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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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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欢说:“回吧回吧。”
走出写字楼的大门,干红有一种解放的感觉。干红心想,是什么这么压抑我?姓姚的吗?她看上去挺随和的呀,怎么会感到压抑呢?干红回身仰起头看天、看天底下的这座大厦。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眩晕。
正在这时,干红的电话响了。干红掏出电话一看是谢小双打来的。就接通电话,说:“‘顶立男’怎么个精神?”
谢小双说:“‘大侠’,记得今天的日子不?”
干红说:“今天?啥日子?”
谢小双说:“好好想想。”
干红说:“好好想?没啥好想的。你要是我老公,兴许是你的生日我的生日,订婚纪念日结婚纪念日我公公婆婆的生日你老丈人的生日。”
谢小双等着。
干红说:“你听电话吗?”
谢小双说:“听着——你还有个人没说。”
干红说:“谁?”
谢小双说:“我老丈母娘的生日。”
如果以干红讲这套话的“你要是我老公”为前提,那谢小双说的“我老丈母娘的生日”应该是干红的妈——这怎么可能呢?干红说:“你别扯了,今天到底咋回事?!”
听干红有些不耐烦,谢小双赶紧说:“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
干红说:“是吗?早上我爸我二娘他们咋谁也没提呢?”
谢小双说:“是啊,我老丈母娘也没说。刚才我去市场买菜去,碰到我一个老乡,在那卖猪头肉,他说,我才知道的。他还给了我两半猪头肉,我哪能吃一个整猪头?给你半个,你在哪儿,我给你送去。”
谢小双说的也许是实情,也许是编的,为了还给他小姨子找工作的人情。其实干红认为谢小双不必这样,在一起干事,谁能帮上谁就帮一把,不必这么急着还人情。一还一报,这么的,处不厚——这是爸他们时不常就说的话。“二月二”这类节日在哪一年可能忘了,可这类人情往来上的事,却总是“提溜耳根子”地告诉她。干红她爸干玉权认为人生在世有两件事最重要:一是,手艺;而是,人情。而后者又是最不好拿捏的。
可是,一就谢小双这么办事,也不能驳他,就说:“我在经区,半个小时到华连。”
谢小双说:“好,我在华连站点等你。不见不散。”
干红说:“好的。”
干红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到了华连。在出租车上她想,这半个猪头不能自己吃,得把“乾珑电子厂”的韩老妹儿找来,听她那意思海卫市好像没有家、没有亲人,过节了,就她自己孤孤单单的,心里是啥滋味?“二月二”在东北那边可能不咋重视,在这边,靠海边的人,不管是不是渔民都会重视这个节日。他们厂子得有不少远遥村的人,一过“二月二”得一哄哄的,她听了非难受不可!这样,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干红就给韩亚玲打电话。打一遍,说不在服务区内,再打还是那么说。加上到家打两遍,都不通。
第34章 她熟他,他能不熟她?()
干红到家,到二楼她爸屋里,听了听,屋里没有动静,又蹑着手脚退了回来。到一楼,见二娘蒸馒头起锅,就问二娘,说:“我爸睡多久了?还睡?”
二娘说:“他睡啥?刚刚还让给他找掏耳勺儿呢。”
干红说:“那屋里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二娘说:“他那是眯着呢。他没睡。你干啥呀?”
干红说:“不干啥。二娘,你忘了今天是‘二月二’了吧?”
二娘说:“忘啥也不能忘了‘二月二’呀。”
干红说:“为啥?”
二娘说:“为啥?没有龙王能行?渔民靠龙王,农民也靠龙王。你都忘了,在老屯,‘二月二’都给龙王上供。供猪头、馒头。你看我蒸这馒头就预备上供的。”
干红说:“供龙王干啥?”
二娘说:“保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啊!”
干红说:“二娘,你都不种地了,管是不是风调雨顺?”
二娘举手打干红状:“你这个没良心的!不种地,要是颗粒无收,你也得挨饿!”
干红放下手里拿着的装猪头肉塑料袋,说:“猪头肉!”没头就跑到他爸的屋里。
他爸抬起头看了看她,说:“刚才是你进来了?”
干红说:“是,我寻思你睡觉呢。”
干玉权说:“这才几点,我就睡觉?你今天出去一天,干啥去了?没和小梅在一起?
干红说:“我和她在一起干啥?人家上班去了——哎,对了爸,我今天也上班了。”
干玉权急切地问:“去哪儿上班了?”
干红说:“叫个什么……‘传媒’?啊!‘宏达传媒公司’!”
干玉权说:“就是你那个朋友介绍的那个?”
干红说:“是。你说在机关混的,就是机灵,我找他,就是为了找工作的事儿,但我没说出来,牙子口缝儿都没嵌(一点儿没说),他就知道了,你说鬼(聪明)不鬼?”
干玉权说:“别小瞧机关干部,机关里藏污纳垢,又藏龙卧虎。揣摩人的心思——这点儿小聪明还是人人都有的,要不,他能混下去?我担心你这方面。你大咧咧的,知道你的,行;不知道你的,用海卫人的话说,就是彪呼呼的。”
干红听到这里,扑哧一下笑了,说:“爸你说,那个老婆儿,姚总,也彪呼呼的,她姓姚,一门儿让庄科长管她叫‘姚姐’。还知道‘姚姐’和‘窑姐’是谐音,是‘ji女’的意思,还非让庄科长叫。你说彪不彪?”
干玉权笑了。但他说:“卖彪的,不一定真彪。sd军阀韩复榘卖彪卖的出了名,吃香蕉连皮一起吃;打篮球嫌一个不够抢,给了好几个。可是,他一点也不彪。”
干红说:“你说她是装的?”
干玉权说:“咱东北有个词儿,叫‘装憨儿’——《红楼梦》里也有这个词儿——那是装‘憨厚’。‘憨厚’某种程度上就是‘彪’。”
干红说:“爸那你说,为啥装呢?”
干玉权说:“为了保护自己。心虚。‘装’,就是‘伪装’的意思吗。”
干红重重地点了点头,说:“爸你这么一说,我觉着,那个姚总,有点儿心虚,她好像有挺多事似的。”
干玉权说:“她多大岁数?”
干红说:“她说她四十九。”
干玉权“嗯”了一声,说:“加点小心。你这一脚迈向社会,这带头人很重要。未来走向,很大程度取决这个人。有可能,想法儿了解了解,做到心中有数。”
干红有些为难地说:“找谁去了解呢?庄科长说是很熟,实际上我看……哎,我干哥哥对她可能很熟!”
干玉权说:“他怎么熟她?”
干红说:“他们是同行。中午吃饭时,姚总说熟悉我干哥哥。她熟他,他能不熟她?我去问问他。那,爸,我晚上就不在家吃了。”
甘红家的大门,新安了一个门铃。干红笑一下,按了一下那门铃。
听到楼门响,有刷刷的脚步声传来。甘红的妻子邓淑娴在里边问:“谁呀?”
干红应:“我。”
邓淑娴有些迟疑,但还是打开了门,一看是干红,眼睛一亮,一把把她抱住了,激动地说:“妹儿呀!你可救了我了!让我知道做人的乐趣啦!”
干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邓淑娴侧搂着干红,往楼里走,说:“妹儿呀,你说我昨天晚上睡的那一觉,脱胎换骨了一般!看啥尝啥听啥,都不一样了!刚才就没听出你的动静儿!我还琢磨呢,这是个女的,谁呢?原来是我的神仙妹儿啊!妹儿呀,你说你真是神仙,我这病得了四五年了,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就算有点效果,也没这么大过,过些日子就那一点效果也没了!那罪遭的,一个门的心思想死。心想,死了多好受啊!是你救了我。你说我死了,你哥都行,再找一个年轻的;可我这娃妞可咋整?有后妈就有后爹呀!”
邓淑娴这话,像机关枪似的,铺天盖地的。
干红说:“嫂子,我看你变化最大是语速——比昨天不知快了多少倍!”
邓淑娴说:“你说我说话快?这是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都堵到一块儿,都争抢着往出拱,能不快吗?哎呀,我得给你哥打电话,告诉他妹儿来了!”
干红说:“急什么?到下班的时候他不就回来了吗?”
邓淑娴说:“今天是周日,他不上班,出去可不干啥去了。”
说着,邓淑娴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楼门,从哪里抄起一部手机就打出去。说干红来了,像发布一天大的喜讯似的。
打完电话,邓淑娴又迎了出来,双手拉住干红的手说:“妹儿呀,昨天你不说你今天不来了吗?是不是怕我不去海边儿走啊?那能吗?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好方儿,我还能半途而废?那也对不起你的一片心思啊?”
干红有些吭哧了,最后还是说:“今儿个老板喝醉了,下午放我假——嫂,我上班了。”
邓淑娴瞪大眼睛说:“是吗?!这么快!在哪儿呀?”
干红说:“和我哥是同行,‘宏达传媒’你知道吗?”
邓淑娴说:“‘宏达传媒’?”
干红说:“老板是个女的,四十多岁,挺爱打扮的。”
邓淑娴说:“是不是叫姚欢?”
干红说:“是是!嫂,你认识她?”
邓淑娴神秘地说:“‘姚欢’,是赵市长‘十二金钗’的‘第三钗’!年轻时可漂亮了!二十多年前,海卫市拍形象片,她扮个渔姑嘛,电视播出来之后,大伙说,她要是渔姑,那海里的虾兵蟹将,甚至老的都没牙龙王,都得蹦出来!”
干红笑,说:“赵市长?海卫的市长不姓王吗?”
邓淑娴说:“赵市长是副市长。现在已退休了,但是现在两人还来来往往的,你猜咋地妹儿?姚欢给赵市长生了一个儿子,挺大了,现在十八大九了吧!”
干红说:“我靠!挺有情节的嘛!那,姚的丈夫能不知道?”
邓淑娴说:“哼,咱都知道,他能不知道?软盖王八呗。”
干红说:“真有这样人?”
邓淑娴说:“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啥人(仁)没有?”
干红说:“姓姚的,是什么来头儿——她原来是干啥的?”
邓淑娴说:“干啥的?是‘三连岛宾馆’的服务员。‘三连岛宾馆’原来叫‘市政府招待所’,赵市长总去,就搭勾上姚欢了。姚欢,原来不叫这个名字,叫个挺土的,什么婢养的名字。是赵市长给她改的,说白天晚上只要看见了她,就高兴,就‘欢’。所以就给她起了‘姚欢’这个名字。”
干红说:“那赵市长怎么不让她当官呢?”
邓淑娴说:“咋没让当?‘三连岛宾馆’的总经理呢!不小啊,‘三连岛宾馆’你知道,老婢养大了。后来可不咋地啦,哈默阳儿(平白无故)不干了,干上了广告。广告她挣老钱了,企业等于看在赵市长的面子,给她钱一样!”
正说着,门铃响了,邓淑娴对干红说:“你哥回来了,还挺快!”
邓淑娴出去开门。
第35章 还有人这么掂心我……()
在从院门到楼门的这段路,邓淑娴就把干红去姚欢哪里工作的事对甘红说了。甘红一怔,和邓淑娴说些什么,邓淑娴分辩着。进了屋,甘红和干红温和地打招呼,而后,马上说:“妹儿,你别听你嫂瞎说,姚经理的事,都是社会上瞎哄杨,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要是真的,都是很私密的事,不是当事方,别人怎么知道的?你别信,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别信。”
邓淑娴愣眉愣眼地说:“她本来就那样吗。”
甘红没好气地说:“你悄悄的(别咋呼了)吧!”
干红在甘红家吃的饭。甘红亲自下厨做的“二月二”宴,饭后,干红说:“哥,你和我嫂去海边吧,我得回去,我有事儿——一个老乡,我今天给她打六、七遍电话,都没接,我去他们厂子看看,咋回事?”
甘红说:“这个点儿,他们还不下班?”
干红说:“电子厂,两班倒。关键是我不到厂子,她电话不通我就没法联系她了。我得去厂子找她去。嫂,我就不能陪你了。”
邓淑娴说:“妹儿,你去你的,不用担心我,有你哥呢。”
干红说:“我不担心你别的,怕你退缩,那就完了。”
邓淑娴说:“那哪能呢?到这个份儿上,我要退缩,除非我不想活了?!”
甘红也说:“妹儿你就放心吧,从今往后,一天也不带落的,风雨不误!你相信你哥能做到这一点!”
干红说:“只有这样,才能治好,那,我回去了,哥。”
甘红说:“走,我开车送你。”
干红说:“不用啊,穿隧道,有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可甘红坚持送,把外衣都穿好了,干红也就没再拦。
甘红把干红送到“乾珑电子厂”门口,才倒车回去的。干红进了东边那扇对开门,小屋里的老者走了出来,说:“你找谁?”
干红说:“我找韩亚玲。”
老者又去那边喊。韩亚玲在车间里尖刺地应着。而后车间的门被推开,韩亚玲出现了,她一看到干红愣了,踢踢踏踏地跑过来,一把拉住干红说:“姐,这个点儿,你来干啥来了?”
干红说:“还说呢,下午我打你六七次电话,就是打不通,咋打不通呢?”
韩亚玲说:“下午我去总厂了,在总厂仓库里检查‘不良品’,那仓库有什么,屏蔽手机信号,打不通电话——姐,你给我打电话干啥呀?了解林亚玲的情况啊?”
干红说:“我了解她的情况干啥?她在你身边我还不放心?我是……嗨,今儿个不是二月二吗?我整回一块猪头肉,寻思到我家过二月二去。可是,怎么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我就担心了——人要掂心一个人净往坏处想。我再也忍不住了,就找到厂子来了。”
韩亚玲满眼是泪水,她哽咽着说:“真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掂心我……”
韩亚玲说着,眼泪噼啦啪啦地掉了下来。
干红说:“别地别地,这么大丫头了,咋这样?快别地。”
干红边说着边给韩亚玲抹眼泪。那眼泪哪能止得住?干红一把把韩亚玲搂到自己的怀里,说:“想哭你就随便哭吧。别把我皮衣服整透了就行。”
韩亚玲刚开始滂沱眼泪,听干红后句话,扑哧一声笑了。
干红拍着她的背说:“好了好了,逗笑了。”
韩亚玲伸出两臂紧紧地搂住干红,说:“我不放开你!”
干红说:“不论遇到什么事,什么情况,你都想着有姐呢!姐是你永远的后盾!你记住了!”
韩亚玲在干红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干红说:“那我就放心了。好好的,人家不说‘好事找好人吗?’好事一定找到咱的头上!”
韩亚玲又重重地点头,扬起脸来看着干红。
干红用手指肚儿擦着韩亚玲的眼睛,说:“我得回家了,你也得回车间了。”
韩亚玲说:“姐我送送你。”
干红说:“不用,大街通亮的。”
韩亚玲说:“我是说,我们厂到大街这一块。”
干红说:“那也没事。我出去你不放心,你回来我不放心,来回送还有个头儿?”
韩亚玲笑了,说:“我站在我们大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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