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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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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芜。”千晚冷了声。
松芜脚步顿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低下头,压下心头的焦躁,“娘娘,安公公他……”
“本宫的人,旁人还轮不到私自教训。”千晚站直身子,视线却是冷冷的看向黎鸢,“只是本宫不知,这细节你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
黎鸢心下一慌,急忙解释道,“娘娘,奴婢今日去敏秀宫找同伴拿消息,恰巧经过看到了,这才着急回来禀告娘娘。”
“你亲眼所见?”千晚微眯着眼睛,似是在考量她这句话的真假。
黎鸢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坚定道,“是奴婢亲眼所见。”
千晚敛眉,微垂着眼,“松芜,随本宫去看看。”
松芜应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跪在地上的黎鸢吐了口气,贵妃娘娘那冷到渗人的视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若再多一分,恐怕她就坚持不住了。
……
延福宫。
安德全跪在门口,低垂着头,骊姬的掌事太监在那掌嘴,像是蓄了力的,丝毫不留情,几下便火辣辣的疼。
“安公公!”松芜见到,眼底焦灼,想要上前阻拦被千晚挡住了。
千晚上前,看着那太监,冷声问道,“你是哪宫的太监,叫甚名字?”
那太监见是贵妃娘娘,想起她先前的“威名”,手上的巴掌也扇不下去了,牙一颤,哆哆嗦嗦道,“奴才是延福宫的掌事太监,叫梁福。”
千晚点了点头,然眼神却是冷了下去,“延福宫的太监,见到本宫竟然不先行礼,安德全,掌嘴。”
安德全一愣,看着霸气侧漏的贵妃娘娘,脸上的嘴巴子痛感都消退了些,龇牙咧嘴的应道,“欸!”
说着站了起来,揪着那太监的领口,啪啪扇了过去,几下便出了血丝,疼得那太监直掉眼泪,“贵妃娘娘饶命啊……都是如嫔娘娘让奴才打的……”
“姐姐来了,怎地也不进宫里坐坐?”听到声响,贴身宫婢扶着骊姬走了出来。
骊姬笑得温柔,只是那眼中的恨意,让千晚神色微变。
千晚勾了勾唇,“不了,听说有人私自扣了本宫的掌事太监,怕是不太懂宫规,本宫好歹也曾掌六宫权,便过来看看。”
骊姬笑意一僵,指甲深嵌进肉里,阴阳怪气的说道,“原来这狗奴才是贵妃姐姐的人啊,是妹妹不小心罚错了。”
第120章 深宫后妃 47()
“这是怎么了?”淑妃走了过来,“一大清早的,都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骊姬瞧见是淑妃过来,急忙迎了上去,委屈道,“淑妃姐姐,你可来了。”
说着和她添油加醋的解释了一遍。
淑妃看着一边泰然自若的千晚,又看向面前我见犹怜的骊姬,皱了皱眉,“如嫔,你这私自体罚也体罚了,念在你腹中怀有龙子,给贵妃道个歉,也就不追究了。”
这点小事,她倒是不会下了凤千晚的面子。
只不过如嫔这般,怕是把凤千晚得罪狠了,也是个不长脑子的。
骊姬有些不甘心,她怀有龙子,明明应该是凤千晚宫里人的错,怎么反倒是她错了?
骊姬不情不愿的走到千晚面前,屈膝行了半礼,“是嫔妾……的错,还望贵妃姐姐见谅。”
千晚攸缓的用护甲将几缕发别到耳后,漫不经心道,“哦?错在哪了?”
骊姬微垂着头,眼中划过一丝愤恨,“……不该私自体罚贵妃姐姐宫里的人。”
千晚点了点头,“嗯,知道错在哪儿便好。”
“松芜,回宫。”
松芜一个激灵,应了声是,没想到娘娘三言两语便给安德全解了困局,她怎么没想到宫规这一条。
安德全也跟着走了过去,千晚斜了他一眼,“你过来作甚?”
“啊?”安德全脸上红通通的,又瞪着眼,这神情怎么看怎么滑稽。
“本宫有让你停手么?”
安德全反应过来,娘娘这是在给他出气呢,急忙端了脸,又掀起那个人的衣领,啪啪扇了起来。
小子,让你扇了大爷我这么长时间。
“住手!你给我住手!”骊姬尖声吼道,脸色难看的看着淑妃,质问道,“为何她就能随意体罚我宫里的人?”
淑妃吸了口气,“因为她是凤千晚。”
先前的宫规几乎都是她定的,后面从太后那接过来,倒是没怎么改,现在刚巧让她捡了空子。
骊姬脸色青白交加,看着不断求饶的掌事太监,咬咬牙拦住千晚的路,“贵妃姐姐,你放过梁福吧,他都求饶了。”
千晚只觉好笑,安德全就被她喊成狗奴才,她自己宫里的就是金贵的了?
姑奶奶刚好也是个护短的人。
用锦帕遮在耳朵上,直接越过骊姬走了。
凤家人……
骊姬还想伸手拦住她,被松芜换了巧劲隔开,结果骊姬一个没站稳,直直向后倒去。
千晚眼神一变,迅速伸手拉住了她。
骊姬堪堪站稳,脸色吓得惨白,还没有回过神里,就感觉到自己腿间一股热流窜出,死死的瞪大眼睛,抱着肚子,怒吼道,“你……我的孩子!!!御医!快叫御医!!”
神态状若疯癫。
淑妃也惊疑不定,急忙让抱琴喊御医过来,看见她裙摆上的血迹,忍不住挪开了视线。
估计是保不住了。
骊姬扶着贴身宫婢虚弱的坐倒在地,额前不断冒着冷汗,一双杏眼愤怒的盯着千晚,“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毒妇!”
“来人,将皇贵妃禁足在惜晚宫,等本宫禀明皇上和太后,再做定夺。”淑妃乐得过来使绊子。
如嫔现在咬住贵妃不放,这事在没调查清楚之前,凤千晚身上这脏水真是洗也洗不干净了。
至少降级是逃不掉的了。
……
第121章 深宫后妃 48()
御书房。
言景天翻看着手中的奏折,听到推门的声音,微吸了口气,没有抬眼,沉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吧。”
“臣弟不知,皇兄指的是哪件事?”
门外响起一个邪气十足的声音,言景天眼神一定,抬头看了过去,见到是自家胞弟,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淮安王笑了笑,“臣弟是来复命的。”
“朕不记得有交与你什么职务。”言景天阖上奏折,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谁知淮安王只是挑了挑眉,走到案牍旁的塌边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道,“皇兄今日真真是让臣弟大开眼界,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了找借口除掉皇贵妃,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朕不知你在胡说什么。”言景天手搭在奏折上,指尖却是悬空。
“麝香。”淮安王不急不缓的啜了口茶,茶中涩味让他皱紧了眉,嫌弃的搁在桌上,见言景天还不想承认,又说道,“惜晚宫那成片的海棠花,皇兄让花农整日洒了麝香粉,花香浓郁,盖过了麝香的味道,皇兄此番,只是为了让皇贵妃怀不上孩子。”
“知晓皇贵妃的贴身宫婢松芜常去采花做女儿家最喜的蔻丹,皇兄便让黎鸢暗示松芜给皇贵妃指甲上涂抹,她身体带毒,便才有了今日延福宫那一幕。”
淮安王满眼不屑的看着他,“皇兄啊皇兄,你可是算漏了,那松芜心仪安德全,听到他受罚的消息便心慌意乱,那蔻丹还未全抹,便尽数洒在她裙上,所以如嫔的孩子……没了。”
言景天手缓缓收紧,听见这个消息瞳孔一缩,却很快平复下来,冷笑道,“倒是不知,皇弟何时对朕宫内的事了如指掌了。”
淮安王拿过书架上的一本书,扫了一眼,随意的扔在桌上,“先前宫内盛传的流言难道皇兄不知晓?这世间多颜色,尽入这后宫啊。”
言景天青筋暴起,愤怒的看着他,“景元,你休言!”
淮安王却是轻蔑一哼,“时至今日,皇兄觉得本王还会怕么?”
“得凤氏者得天下,皇兄精精算计,却未想倒将凤家直接推到了臣弟这里,凤清秋若是知晓了皇兄所为,还能一心一意忠贞不二?”
言景天怒而拍桌,“放肆!来人啊!将淮安王押下去!”
门外涌进来一堆侍卫,长枪对准淮安王,然言景天还未松口气,便发现那长枪都对准了自己,“你们这是在作甚?!”
“皇兄,臣弟早便说过了,得凤氏者得天下,难不成你真以为凤将军的兵权被你分割了?”
言景天呼吸一滞。
“恰恰相反,皇城二十里之内,尽数兵权,除了御林军,皆在凤家和臣弟手里。”淮安王难掩得意,“而皇兄那不足二千的御林军,早便被凤将军压在宫门外了。”
“你这是造反!”
淮安王听见这句话,反倒笑了出声,“景帝为这江山社稷呕心沥血,终不堪重负,禅位于皇四子,四子年幼,淮安王临危受命,为摄政王,代理朝政。”
“好一个临危受命,你还真敢说!”
言景天冷哼一声,“暗卫!朕有令,速将淮安王给我拿下!”
第122章 深宫后妃 49()
淮安王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周围的人皆被身姿诡谲的黑衣人圈倒在地。
不自觉僵握着拳,没想到言景天身边还有如此厉害的暗卫!
言景天话语里夹着讥讽,不见丝毫慌乱,“朕如今才算是知晓,原来淑妃与淮安王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禅位于皇四子,想直接当摄政王,兵不血刃,还真是好大的野心啊。
没想到形势一转,他反倒成了刀上鱼肉,淮安王神色一变,急忙拉了个侍卫挡在自己身前,硬气道,“难道皇兄觉得,仅凭这区区几个暗卫,便能以一挡千?”
凤清秋可是站在他这边的。
“朕的暗卫营,在各大臣府里皆有眼线,你真以为黎鸢是你府上的人?”这皇位,他是如何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怕是比他这臣弟认为的还要艰难。
“你是如何劝服凤清秋,朕都知晓。你的一举一动,真以为朕毫不知情,一点防备也无?若非为了逼你亲口说出与淑妃的关系,在你刚踏进御书房那时,便已身首异处了。”
“你……”
言景元往后一退,险些没站稳。
原来他是想顺水推舟。
谋逆之罪,足以诛凤氏九族,顺带还能将他这碍眼的淮安王也除掉。
真是好狠的心。
“皇上还真是心思缜密。”一声冷嘲从门外传来,惹得门内之人惊了神。
镀银铠甲,清隽的身姿缓步走进,那脸上明晃晃的嘲讽之意让言景天微微变了色,末了眼神一定,道,“来了也好。”
“凤将军,你来的正好,快救本王出去!”淮安王哪管其他,急忙喊道。那些黑衣人一看便是皇帝豢养的死士,他身边这些不中用的侍卫哪里扛得住。
凤清秋心下摇了摇头,这淮安王好歹隐忍了数十年,这胆量却是一点长进也无。
一阵诡异的花香传来,言景天胸口一闷,只觉得鼻尖黏腻腻的,用食指一摸,温热的触感让他神色一僵。
他明明每日进食都谨慎得很,为何会如此……
躲在侍卫身后的淮安王见此情景,邪笑道,“我还以为那桐花怨失效了,没想到这才发作啊。”
桐花怨,只对男子有效。
若是种在女子体内,那人便会遍体生香,媚骨天成,若是与男子欢好,次数多了,便会渐渐转移到男子体内,变成夺命的毒药。
听到这个名字,言景天身子一抖,桐花怨,桐花怨!
想起他曾日日沉迷于如嫔的遍体生香,纤秾合度的腰肢,魅惑撩人的杏眼,言景天只觉身处万尺寒冰之上,脊梁骨一阵阵发凉。
“愣着作甚,快给朕宣太医来!”言景天用长袖捂住鼻尖,对着暗卫吼道。
那声音,明显是乱了方寸。
“皇兄不必挣扎了,桐花怨是从西域传来的秘药,若是能解,御医例行诊脉时怎会一点端倪都未察觉。”淮安王看着趴坐在案牍上袖口沾满血迹很是狼狈的皇帝,得意的笑开了。
啧啧啧,骊姬还真是个妙人。
七窍流血,看来他这一本正经的皇兄没少宠幸她啊。
言景天眸色赤红,似是愤怒到了极点。
“你以为你能如愿当上摄政王么,朕的圣旨早已拟好,交与丞相……”言景天咳了一声,恶狠狠的看着淮安王,“朕的皇储,是大皇子言轩。”
凤清秋笑了笑,“皇上,您说的可是这个?”
第123章 深宫后妃 50()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卷明黄的圣旨。
“可这上面写的人明明就是三皇子殿下……”凤清秋故作疑惑,“且言轩殿下早前便已动身,前往岭北封地了。”
听见这话,言景天又是喷出一口血。
他原计划的是将言勐撵到岭北,为何会变成轩儿?
“父皇和皇叔今日倒是让儿臣看了一出好戏。”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如平地惊雷,抬头看去,只见一暗紫色长袍青年缓缓走进屋内。
那人眉眼俊朗,眸色沉静如水,唇边带着三分蔑笑,即便是再黯淡的颜色也掩盖不了其绝代风华。
瞬间,周围的侍卫齐齐放下武器,黑衣暗卫站到一侧,自动挪开了位置,俱都恭敬万分的垂下了头,“参见殿下。”
这般臣服的语气惊得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你们先下去吧。”
那人微扬了手,侍卫、暗卫应了声是,便鱼贯般退了出去,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四人。
而原先争锋相对的两人还未从这一神转折中回过神来,皆是怔愣的看着站在正中的紫袍青年。
“儿臣来晚了,”言勐神色平淡,将手上的瓷瓶搁到言景天面前,“这是桐花怨的解药。”
言景天咽下喉咙口堵着的血腥味,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这些事,都是你做的?”
“是与不是,又有何分别?”言勐微微勾了唇。
这是他从未看懂过的一个儿子。
抑或是,他从未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
言勐随意拿过桌上被他拂乱的奏折,刚好便是命他远赴岭北封地的奏章,朱砂笔添的准字还差两划,轻笑一声。
从案牍上拿过朱砂笔,在言景天震惊的眼神下,缓缓的画了个叉。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淮安王谋逆不轨,其罪当诛,来人!将乱臣贼子押入天牢!”
淮安王的骂声被一块汗巾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言勐看向眼睛瞪大的言景天,“太上皇身子骨不好,还是安生回养心殿待着吧,禅让诏书朕会让丞相交与。”
“为什么……”他会输在自己儿子手里?
“……朕的母妃,曾是丞相之女。”那个恬淡如水性子婉约的女子,竟因他一句贱婢此后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缘自一场精心谋划的李代桃僵。
言景天猛咳出一口血,瞬间只觉晕眩不已,模模糊糊中,他听到一句话,似是在讥笑,但更像是仇恨,“朕怎会让父皇这般便宜的死去?”
……
惜晚宫。
千晚斜倚在美人榻上,攸缓的晃着手里的茶,听见门外侍卫尽数退去的脚步声,微垂了眼,将茶杯搁回矮几上。
“娘娘,”松芜掀了门帘,唤了一声,将手上抬着的凤色衣袍放到桌上,缓缓道,“这是尚衣监新送来的衣物,为娘娘晚上赴宴所用。”
“什么宴?”
“新皇登基,宴请群臣。”松芜声音低微。
千晚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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