔间的帘子被一只白皙纤长的玉手抬了起来。
白冠如玉，颊若桃花。一身雪白的翩翩长衣出现在了众人眼中。淡如水的眼眸，美如玉的面庞，仙灵般的气质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连正对着老人拳打脚踢的家丁们也不禁停下了动作。此人不是聂雪衣是谁？
“公子！”段风一脸惊讶地看着聂雪衣。
聂雪衣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走到胖子身前，经过白芷青时有意无意的偏头看着她笑了笑。
白芷青一看，是他！瞬间也呆住了。竟然是这个顾雪衣。
“宁小侯爷，我琴音宴日前正好考虑着是不是年年如此切磋琴艺有些单调，想要选几名歌姬回去试试是否能作伴唱。这位姑娘声音如此清新，不知宁小侯爷可否割爱让在下带回去培养培养？”聂雪衣清润的嗓音不温不火的响起。
这刚刚还一脸嚣张的宁小侯爷，一看面前这人是聂雪衣，顿时便消了气。如此美貌公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宁小侯爷被晃得眼直花。
“聂、聂公子，没、没事的，你要是喜欢你就带走吧，不就是个歌姬吗，你要是要我那多得是呢，不如……”脑袋也被迷成浆糊的宁小侯爷一看美男跟自己搭话，赶紧眼巴巴地献起殷勤。
“多谢宁小侯爷的好意，在下选拔的歌姬，人选已经够了，这位姑娘正好是最后一位。如此便不麻烦小侯爷了。”还是那样不急不慢，温温火火地说到。
“是，是，一般人怎么能入得了公子的眼呢。”胖子一脸眼珠子都要调出来的模样，阿谀奉承到。随即又一挥手，让那些家丁停下手，“你们都住手，把人给公子留下！”
白芷青看到这一幕，心里恶心的都要吐了。这个死胖子也不照照镜子。就他现在这副样子，跟聂雪衣站在一起，完全是天上的仙子跟土里的泥鳅，还不自惭形愧！
之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聂雪衣便找了个理由将那死胖子给打发走了。
死胖子一走，身后的段风便上前一步，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聂雪衣道：“公子，刚才为何出面？我知道公子心善，但是对方可是宁府的人。如果得罪了宁候，恐怕不太好办啊。公子平常就算再生气不都忍住了吗，今天怎么……”
“我是不想招惹宁府的人，不是不敢招惹宁府的人。宁府的这个小侯爷如此为非作歹，我已多次忍让，如今不能再放任他了。再说了，这次不是没事吗，你担心什么。”
“我是担心公子里……”
“好了，不必多说了。只是得罪宁府的人事情会变得麻烦一点罢了，并不代表我就怕了他们了。要是没有他们照样没关系，不就是麻烦点吗。此事不用再提了。”不等段风说完，聂雪衣便打断了他。
“是……”
“公子，谢谢你救了我和爷爷，您的大恩大德小女无以为报，小女愿意跟公子回府为公子伴唱。”一个满怀感激的清脆声音在聂雪衣身后响起。
聂雪衣回过头来，便看见那个眼睛都哭肿了的小姑娘，跪在地上对自己感激的道。
他温柔地笑了笑说：“你不用感谢我，我只是顺手帮个忙而已。刚才那些话也只是说给那位小侯爷说的，你不用当真。你还是跟你爷爷一起走吧。”
“那怎么行。我……”
“你要是真的要谢，就谢那边那位公子吧。”聂雪衣示意她看了看在一旁查看老人伤势的白芷青。
“谢……他？”
聂雪衣笑着点点头，便向白芷青走了过去。
“我们又见面了，无名氏。”聂雪衣停在白芷青身前。
白芷青抬头一看竟是聂雪衣，吓了一跳。他竟然还记得到他？不是常说贵人多忘事吗，他这么“贵”的一个人竟然没有把她给忘了？
“呃……聂公子好啊～”尴尬地打着招呼，白芷青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能被一个绝世美男记住的幸运，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啊。
“小公子这次不藏起来了？”
听他这么直接地揶揄她，白芷青有些尴尬。
“呵呵……．这不是没柜子嘛……”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子啊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呵呵～”聂雪衣轻轻笑出了声。看她一脸不自然也没再继续为难她。
“公子，魏大人那边……”段风实时上来打断了两人的尴尬。
“嗯。”聂雪衣朝段风点了点头，继而又朝白芷青偏过头来微微地笑了笑，说：“那么，期待下次见面。”
白芷青看到聂雪衣的那个笑后便呆住了，只觉得如沐春风。
“等下，公子，让我跟着您吧。您的大恩大德，我和爷爷实在无以为报。”身后一个急切地声音响起。
聂雪衣回头看着花妮有些为难：“嗯……姑娘，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只是顺手帮你而已，不需要你报答。”
“可……可是，爷爷的二胡也被砸了……这是我们唯一可以拿来赚钱的工具了……我除了为大人唱歌外，真的不知道怎么赚钱来医治爷爷，孝顺爷爷了。”说着说着，花妮就小声地哽咽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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