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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乱情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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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木纳答了句，然后，他就乖乖照做了。
“我们是来查看水箱安全隐患的，请大家配合一下。”我向一众好奇紧张的人解释。
现在还没确定布鲁图是不是在这里，没必要引起恐慌。而且太大的动静，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布鲁图有所警觉。
我们好不容易得到姚雪的线索，这一次，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
那个动作人员带着我们进了舞台下面比较隐蔽的一扇侧门。
侧门上了锁，只有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但是，这种程度的锁，应该还难不倒布鲁图。
他若是想要倾入这扇门后面，有的是手段。
舞台下面是水泥建筑，过了门，里面有好几个房间。写着化妆间、茶水间、厕所等字样。
正对着舞台的下方有一个上下移动的小型电梯，正是舞台上大型水缸的入口。
电梯上设有玻璃罩子，按动里面的一个按钮就能排水和蓄水，非常方便。台上的美人鱼就是从这里登台的。
076他是凶手？（）
我和凯撒分头行事，对舞台下的每个房间逐一进行检查，甚至连衣柜里有没有隔层、镜子都摸得一清二楚，但始终一无所获。
案情又变得一筹莫展。不禁让人怀疑我们一开始找到水族馆就是错误的，难道最初的梦想不是美人鱼？
那么美人鱼音乐盒里的提示呢？
恰这时，马双杰带着一队人马出现了。明明是大冬天，他们却一头的汗。
问话时，凯撒让工作人员恢复了正常。马双杰询问了一些内容，都没有可疑之处。
我靠在门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分分秒秒，一去不回，心里不禁焦急万分。
我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好几个小时了，眼看着死亡倒计时的时间越来越近，线索却断了！
彩排的人鱼们已经收工了，为了防止可疑人物出入，硬是配合警方办案被留了几个小时，显得非常焦虑，抱怨连连。
这场和时间角逐生命的较量，到底会演变成怎么样？
从门口望出去，馆内的墙壁上三无间隔贴着几张美人鱼的宣传海报：为了爱，她割开双腿，为了爱，她变成泡沫。
美人鱼啊，童话里悲剧的女主角。
她救了一个王子，却也爱上了王子。为了她，她用她斑斓的尾鳍换了一双人类的双腿，为此，她还失去了她迷人的声线。但是，这是一个诅咒，如果王子没有办法爱上她，她就会变成泡沫，永远消失在海底。
等等，美人鱼最初的梦想，其实只是变成一个人类，永远留在王子的身边啊！
而姚雪的王子……
“我好像知道姚雪可能在哪里了！”话一出口，众人齐齐地朝我看来。
我将自己脑袋里想到的东西跟大家说了一遍，得到了马双杰的认同。
大铁块不放心：“万一凶手准备下手的地方就是这里呢？我们会不会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小豆丁点头附和：“虽然现在没有发现目标人物，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
他们考虑得也不无道理。毕竟，刚才的那些都纯粹只是我的猜测。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既然这样，干脆分两队行事。”凯撒提议。
“好，既然两边都有可能，多一分胜算，我们只好分两队进行。”马双杰拉着留守舞台的大铁块他们，部署任务，然后跟着我们一起出发，目标：回家。
凯撒在a市的家，只有可能在我的公寓。
如果美人鱼的梦想是和王子在一起。那么，凶手很有可能把姚雪带到我的公寓进行杀害。
更何况，凶手这么做，还有另外一层的意思。
因为办案，我和凯撒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如果哪天我们一回家，等待我们的就是消失的姚雪的尸体，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侮辱人的了。
现在是晚上，公路上车水马龙，非常堵，开了警铃又怕暴露目标，让凶手产生警惕心里。
我迅速解开安全带，嚷道：“停车，弃车跟我走！”以这种堵车的速度，等我们到家，姚雪早就死透了！
步行了十分钟，终于见到了地下铁的入口。
虽然里面的人同样很多，但比起地面上，已经算好多了。
“哇，你看，你看，那两个男生好帅！”一见到凯撒，小麻雀们又开始沸腾了，这早已经是见怪不怪的现象。我现在最怕的是她们把凯撒围起来要签名，这样还真比堵车可怕了。
感受到人潮的涌动，凯撒绅士地一笑：“嘘，我们在参加真人秀节目。拜托大家不要暴露我们的目标。”
“嘘……”众人同样做了个手势，虽然眼神时不时恋恋不舍地往这里瞟，但是却配合地没有再往这里涌动。
等地铁一到，我们飞快地进了车厢。
夜深人静，等到了公寓楼下，我们故意放轻了脚步。
马双杰配了枪走在前面，埋伏在门边，给我做了一个开门的动作。
三……二……一！
门一脚被凯撒踢开。卧室里隐约透出光亮。
没等我反应，马双杰和凯撒训练有素地闪到了卧室的门口，动作快得像是会移行换影。
卧室里的凶手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惊慌失措地一把拉起地上被束缚的姚雪。眼前的这个凶手正是几个小时前，我们在姚雪的经济公司看到的人——姚雪的助理。
此刻，她拿着一把刀架在姚雪的脖子上，拿姚雪当挡箭牌。
姚雪的双手被马绳捆在身后，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淤青，嘴巴被封了布条，显得非常狼狈，看到凯撒，眼中却有希冀的光。
“果然是你！”
人质在手，她镇定了几分，厚厚的镜片眼镜下，眼神非常犀利狠戾：“你们一早就开始怀疑我了？”
“不！你伪装的很好。不得不说，我一开始也被你骗了。”凯撒慢悠悠地朝她靠近。
她一刀抵住姚雪的咽喉警惕地后退，喝令道：“站住，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凯撒罢了罢手，将手举过头顶，表示自己现在没什么攻击力：“但是……百密一疏，你还是露出了马脚。第一，美人鱼的故事。你似乎故意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导到那个舞台剧上去。就连今天馆里还在彩排、什么时候放映都知道。如果仅仅只是姚雪随口的一句话，你又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那么笃定？所以，我怀疑，你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说辞，让我们以为你无意间说出了什么有利的线索，从而深信不疑。”
“第二，姚雪既然对你有恩，你连我们打破了她最心爱的音乐盒都这么紧张，却为何不紧张她人在何处？如果你担心她的安危，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报警？你觉得没有必要，那是因为你一早就明白现在整个警察局都在寻找姚雪的下落。”
“第三，姚雪在字条上说过，她的干爹被抓，她受制于人，身边还有人就近监视。是什么人，让她连发一个手机短信的间隙都没有？在姚雪失踪之前，她有大把的时间接触外面，但是，哪怕是那个时候，她都没有声张一句。自然，她很有可能是因为担心落在凶手手里的干爹的安危，但是能够就近监视她而不被人怀疑的，最自然的可能就是，这个监视她的人，就是她的工作伙伴，她的助理！”
“呵呵，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伎俩被凯撒揭穿，助理坦然都承认了一切。
虽然在来的路上，大家都已经猜到了犯人是谁，但是我始终不明白：“姚雪她不是你的恩人吗？你说现在的工作也是通过她引荐的不是吗？”
“呵呵，恩人？”她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我从小家里就比较穷，但我一直力争上进。无论学习、人缘、处事能力哪一样我都比姚雪出色。真正梦想做大明星的是我。我的长相也不比姚雪差多少，为什么，到最后她要挤掉我的名额？难道不是她家里有钱，她的干爹有手段，有地位吗？靠自己的努力，全是胡扯！她姚雪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多亏了她干爹。光凭她这种目中无人、刁蛮任性的个性，止不住惹出多少麻烦，她自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我却要留下来赔礼道歉，最后，还得他干爹通过人脉，替她收拾残局！”
“我哪里比她差了！在学校听她使唤，出了社会还听她使唤！她给我找工作，不过是想要一个用得称手的佣人罢了！”助理越说越激动，似乎这番话在她心里酝酿了很久，变成了心魔。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她为此杀人，被布鲁图利用成为侩子手的原因吗？
也许我不懂她处境，但无疑，她的嫉妒为她埋下了罪恶的种子。
激动地大吼过后，助理有些气喘，力气不济。
马双杰刚才一直都在伺机而动，抓住这个机会，趁着她的注意力都在凯撒那边，一个飞踢，踢掉了助理手中的武器。一个翻身扭住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
助理不甘心地挣扎了几下，但力道毕竟悬殊，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马双杰铐上手铐。
凯撒护住姚雪，我迅速解开她背后的马绳，去掉嘴上的布条。
刚一解开束缚，姚雪一个大跨步，上前就是对着自己的助理一个大巴掌：“费彩凤！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明星吗？还不是因为你！陪着你去试镜的那次，你知道我听到那个猥琐的经纪人怎么说，他公司里的哪个明星没有被他染指过。你要是被选上，还不是他嘴上叼的小白兔。我至少有干爹的势力，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他虽然不敢动我，却在合约上做手脚，让我被困在那个垃圾公司三年，做个三线明星不能出头。”
“我知道，你又说我可以靠干爹么，可我为什么要干爹为我的违约付上一大笔违约金，正中他下怀？那个猪头他，不就是打着违约金的主意吗？费彩凤啊！费彩凤，枉费我这么待你，这么多年的演艺圈生涯，你在我旁边看得还不够明白吗？”
说着说着，姚雪居然带了哭腔。所有的人，包括助理都愣在了那里。
许久过后，费彩凤忘记了抵抗，被带出房间的那刻，嘴巴里还不可置信地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马双杰开来的警察抛锚在了半路，通知小豆丁他们过来，还有费些时候，好在凯撒有一辆车，虽然招摇了些，不过非常时期，也没有办法。
大半夜的进停车库，气氛很是诡异。
“大家小心。”凯撒似乎预感到什么，警惕道。
077布鲁图现身（）
生物实验室、医院停尸间、地下停车场、公共卫生间……这些一向是午夜鬼故事最喜欢涉及的场所。空旷幽暗的环境的确让人浮想联翩，心惊肉跳。
地下停车场空旷通风，潮湿阴暗，一进去，或许是心里作用，背脊无端地一阵凉，那凉意似乎渗透到了骨子里。
凯撒开路走在前面，马双杰带着犯人，我和姚雪抱成一团畏首畏尾地跟在凯撒身后。本来就怕的慌，得了凯撒的提醒，更是心神不宁、疑神疑鬼。
“要不……我们打一个电话在外面等其他警车来接应吧？”姚雪胆怯地开口。
“夜长梦多，费彩凤她只是个铺路砖，真正的幕后boss还在作壁上观，螳螂捕蝉。我们必须小心谨慎！”马双杰分析道，“所有的被害者都是被解剖而死，费彩凤一个明星助理，又没有学过医学，不可能短时间做得天衣无缝。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个马前卒。”话音刚落，半空中突然飞了几簇火苗。
“啊——”姚雪捏着我的胳膊嘶声尖叫，“鬼火！有鬼火！”
火簇移动的速度很快，目标明确，直奔主题，是朝着费彩凤的身上去的。看样子，幕后操作者是要杀人灭口。
紧接着，又有两团火苗朝着我和姚雪而来。姚雪曾经被布鲁图利用过，虽然她未必见过布鲁图的真面目，但是她很有可能获悉了有用的线索。
他们是准备连姚雪也一起灭口吗？更或者说，他们已经不在乎杀人的形式，既然姚雪出现在死亡通缉令上，那么为了力求完美，她就必须死！
火苗靠近之际，我才看清它的真面目，原来是两团包裹着火苗的符咒。
惊慌避开之际，我和姚雪被符咒冲散。
“啊——”一阵惊悚地撕心裂肺地惨叫响起，余光中费彩凤被大火吞噬，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癫狂。
但是她越扑腾的厉害，大火迎风烧得越旺盛。大火成一个人字形，整个将她淹没。
马双杰想要靠近，但是火苗太旺，他一靠近，衣袖也被点燃了火，节节往上攀。
费彩凤的动作越来越小，渐渐地软倒在地不动弹了。
等马双杰砸碎停车场墙壁上的灭火器进行灭火，烧成焦炭的费彩凤俨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此刻，姚雪还在被火团夹击，身上也有被引燃的迹象。
幸好姚雪的双手活动自然，并不像费彩凤一样被手铐束缚，她立刻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被点燃的貂皮披风。
披风一下子被甩在了地上，不出半刻就被火烧尽了。
“接着！”马双杰大喊一声，将灭火器丢给凯撒。
凯撒拿着灭火器对着姚雪一阵猛喷。等火苗熄灭后，姚雪也成了一个泥白的雕塑样，高傲冷艳的形象荡然无存。
姚雪一下子傻在那里，心有余悸。
我大大地松了口气，身体虚脱地想要去墙壁上靠一靠。经理过刚才的场面，浑身冷汗，头重脚轻，险些站不住。
没靠到墙壁，喉咙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掌扼住，他大力地将我扣在他的桎梏里。
“布鲁图！”凯撒咬牙切齿。
“是我。”布鲁图的语气温和，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虽然看不清楚他口罩下的脸，但是，这一刻，我能想象他是在笑的，无比阴险的笑。
“乔……乔……露出……你的真面目吧，我……知道是你！”被扼住了喉咙，我无比艰难道。
在场的人除了马双杰，其余的人都毫不震惊。
制住我的人胸膛震动了下，望着我的眼睛中清澈一片，纯净如水，还有一抹嘉奖的笑纹。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他的手劲放松了点，似乎很感兴趣我会如何回答。
呼吸瞬间又畅快了许多，我咳嗽了几声，继续道：“首先是你的手。不得不说，你的手保养的很好，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怪就怪在你的手指上没有老茧。一个时常弹奏吉他的人，手上居然没有茧子，这是在让人匪夷所思。”
布鲁图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但笑不语，示意我接着讲下去。
“我曾经问过凯撒，为什么不提供你的图片，好大规模公布通缉令。然而凯撒说，过了两千年，他已经几乎忘记了你的长相。我从录像带上了解到的，也只是你局部的特征。这给你了接近我们的机会。其实，你就是在试探凯撒。以揣摩你下一步的计划。”
“不得不说，凯撒的直觉很准，他虽然忘记了你的长相，但是他还记得你身上危险的气息。但这都是其次，真正让我确定乔的身份是你伪装的，是在我解剖了尸体过后。记得乔被姚雪的属下放下来时，曾经暴打了一顿，但是我验尸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尸体上有淤血。甚至连一块青紫都没有。这时候，我才确认，和我一起被绑架的那个‘乔’和解剖台上的‘乔’并不是同一个人。”
听了我的话，布鲁图连连拍手：“不错，不错，精彩绝伦，分析地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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