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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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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逛的,找他那些市府办退下来司机闲聊。人家有的退下来干些事,他有时也帮人张罗张罗,到了中午或是晚上,就他请别人或别人请他的,吃喝一顿,然后醉醺醺回家睡觉。一般,他进屋走上小平台,坐在那里的沙发上稀里糊涂地看一会电视,就睡过去了。或者干脆电视也不打开,就睡在沙发上了,啥时候睡了一觉醒了之后,才推开门,进了他的屋,第二次睡。
这回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之后,洗漱,完了之后,推开他的房门走出来,往左拐——又开始周而复始的一天。
所以,老关堆缩在沙发上,是一种常态。但是再常态,也不能昨天晚上和今天晚上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别人看不出:象干红和严梅,今天早上下楼,走的是暗道,也能看到老关,却察觉不出他的姿势有没有变化;而姚欢就不同了。她太熟悉老关这个姿势了,哪怕有小小变化,她一走一过,扫一眼,也能分辨出。
十九年前,市府的小车司机老关,以“护花使者”的身份搬进了这幢楼,他就开始形成现今的姿势。十九年啊,姚欢太熟悉了!
姚欢以楼梯为轴,双手搂着,由楼梯的台阶旋到小平台上,摆正身子。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蹭了一点,又站住了,探着头看着老关。好一会儿,她仗着胆子说:“老关,你,你别吓我呀……”
老关没一点儿反应。
姚欢的头“嗡”的一声,涨得老大!头皮和手指尖儿簌簌地发麻!姚欢无力支撑自己了,她一下子瘫坐在平台上。她手包里的手机,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慌忙翻出了手机,翻找赵宝伟的手机号。马上就找到了,因为第一个就是赵宝伟,只不过她在手上记录的不是赵宝伟的全名,而是“宝儿”。
找到“宝儿”之后,她就打过去。但,电话还是长久的蜂音。今天上午开“庆祝”会前,就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现在给他打,他还是不接。姚欢心里急:宝儿啊宝儿,你到是接电话呀!
还是无人接。最后电话里传来了自我挂机的忙音了,姚欢才关了手机。
姚欢认为老关死了,才给赵宝伟打电话。
他死了我怎么办呀?
是他装死吓唬我吧?他总是满脸是血的那么萎缩在那里,十九年来,不是这一次了。有一年夏天他满脸是血倚在那里,姚欢凑近他,扒拉着他叫他,被他一下子搂了过去……过后问他为什么搞这恶作剧,他说只是想知道她在不在意他,还有,他想抱抱她。那次,她抡臂就给了他一个嘴巴,有几个月没和他说一句话。
这次也是他搞恶作剧吧?
姚欢又冲老关喊道:“死老关!这次你吓唬我,我和你没个完!让,让你从我家里滚出去!让,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老关还是一动不动。平素,他最怕这两句话,姚欢一说这两句话,他浑身都能发抖,而现在,他仍是一动不动。姚欢仗着胆凑过去,伸出手,用手指尖儿夹住他的一只袖子,扯了他一下,他软皮塌地垂下了手,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姚欢惊叫一声,跌坐平台上,她翻转身,手脚并用爬下了平台,站起来,扑向大门,拧开门锁,扑了出去。脚没能站稳,跌倒在大门外边。姚欢赶紧爬起来,绕过大石堆,冲向她的车。她去拉车门,才想到,在刚才的慌乱中,把她的手包遗落在小平台上,车的钥匙,大门的钥匙,手机等等一切,都在手包里!而她在刚才的慌乱中,把门带上了,也就是说她把自己反锁在外边!
姚欢不知如何是好了,怎么办?情急之中,她扯着脖子喊道:“来人呐!救命啊!”
她的声音很尖刺,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皇冠小区别墅区的开发商,以他开发的别墅区对人夸赞说:“什么叫别墅?象他们那样,一户紧挨着一户,这户放个屁那户都能听到,那叫什么别墅?看咱这个,绝对有属于自己私密空间,独处性绝对强!”——是的,海卫市讲更具别墅特性的别墅区,非皇冠小区别墅区莫属,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绝对符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规定的标准。正是它的私密性,赵宝伟和姚欢才选择了这里,建起了他们的“爱巢”。他们没想过有呼救无人应的这一天。
姚欢想跑到西边邻居那里呼救,身子都开始移动了,又一想,不妥!到那里怎么说?说我家老关死了?怎么死的?让我用冷水瓶一下子打死的?
对,就是那么一下子!不然他不至于死了。找晚上和他喝酒的人,人家会证实老关其实没怎么喝醉,是他自己开车回来的。能开车回来怎么就一下子死了?
那个冷水瓶上没准都有血迹。谁用冷水瓶打了老关一下子?那还用说?
赖到干红或严梅头上?那肯定不行,她们俩始终在一起,互相可证明没有作案时间。“宝儿”有一段时间管政法,整天和她说案例。犯罪有几大要素,一是犯罪动机;二是作案时间;三是什么了?反正不能是她们俩。那是谁?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要对我耍**,我就……
(成语“色厉内荏”形容姚欢,真是恰如其分。到这个份儿上,我都动了恻隐之心。)
第101章 老关烂了?!()
人家要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说:是夫妻关系。
夫妻关系他就说那么一句话,就当夫妻之间开个玩笑,你至于用个冷水瓶冲他头上抡打吗?说说你的犯罪动机吧,说说你和赵宝伟的关系吧。
这和“宝儿”没关系!别把他扯进去!
没关系?这不是你说有关系就有关系,没关系就没关系,谁不知道你们长期保持一种男女关系,还生了一个孩子……
不能,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儿!不能把“宝儿”牵扯进来!
想法把老关处理掉!老关就东北有个表妹,再没亲人了;那些常在一起喝酒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一开始不见可能叨咕叨咕,时间一久,谁还记得他?
生死是大主意。大主意打定之后,人就像换了一个灵魂,一个胆儿,一副皮囊似的——刚才面对老关的尸体还毛发倒竖、胆战心惊的姚欢一下子就决定回到屋里去搬动老关的尸体!而且,是通过暗道进入室内!
早上,大门被大石块撞得变了形,无法打开,她是从暗道走出来的,买回了车,她用喇叭叫干红和严梅,她们俩也是从暗道钻出来的。暗道就没人关——暗道只有在里边才能插上,没人插它。
想到这里,姚欢脱离了车的依靠。站了起来,快速地向暗道口跑去,像是跑慢了,老关的鬼魂在里边把暗道门在里边插上,或者,老关的鬼魂半路把她拖住似的!
来到暗道口,姚欢先用手指勾一下暗道的门,暗道的门被勾动了!姚欢就伸出双手把暗道门搬离到一边。
姚欢感到从里边抽出一股温吞吞的风,夹裹着一股*的气息,里边还掺杂着酒气,血腥气。老关烂了?!多长时间就烂了?一会上楼查一下电脑。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二十四个小时就烂了?
你咋不说屋里多热呀!
他要烂了可咋整?抱着一拖,把胳膊、腿的拖掉了可咋整?
老关啊老关,你成全成全我吧,我对你还行啊。
想你老关,一个邋遢的司机,娶了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你还想咋地?有的人别说娶,就是早中晚看三眼都愿意!你还想咋地?我每个月最少也给你一两回,有的时候你趁我喝醉了,你想咋弄就咋弄,我醒酒了,也没怨过你不是?
你知道这次我不是有意的,你要不那么说,又扯我的腿,我能打你一下吗?手是重了些,但我气急了,你知道楼上有人的,一上手你就不管不顾了,我还不知道你?要让上边两个人知道了,我这脸往哪儿搁?不丢死人了!所以我才打了你一下,谁想打重了。
这辈子算我欠你的,下辈子一总(一股脑)还你。下辈子我保持着大姑娘身子嫁给你,不让你做“护花使者”了——也真难为你了,从来没沾过女人的男人,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在身边,不能动。八个月,哪呀,八个月可多,最少也有十一个月。孩子百天都过了,让“宝儿”留下来,“宝儿”这个那个的执意要走,我赌气让你上了楼……反正风风雨雨十九年,你多担量担量,我想办法把你好生发送发送,你别吓我,噢……
——姚欢生长在农村,农村“叨叽”这一套她熟烂在心,她看她奶奶对死者的“叨叽”是说出来的,“叨叽”完了,死者就能原谅了“叨叽”的人。尤其“叨叽”的时候,得讲出理来,“没理辩三分儿”也得辩出来。鬼魂性子直,好唬,说点软乎话,许许愿,就蒙混过去了。唬不住,鬼魂就会发怒,就会吓唬你,报复你,甚至置你于死地。
奶奶说,“叨叽”出声行;不出声,在心里“叨叽”也行。
姚欢此时只有在心里“叨叽”了。
“叨叽”完,姚欢仗了胆。就象我都“叨叽”了,你就不敢再吓唬我了。要再吓唬我,你就玩赖了!
姚欢有了胆气,她没头一钻就钻进了暗道里,她屏住呼吸快步往里走。一路上,又被干红踹碎的木板磕磕绊绊的。她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一口气冲出室内暗道口,这才喘了一口气。这口气呛了她一下——这里比外边那个暗道口的气味更呛人。难道老关真的烂了?
姚欢走出了有暗道口的屋,来到大门旁的小平台旁,把着楼梯扶手,注视着老关。刚才夺门而逃,没来得及关灯,室内通亮的,姚欢怕外边有人透过窗窥探到屋里,慌忙把室内的灯关上了。
关上灯,室内漆黑一片,一时间都分不清哪是哪了。等了一会儿,好了一些,逐渐看清堆缩在那里的老关了,她盯着老关,向老关靠近,突然,看到老关甩了一下头!把姚欢吓得“妈呀”一声大叫!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惊异之后,平复一下,再定睛看去,老关还是那么蛤蟆着身子堆缩在那里,根本一点也没动,刚才是一错觉!
姚欢走到老关旁边,扯扯他的衣袖,说:“老关哪,我给你抱进你的屋,噢?躺在这里像个啥?可别让人看到,看到,我就说不清道不明了,你不希望我被抓进去吧?”
老关似乎点点头。
姚欢靠近老关,搬一下老关的肩,老关软软的。姚欢走过去,打开了老关卧室的门,又返回来,挨着老关坐在沙发上,斜扭着身子把一只胳膊伸到老关的背后,把老关翻在自己的身上,就把老关抱在怀里。这时,姚欢的两只手合拢在老关的胸前,一使劲儿,把老关抱脱离了沙发,就那么拖着,往老关的卧室里拖去。
进了老关的卧室,姚欢丝毫没松劲儿,她一鼓作气,把老关拖到床上,老关一下子压在了她的身上,她赶忙推开了,把身子闪了出来!一时间就好像老关要活了过来,骑在她的身上,要扼死她一样!
(岩子说:“……这一章把我看得,身子都簌簌地发麻!”)
第102章 老关,你满意了吧?()
姚欢吓坐在地板上,浑身发抖,两腿发麻,她四下里看了看,见老关屋里两边的窗都没挡帘——那两扇窗根本就没有窗帘。是他摘下来洗了,还是他扯下去了,就不知道了。
老关有暴露癖,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他都不挡窗帘。屋里被灯光照的通亮的,他就精赤赤在屋里走来走去。夏天,更是,就那么**裸地躺在床上。有的时候,睡着睡着,作了性梦,那东西“站”了起来,使他丑态百出——这些姚欢都不知道。她晚上回来,一般他屋的灯都黑着,老关一般都醉在小平台的沙发上,或者在小平台那儿看电视。而他的卧室和小平台是间壁开的,就有一扇门,门上还没有窗,所以她不知道他在屋里是那么个状态。
有一次,她夜里十一点才回来,看老关的屋里通亮的,老关**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她勃然大怒,在院里折下一根树条子,打开门,拿着树条子闯进了老关的屋,冲着老关就是一顿树条子。
头两下,老关佝偻着身子,用手臂遮挡着。挨了两下之后,他反而站直了身子,放下了双手,任由姚欢抽打,打着打着,他竟然**了……
姚欢吓了一跳,她停下来。扔下手中树枝条,往门口倒退着。老关身上脸上满是血道子逼近姚欢,姚欢吓得返身就要跑出去,被老关一把就抓住了……那次,是老关最狂勇的一次。
讲真话,姚欢是很受用的,但她不能允许老关这么个样子进犯她。于是她就闹起来了,不吃饭,绝食。只两顿没吃饭,老关就招架不住了,什么法都用了,在不奏效的情况下,他只好给赵宝伟打电话。
赵宝伟来了,在楼上劝了姚欢三四个小时,把赵宝伟都劝饿了,姚欢才应下来。也不知赵宝伟是否知道事情的原委,老关上楼,当赵宝伟的面,“扑通”一下给姚欢跪下了,说保证再不地了,再犯,就走出这个屋,永远再不见姚欢了。姚欢才答应进食。
至于老关改没改那暴露癖,姚欢就不知了。她再也没有在晚上从外边往里看,反而在室外把老关那屋的两面窗下都栽上常绿的,很高、很密的树木,除非谁趴在窗户下往里看,否则是看不到什么的。
哪那么好“暴露癖”遇上一个“窥探癖”?那概率太低了。除非**狂都集中在海卫市!集中在经区!集中在皇冠小区!
总之,姚欢再不往老关的屋里看了,再不关心他屋的窗上有没有窗帘了。所以一看窗上没有窗帘,竟然一怔。姚欢赶快把室内的灯关掉了,谁有意无意的别把屋里的一切看了去,这和老关的“暴露癖”可是两码事。
屋里一片漆黑。
适应了一会儿,屋里物什才看清了。这样也不行,今天晚上自己肯定不能把老关搬走,他至少要在这屋里躺到明天白天。在大白天,没有窗帘,这么明晃晃的,哪行?姚欢走过去,把老关床头的被子搬开,兜头捂了上去。
闪开身子一看,还不行,从外边一看,不能不惹人怀疑。于是,姚欢又把老关耷拉下的两只腿,抬到床上,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盖住了腿脚,上边露出一块头。
又闪开身子看看,还不行,不象。这哪像一个人睡觉的样子?就又走过去,把被子又往下扯一扯,露出整个脸。
这还差不多,至于脸色,是死是睡,不到跟前是看不出来的。
还有个问题:这屋里很热,老关本来就有味儿了,再这么一捂,不烂得更快了?这一宿不得烂出水来?那还怎么搬动他?现在姚欢闻不出*的味儿了,她知道不是没有那股味儿,而是她的嗅觉适应了、麻木了。现在的味儿一定比刚刚进来时的大。得打开窗户,把外边的冷空气放进来!
想到此,姚欢爬上了窗台,踮起脚尖儿,伸臂把气窗打开了。下了这个窗,又去了那个窗。但那个窗是糊死的,怎么打也打不开。手边没有可以一用的东西,有的话,她都能把那块玻璃打碎了!
姚欢下来了,看着一个打开一个没打开的通气窗,心想,这肯定不行,就这么一个小气窗管什么用?那怎么办?把下边的大窗打开?
不行。每年春夏之交,到开窗开门的时候,老关都是各个窗子清理一番,才能把窗子打开,他是用什么把窗户封上的就不知道了。
没了老关,今年到冬天,谁来封窗户封门啊?
——这只是姚欢的一次走神儿。怎么走到哪儿了,她不知道。她意识到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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