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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姑获鸟开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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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屑划破了李阎的眼皮,当李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右眼帘已经被血色染红,而原本在李阎眼前的那头尸鬼,竟然消失不见了!
李阎想也不想拧腰转身,背脊蛟龙一般扭动,拳背如同钢鞭,锤向了自己身后!
身后什么都没有……
“哈~哈~”
李阎大口喘息着,四顾之下,没有看到房间里任何能动的事物。他平稳了一下呼吸,开口大喊:
“阿秀!你在么?阿……”
李阎忽然感觉腰间一阵剧痛,一柄剔骨尖刀不偏不倚,刺进了他的腰眼!
男人之迅捷堪称可怕,在刀尖接触到他衣服的时候,他已经下意识反手去扣对方的肩膀,却再次摸了一个空,惊寒之余,只得捏紧刀柄,却发现这把刀居然是活的一般,狠毒地往自己的腰眼里钻去!
李阎只得拔出尖刀,左手捂住不断淌血的腰间,身子贴紧墙壁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端详着眼前的一切。
这几个回合下来,不像是猛鬼对凡人的悬殊碾压,倒像是一只敏锐凶狠的野兽和恐怖诡异幽灵之间旗鼓相当的交锋。
“嘿嘿,伯母,你火气比我还大嘛。”
李阎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眼神中的冰冷气焰却几乎喷薄而出。
“我要就这么死了,怎么想也比你凶,怎么着,下了地府咱俩再碰碰?”
“叮当叮当叮当……”
屋子里的锅碗瓢盆一阵晃荡,李阎右手握尖刀,眼睛眨也不眨,任由眼皮的鲜血把眼前的一切染成血红色。
屋子里一片静寂,似乎那只尸鬼已经离开。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
李阎的眼睛酸涩无比,却丝毫不敢眨动,汗水从额头流到鼻尖,再滴落到唇边,浸透进嘴里,味道咸腥无比。
终于,李阎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皮,眼前黑了不到半秒的时间,一张腐烂滴淌黑血的狰狞面孔猛地贴紧了他的鼻尖!
“噗!”
李阎竟然一口鲜红色的舌尖血喷了出去,正喷了尸鬼一头一脸!
第三十三章 跟我走()
很多人都说,舌尖血驱鬼有奇效,只是这种事向来真假难辨,可今天李阎可以负责任地说,用舌尖血驱鬼是真的很疼……
穿心不死,隔空御物,瞬移。如果这是李阎和张明远两个人就可以对付的,李阎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
凄厉的尖啸刺得李阎耳朵发疼。鬼尸痛嘶着后退,周身蒸腾出阵阵白烟。男人毫不迟疑,蹬地进步,手中尖刀猛劈向它的头颅。
这时候传来一阵惊呼。
“妈!”
李阎心尖一颤,一脚踢在尸鬼胸口,将之踹飞出去,有些纠结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赤着脚的阿秀脸色苍白,裙摆和双手沾满血污,更让李阎惊讶地是,女孩手里颤巍巍地举着一把手枪,正红着眼眶指着自己。
阿秀的声音沙哑:“别打我妈。”
“惊鸿一瞥,发动!”
姓名:张昌秀
状态:阴蚀(长时间接触阴物所导致的精气寿命流失。)
威胁程度:白色
“你哪来的枪?”
李阎面无表情,往阿秀的方向走过去。
“别过来,我会开枪的。”
李阎似乎听不到女孩的话,脚下不停,眼看就走到了女孩身边。
忽然,李阎感到左耳有一阵风声袭来,想也不想下腰抬腿,高鞭腿抽过尸鬼的脸颊,将之踢到了一旁。
这一脚,李阎明显感觉对方虚弱了很多。
阿秀凄凉地闭上双眼,发白的手指按向扳机,却发现扳机像是焊死了一样,她怎么用力也扣不动。
“你的保险没拉。”
李阎捏着女孩的手腕夺过手枪,拉动保险,朝空处开了一枪,砰地一声,吓得阿秀一个激灵。
“放开我阿女!”
那狰狞的尸鬼干哑的嘶吼着,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李阎的脸色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松手女孩的手腕,开口说道:“阿秀,你先进里屋待一会儿,我想跟伯母聊一聊。”
女孩咬着下唇,没有丝毫动作。
“乖阿女,进去吧。”
那女人狰狞丑恶,语气却格外的温柔。
女孩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喉咙使劲往下咽了一口带着哭腔哀求道:“阎哥,我求求你别杀我妈。”
“阿秀,进去!”
妇人语气严厉了一些。
李阎拉起女孩的胳膊把她扯回屋子里面,他面对着妇人,背靠着里屋的门板摸索着拉上门栓。阿秀哭闹着拍打门板的声音震得灰尘簌簌而落。
“为乜你们都要来打扰我?我只是不想我阿女可怜冇人照顾。”
李阎对妇人的质问报以沉默。但神色却坚定无比。
“伯母,我今天一定送你上路,阿秀我会托人照顾,信唔信由你。”
“你点照顾?把我阿女送进保良局咩?”
妇人厉声喝问。
“这个唔用你操心,阿秀就是进保良局也比跟着你等死强!”
李阎冷冷地回答。
“不过……”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也只是为了活命才来淌这趟浑水,没资格对你说教……”
他从胸口掏出那张炙热的姑获鸟残篇,轻轻吐出一口气:“说到底,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妇人的浮肿可怖的眼睛注视着那张勾画着九头十八翼姑获鸟的烫金宣纸上,眼神里开始还带着几分惶惑,过了一会儿,就转化为释然。
“你想要我的魂魄?”
“不是我,是它。”
妇人桀桀怪笑着。
“都一样……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个要求。”
“呵,再斗下去,似乎我的赢面比较大。”
李阎皮笑肉不笑。
“的确。”
妇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帮我照顾阿秀。我要你发誓。”
“我唔会发誓,再讲最后一遍,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照顾阿秀,信唔信由你。”
男人依然拒绝。与其答应一些自己可能做不到的事,李阎情愿拿命拼出一条路来走。
人的选择与际遇和性格相关,李阎明知道可能会见鬼,却选择去拿一把自己如臂指挥的汉剑而不是去求黄大仙,就是这个道理。
妇人冷冷注视着李阎,局面一下子僵住了。
过了好久,李阎腰间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他往前踏出一步,刀尖直指妇人。
“记住你的话!”
妇人深沉地看了李阎一眼,竟然扑通一声倒在地下,姑获鸟残篇骤然间散发出金红色的炽烈光芒。
随着一只似泣似鸣的尖唳,一点淡红色的血点从妇人的额头渗出,旋舞着飞到残篇当中,接着一团血红色的火焰将残篇连同李阎的右手臂都包裹了进去!
李阎神色镇静,那血色火焰燃烧了大概七八秒的时间,就自然熄灭了,李阎毫发无伤,他摊开手心,残篇静静地躺着,原本淡金色的纹路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尤其是八双眼睛,竟像是活的一样,缓缓流动着光芒。
“你唤醒了姑获鸟的残魂!”
“你已经完成本次阎浮事件的最关键部分。”
“你获得了结束本次阎浮事件的权利!请在十分钟内决定是否结束。一旦拒绝结束,则只有在完成所有阎浮事件要求之后才能能回归现实世界。”
“你当前未完成要求为:在九龙拳台打至第七擂。未完成此项会影响你的结算奖励。”
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
李阎心中默念。
“拒绝结束!”
“祝你好运,行走大人。”
与此同时,庙街某家ktv中。
“对方目标已经完成阎浮事件最关键部分,获得了结束本次阎浮事件的权利,一旦对方选择结束,则判定你事件失败,即刻回归!”
“对方拒绝结束本次阎浮事件。”
“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是最愚蠢的,行走大人。”
粉红色的灯光当中,那人的脸色难看,猛地把手里的玻璃杯子甩了出去。
李阎一点点走近倒下的妇人,失去某种执念的尸体此刻已经腐烂发臭,气味让人作呕。
李阎解下衣服,盖住了尸体的上半身。转身打开里屋的门,阿秀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双眼空洞。
让李阎大吃一惊的是,屋子里横七竖八,躺倒五六具支离破碎的尸体,血还没干,有冲洗的痕迹。
李阎低头端详了一下地上的拖动痕迹。这些人应该是在半夜闯了进来,然后被阿秀的母亲杀死,而拖动这些尸体进里屋的,毫无疑问,是衣服和手上都沾着血的阿秀。
潮湿恶臭的公寓,化身厉鬼的母亲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女孩费力拖动着尸体,并一点点清洗着血迹……
朝夕相处的母亲有异样,她又怎么会毫无知觉呢?
“枪是他们身上的?”李阎走到女孩身边。
阿秀眼神木讷,似乎完全听不到李阎的话。
李阎伸出手想把女孩拉起来,却被她粗暴地推开。
阿秀像一只愤怒的幼兽,红肿的眼睛怒视着李阎。
李阎丝毫不气馁地又一次伸出手,阿秀猛地扑了上去,牙齿凶狠地撕咬着李阎的手背。
李阎半跪着,手被阿秀咬得鲜血直流。脸上却毫无表情,他的右手放在了女孩冰凉的后背上。
“跟我走……”
第三十四章 破绽!()
福义大厦
李阎倚在门口嘬着烟蒂,房间里阿秀的头发湿漉漉的,换了件宽大的衣服,是李阎找大厦里的黑燕尾借的。
“这几天,你先待在这儿。过段时间我想办法,把你送出城寨。”
“不用你管,我不想再看见你。”
女孩的嗓子哭得嘶哑。
李阎一听倒乐了。
“行,你保持住。”
他心里暗道,“我也待不了几天了。”
李阎腰间裹着绷带,翻弄着手机里的电话簿,目光在黎耀光和茱蒂两个号码之间来回扫视着。
他对那个那个头发半白的警司印象不错,但也仅限于此。
最终,还是把目光放在了茱蒂的号码上面。手里这个时候忽然震动起来,看号码,正是茱蒂。
李阎脸色复杂地按下接听:“喂?”
电话那头没有声息。
“咳咳,这几天过得点样,我的方子……”
“我冲进马桶了。”电话那头语气冷淡。
“哦~你出气就好。”李阎挠了挠眉毛。
“是吗?”茱蒂语带揶揄,“我把那些稀奇古怪的废纸冲掉也无所谓喽?”
李阎一愣:”你乜意思?”
“我乜意思你心里清楚。”
“你从哪听来的?”李阎心中涌现出一股阴霾,五张残篇其中四张都在自己手里,而剩下的一张应该……
“哼哼。”
茱蒂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李阎皱着眉头打了过去,无人接听。
他冲下楼梯,让福义大厦的人帮忙照看阿秀,自己则离开城寨奔着茱蒂平常居住的小别墅去了。
挂断手机的茱蒂把盖子一合,一双丹凤眼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深色的直纹西装,金丝眼镜,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眼前的蛋糕。
任谁也看不出,眼前这个人是和联胜最近炙手可热的红人,道上的人叫他阿宇。
“钱,随时可以给你,我要的东西呢。”
大宇左右看了看,以丽为首的几名女性保镖正淡漠地盯着自己。
惊鸿一瞥中深红色的光芒提醒着阿宇,这些女人不但危险,而且对自己抱有敌意。
阿宇舔了舔嘴唇:“不如先谈谈价?”
“十万,一张。”
阿宇没说话,似乎对这个价码并不满意。
“二十万。”茱蒂眼睛也没眨。
“这个……”男人迟疑着。
茱蒂冷笑了一声:“丽,我们走。”
她站了起来,看了男人一眼:“和联胜的阿宇是吧,咁贪心,混字头一定有前途,我看好你啊。”
“等等,等等。”男人慌忙地站起身来,仿佛被蛋糕噎到了。狼狈地咳嗽了半天。
丽看着眼前拼命往嗓子里灌白开水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二十万,就二十万。”
“东西给我,拿钱走人。”
茱蒂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我可不会把价值二十万的东西放在身上。”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那你的意思是?”
茱蒂似笑非笑。
“到我家去拿。”
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茱蒂上下打量了阿宇一样,忽然噗嗤一笑。
“好啊,冇问题。”
自己出事,整个和联胜都要陪葬。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暴死街头的字头,茱蒂还真不放在眼里。
“带路。”
阿宇答应了一声,转身却被一个高挑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
“哇,美女,我差点撞球啊。”
阿宇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足足有一米七八的丽笑着帮他嘴角的奶油擦干净,凑到阿宇的耳边。
“我只是想提醒你,少动歪脑筋。”
阿宇瞥了一眼丽腰里故意露出来的半截枪身。
比利时m1923勃朗宁,真正的爷们枪。
男人咽了一口唾沫。
“了解,了解。”
……
在李阎从张明远那里拿到第三张残篇之前,他曾经遭遇过一个同样掌握着残篇的行走,
那人之前和自己周旋了好几天,又总是在城寨里社团林立的冷街活动,李阎猜测他的伪装身份应该是字头中人,而在自己和张明远遭遇那次,两张残篇同时出现在福义大厦,随即残篇易手,他能猜出自己身份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有意思的是,和联胜入城事件以后,这个人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九龙城寨,超过了五公里的探测范围,再没有出现过。
李阎本来自信他自己早晚会送上门来,可眼下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濒临尾声,这个人却像是泥牛入海,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人的消息,是在茱蒂的电话里。
李阎从不小看自己的对手,尤其是一个如此具有耐性的对手。
而眼下这个对手所选择的切入点,的确让李阎感觉到了一丝棘手。
茱蒂日常的安保工作一直是由一家在新加坡注册的保安公司负责,身边几个女人身手不凡,带上手枪就是自己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但是如果有心算无心,就不大好说。
为今之计,只希望那个平常自己和茱蒂拉拉手,都冷着脸恨不得一枪崩了自己的女人素质过硬了。
“先生,前面是私人领地,计程车不能过去的。”
司机转过头对李阎说。
“摆这种架子有鬼用?”
李阎扔下一张钞票,骂骂咧咧地朝别墅区小跑着。
过了五分钟,等李阎跑到栅栏铁门前面,按动着电铃。
“你好,先生,请问你找谁。”
喇叭里的声音礼貌而带有距离。
“茱蒂小姐在咩?”
“唔好意思,我们唔能透露老板的行踪。这是我们的职业道德。”
李阎顺了顺气:“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声音,你是叫……banana?”
面对着监控录像的女人抱着肩膀不住冷笑。
她当然认识李阎,这几天茱蒂就快把这个男人的相片当成练枪的靶子。
“她到底在哪,我有很要紧的事跟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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