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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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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亚玲笑了,说:“我站在我们大门口的路上,能看到你走到大街上。看你走到大街上,我就回来。”
干红说:“其实,不用……好吧好吧,送吧送吧。”
两人就拉着手走了出来。走到“乾珑电子厂”大门前的路上,韩亚玲还难舍难分的,最后不得已,松开了手。干红走出去,回过头来,向站在那里的韩亚玲招了招手,韩亚玲也像她招手,像要分开许久似的。干红转过身来要放开步子走的时候,韩亚玲叫了她一声:“姐!”
干红站住了脚。
韩亚玲跑了过来。
干红说:“啥事?”
韩亚玲跑到她身边,把住干红的胳膊说:“姐;我可能多余了——今天,我们老板的一个朋友来了,把小玲叫出去,中午一起吃的饭。回来我闻到小玲有酒气,但,那孩子肯定没喝醉,我去总厂之前,她还在车间干活呢。”
干红说:“你们老板来朋友经常找工人一起去吃饭吗?”
韩亚玲说:“不是回回的,但,也有。尤其是今天来的这个,好找个人啥的。可都什么事也没有。但是,小玲小,不大懂事,你嘱咐她一下,别上当受骗。我想对她说,一是没倒出时间;二是,怕她不听我的,还是你说好。”
干红想了想,说:“行,明天我找个时间,和她说说。”
说完,两人就分手了。
这一带隔不远就是一个路灯,虽然天上只有一勾新月,有路灯照着,还是挺亮的。干红就沿着东边人行路走。没走多远,她就觉得身后有个瘦高的男人跟在她的后面。又走了一段路,干红进一步确认,身后的人是有意跟着她的。她就过到道那边,拐进一个楼与楼之间通道。这个通道由于有楼影挡着,又是从路灯一下子走进这里,就显得很黑,谁走进来,都不大适应。看干红拐进黑胡同,瘦高男人急走几步,追了上去,待走近了,却不见了干红,正纳闷的时候,看到由楼的拐角处,蹦出个僵尸。只见僵尸平伸出双臂,双脚一跳一跳地向他跳来,瘦高男人定睛看去,只见僵尸伸着舌头、翻白着眼睛,特别可怖。瘦高男人“妈呀!”一声,窝回头撒腿就跑。
“僵尸”是干红扮的。看瘦高男人跑没影了,干红收起了僵尸的动作和扮相,笑了,说:“我靠,就这个胆儿,还出来跟踪人?!”
第36章 “我只是故意在逗你”()
用“音乐评论家”谢小双的话说“有个性”“更动情”的启明朝露唱的《我悄悄地蒙上你眼睛》最后一句唱完,已是夜里十点。“幻帅”开始关电脑。“坡义”看他几眼,走过他跟前时,说:“打烊?”
“幻帅”说:“打烊。我有点儿不舒服。再说,四楼‘渔晚’这个点儿早开了,我们还在这耗着干啥?”
“幻帅”和“坡义”两个支撑的这个“大堂吧”主要迎接到这里投宿的。一个人办理住宿手续,别人坐在大堂吧里,随便点要点儿什么喝。另外,商务约会,干红他们这些代驾司机也都等在这里。而四楼的“渔晚”才是华连的“夜总会”呢。住宿的客人,或者外边来泡夜店的,都到那里去。为了一楼和四楼有个衔接,规定一楼晚上十点半“打烊”,四楼的“渔晚”十点半开张。可是,过了春节,开始上客人了,四楼就打破了这个规定,晚上不到十点,他们就接客了。“幻帅”就此向主管王经理反映过,王经理找到“渔晚”经理,“渔晚”经理说:“不到十点就有客人坐在吧台前了,要我怎么办?我还能把客人撵走不成?”
——是,撵走客人,是说不通的。
一楼和四楼的矛盾怎么解决?王经理一时拿不出办法。好在“幻帅”也不特别追,他不在乎多干半小时少干半小时,这么一来,他哪天腻歪了,就可以早回家半小时。上午十点半到晚上十点半,是一大块时间,心不顺,挺难熬的。像今天他就可以早回半小时,王经理、谁也说不出啥。
收拾停当,“幻帅”四下里看看,见没遗忘什么,就冲等在吧台出口处的“坡义”说:“行了,关吧。”
“坡义”按下了开关,吧台所有的灯都灭了。“坡义”就和“幻帅”走了出来。“坡义”在华连职工宿舍住,出旋转门,往楼后边走;“幻帅”则出门打车,往市立医院那边走,他租住的房子在市立医院西边一居民小区。这里离华连不算太远也就两个街区的样子。通常,下班他都走着回去,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圈在华连大堂吧台里十多个小时,正好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今天不行,抽筋剔骨般的疲软,恨不得一下子就躺下去。谢小双今天中午的话,戳到他的记忆深处,使他的心一剜一剜地疼。“幻帅”叫刘启,谢小双极力赞许的那首启明朝露唱的《我悄悄地蒙上你眼睛》,其中“启明”,就是“幻帅”的艺名;那个“朝露”叫赵露,是他的心痛。他留在海卫,就是在等赵露。
赵露和刘启是同学,学的都是声乐。在学校时,两人就恋爱了。两人毕业之后以助唱的身份加入了着名心相连表演团,去全国各地表演。三年前,他们来到了海卫。正好赶上那次着名的台风君临海卫。心相连是在户外表演,台风凶神恶煞,虽然舞台在海边搭好了,但也不敢如期上演,只好延期等着台风扫过去。他们就住在华连中心大酒店里,刘启和赵露住在一个房间。头一天晚上,赵露失踪了,到了夜里一点多,她才回来,说是迷路了,是警察送她回来的。刘启看她神情就有些不对,似乎有某种病症,就想着第二天领她到医院去看医生。
谁想第二天台风正式登陆海卫,刮得人仰马翻,一辆小轿车象个风筝似的,放飞在海卫半空中。就没有去医院,而且,睡了一宿,看上去赵露好好的。刘启就以为如果要是有什么病症,也是前一段时间累的,休息过来了就好了,就没有坚持去医院给赵露看病。可是,就在这天夜里,也不知道赵露是什么时候穿着睡衣走出了房间,再就没回来,虽然海卫市警民惊天动地的寻找,也是人影皆无。
但刘启认为她能回来,就在海卫市等了下来,心相连离开海卫市,他也没离开。他的专心痴情感动了许多人,心相连给他留下差旅费,花完之后,又有热心市民为他捐款。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华连中心大酒店的总经理隋玉保找他谈了一次,第二天,他就上任华连大堂吧经理了,一直到现在。
他一直在等,等着赵露哪一天出现在吧台前,唱道:“我只是故意在逗你”(《我悄悄地蒙上你眼睛》里的一句歌词)。
第一天上班乘车不顺利,走到钦村站点儿,上来一个渔汉子,不是因为什么,上来不多一会儿就和司机吵了起来,而且动了手,司机把车拐了回去,开进了派出所。干红一想,这车是没时间开出来了,就打车到华连。在华连站点等10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好不容易等来一辆,满满的人,上去几个人,司机就关了门。干红只好又打车。
快到“宏达传媒公司”了,干红看手机,差三分钟就是八点半了,心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这给人一个什么印象?下了车,快步走进楼里,电梯前摆一块牌,上写着“电梯维修,请走楼梯,抱歉。”干红心里骂道,真他妈的!若遇不顺,处处不顺,真他妈的!
只好跑楼梯。跑上十六楼,干红都有些喘了。平抚一下,到了姚欢的办公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去敲门,门从里边推开了,干红一怔。走出来的姚欢也一怔。
干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个人和公交司机打了起来,耽搁了。”
姚欢看干红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儿,还微微地喘,说:“电梯还坏了。”
干红说:“是呢!屋漏偏逢连阴雨!”
姚欢看了一眼手中握的手机说:“来得及——一会儿咱去华连,找保子去。”
干红应。只是随便地应答,她不知道谁叫“保子”,姚欢要找“保子”干啥。
“保子”叫隋玉保,是华连商厦的总经理。姚欢看中了华连商厦的门脸,想在那上边做一个大的电子广告屏,华连地处市中心,在楼上打广告,广告效应非常好。商家都想在那里做。原来是“三面翻”,一面广告费一年是150万,三面,就450万。给华连商厦占地费是50万,那一年纯赚当400万,要改成电子屏,赚得更多了。海卫广告业的人,谁看了不眼红?都跃跃欲试的。
年前,姚欢找到隋玉保。隋玉保说:“人家三面翻的广告还不到期呢,怎么能让人家拆下来?那不违约了吗?广告公司和打广告的商家是官司,我们和广告公司也是官司,打罗圈儿官司了。”
姚欢问:“什么时候到期?”
隋玉保说:“过了年,哎,三月八日,你们的节日那天。”
姚欢说:“行,三月八日我去找你。”
后来,姚欢了解到,不仅她盯着那块地方,市里好几家广告公司都盯上了那里,就想,别三月八日了,提前几天吧,打个前站,把事儿定下来,到三月八日就得把合同签了。
就在五日那天到了华连,找到了隋玉保,但隋玉保说:“这边还没整利索呢,你急什么?我得把‘三面翻’了结了,咱再谈呀。”
姚欢说:“我就跟你提前打个招呼,三月八日之后,要谈咱俩谈呀。”
隋玉保说:“行啊,咱俩还有啥说的?”
姚欢料定隋玉保不能有啥说的。想当年,二人常在赵副市长的办公室碰上,也多次和赵副市长一起喝酒。隋玉保比姚欢小三岁,姐长姐短的叫着。非常亲近。他由华连商厦一个电工,一步步到总经理的位子上,赵副市长不提携,他想都不用想,他说过要报赵副市长的大恩,报恩的机会来了,他还能从中作梗?
第37章 当夜,她在惊悸中度过的()
姚欢心意满满地从隋玉保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到华连门前广场去提车,看到自己的奔驰被人划了有一米多长的一大道子,她立马火儿了。找来看车的人,看车的人说:“谁知道你这是在哪儿划的,怎么赖上我了?我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谁敢往车上划?”
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姚欢只好忍气吞声,把车开到修理厂去喷漆。她以为这是哪个小地痞看她的车是奔驰,又挺新的,才划的,没往别的地方想。在修车厂,她碰见了庄则梁。庄则梁看出划痕里有个‘y’字,以及说的一番话,使她急冷冷打了一个冷战。
庄则梁上中学时就认识姚欢,那时她是海卫市的名人嘛。
姚欢认识庄则梁是在去年秋天。姚欢请她的一个客户,海卫市医用高分子公司的丁总。丁总把庄则梁叫去了。有局长在,喝到什么份上,庄则梁也不多言多语;局长不在眼前,庄则梁就海阔天空地侃起来了。喝酒胆大了,说他青少年时就暗恋姚欢。姚欢知道这是扯淡的话,但听着也挺受用的,加上知道他是兼局的,都是丁总的座上宾,一定认识不少企业的老总,没准以后能用得着呢,就和他谈得很好唠的很好笑得很好。以后又在不同的场合遇到过,就成为熟人了。庄则梁在修车厂的一番话,引起她的思虑。
当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想来想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好象有人盯上她,有意恶心她似的。以往这类事发生过,她做海卫大厦墙体三面翻广告时,她的车就被扎过、划过。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家门铃响了,她想,这么晚了,谁呢?就让丈夫去看看,她也换衣服,准备接待客人。
不一会儿,她丈夫回来了,小脸吓得煞白,手里拿个活页纸,递给了她。她接了过来,见上边用碳素笔写了大大的两个字:“住手!”
姚欢一怔,什么“住手”?“住”什么“手”?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没有什么“住手”的,无非是挣广告位的事。谁呢?“三面翻”那家?元岐广告?不能啊,他们虽然是利益相关方,但据她所知,那家没那么大的胆子。再说,她住手了,不等于别人都“住手”。没人去挣那里的广告位了,还能给所有挣那个位置的人都下这种威胁信吗?这是谁呢?她想不明白。这人知道她家住哪儿,到门口来威胁来了。她突然有些害怕。她想给赵宝伟打个电话,又一想,他女儿有可能在他家。就打消了打电话的念头。她有些怕赵宝伟的女儿。其实,姚欢这类人天生一个怕字,只因*,又使她胆大妄为。
当夜她在惊悸中度过的,一个又一个噩梦。
中午,她请她的一个客户,飞轮轮胎厂的孙总。孙总又把庄则梁叫去了。席间,庄则梁谈起了干红,说是学博击的,手脚非常有力气,别看是个姑娘家,用手指点你一下,能把你点差气儿了,车开得还好。姚欢就对干红产生了兴趣。
下午酒醒,给庄则梁打电话,问他说的那个姑娘能不能到她的公司来,给她开车,工资给的高高的,让她开车,兼保镖的,又是划车又是投恐吓信,没准什么时候对她动手呢,得要一个人保护她,就这样,把干红招去了。
——干红不知道这些,况且,让她去,只跟她说让她开车,没说让她保镖什么的。可是,姚欢还是把她当成保镖那么用——要是司机,只负责开车,而姚欢去哪儿,让干红跟到哪儿,不让她离左右,分明把她当成保镖,这一点,干红也看了出来。话又说回来,只是司机,在海卫市哪有工资给五千的?也就两千左右,两千五不好听,给两千四两千六都行。给五千,分明是两个职位的工资。再者说了,不叫你保镖,你就是一般的司机,如果老板受到谁的攻击,你可以出手救援,你能不出手吗?
广告公司的老板,能受到谁的攻击呢?但姚欢分明事事处处小心防范着。
把车停在停车场上,干红以为就让她在车里等着呢,姚欢却说:“走,和我一起上去。”
干红应,和姚欢一起下了车。华连商厦的办公区在四楼,走人行楼梯和乘电梯都可到达。姚欢选乘电梯,但,电梯下来了,开了门,她却不往里进,站在那里不动,关上门,她扭过头来对干红说:“啥人儿都有,一股味儿,下一班的再乘。”
干红想了想,刚才进电梯的,没有脏叽叽的那种人,她说有一股味儿,只是一个托词,分明是人多些,怕谁对她有所不轨。但也不见得有什么特殊的人,只是有个穿黑风衣的,把衣领还竖了起来。只这人有些隔路(和常人不一样)些。那人能咋地她?嘁!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活得太累了!
又下来一班电梯,这回人少了,姚欢还不进,还等,干红见这一拨人里有两个穿着工装的,老实说,这两人真有些左顾右盼的,但干红认为只是他们不自信而已,没有为非作歹的意图。
第三班电梯下来,姚欢才上去。上去之后,她站在一个角上,把干红扳到她跟前,用干红挡着自己。干红撇个嘴,笑一下,心里说,有这个必要吗?你做多大个买卖,象有人追杀你似的。下电梯,姚欢打着横走出来的。站稳,待电梯的门关上了,她还长长出了一口气。意思好象是,可下子把命保住了似的。
华连商厦总经理隋玉保的办公室在四楼的尽南头。姚欢来到门前,敲了两下门,就把门推开进去了。看隋玉保和一个女人坐在长沙发上正在热谈。
看姚欢走了进来,隋玉保赶忙站了起来,有些慌慌的样子。但他尽力掩饰着,冲姚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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