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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散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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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岩一看自己成了众人紧盯的目标，只要一出手就有人跟风，暗暗后悔当初不该太出风头，现在只能等没人关注的时候再出手。
王岩打算先回宾馆，等人少时再回来挑赌石，却被赖汉升一把拉住：“王老板，今天借你的光发了一笔小财，说什么也得让我表示表示心意，中午我做东，咱们交个朋友！”
“哈哈，王老板太黑了，我帮你卖了几十万的烂石头，你就请我吃顿饭？”王岩心情不错，跟赖汉升开玩笑。
“哈哈”赖汉升知道王岩是开玩笑，也不还嘴争辩，闷声发大财。
于是，王岩静下心来坐到摊位一角的矮桌前，在赖汉升等人的陪同下，悠然的品着普洱茶，等着去饭店蹭饭。
在饭店要了个雅间，赖汉升和阿东作陪。赖汉升与王岩谈些风土人情、翡翠赌石趣闻，而阿东则一心一意的端茶递水、斟酒布菜。赖汉升知道王岩对大伙计刘冲不感冒，独独看中小伙计阿东，所以让刘冲在家看店。
餐桌上多是本地特色菜式：傣族菜、热带水果、撒撇、傣族竹筒饭、泡鲁达，m市泡菜
“阿东，家里等着用钱吗？”王岩好奇的问阿东，他看到阿东的衣服居然打着补丁。
“王老板，我也是没办法才接受您那么贵重的打赏！真的太感谢您了！”阿东一脸赧然。
“唉，阿东命苦哇！本来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被岩昌大叔拉扯大，又打算把闺女许配给他，可是岩昌几年前风湿病发作，浑身疼痛没什么好办法，抽大*烟解痛就染上了毒*瘾，败家了！全靠阿东赚钱养家，可把阿东和玉依兰闺女拖累的不轻！”赖汉升絮絮叨叨的介绍情况。
王岩听懵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赖汉升看王岩一头雾水的样子，进一步解释，岩昌和玉依兰是父女两，傣族，傣族人没有姓，只有名，男人名字一般以“岩（ai）”字开头，女子名字则多以“依”、“玉”开头，阿东则是汉族与傣族的混血儿，姓黄。
“王老板，阿东这孩子不容易，我也得替他谢谢你！”赖汉升端起米酒碗和王岩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阿东，是条汉子！”王岩朝阿东竖起大拇指。
“王老板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看能不能帮帮阿东？我们这里赚钱的选择有限！”赖汉升也是真心实意替阿东着想。
“我也有这意思，不过得容我想好了！”王岩沉吟道。
“那就太感谢王老板了！”赖汉升、阿东一起给王岩敬酒。
“王老板初涉赌石却连连赌涨，这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是天生的与赌石有缘哪！以后还请多帮衬帮衬阿东！”赖汉升不愧是老江湖，即使真心关心阿东，也不忘给自己捞点儿好处。王岩肯帮阿东，他自己也可能跟着沾光。
王岩自从走出低迷，早就决心改头换面，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不再被别人利用。可是事到眼前，还是忍不住要伸手拉阿东一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泼妇赌石（）
饭后，王岩等人回到赌石摊。趁着天热没人，王岩开始挑选赖汉升外面摊上较贵的赌石。这些赌石个头儿比上午那些小料堆的大，最小也在足球大小，只是都没什么表现，价格在百元至千元之间。
这次，王岩挑石头变了路数。他自己逐块掂赌石，然后让阿东搬走，大部分搬到空场的角落，王岩看中的则搬到赌石摊门口，每块石头都要搬出5、6米的距离，几百块石头足有一吨，在毒辣的阳光下搬来搬去把阿东折磨的头昏眼花，但是阿东是知恩图报的人，无怨无悔的咬牙坚持。
王岩最后从几百块赌石中又选出7块赌石。这时候街上人又多起来，有人看见王岩又在选赌石，马上一窝蜂的过来沾光找吉利。
为了帮赖汉升拉人气，这次王岩主动要求现场解石。
第一块是帕敢的灰黑皮壳，重7kg，王岩花了800块钱买下的。按王岩的画线，阿东用累得几乎抬不起来的双臂操控着解石机。
“涨了！”阿东兴奋地大叫。
人们纷纷涌上前开眼。王岩又一次以装逼犯的架势走上前，从容地用水淋在切口上，满眼色泽均匀的翠绿！可不是涨了，而且是大涨！
“放鞭炮！”赖汉升大喊，当然是指使大徒弟刘冲。
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更多的人涌过来，这两天赌石街上的人被这鞭炮声惊了好几次，愈发的乐此不疲，乌央乌央的围上来。
“唉，我靠，不会是帕敢铁龙生吧？那可涨大发了！”有懂行的人感叹。
“铁龙生不是不太值钱吗？”有人质疑。
“不懂了吧？铁龙生有两处产地，一处在龙肯，色泽好，种水差，出产量大，所以是中低档货色，不是很值钱，特点是几乎没有皮壳；另一处产地在帕敢，不但色泽好，水头也长，产量极少，价格不菲！帕敢的铁龙生是有皮壳的，就像这块儿！”
“你看值多少？”
“不好说，刚切了一刀！”
王岩明白吃瓜群众的心思，于是让阿东在关键位置又切了一刀。
“15万！”终于有人开价了。
“21万！”有人跳加价，震慑对手。
王岩朝众人拱拱手，“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再切一刀！”
从石头的另一头下刀，果然又是瓜皮满绿！等于说整块石头满绿，这块石头已经约等于明料，没什么赌性了。
有人用151万买走。
“阿东，切下的皮壳归你了！”王岩大大方方的打赏阿东。
“这可是我花的钱！皮壳是我的！”买石头的胖子不干了。
“我说过卖这两块皮壳了么？”王岩有些火气了。
“我可是买的你整块石头！”胖子振振有词。
“你买的是整块石头呀，切下来的跟你那块还是一块吗？”王岩也不傻，也是有理有据的掰扯。他用800块钱博了151万，本不用这么斤斤计较，但是他看不惯这胖子得寸进尺的贪婪，更何况是和阿东抢！
“这，反正我们是买的整块原石，不是一部分！”胖子旁边的胖女人插话了，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
“那你可以再出价买呀！”王岩最讨厌这副泼妇德性的女人，所以不紧不慢的调侃她。
“我们已经付过款了，凭什么还得掏钱？”胖泼妇也不含糊。
“你什么时候付过款了？”王岩抓住对方尚未付款交割的漏洞。
“我们喊价也是有效契约！”胖泼妇玩儿法律术语。
“所有权最终以交割界定，咱们交割了么？”王岩对法律仅仅是一知半解，不过他赌对方也是一知半解。
“我们出了价，可以马上付款，你不进行交割就是你违约！”胖泼妇真能强词夺理。
“现在，买卖双方因标的物界定不清，不能正常履行契约，可以由甲乙双方协商解决或由交易所在地法院裁决！我不愿意协商，你去起诉吧！”王岩很自豪，自己比这个胖泼妇法律知识还是强上那么一点点，于是尽情地耍弄起胖泼妇。
“好，我们这就去起诉，你敢一起去吗？”胖泼妇掉进圈套。
“你让我一起去就一起去？凭什么？”王岩不接招。
“好，我自己去！你等着！”胖泼妇没招了。
“我不等着，你前脚走，我就重新拍卖！”王岩笑嘻嘻的气人。
“你”胖泼妇无语了。
“朋友，我们已经出价了，再卖给别人不合适吧？”胖子帮老婆说话了。
“这个胖女人不说是起诉么，我可没时间陪她玩！”王岩还是一脸坏笑。
“你敢一物两卖，我告你诈骗！”胖泼妇又找到机会了。
“傻叉，你有证据么？”王岩回到，引起众人的哄笑，这个胖娘们儿太不招人待见了。
“你骂我？”胖泼妇抓住王岩的语病。
“对，骂你了！你咬我？”王岩笑嘻嘻的看着两口子，“我是国家二级散打教练，你们两个打得过我么？”王岩是连蒙带唬，哪里有什么国家二级教练的说法？
“你”胖泼妇无法接招儿了。
“你什么你？赶紧滚蛋，别耽误人家生意！”王岩脸色一变，目露凶光甚是吓人，“下面重新叫价！”
“慢！我们付款！”胖子知道重新叫价一定比他出的价低，让别人捡了便宜还得骂他傻叉，傻叉是坚决不能做的！
“先说清楚，你刚才买的是这一块还是带皮壳？”王岩得问清楚，免得被这对儿胖子抓住漏洞胡搅蛮缠。
“就这一块！”胖子老实多了。
“好，先办交割！”王岩终于点头同意，顺利的划卡交割。
办完交割后，胖子朝阿东商量：“小兄弟，这两块皮壳卖给我好不好？我出5万！”这个价位还算合理。
“阿东，我劝你按正常程序竞价！”王岩继续给两个胖子添堵，惹了王岩就得付出代价！
“王老板，听你的！”阿东对王岩言听计从。
“有你什么事呀？”胖女人又不干了。
“东西是我兄弟的，我兄弟愿意听我的，有你什么事呀？”王岩原话送回。
“第一块，请开价！”王岩客串起拍卖师。
“1万5！”有人开价，而且定价很准，这块带翡翠的皮壳就值这么多，显然是成心恶心两个胖子。
“1万6！”胖子只好加价。
“1万7！”又有人加价。
“1万8！”胖子不敢不加。
“成交！”王岩趁着没人加价，赶紧促成交易。
“第二块，6万块起价！”王岩算定两个胖子买下第一块皮壳，一定要买下第二块，凑成整块儿，所以价值3、4万块钱的另一块皮壳王岩直接定价6万。
“6万1！”胖子开口又慢了，被别人抢了先。
“6万2！”胖泼妇反应快，马上跟进。
“6万3！”胖子意识到慢了，马上追加，跟胖泼妇自相残杀，旁人乐得东倒西歪。
“成交！”见别人只顾乐了，谁也不加价了，王岩喊出成交。
这次两个胖子付的现金，8万1直接给了阿东。
“阿东，看看有没有假钱！”王岩继续恶心两个胖子。
两个胖子恨恨的瞪了王岩一眼，扭头就走。
“别走，还没数完钱呢！”王岩拦住二人。
果然，8万块钱中居然有小2万是假币！
“弄错了，我们换给你真钱！”胖子不动声色，一副坦然的派头儿。
“别，还是报警吧！”王岩一本正经的建议。
两个胖子脸色大变
警察带走两个胖子，两个胖子带走了大块赌石，划卡交割的属合法交易，两块皮壳被两个胖子重新划卡交割，也带走了。这里的警察真不错，即使是带走嫌疑人，也允许其为本地经济做最后一次贡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都是白赚的（）
第二块是一块有好几个棱角的不规则石头，外观几乎不像翡翠原石，重27kg，王岩花了1100块钱，看不出场口。王岩让阿东将石头的几个棱角切掉，每个棱角都露出不同颜色的翡翠，绿翠、黄翡、红翡、紫罗兰、黑冰水！众人都懵了，这种多种色的翡翠太罕见了！
“200万！”有人终于开价了。
“傻叉。万一里面是几块分着的碎翡翠呢？”有聪明人提醒。
“啊”开价人后悔了。
“对不起，这块翡翠我不卖！”
王岩的话让开价人欣喜若狂，万一打了眼损失就大了。
第三块是块50多kg的类似于方石墩的黄蜡皮，王岩花了2万。解开后是一块油青种翡翠，能出10个左右的中档手镯，20几个雕件，不值多少钱，被人以21万拿走。
第四块有16、7kg，是块抹岗的灰黄沙皮，王岩花了7000多块钱，解开第一刀就露出巴掌大的淡绿色芙蓉种碴口。被人以62万买走。
第五块是一块100多kg的大型鹅卵石，毫无表现，所以被扔在屋外，所以王岩只花了5000块钱。不过王岩已经用天眼通看过，厚厚的皮壳下是满绿的玻璃种帝王绿！王岩购买食品厂的资金全靠它了。
一刀下去，露出帝王绿。
“500百万！”立刻有人出价。帝王绿呀，现在年八月的见不到几块，这么大的更是几年也难得一见。当然是指在赌石市场上，矿山中开出来的帝王绿还是有的，但是都是表现极好，被矿主及大珠宝采购商截留了，然后直接到了大珠宝商手里变成成品，根本到不了赌石市场！
“等一下，等我再切一刀！”王岩还是不急不躁的应答。
还是对头儿一刀，这一次王岩让阿东多切进2公分，一来打赏给阿东，二来扩大截面，增加石头的价值。王岩帮人可以，但是不做亏本的事。
“2000万！”
“2500万！”
“3000万！”
“3200万！”
“3300万！”
随着价格升高，加价幅度越来越小。
最后以3530万成交。
阿东的两块皮壳也卖了27万！这一次阿东没再谦让，只是给王岩深深地鞠躬致谢。
王岩对翡翠无爱，认为不过是吃不得嚼不得的石头，不过既然有那么多大傻帽儿认出重金，自己也不反对弄点儿钱花，所以除了留了一块无色玻璃种、一块多彩翡翠另有用途，其他的全部换成现金，总计3900万。买食品厂的钱够了，真容易呀，王岩回想自己的前半生暗暗感慨。自己的前半生真是白过了，不过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
晚上又大吃了赖汉升一顿，给他个聊表寸心的机会，然后郑重其事的对赖汉升道：“赖老板，你不是让我帮帮阿东么，说实话我虽然对赌石是新手，但是入行前也下功夫做了些功课，现在看来果然有些效果，我准备指点指点阿东，万一学会了阿东也就有了出路！学会学不会可得看运气、看天分、看缘分！不过，法不传六耳，我得单独教阿东，你不介意吧？”
“哪里哪里，求之不得呢！阿东学会了也是帮我不是？”话是这么说，赖汉升眼里还是流露出一些失落和羡慕。
王岩带阿东回到宾馆，只简单地给阿东布置了一件功课：每天把店里的高档明料搬弄、擦拭几遍，直到搬够一万次！
王岩并非糊弄阿东。相传有个一万小时定律，就是说某人能在某件事上下一万小时的功夫，就能成为某些方面的专家，按每天投入4小时算，需要2500天，即6年多的时间。高种水翡翠密度大于普通赌石，但是差别非常细微，必须经过大量体验才可能培养出手感，大量搬运高档明料就是要把搬运高种水翡翠的手感变成标准手感，再与普通赌石比较，那么就容易选出高种水的翡翠了。王岩就是要阿东培养这种手感，还要看阿东手感的先天敏感程度和勤奋用功程度。阿东除了付出许许多多体力、精力外，不会再有其他大的成本，不论成败，王岩尽心了。
拿着银行卡回到家里，才发现自己的钱说不清来路！唉，干净钱也得洗白！只好又穿越返回腾冲，从赖汉升处花28万买了一块十几公斤的内含高冰种鹦哥绿翡翠的赌石，带回家里。
第二天，王岩假装发现阳台一角有一块垫东西的石头，仔细看看好像是翡翠，于是叫了胡文杰等几个朋友来到青山市的珠宝玉石市场，轻而易举的解出高冰种翡翠。
赌石店老板一个电话打到青山市电视台，记者马上过来。青山市也有赌石市场，但是市场的赌石都是不知道倒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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