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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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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娘向无忧挤挤眼,“我这性子往好里说是个直爽,其实最是没有心眼,怎么能服侍在贵人身边。想想都头疼。好在,今天先去看花灯,可以暂忘了这些。”
七姑娘道,“今夜可真的有花灯?并不是上元之夜呢。不知道大家都惦记不惦记着这个。”
六姑娘,“如今的权宦之家,哪个不懂得讨皇上的喜,连我们家也赶制了几十盏的新巧花灯送了过去呢。你就等着瞧好吧。”
“只怕祖母会嫌闷,招呼姐妹们一同吃酒呢。”
“妹妹当我头晌去做的什么,就是去磨的祖母,要她同我们一同去赏灯。”
无忧打量她,笑道,“姐姐最是猴精,如此,祖母就舍不得让我们陪了。又不能真的出府去陪我们看灯,果真是吃了你的哑巴甜蜜亏了。说到进宫,你若使出这般手段来,皇上普天同庆的日子可就真的多了。”
六姑娘笑得眼泪差点流出来,“我们如此混说胡话,让我们那个忠心耿耿的兄长听了去,可是不得了了。到时,可是告了天地,满天巴掌散力来,七妹妹免不了,是那陪绑的。”
芝儿与蝶儿本是陪在一边,听了六姑娘的话,也笑得忍不住声了。
七姑娘看是躲不过去了,便点手唤蝶儿让去选晚上的衣着。从没有出去过,一时,倒不知道是要穿成个什么样子。
无忧自己的意思还是素气一些的好。
蝶儿按着自家姑娘的意思拣了几样手饰并着衫子。想了想又提醒着芝儿,将那件出锋的斗篷也给姑娘取出来。
六姑娘也跟着翻了翻蝶儿手里的东西,道,“哪里就这么素净了。今儿个夜里,听说还要有什么选月仙的彩头。”
“月仙?”七姑娘疑问。
“是啊,我却从来不知,这些人的脑袋瓜子里面藏了许多事,皇上刚说了一个放了宵禁的话,这里面的许多东西也就闻风而出了,具体的倒没瞧过。所以,妹妹要穿的,可不是这个。这样素净的东西,玉兔儿才瞧不上。”
一边的蝶儿接话,“玉兔来挑么,那肯定是会喜欢水葱色啊。”
六姑娘立即点头,“这话有理。都要穿绿色的,便是那绣鞋也不能放过那绿色去。”
最后,七姑娘的衣服也是六姑娘指挥蝶儿动手一齐张罗的。
到了晚上,几位姑娘步行出去。个个都是通红通红的衣服,只有七姑娘与六姑娘是翠绿明快的颜色。
从前出去,都是车马出行,也瞧着市井繁华,但到底不算是真正的身临其境,况着今夜里又是非比寻常,加着皇诏的普天同庆,明月都给漫眼花灯衬得无色,人流更是如铺到天边。
两位姑娘身后的小婢,都不出声地抓紧自家姑娘一角衣衫,自家娇滴滴的姑娘,若然出了一点点的差错,想都不敢想。
无忧站在光影里左右瞧瞧,美女盛装如云流过,悄声对六姐姐说,“那边的姑娘长得真是俊俏,才刚有人在讲,像是鑫王府的公主呢。”
六姑娘想了想,“王府有公主,候府有七姑娘。”
无忧低头不好意思道,“我的好姐姐,这个是要外人夸的。”
六姑娘也笑,“就是不肯信我,我找个人给你看看去。”说着拉了六姑娘的手,向另一方向走。
七姑娘小声道,“姐姐不随大流,一会儿偏丢了我们,回去可是要罚的。”
六姑娘道,“我的傻妹妹,你跟我来就是。”
六姐姐竟然几下子就找到了兔仙。而那几位姐姐,估计会迷路到兔仙选月仙结束。不是七姑娘存了坏心肠有这样的想法,而是人着实是越聚越多,此时,若想重新挤进来一遭,绝非易事。
“看来,姐姐偷偷出来的次数不在少数。”无忧冲着六姐姐眨眨眼。
六姑娘也不狡辩,“别人想不出来也就罢了,妹妹也到如今才猜到。对了,不是没有想出来,是没敢这么猜。出来一次就上了瘾,又偷偷出来几次。只是这样而已。”
她们这样参在人群中,反而又随着人流,给挤到了最前面。
身披如雪白毛的兔仙,出现在一早搭好的高台上,人群中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第22章 刁状()
六姑娘也不狡辩,“别人想不出来也就罢了,妹妹也到如今才猜到。对了,不是没有想出来,是没敢这么猜。出来一次就上了瘾,又偷偷出来几次。只是这样而已。”
她们这样参在人群中,反而又随着人流,给挤到了最前面。
身披如雪白毛的兔仙,出现在一早搭好的高台上,人群中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兔仙先是翻腾跳跃一番,空空两只白毛兔爪上,忽然变出两只绣球来,人群又是一阵喝彩。兔仙抖了抖长长兔毛,高声道,“月满天地,福满京华,现在就要选一位月仙出来。”
六姑娘立即将一直掩在身后的无忧向前拉了拉,“妹妹且向前站。”
无忧忙小声道,“不可不可。”
耳边响起一个炒爆豆般的声音,“什么人啊,怎么地如此不晓事,挤到了我家小姐,也是你们赔得起的。”
两个婢子忙掩到小姐身前,以防有什么冲撞之事。
无忧与六姑娘扭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半臂锦袄,梳着双髻小姑娘,瞧那通身的气质,多半是个婢子。六姑娘只是冷笑了一声,一直跟着六姑娘的彩月笑道,“天子降诏万民同乐,又是哪家的姑娘要大过皇诏去,想要独占了此处天恩福地。”
那婢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微微有些向后头看。
不多时,身后转出了真正的主子,竹山福海闪光缎子的大红披风,内罩竹鸡报平安的锦衣长裙,左右灯火明亮,衬得花容月貌,尤其一双眼睛格外闪烁,利闪一样看来,“好尖利的一张巧嘴啊,区区一个婢子的话,哪里就要大惊小怪开口道了天子之事,想来也是有位份的好奴才呢。”
这下,六姑娘才走上前一步,平然与她对视,道,“在天子福地,必要戴德于天子。无错。天下万民皆天子之子,更是要心心念念于天子,姑娘家的丫头是在说这是错的么。”
“也罢,如此糊涂的婢子,确实该打。”这姑娘竟喊了左右在人前掌了那婢子的嘴。
六姑娘只是拉了七姑娘的,手专心看向台上,并不再瞧向那姑娘。
蝶儿在两位姑娘旁耳语,“好跋扈的姑娘啊!要不,两位姑娘这就回去吧。”
六姑娘眼前如前只望着台上,嘴上冷利道,“她再大,还能大过理去。好好的恩典让她给搅了。不过,也变得更有趣了呢。我们在这里好好看着,看她是什么变的。”
人群喧闹之中,隐约传来啼哭之声。
六姑娘嫌弃道,“真真污染人视听。没得晦气。”
无忧小声道,“姐姐别气,不过人以群分,物已类聚。淡着她便是。”
六姑娘却笑,“淡不到她了,她得有机会让我瞧她一眼才行呢,我看都不会看她。”
姐妹两个相视一笑。
台上的兔仙用长杆挑起绣球,直直伸到,刚刚身着大红斗篷女子面前。人群中一阵唏嘘,无忧轻笑,“看来,玉兔更爱吃萝卜。”
眼神不屑的六姑娘被逗得乐不可支。
就在大家以为,那绣球一定是抛给那女子时,球身灵动一转,直直伸到了七姑娘无忧面前。
六姑娘笑道,“这下相信是真的玉兔了。原来还打量着是只红眼耗子呢。”
无忧看看绣球有些不知所措。
抬头时,看到那个红衣的姑娘目光辣辣。无忧想,这就要结下了梁子么。
六姑娘本来也只当是玩笑,一看到红衣姑娘那个样子,马上催促起七姑娘,“好妹妹,兔仙的话不可违的。更何况,有人削尖了脑袋还抢不到呢。看来是十足十的好事。”
回去的路上,六姐姐因为这件事一直笑个不停,还说那姑娘的鼻子都快气歪了。看来一定是个心眼小到没有的人。
重新聚过来的五姐姐见了她们这般情景,虽然有些好奇无忧手里的绣球,但还是很高傲地没有问什么。
六姐姐禁不住又笑了一场。五姑娘负气在头里先走,六姑娘拉住静珠的手,“你五姐姐一脸的跃马弯弓当真的好看。这些灯怎么及得起这些眼色之间的变化有趣。”
六姐姐说得不错,无忧虽然无意兔仙之事,可是看到五姐姐生闷气的样子时,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些好受。这一场不为谁而做的秀。无意中也可以伤一个人。至少有那么一瞬,会觉得是一种快慰。
第二天,无忧刚刚起身,就看到芝儿与蝶儿影影绰绰在外面说话,自己挑了帘出去,见两个都是一脸的紧张,自敛了目光对着铜镜照了照,见她们仍不打算说什么,便问,“怎么了。”
蝶儿有些吞吐,“昨儿个,昨儿个那姑娘来了家里。”
“我要怕她?”
蝶儿摇了摇头,“听管事身边的四儿说,那姑娘是合周公子的订过姻亲的姑娘,这个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去见了候爷,好像是告了姑娘的刁状。”
无忧只是淡淡的,“昨儿个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这种事,却像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要不要去唤六姑娘向候爷解释,出了这样的事,候爷当然不好责罚于六姑娘,肯定是发回三太太管的,可是姑娘就惨了,要是大太太插手,哪里会有姑娘的好果子吃。”
无忧还只是静着,对镜看了看,有些睡肿的眼睛道,“取些茶叶水来抹抹,别人的事我们如何管得了,任凭发落就是,但只六姐姐这一桩,任是谁都不能说出口。三太太虽然疼着六姐姐可还有着大兄长呢,六姐姐少不了也得吃些苦头。这姑娘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又何必扯上她进来。”
“就怕大太太。”
蝶儿微微将眼睛斜向芝儿,忍下了问意。
无忧会意,微不可察地示意蝶儿不用担心。
无忧淡淡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自己送上门去。”
还不待蝶儿相拦,芝儿那厢已是赶紧摇头,“姑娘可不要沉不住气,万一那姑娘说的不是这件事,可不是成了自己出卖自己。”
无忧苦笑一下,“是啊,要是换了别人,一定什么都不会说,可这位姑娘性子,不像是能藏得住事的。”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候爷便派人来唤无忧过去。
第23章 双携飞()
无忧淡淡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自己送上门去。”
还不待蝶儿相拦,芝儿那厢已是赶紧摇头,“姑娘可不要沉不住气,万一、那姑娘说的不是这件事,可不是成了自己出卖自己。”
无忧苦笑一下,“是啊,要是换了别人,一定什么都不会说,可这位姑娘性子,不像是能藏得住事的。”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候爷便派人来唤无忧过去。
管事的在外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蝶儿与芝儿留下来不与无忧同去。
蝶儿想说什么。被无忧止住。
路上,管事道,“是鑫王府家的姑娘来说了七姑娘的不是,候爷为此发了很大的脾气,姑娘万要小心。”
无忧沉吟了一会儿才问,“好久没见爹爹了,爱咳嗽的毛病好一些了么?”
管事微微颌首,“候爷还是老样子……”
看着管事的样子,无忧知道他在好奇的是什么,自己并没有问今日的事情,是啊,不会问的,因为现在她只是想看,想看看那些选择。爹爹还会同从前一样聪明吧。
穿过月洞门,再过一进垂花门,看到娘亲亲手植的那株梧桐,只觉得格外刺眼。枯枝在寒风中瑟瑟,无忧想,它明年大抵不会生得好看了。
管事,辨不出七姑娘话里话外的真正意思,只得默默陪在一边。行到书房门外,唤了一声,“候爷,七姑娘来了。”又向七姑娘示意了一下,伸手为七姑娘推开房门,“吱呀”的一声门响,七姑娘端庄无比地迈步,身影转瞬消失在眼前。这背影很像姨太太。
很久没有来过爹爹的书房了。
平日里,这般事,爹爹都不必亲自处理的。今日可是重视了么。王府家的姑娘确实非比寻常。
刚踏进门时,心里竟有几分期待。自己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见过爹爹。
可迈进那一步之后,那些坚硬执著全都消失,只想逃开,逃开,逃得越远越好。
不见,还可以猜测向好或是向坏。
转过多宝阁,看到爹爹,这是三个月之后、得到新帝重视的真正候爷。仍与往日一般一身玄色常袍,不兴纹饰,到底是得意之时,眉角间的意气丰发,已然收纳不住,只是,隐隐带着怅然。
无忧想,自己一定是那怅然的引因。可却无一丝愧疚。
时近日上中天,多宝阁只有一侧被照得炫亮,父亲在那炫亮的回照中抬头,眸中光色点点。那是父亲激动时的特点。无忧目光上挑看到壁上悬的避邪剑,心中暗起一丝冷笑。
一切不出意料之外,他甚至不听她的解释。
园子里的青石路面冷硬突兀。引得父亲盛怒的无忧,被指来罚跪。
抬起头,看得到一角天空,无边秋色,在洞窗之中层层复复,这园中好静,倦鸟都归巢了么,其间,管事在洞窗之侧闪了两次身影,无忧一直那么直挺地跪着。
纵然双膝已经麻木,可这不及外祖父一家所遭的戮杀之罪,几百口的性命,从此,横在爹娘的望眼之间。
无忧始终相信,父亲会有那么一瞬的愧疚,可也永世不足补偿。
石板上的凉透了上来,直透进身上,无忧的身体开始抖个不停。可就是不肯将身子倾一倾。耳边一直回响着那些话,父亲说要她认错;她说,她不知错在何处。那样坚毅的目光看向父亲,却没有任何希求。在父亲那里,再也不会有希求非份的事。
候爷站在阁上眺向远处,这简单孱弱的背影,看不出一点儿妥协。微微闭目,脑海中浸出无忧的一双眸子,幽幽嘲笑自己的贪婪,现在自己也觉得她是对的。
管事候在一边,想说什么,还没等他开口,候爷已经道,“她跟她娘亲真的很像,看着柔弱,却最是要强。”
“候爷该跟七姑娘说清楚的。”
候爷无力地摇头,“她会更相信她看到的。”
管事明白候爷的意思,“奴才这就去让姑娘起来。”
刚要动作被候爷叫做,“你还是不要去了,换一个人去。有一个目标可恨,会让她活下去。”
管事一时猜不透候爷心中的人选,便静悄悄地等着候爷示下。
别院有笛管之声悠扬,却让人听出了离殇,四周再次冷寂下来。只是抬头与低头的瞬间,就已经闻得候爷两次叹息之声,“最好是个外人。姑且让那位合周公子去就是了。”
无忧已经跪得昏昏沉沉,忽然有模糊的光影出现在眼前,那样刺目的红色实在无能让人记错,是昨儿个夜里的小姑娘。听蝶儿说,好像是叫做焕离。
已经猜到她来的意思。不过是被羞辱一番,跟去死比起来,那也没有什么。无忧唇边轻噙了一记冷笑。
“七姑娘,滋味如何啊。”大毛福云百合的披风,燕老双携飞的水月裙下,一双小巧绣鞋踏步而来。
无忧慢慢阖上被那红色晃得发晕的双眼。
再次睁开时,焕离已经蹲在她身前仔细打量她。无忧脸上早被冷汗打湿,头发变得粘漉漉地贴成一片。
焕离一眼可惜地笑,伸指在无忧面颊上摩个形状,又摇摇头,“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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