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女孩的小火柴 yth-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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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吸烟的得肺癌，不工作的做老板，不爱国的当大官。需要书的读不起，需要房的买不起，需要人的娶不起。有文化的留不了学，有能力的找不到活，有良知的赚不了钱。
　她知道自己是有些极端了，但是思来想去却总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因为雷枭也属於她所认为的“仗势欺人”范围内的人，这麽一折腾他们俩好不容易迈出的一步却又因为这事儿给硬生生的缩了回去。
　雷枭一天一天的看著她，看著她跟自己、跟他叫板，晚上睡觉也不踏实经常做恶梦鬼一样的尖叫著惊醒，她没疯他都要先被逼疯了。先是在别的情妇那躲了几天，到最後却还是惦著她忍不住犯贱的回枫临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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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她一直不喜欢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却没有想到竟然令她反感成这样。莫焰好歹也是她的前情人，以前他吃味儿不愿意他们再有过多纠缠，但是现在看来温云美无情的也太过了，竟然比一般人还不如就恨不得那小子遭报应。
　“你他妈的这是怎麽了？有什麽不爽的你他妈倒是说出来啊！有病看病啊！弄成这样不人不鬼的像话吗！”
　在温云美第一千零一次因为精神恍惚而摔了东西之後，男人终於受不了的爆发了。
　“就因为他撞死了人你就郁闷成这样？跟你我有什麽狗屁关系！你至於的吗，又不是你亲爹！”
　他大少爷原本脾气就不好，花在她身上耐心已经逼近了极限。
　现在温云美不只是跟莫焰作对，她是跟他们整个有钱人的圈子作对。每天住在这样的地方接触和他一样的这些人，她只觉得恶心的想吐，幸福感几乎退化到负数。所以他也就跟著没少受她不待见的脸色。
　“雷枭……你让我搬出去住好不好？”
　先是沈默了一会儿，直到跪在地上收拾那些残破的碎片的时候，温云美终於掉下两颗豆大的泪珠抬头向男人卑微的祈求。
　她知道自己是生病了，得了心病……可是她也很无助。不知道怎麽的，她的脑子就像变得不是她的一样，稍一不留神就开始胡思乱想。
　看到她惨白的脸色以及日渐消瘦的身体，雷枭心中一痛，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跑到她的面前将女人紧紧抱在怀中。
　“好，咱搬出去住，咱不住大房子了好不好？只要你能康复，我做什麽都行。我求求你妞儿，别他妈再这样了，我也快顶不住了……”
　“嗯……对不起……”
　伸手揪著男人的衣领，温云美任他抱著，一时之间泪流满面。
　“等会儿，我先接个电话。”
　原本抱起温云美想让她回房休息，但是还未起身雷枭的手机忽然间响了。看了那不断闪烁的屏幕一眼，男人皱了皱眉将女人先轻放在沙发上。
　莫焰的电话……又怎麽了吗？
　
　
26　天理
发文时间：　5/24　2011
……
　接到电话之後，雷枭第一时间赶往医院。说真的，长这麽大他从来没相信过因果报应这件事，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不得不信了。
　跟温云美说了个大概，他人就急匆匆的在路上了。刚才电话里莫焰那一头已经泣不成声，说话都断断续续的连不成句，费力的听了好半天男人才弄明白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
　赶到的时候急诊室的灯已经灭了，凌曼儿被送进加护病房。而莫焰和莫冰两个人则皆是伤痕累累，失神的守在病房的外头。
　见他到来莫冰只是点点头，抿著唇不发一语。但是狼狈的样子却早已不复莫家大少昔日风采，这半日之间竟似忽然老了十岁，额上的皱纹都凸显了出来。
　莫焰则像个女人似的又哭了个稀里哗啦，雷枭见他身上的伤势最轻便将他叫到一边细细的盘问了起来。
　原来今天警察局那边做最後的结案审理，让他们送一些必要的文件过去。担心他一个人会罩不住，莫冰请了一天假陪著他一同前往。而凌曼儿刚好闲来无事，也就跟著去了。
　却不知出了警察局刚上快速路，一辆破旧的货车就从後面疯了一般的撞了上来。存心跟他们同归於尽似的，开足了马力将他们的私家轿车整个撞飞了出去。
　当时所有人都吓坏了，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凌曼儿已经下体大出血昏死了过去。而他们两个男人仗著车子防护性能优良，又系了安全带才只是受了中度的皮肉伤而已。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那撞人的司机已经断了气。不是别人，正是福利院里的小工陈亮。据说他人都已经死了脸上居然是挂著笑的，而且笑容并不阴森恐怖，反而格外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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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枭听後心里不胜唏嘘，真没有想到他和胡海生的感情竟然深到这个地步。想起当日他将小狗托付给自己的时候并没有看出任何异状，哪知在他心里早就为自己安排好了太过惨烈的结局。
　“王熙，我太太她怎麽样？”
　惦记著凌曼儿的伤势，莫冰一直都不肯去另一个房间接受护士的包扎。只将手臂上出血的地方用手帕胡乱的绑了一下坚持守在门外。
　这医生也刚好是他业界的朋友，所以对方一出来他连最基本的客套都省略了就急可可的直奔主题。
　“大人是没什麽事儿了，但是孩子……已经没有了。”
　拍著莫冰的肩膀，王主任略微顿了一下，却还是将残酷的现实如实告知。
　果然，此话一出莫家大少的眸光就忽然黯淡了。一向冷硬的男人哆哆嗦嗦的颤抖著嘴唇，有好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且……”
　见他这样，对方更是有些不落忍。接下来的话徘徊在嘴边不停的打转到最後还是轻轻的吐了出来。
　“嗯？”
　莫冰抬头看著他，一脸的失落与茫然。
　“据我多年的经验，嫂子这一次受的伤害太大了，整个生殖系统都出了问题。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们以後……很可能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此话一出，不止是莫冰，连悄立在一旁的莫焰和雷枭都惊愕了。明白自己的大哥是多麽渴望一个完整的家，莫焰好不容易的泪水又流了出来，而雷枭也烦躁的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却又被护士及时的制止了。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噩耗，莫冰嘴里发出一连串意义难明的音符整个人濒临崩溃。等到雷枭一把搀住他不让他跌倒在地上的时候，男人终於吐出一句他们都能听懂的话。
　“报应啊……真是报应……”
　27　责怪
发文时间：　5/25　2011
……
　莫冰曾经以为他这辈子做的大多数事都是优秀的，即使不优秀也是正确的。但是这一回，望著病房内脸色惨白依然没有恢复意识的妻子，他却觉得自己真是错的离谱。
　雷枭跟房门口这陪他守了两天一夜，中午晚上的还买了吃的送过来。几盒快餐、一兜听装啤酒。哥儿三就在医院的花园里找了个石桌子坐了下来，一人开了一瓶闷头就灌。这灌著灌著就有人流泪有人叹气，而莫冰本人更是难过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人到而立之年真的是什麽都有了，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他都向来是别人眼中羡慕的对象。但是努力了这麽多年，尤其是到了这个岁数，他真的是很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
　当医生是很累的，不管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一种历练。他原本就是没什麽欲求的一个人，只是希望每当他累得撑不下去了的时候，手里攥著回家的钥匙。一打开门，看见妻子儿女的脸就能感觉到被治愈了的温馨。
　这对他而言一直是一个梦，很美丽并且实现起来也不太困难。但是这一回的变故却让他多年一直怀揣著的梦想一下子鸡飞蛋打了，真的是破碎了个彻底。就算是再坚强的一个人，也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冰哥，别灰心啊，嫂子没事儿不就行麽。实在不行去国外再看看，也不一定以後就真的怎麽怎麽样了。”
　见男人一脸的愁容苍老之色尽显，雷枭将手中的空啤酒罐捏成了一个团扔到放在脚边充当垃圾袋的塑料兜里，而後腾出手来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唉……”
　然而莫冰听後却只是苦涩的摇了摇头，紧接著发出一声万分沈重的叹息。
　“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忽然间撒手不管，我哥和嫂子也不会弄成这样。”
　原本几个人的气氛还算好，但是兴许是看到莫冰所受的打击太大，而自己又多喝了几口酒。莫焰委屈的扁起了薄唇，在旁边别扭了半天还是嘟嘟囔囔的咕哝出这麽一句。
　“雷哥，我们一直都把你当亲兄弟，什麽事儿都第一时间想到你。可是你呢？说好了帮我的又突然变卦了，不然我哥也不会亲自出马弄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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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子……”
　听到兄弟的责备，雷枭的脸上有点发烧张口想说些什麽却还是咽了回去，只能闷闷打开一罐新的酒又灌了一口。
　“嗯，是我对不住你们，哥在这跟你说句对不起。”
　尽管莫焰确实将他的帮忙看得有点理所当然，但是依雷枭的性子，这件事原本就是应该管到底的。此时忽然被指责出来心里的内疚便更深了一分。
　最初听说凌曼儿以後都不能生了的那一瞬，他就在心里想过这件事。如果当初他一路坚持下去也就不会将莫冰逼成这样儿。说到底，弄成这步田地他真的难辞其咎。
　“说对不起有用麽？我嫂子都这样了……你到底是为什麽突然变卦了啊？是不是温云美那个小贱人恨不得我死才拦著你？你说啊？”
　见雷枭没有立刻反驳，莫焰的胆子更加壮了起来不依不饶的就要伸手揪对方的脖领。
　他跟雷枭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自然就有了一份一般人及不上的了解。原本就怀疑雷枭这麽反常是跟温云美的挑唆有关，现在这麽一来就更加肯定了三分。
　“哎，咱们的事是咱们的事，你扯她干什麽啊？这事儿跟她没关系，你别瞎想！”
　伸手隔掉莫焰伸过来的胳膊，雷枭皱起了眉看上去很是反感。
　“焰子我实话跟你说，我之前去过那福利院也见过陈亮，被他几句话说的我浑身难受。我就是觉得他可怜，这才没管你的事。要说你也该受点教训了，那麽大的人了怎麽老那麽幼稚！”
　“我幼稚？我幼稚还是你故意！”
　没想到雷枭居然会不护著自己反而去同情外人，再加上被他几句话说了一顿，一时之间莫焰恼羞成怒忍不住口不择言起来。
　“你用不著护著那个小贱人！这里哪个没睡过她不知道她那个浪劲儿？一准是她给你吹了什麽枕边风了弄得你五迷三道的脑子不清楚，你才故意撒手想要看我笑话的！”
　此话一出，雷枭自然气急。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回嘴，就见眼前一晃，莫冰不知什麽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砰”的一下就给了还在张牙舞爪的莫焰结结实实的一拳。
　“事到如今你还不长记性！还要怪别人！如果不是你不长眼的撞死了人，能发生这麽多的事麽？”
　这一下把莫焰打懵了，捂著脸好半天没回过味儿来。雷枭也吓了一大跳，说句不好听的，他长这麽大还没有见过莫冰跟自己弟弟动过手。
　“哟哟！冰哥，冷静！冷静！”
　见莫冰挥拳还要再打，雷枭眼明手快的赶上前去一把将他架住了。
　“这是干嘛呀……”
　脸上硬挤出一丝笑，他好说歹说的哄著发怒的男人。
　“哥……”
　莫焰看著又悲又气的兄长，刚才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捂著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躲得远远的。
　“人家说的对，我真是太纵著你了！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敢放肆！要不是因为你，你嫂子今天也不会……不会……”
　说到这里，这个一向冰冷的男人竟然瞬间就红了眼眶，而後心酸的抹了把眼泪。
　
28　好转
发文时间：　6/1　2011　更新时间：　06/02　2011
……
　跟著莫冰忙里忙外了好几天，到最後接到杜心蕊的电话说是有生意要马上出差雷枭这才七喘八喘的赶回枫临苑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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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他这个人，抗压能力算是强的，再加上身强力壮基本上连著熬夜三四天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这一回也许是心理因素，莫冰家的事多多少少给他造成了一点阴影再加上温云美那边情绪又不是很稳定。这里里外外所有的麻烦都赶在一起了，累得他黑眼圈都出来了看上去很是疲惫。
　站在自家的大门口，雷枭恍然间发现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满是烟味儿。这副邋遢的样子不知道里头那女人见了会怎麽想，会不会一下子病情变得更严重了？
　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现在真的是累极了也没力气再去矫情多余的事情。只想随便吃点东西然後洗个澡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一早还要去赶飞机。
　不抱任何期待的推开自家的大门，雷枭想著若是没有剩菜的话就打个电话叫点外卖。却不料扑面而来的阵阵饭香立刻活动起了他所有倦怠的神经，令他完全沐浴在一种温馨的气氛里。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男人就看见抱抱“汪汪”的叫著摇摇尾巴朝自己奔了过来。而远处厨房里的温云美正系著围裙在做最後一道菜，精神不仅不萎靡反而比他还要好上许多。
　“回来了？”
　听见身後的动静女人拿著锅铲回头冲著他一笑。这一笑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让雷枭顿时觉得自己心坎里长的那一片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一下子全开了。如沐春风似的，身上的倦怠都快要去了一半。
　“去洗洗手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见他傻头傻脑的呆站在原地，连抱抱围在他脚边摆了准备尿尿的姿势都没察觉。温云美扑哧一笑，连忙喊住要干坏事的小家夥。
　“哦……”
　皱眉轻轻踢开脚边的坏小孩让抱抱在地上沮丧的滚了一圈。男人喉头动了动，心里却慢慢升起一种叫感动的情绪。
　这是怎麽了，为什麽突然间变得对他这麽好？还特意煮了东西给他吃……
　虽然非常的纳闷，但是雷枭这一次是饿极了也没空细想就走到一楼的浴室里洗了个手，顺便将脏兮兮的外套丢进洗衣篮里。回到客厅他乖乖的坐到了餐桌边上等著吃饭，忽然间觉得这种感觉太令人怀念了。
　温云美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桌子上没过多久就摆上了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还全部都是他喜欢吃的菜。
　“累坏了吧，一会儿洗完澡我给你按按。心蕊姐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行李什麽的都收拾好了。你就不用操心了，啊──”
　摸摸男人的脸颊，温云美将满满一碗饭放到了他的面前。自己也夹了一些青菜小口的咀嚼著，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麽两样儿一点都没有先前抑郁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
　忙不迭的扒了两大口饭又喝了小半碗番茄汤，雷枭胃里进了暖烘烘的东西这才慢慢的有了一种又活过来了的感觉。
　然而胃虽然舒服了，但是心里的疑问却一直存在著。
　吃饭的过程中他不时的抬眼偷瞥温云美，看著她就跟以前一样给他夹菜照顾著，还将馋嘴的抱抱放在膝头让喂它吃点肉。雷枭沈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出了声。
　“冰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麽？”
　“啊，知道了，心蕊姐都跟我说了。”
　将一块笋心夹到碗中就著白饭吃了一口，温云美除了颇为惋惜的点点头并没有更多的表示。
　“你是怎麽想的？”
　见她这般无动於衷，男人觉得跟自己心里原本想的不一样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什麽怎麽想的？”
　用纸巾替抱抱擦了擦满是油花的嘴，女人将它又放回地板上。
　“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见她一直不疼不痒的回避著自己的问题，男人有些微恼忍不住口气横了起来。听他这样问，温云美终於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