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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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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呢。送她回家。”
应高勇的声,李玉清从副驾驶座上勾着身子往严梅这边看,还向严梅晃动两下手掌。
她认识严梅,严梅也马上认出了她。
“啊,我说嘛……”严梅说,“哎,高勇,你家门前那股道还通到哪儿?”
“我家门前?我家门前通套山哪。”
“通套山?那。那诚山立交桥怎么说?”严梅的意思是,如果你家门前那条咱通套山的话,诚山立交桥直接向南那条路不把套山斩断了?
“是啊。你没觉得过了立交桥就是个大上坡吗?实际上就是上山了。”
严梅想想,的确如此。过了立交桥就是个明显的上坡,西边是山峰耸立,说明当初开路,就是从套山最洼处开过去的,否则要绕过套山。那就绕得太远了。
“你们家门前那条路经常有车过吗?”
“有车过?基本没有,那是一条老路。现在修上环山路了,谁还走那条路?那条路坑坑洼洼的。窄,还是土路,没人走那条路,咋地啦?”
“啊,没咋地,你们走吧。”
高勇按两下喇叭就开走了。
严梅如果没有碰上姚欢,见到高勇和李玉清在一起,非得惊讶不已,言行无状了,看到了姚欢,她一下子就被姚欢拉了过去。
严梅待高勇的车消失在她的视线,她想,自己能不能看差了?况且,车里那人还戴个大墨镜,遮上小半个脸,就一定认准是姚欢吗?就不行认差了?
再说,也是主要的,她那亮栗色的奔驰车啊!那车实在太乍眼了,在市里还没看见第二辆那样的车呢。就算还有,怎么那么巧,亮栗色奔驰还坐着一个酷似姚欢的人?
回到干红那里,严梅把她看到的一切向干红学了一遍之后,她又说:“更何况,我后来打听,路过高勇家门前的那条老路,废弃多少年了,路况非常不好,象奔驰那样高级轿车,底盘低,路上有石头凸出来都得‘拖底’,怎么会走那条路呢?”
“你是说,”干红问,“姚欢有意躲人儿,才走那条路?”
“还能有什么解释呢?关睢把他妈的广告挂出后,别说认识她的人,就是不认识她的人,这回也认识她了,她能不躲?”
“她来高区干什么来了?要搁我,就离海卫市远远的,再也不着这边儿,那被认出的概率就很低了。”
“怎么办?”
“抓呀!她身上背一条人命啊,她是杀人犯,不抓她怎么能行?!”
“谁抓?咱们抓?”
“咱们抓?抓着抓不着先不说,也不合法呀,咱也不是执法部门,咱也不演电影、电视剧,虎胆英雄啊?再说了,要是走个对头碰,或者猫着她的影,咱替警察哥把罪犯抓住还行。这种情况下,跟丢了,再就不好找了,上哪儿抓?”
“你说报案?”
“报案。不仅是你看见一回,我还看见一回呢。”干红就把她和赵丽影上绳山回来的途中见到姚欢坐出租车里边的事当严梅说了。
严梅说:“要这么说,我今天见到的是姚欢无疑了。”
“无疑。上次,小凡还说我看差了呢!”
“小凡?谁是小凡?”
干红的脸腾地红了,有点吭吭吃吃地说,“小凡,是赵姐的小名……我……”
严梅紧着逼问一句,“赵姐她现在住哪儿?”
干红脸更红了,言语也更涩了,“住,住我那儿……”
“你家里?”
“嗯……”
“她老不回家。能行吗?”
“她哪有家?她离婚了。”
“离,离婚了,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我被打伤住院前就离了。”
“噢……”严梅悟出了点儿什么。她似乎懂得了高勇有被“晾起来”的感觉。干红和他都是另有新欢了。
不过,她对干红还是理解的,她住院时。赵丽影舍掉一切地陪护她,日夜不离,感情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如果换了自己,整夜整夜地住在一起,也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严梅又把她见到李玉清在高勇的车里的事和干红说了。干红一点儿也没有吃惊的意思。只是说,“我猜对了吧?他那是有人儿了。”
“你不也……吗?”严梅试探着问。
干红脸第二次红了,她东遮西掩的,躲避着严梅的目光。
好在这时,一只老鼠沿着墙根出溜出溜地走来了。干红一起掌,只听砰的一声,那老鼠身子起了空,翻白死了。
干红翻过手来,看看自己手掌。她没想到自己手掌这么厉害!她师傅只说不能用手掌给她爸治病了,并没说她手掌发出的功有这么厉害。
严梅走近那只死鼠,俯下身去看,见那只老鼠的肚子已被击裂。肠子都暴裂了出来,严梅惊讶地看着干红。
听到楼上一声响亮,楼下的人。以孟夷为首的都跑到楼上来。
“没什么,我打死一只老鼠,这老鼠是从哪进来的呢?”
有的说是从玻璃门下边钻进来的,有的说是从下水管钻进来的,至于为什么上楼,显然是楼上开伙做饭。老鼠闻到饭味儿才上来的。
干红不去管,她问孟夷。郝宝还没回来?
孟夷说没有。
早上,干红让郝宝给东边那个工地送“地漏”去。走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
干红对孟夷说:“你跟他讲,下次去哪儿,快去快回,别粘叽叽的。”
孟夷应。
干红又叫人找来锹和条帚,把死老鼠扫走。立刻就有人应。
干红坐回老板椅对严梅说:“哪儿那么一个李玉清,你熟悉她?”
严梅笑了,身子坐回到沙发上,她知道干红表面上应承她,其实并没有想出来李玉清到底是谁,就问:“你忘了,冬天穿一件艳红艳红的羽绒服,去华连找坡义?”
“啊?!”干红这才想起来,把李玉清和“红艳艳”对上号了。
“是她?!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哪有功夫问那个?总之,高勇说送她回家。”
干红思谋着说:“那是昨晚在那儿住的……”
“可能吧……”
干红这时由坡义想起了她的老乡韩亚玲,这都多长时间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她和坡义还处着吗?就给韩亚玲打电话。
韩亚玲接了干红的电话,没象以前那样惊讶,而是羊叫一样,咩咩地说:“姐……”
“你怎么了?!”干红问道。
“我有了。”
“有,有了?谁的?”
“还能是谁的?……你去一边去!”韩亚玲吼她身边的人。
干红笑了,“小白在你跟前?”小白就是坡义,叫白从礼。
“他不在我跟前,他上哪儿去,他惹的祸!”
“你把电话给他。”
“红姐。”电影里出现了白从礼的声音。
“恭喜你呀,要当爸爸了。”干红说。
“恭喜啥呀,她整天怨我。你说,我也不懂,也不知道,就有了。”
“有了就养着,养成了就生呗。”
“可是,我们连个窝儿还都没有呢。”
“没张罗张罗?”
“张罗了,首付还差两万。”
干红想都没想,“你过来吧,从我这拿。”
“真的?”白从礼大兴。
“什么真(针)了、线了的,你快点儿呀,我一会儿要到工地去。”
白从礼很快答应一声,打出租按干红告诉他的地方就跑来了。
干红不仅借韩亚玲和白从礼钱交了买房的首付款,还一分钱没要,帮他们俩装修新房,把小两口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
张妮把存在冰箱里的乳鸽,切下一小块,用塑料袋包着,肩驮着九宫鸟上山,给亥骐送饭去。
走进林深处,张妮听到灌木丛中哗啦哗啦地响,就问九宫鸟:“你落到高树上往下看看,这么大的动静?”
九宫鸟应了一声,就飞走了。它落在树枝上往下看了看,就飞回到张妮的肩上,说:“是两个小孩儿。”
张妮叹了一口气,“谁家大人不好好看护孩子?让小孩子跑到山上这么远来钻树毛子?山上有‘草爬子’(蜱虫)了,要让它叮上,可是悬,哎,谁家的小孩儿?快回家吧,可别出啥事!”
灌木丛中不作声了,走近了看到,那哪是什么小孩儿,是两个“小灰人”,矮矮的个子,大大的眼睛。
九宫鸟的理解,凡是个子小的人,就是小孩,大眼睛,是因为他们戴了眼镜,这是第一次和张妮上山时,张妮教给它的。
它毕竟是一只鸟,不能象人一样融会贯通,只知道死背概念,导致张妮误判——话说回来了,就是张妮看到了小灰人,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能和外星人联系在一起,顶多说这不是小孩子罢了。
张妮一看她喊,灌木丛里的“小孩子”反倒不动了,就知道她的话起作用了,扒拉两下灌木丛,想进去,无奈灌木丛长得实在茂密,枝桠交错,藤叶纠缠的,实在是分不开,就作罢了,对里边说了几句催促快点回家的话,就和九宫鸟往山梁走去。
今天来晚些,想来亥骐已经饿了。
来到那个山洞口,张妮扒拉开洞口枝桠,向里边喊,里边没有亥骐应声,张妮又喊,还是没有应声。张妮心想,这可怪了,每天只要一喊,哪怕亥骐下到很深很远,它也应一声,今天是怎么了?出什么意外了?
张妮要钻进去,忽然听到外边的树枝头上喜鹊喳喳的叫声,张妮扭转身,抬起头向上一看,见亥骐在一棵树的枝头上。
张妮奇怪,“你怎么爬那么老高?”
九宫鸟就给它翻,亥骐喳喳地叫。
九宫鸟惊异:“亥骐说它有翅膀了!”
“有翅膀了?”张妮扬扬头看了看亥骐,亥骐把它光秃秃的,没有大羽翎的翅膀展开了。
张妮笑了:“谁不知道你有个秃膀子?”
亥骐喳喳叫两声,九宫鸟喳喳地回它两声,突然,亥骐展开翅膀飞了下来。
张妮大吃一惊,心想你那两只秃翅子可别禁不住你,一头折下来!
可是,亥骐轻飘飘地落在张妮面前的小树枝上,象有大羽翎的鸟一样。
亥骐面对张妮,又喳喳叫了两声,并把一只翅膀乍撒开。
张妮等它乍撒开膀子的时候,有什么一闪一闪的,就一把抓住了它的秃翅膀,凑近看,用手指去扶,只觉得它的秃翅膀上有顶硬又有柔软度的东西,但那东西是透明的!张妮按自己捋上去手迹看,是一根根透明的大羽翅,她就惊异地问亥骐:“你这是怎么弄成的?”
**********
(嫱子“啊”了一声,说:“它怎么长出透明的大羽翎了?!”
岩子说:“是啊,怎么可能呢,吃啥了?”)
第274章 不在乎外星人()
提要:
★我要飞!
★“你就用你们鸟语喊‘小灰人,你们出来!’”
**********
亥骐通过九宫鸟对张妮讲:
“你昨天送饭刚走不一会儿,我想打个盹,眼睛刚眯上,就听到跟前有响动,我睁眼一看,见两个小孩子(依据九宫鸟的翻译),我吓了一跳,我想跑,至少躲开他们俩,要知道别看是小孩子,也足以伤害我。
“稍矮一些的小孩说:‘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更害怕了,危险往往发生在‘你别害怕’之后。因为我搞不清他们的来头,他们是谁呀?谁派来的?他们说的是我们鸟语呀!是我们国防部长蒂尼派来试探我的人吧?
我就躲闪,试图趁他们不注意溜掉,不管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我也要朝这方面努力。
果然我逃不掉了。稍高一些的小孩一把抓住了我,然后,两个小孩儿一忽儿就来到一个房间,把我放到一个小托盘上,用托盘上的绳子把我绑上。
我心想,这下子完了,我下一步就得被他们肢解了,难道他们出售我的喜鹊肉,还要分解开来吗?
正在我满腹狐疑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小孩,它抻起我的翅膀,和另外两个小孩儿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那两个小孩指着我,说着什么。然后稍矮些的小孩对我说:‘你不是想飞吗?我们给你种(植)上大羽翎,你就能飞了,所以。你不要害怕,好好配合我们。’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话说的呢?只好点头应允。心里想,随便你们吧,反正我逃也逃不脱。跑也跑不掉,把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们了!
跟着,他们拿个什么东西,往我的两只翅膀上喷淋些什么,我的两个翅膀就麻木了,他们三个人就开始往我的翅膀种一种透明的东西。有一次他冲灯光一晃,我看清了,就是我大羽翎的形状。
我心头一喜,莫不是他们真是好心肠,真的能使我飞起来?我就等着。
摆治我这边这只翅膀。又摆治我那边那只翅膀,没用很长时间,就种完了。
他们解开了绑我的绳子,我翻身站了起来,他们让我试一试,我就鼓动两下翅膀,咦!感到扇动起来的风足以把我撑起来,就鼓足勇气。展翅飞起来,真能飞呀!我飞了起来!”
张妮听亥骐说完之后,伸手又去展开亥骐的翅膀。用手指肚儿细心地一根一根地捋大羽翅,完后对亥骐说:“你觉得这副翅膀和你原来的怎么样?”
亥骐通过九宫鸟知道了张妮的意思,又通过九宫鸟对张妮说:“我觉得比以前还要好,轻了许多,鼓起的风还大了。刚才我在空中飞了一圈儿,比以前飞得更快了!”
张妮仍旧摆弄着亥骐的大羽翎。若有所思地说:“你这大羽翎可以收在膀子下边,我得穿衣服啊。袖子怎么办?有袖子包着,要飞就展不开大羽翎了。”
九宫鸟没法翻她的话了。它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亥骐还喳喳一个劲儿地催它、追问它,张妮都说些什么?
追急了,九宫鸟向亥骐吼道:“我不懂她说些什么!”
亥骐畏缩着,不敢再说话了。
九宫鸟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提着小心问张妮:“小姐姐,你刚才说什么?它种大羽翎,和你穿衣,袖子有什么关系啊?”
张妮仰起头想了想,然后对九宫鸟说:“我也想飞,打多咱我就想飞!我几乎是整夜整夜地梦见我飞,没有大羽翎是飞不起来的,我和亥骐一样,长不出大羽翎了,通过那几个小孩的手术,要能给我安上大羽翎,我不就能飞了吗?问题是,我要穿衣服的,他们给我安上大羽翎,收起来虽然只是一溜儿,很窄,但是,我不象亥骐,我是穿衣服是有衣袖的,大羽翎被衣袖包着,我展不开羽翎,想飞还得把衣服脱了不成?”
九宫鸟连连问:“不成不成,小姐姐,你要变成我们鸟类吗?”
“人类鸟类的,我就想飞,要能飞起来,我不管是人是鸟。”
“可是,你吃得太多了,一顿吃那么多东西,什么翅膀能把你飞起来?”
“飞翔和体重没关系,你没看到电视里的‘动物世界’?秃鹫多重?一顿吃多少东西?该飞照样飞!翼龙多老大?还不是一样飞?体重大,翅膀也大,羽翎也大,不就飞起来了?”
“问题是,”九宫鸟说,“你要拖着那么大个羽翎就没法和人在一起走了——谁敢和你一起走啊?你四姑也不敢呀!再说,你怎么睡觉?还能躺在床上吗?”
是啊,这是很现实的问题。飞起来固然好,但是那就意味着从此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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