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乱情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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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睛，晒着太阳，欣赏着乔弹奏音乐。

　　　　乔的梨涡在阳光下是如此的明媚，比太阳光还耀眼。

　　　　我不能回想，一回想，眼睛就忍不住酸涩。

　　　　凯撒适时抱住我，揉着我的头发：“女人，不要自责。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布鲁图那个混蛋！”凯撒的肩膀僵硬着，隐忍着心中的愤怒。

　　　　其实，最最痛恨布鲁图的应该是凯撒吧！

　　　　我埋首在他的胸膛：“恩。不过你说错了，不是你不会放过他，而是我们。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背弃你，我永远会在你左右，不离不弃！”

　　　　失血过多，头始终有点晕，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是能继续做一些事情的！

　　　　凯撒的气息一下子温和起来：“虽然我也很想要和你情话绵绵，互诉衷肠。但是时间紧迫，再耽误下去，姚雪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你还有力气调查吗？”

　　　　凯撒说的对。虽然我们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心意很开心，但是，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我再也受不了一个熟悉的人的尸体再次出现在我的解剖台上。

　　　　“走！带我去找乔的尸体。”我坚定道。

　　　　解剖台上打着白光，凯撒的肉色本身就白，如今一看更像是冰雕一般。

　　　　他的内脏都已经被取走了，肚里里凹下去一块，伤口处隐约有些血迹，都已经干涸了。

　　　　凶手的刀锋很快，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即便是活人，也不会痛苦很久。更何况，乔临死之前，凶手用了特殊的手法，让他用了僵尸药。

　　　　所以，乔嘴角的笑意才会这么诡异。

　　　　到底布鲁图是用什么方法给被害者使用僵尸药的呢？他一开始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的如凯撒怀疑的那样，是因为要研究出最接近完美僵尸而做的实验。

　　　　回想我接手的和僵尸药有关的案件。别墅灭门案里，龙韩彪和奎子都是因为误吃了掺合了恶魔之血的红酒才会演变成僵尸失去控制的。

　　　　龙韩彪吃了“僵尸药”之后，失控杀了全家。奎子虽然一开始还能保持理智，向我报复，但是，随着僵尸药的成效见效，他也开始失控攻击自己的兄弟。

　　　　这样的僵尸不稳定，而且会被对方反控制。凯撒曾经说过，他控制了奎子，这才会出现他只攻击同伴而不攻击牢里被关押的女人的结果。

　　　　龙韩彪为什么会喝道掺合了吸血鬼血液的红酒？虎头哥、奎子一伙在案发之后回到别墅搜擦，找的又是什么东西？那卷录像带真的是偶然才落到了布鲁图的手里？被处理过后，出现大量雪花的录影带呢，又怎么解释。录影带到底隐藏了什么内容，不能让世人知道？

　　　　第二起案子，看似一场爱恨情仇交织的小案件。但是，仔细回想，也不难发现，这件案子也和僵尸药有关。袁丽丽虽然是被张咏所杀，被杀的理由是因为他怀疑投股失败，是袁丽丽不怀好意，故意陷害。吴港的死，让我下定决心追查到底，然后引出了我的家乡关山村。

　　　　一到村里，就发现了尸体，而且还是与黑头子有关，这个黑头子和袁丽丽有过接触，而且是地下组织的漏网之鱼。可第三起案子里，当我们追查到爆炸案的凶手安君君时，却在别墅底下，找到了黑头子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标本。

　　　　另外，刘敏被黑头子攻击后，也变成了僵尸。这是以往都没有出现过的。再次，我们可以断定，当时的僵尸恐怕已经有了进化。但是依旧不是布鲁图想要的完成品。

　　　　这表明，布鲁图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做僵尸试验了。

　　　　就像我拿小白鼠做试验一样。直接喂食了凯撒和安君君身上提取的血的老鼠最后都发了狂，注射了“僵尸药”的老鼠，则是直接死亡。

　　　　会不会，布鲁图也正在拿人体做试验，他在解剖之前或者之中到底对这些人做了什么？他这么做单纯是为了和警察玩解救人质游戏吗，我看不尽然。

　　　　以凯撒对他的了解，认为布鲁图的目的一定不简单。他取走的内脏，掩盖了真相，才是破解秘密的关键。

　　　　“凯撒，你到了台球会场时，没有当面遇到布鲁图吗？”我一边看着办案人员从现场拍摄的照片，一边问道。

　　　　凯撒摇摇头：“没有，他一向狡诈警惕。恐怕没等警车到达台球馆楼下，他就有所警惕了。只是，目标太大，他只能自己先避人耳目地逃走。”

　　　　想想也是。凯撒身为将军，但是被布鲁图封印了几千年。这个布鲁图呢？这几千年之间，他又在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

　　　　最后看了乔一眼，我们给他的尸体盖上白布。只是，心中却忽然说不出到底有什么异样，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重案组分了几个小组，分别调查姚雪的关系网、最近出没的地方、见过的人，开完会就出警去调查了。

　　　　凯撒说，他现在对一件事比较在意，就是布鲁图是怎么接触上姚雪的。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里，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不是如我们怀疑的那样，姚雪当晚在出结界的时候，真的是因为接到了她干爹的电话？

　　　　凯撒认为，有必要从这一点开始着手调查。

　　　　通过凯撒的手段，我们很快调出了姚雪近一个月时间所有的通话记录。

　　　　对于凯撒执意要用催眠，我表示很疑惑：“你现在在协助警察办案，为什么不利用这个身份呢？”

　　　　“你忘记了吗？我认为警察的队伍里一定有内奸。我之所以拒绝与他们一起行动，正是怕他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幕后主使者。”

　　　　“你怀疑内奸是谁？”我凑近凯撒，想要听听他的高见。

　　　　一路走来，他的推论都得到了证实，如此神机妙算，不得不让人佩服。

　　　　“怀疑的对象确实有几个，不过还不能肯定。”凯撒埋头快速地浏览着对账单上的电话号码，一抬头，看着我求知欲满满的眼睛，侧头微微避了一下，点着我的脑袋说，“别闹，还有正事要忙。那，这是你负责的部分。”

　　　　他递给我几个圈了电话号码的纸片。难道，他准备要一个个打回去？

　　　　虽然凯撒已经粗粗过滤了一遍，将重复的电话号码删除了，但以姚雪的人际关系网，留下的电话号码还是很多！而且估计龙蛇混杂。

　　　　我拱着他：“要我做事可以，你先告诉我你怀疑的对象。”

　　　　看推理连环画的时候，最怕遇到两件事情。第一，才看了第一页，就有人自以为是地在凶手第一次出场时在旁边注明了：这个人就是凶手！

　　　　第二，就是看到津津有味，进入了*推理阶段，却发现后面写着未完待续。

　　　　每到这个时候，心里就跟被猫爪挠一样难受。

　　　　凯撒被我拱得没有法子，伸出一根手指点住我的脑袋：“女人，真想要知道？”

　　　　“恩恩！”我点头如蒜，求知若渴。

　　　　他示意我凑近耳朵细听，我自然屁颠屁颠地照做。耳朵一阵瘙痒湿润，耳垂被凯撒含在了嘴里，他呼出热气，沙哑着声音道：“你这么笨，万一在他面前露出马脚怎么办，所以……我还是决定不告诉你了。”

　　　　我的脸整个红成了番茄：“凯撒！你站住……你又戏弄我！”

075美人鱼（）　
按照单子上的号码逐个打过去。

　　　　“喂，您好，我是姚雪助理，她换号码了，对……您这里是？”

　　　　“不好意思，谢谢。”

　　　　惯性地说着同样的话，挂断，然后重新拨打另外一个新号码。电话那头不是娱乐圈名人、导演就是商业巨头，不愧是娱乐圈冉冉升起的新星，射猎的范围就是广。

　　　　当不知道拨打到第几个号码的时候，对方的声音突然让我一个激灵，身体反射性地一僵。

　　　　这个声音，我想我到死也忘不了了。

　　　　凯撒同样在一旁拨打电话，看到我的样子，迅速挂断电话，从我手中截过电话：“喂？”

　　　　“老朋友，好久不见，没想到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会是用这种方式。”耳边，布鲁图的声音无孔不入。

　　　　“布鲁图，果然是你！”凯撒的右手侧握成拳，“姚雪呢？她现在在哪里？”

　　　　耳边传来一阵魔性的笑声，布鲁图似乎因为这个电话变得非常心情愉悦。

　　　　难道说，他其实一直在等着凯撒给他打这个电话？

　　　　我们下一步会做些什么，他难道都有做过预设吗？光是这样想，心里就恐惧万分。

　　　　如果我们走的每一步棋他都能够预先想到，这盘棋，还有接着下的必要吗？

　　　　不愧是凯撒的对手，两个高智商的人斗争，我只能一边凉快去。

　　　　凯撒空出一只手，安抚着我惶恐不安的心情。

　　　　奇迹般的，凯撒冷静了下来，语气平静道：“布鲁图，你等着，我很快会抓住你！”

　　　　我坚定下来，明明这种时候，应该是我安抚凯撒才对。反而让他倒过来安抚我。江一燕啊，你也真是太没用了！

　　　　“哦？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多透露点线索给你们呢？”布鲁图戏谑道，“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些线索，来梦之初的地方吧，我和姚雪在那里等你们。”

　　　　说完，布鲁图率先挂了电话。

　　　　梦之初的地方？

　　　　如果生命最先开始的地方是医院，那么梦开始的地方是哪里？幼儿园、游乐场、学校还是舞台？

　　　　姚雪是个演员，她最初梦开始的地方是哪里？片场？摄影棚？电影院？

　　　　不行，这个预想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根本想不到是哪里。

　　　　“走，我们去姚雪的经济公司。”凯撒当机立断。

　　　　“我们要不要通知马双杰他们？”离姚雪的死亡倒计时还有十几个小时，多一股力量，就多一分希望。

　　　　凯撒没有反对：“来不及了，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很快，我们来到了姚雪的经纪公司。

　　　　姚雪原本的助理经过一段时间休息，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了，依旧做姚雪的助理。

　　　　当我们问她姚雪的境况时，她说，姚雪已经和公司申请长假了。她前段时间拼命工作，就是为了空出档期。

　　　　看样子，她还不知道姚雪出事的消息。

　　　　“姚雪她有什么梦想？”

　　　　助理小姐被问得云里雾里，忽然紧张地站起来道：“你们突然过来，是因为姚雪又出现什么事情了吗？她的电话突然打不通，我就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了。”

　　　　眼看隐瞒她不过，我们没有撒谎，只透露了她，姚雪她失踪了。其余的，什么都没告诉她。

　　　　助理小姐是姚雪的初中同学，因为有了姚雪介绍，才能有目前这份工作，她一直很感激姚雪，得知她失踪，显得非常不安。

　　　　“既然，你是她多年的同学，你知道姚雪最初的梦想是什么？她第一次登台或者上节目又是在哪里？”

　　　　“她最初的梦想？”助理喃喃，“她第一次登台是作为平面模特，并不是在a市。第一次赶通告，也不是在a市。最初的时候，姚雪也是个籍籍无名的三线明星，她的东家并不是如今的东家。虽然姚雪有她干爹照应，但是她很倔强，想要靠自己的实力努力出名，所以很少自己开口要求什么。”

　　　　凯撒沉吟，若有所思：“还有吗？多说一些她的事情。”

　　　　助理莫名其妙，看着凯撒严肃的样子，知道这些和找到姚雪有关，努力回忆着：“她第一次上杂志封面的时候，很开心。说有一天也要像心中的偶像那样，迈向更大的舞台，出席各大电影节。她喜欢她的偶像是因为一个童话，她说她曾幻想自己要是美人鱼该多好。美人鱼的故事虽然是个悲剧，但是为了心爱的王子而死，多么凄美。如果有一天，她能够找到她的王子，她也愿意为了他牺牲生命。”

　　　　美人鱼？

　　　　凯撒突然快走了几步，朝着姚雪的休憩间走去。

　　　　“诶，你干什么？”助理被凯撒拽着走，显得很吃力。

　　　　“你有姚雪休息房间的钥匙吧？有的话快开门！”

　　　　助理点了点头，被凯撒吓得慌慌张张掏出了钥匙。

　　　　门一打开，凯撒直奔主题拿起沙发桌前的一个音乐盒，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一地的玻璃渣子，里面有一条美丽的橡胶美人鱼。

　　　　“你干什么！这是姚雪最喜欢的！”助理火了，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玻璃渣子，却在摔坏的底座里找到一个奇怪的东西，似乎是一张纸条。

　　　　我疑惑地看着凯撒，听他解释道：“从s市回来后，我有来找过姚雪，她就是在这里接待的我。她说，她会和美人鱼一样，用尽全力去保护王子。那个时候，她就一直摆弄着她的音乐盒。现在想起来，她似乎若有所指。”

　　　　打开纸条，里面写着一排细细的小字：“干爹在他手里，我受人监视，凯撒快逃！”

　　　　姚雪果然是受制于人。这么说来，打电话迫使姚雪从我家离开的也有可能是布鲁图。姚雪之所以去s市，可能只是为了求证一些什么。

　　　　姚雪在电影《猫女》里的演技虽然饱受非议，但是怎么说她都是个演员。那天早上，她来寻求凯撒庇护的时候，表现得却没有一分的紧张害怕，那个时候，她并不是不害怕，而是故意露出诸多疑点，让人注意她的反常，引起警戒。

　　　　这么说来，最后一次见到姚雪时，她对我说得话也很奇怪，她的眼神也若有所指。

　　　　“美人鱼！对了！”助理突然激动道，“我记得姚雪曾经说过，她小时候曾经写过一篇作文，长大后的梦想，就是做一条美人鱼。他的干爹保留着她从小到大所有成长的回忆，看到这篇作文的时候，还曾哈哈大笑取笑过她。今年水族馆请人鱼表演的时候，姚雪还问起过，能不能拿到票。”

　　　　没想到傲娇蛮横、目中无人的姚雪童年的时候也会有这么天真的梦想。她的傲娇背后，有这么一颗积极奋进、纯真善良的心。

　　　　“哪里的水族馆？人鱼表演在什么时候？”我不无激动都盘问道。

　　　　“正式的表演要到十天后，不过这几天，照理说都会排练的吧？”

　　　　我和凯撒对视了一眼，传递着相同的信息：姚雪很有可能在水族馆！

　　　　查询了姚雪的死亡倒计时时间，离现在还有7个小时，还来得及。

　　　　联系了马双杰，所有的人都朝着水族馆赶。

　　　　一个多小时候，我和凯撒首先到了助理所说的那个水族馆。果然，舞蹈演员们穿着特制的美人鱼潜水服在一个大型的观赏浴缸里表演。

　　　　鱼缸是透明的，四周设有观赏灯，里面海藻、蚌壳、小鱼，设计得非常唯美童话。舞蹈演员穿着人鱼服，摆动着尾鳍，逆着水流在透明的鱼缸里游动、翻滚，像是一条勇敢的人鱼公主。

　　　　“喂，你们是什么人，还没有公开表演，无关人员不得擅闯。”拿着扩音喇叭的工作人员制止我和凯撒。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个剧的监制或者导演。

　　　　比起大电影，这只是个很小众的舞台剧。所以，工作人员一个人会非常忙碌。

　　　　看着我们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走下阶梯，工作人员一愣，摘下扩音喇叭朝我们走来：“诶，我说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

　　　　凯撒酒红色的瞳孔锁住他的眼睛，他像是被牵引了一般，挪不开视线：“带我们去查看水箱。”

　　　　“好。”他木纳答了句，然后，他就乖乖照做了。

　　　　“我们是来查看水箱安全隐患的，请大家配合一下。”我向一众好奇紧张的人解释。

　　　　现在还没确定布鲁图是不是在这里，没必要引起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