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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大人从不担心掉马-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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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觉得自己异常冷静,一时又觉得自己已经癫狂了,只有怀中温软的身体才能稍稍拉扯住他濒临崩坏的情绪。
那些扭曲狰狞最后定格在恐惧惊慌的脸,让他竟莫名地生出一丝快感来,借此来缓解体内那快要压制不住的焦虑疯狂。
惨叫声终于停歇。
清岳从最后一个还没有倒下的魔修心脏里拔|出来,飞回到他的身边,他一拂袖子,上面的血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琢磨着打斗可能结束的雀禾问了一句:“慕仙君,你是要去哪?”
简单两字,“血池。”
道修有焰池,魔修有血池,这是他第二次来血池,第一次是救出段宥那次。
那时候他们在修仙界才混没多久,不过元婴的境界,是跟着彼时的师尊悄悄潜入魔域里的。
那无良师尊美名其曰是磨炼他们,实则就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帮他到处跑腿打听情况,那时候他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宰了无良师尊,当然最后没宰成,因为无良师尊为了这两个小没良心的折在了魔域里。
各种的曲折细节他已不大记得清,午夜梦回时偶有梦到过师尊,也是时常捉弄他们的戏谑模样,并不曾梦见魔域里的场景。
大概是怕梦到一次,就再也不敢入睡了。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还是少女的段宥背着只剩一口气的无良师尊,跌跌撞撞地朝血池里跑,师尊原本健壮的身子干瘪地像一具尸体,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是以段宥才能背着他不停歇地跑着,神情倔强,眼神清明。
渐渐地,连尸体都要腐化了。
背后的重量越来越轻,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途把师尊拉下了。
但她没敢回头去确认。
师尊还活着,只要到了血池,他就能恢复成生龙活虎的样子成天以捉弄他两个亲传弟子为乐。
身后有人喊她。
段宥置若罔闻,背着师尊直接跳进了血池里,红艳艳的池水泛起层层涟漪。
“师尊?师尊?”
段宥瞧着无良师尊没有了生机的脸,他的头发散散地落在血池水面上,底端已经染成了血色,在满池红光的荡漾下,他的脸似乎都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慕启琛从远处赶到,无言地望着血池里的这一幕。
血池的中央一团佝偻的影子,仔细分辨才能看出那是一个少女抱着另一个人,水波荡漾,水面上跳跃着粼粼的红色碎钻,为水中的人添上了一层诡异妖艳的美感。
她和他的头发在水里纠缠,她和他的衣袍在水中相叠,她不住地唤着“师尊”,语气很平静,同往常一样,神情有种异样的专注。
慕启琛飞过去,伸手卡住她的手臂,试图将她从血池里捞出来。
段宥没有反抗,任由他将自己从满面晃人眼的红色碎钻中拉上去,抱着师尊的手突然被抽走了力气,软趴趴地垂落下来,她低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师尊,很平静很平静地说了一句:“师尊,我喜欢你。”
听见这话的慕启琛一个愣神,差点没拉稳,还连带着自己摔下去。
不知是他太迟钝,还是她掩藏得太好,他竟是到现在才明了他这个小师妹对师尊还藏着其他的心思。
不过想一想也能理解,毕竟无良师尊虽然人贱了一些,但是容貌可称得上举世无双,偏偏配上那活络的神情凭空生出一股少年感来,跟他们站在一起,不像师尊,挺像师兄的。
何况,师尊与段宥还多次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便是按那话本子里的写法,也该是一出爱恨情仇缠绵悱恻的了。
不过,从血池出来以后,段宥就再没叫过他“师兄”了,后来段月宗里几乎没人知道慕仙君和段仙君还有着一层师兄妹的关系。
无良师尊收他们为徒时给他们的银铃铛,段宥一直戴着。
银铃铛是炼气期的象征,等两人到了筑基期后,师尊又给了他们一个金铃铛,慕启琛就把银铃铛给扔了,不想她却一直留着。
慕启琛后来才知道,无良师尊偏心的可以,把银铃铛递给段宥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是女孩子,跟你那粗制滥造的师兄不一样,这银铃铛是我亲手雕的,雕了三天三夜呢,你师兄那个就是个地摊货,嘘,别告诉你师兄啊。”
段宥看了看手上惨不忍睹的银铃铛,又想起师兄腰间那只做工精细的铃铛,默默收好,平静道:“是,师尊。”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再次来到了血池。
望见那熟悉的粼粼波光,慕启琛仿佛看到了水中央的那团佝偻的影子。
只不过,当初是段宥和无良师尊,现在是他和姜瞒。
慕启琛先是想把困兽袋解下来放在岸边,得到任清盟一句“不必这么麻烦”之后便不再管了,抱着姜瞒一步一步朝水中央走去。
血池很浅,血水从他的脚面漫到膝盖那就不再往上涨了。
双腿往前跨一步,分出两条细细的水流。
他来到水中央,将姜瞒轻轻放了下来,让她大半个身子都浸没在血水中,只留一张惨白的脸露在水面外。
因着动作,有些微的血水溅在她的两颊上,慕启琛细心地将它擦干净,而后闭上眼睛。
段宥失败了,是因为在抵达血池之前师尊就已经身死了。
但他一定会成功。
他上下合拢纠缠的睫毛轻轻打着颤,空出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冰凉的指尖抵在自己的心脏处。
第143章 小人()
段月宗;星河殿。
段一省一身玄色衣裳;头发束在脑后垂落在弯曲的脊背上,胳膊肘抵在扶手上,左手大拇指按在太阳穴上;双眼落在手掌投下的阴影中;嘴角的疤痕沉默扭曲。
长老们刚刚散去;修仙界各处的情况不善,一切的阴谋都指向封丞。
他正闭目思索时;殿门被人缓重推开。
“还有何事?”段一省眼皮都懒得抬;出声问道;低沉如百年醇酒的磁性嗓音回荡在大殿之中;还未消散,就被一阵脚步声扰了去。
突然福至心灵般,他猛地抬头;见到来者后向来沉稳的声线有了波动:“你们回来了。”
视线细细一扫,便发觉出了异样。
启琛和姜瞒呢?段一省皱眉,心头飞速掠过几种猜想,疑问滚到喉间,瞥见另一人后吐出口的话语就打散了重新排列:“陆僧舟?你怎么——”
陆僧舟冲他毕恭毕敬地拜了一下,道:“宗主;我并没有身死;这四百年在别地修炼;此次入魔楼恰巧遇见了师尊师伯;便跟着回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却是巨大的。
段一省有心想多问几句,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另一件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僧舟一眼后,目光落在段宥身上,问:“封琅?”
段宥不说废话,手指动了动,一个人影骤然出现在身旁,离她最近的胜宣连忙双手一捞,险险地将昏迷的封琅拽住,不让他以头触地又挂一次彩。
“很好。”段一省双眼一亮,右手一吸,封琅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扯了过去,胜宣顺从地松手,他掐着封琅的脖子,目光在对方俊朗清逸的五官上来回逡巡,最后又投向仙君们,“启琛呢?”
宋偻弯着桃花眼,笑道:“跟佳人私奔了。”
“别瞎说。”胜宣瞪了他一眼,回答道,“姜瞒受了伤,启琛应该是带她治伤去了。说起来我们能抓回封琅,完全是多亏了姜瞒。”
段一省先是一怔,随即眼眸漆黑,无言地点点头,带着封琅去了后殿。
仙君们有些奇怪他的反应,倒也没仔细深究,一同跟着入了后殿。
陆僧舟身为内门弟子,自然不能跟师尊师伯并排走,主动放慢脚步,微垂着头,余光捕捉着段宥的视线,安安静静地跟上去。
“陆僧舟。”
耳边有人轻声唤他。
陆僧舟仍是恭敬模样,语气平稳:“宋师伯,唤弟子有何事?”
一只手臂横在他的眼底。
指甲浑圆的食指点了点靠近肩膀的位置,轻笑出声:“金线穿骨而过的滋味我可没忘呢。”
“是弟子逾距了。”陆僧舟没什么表情,明明是微弯着脊背,却总给人一种挺直向上的姿态,宋偻极其不爽他的嚣张,恨不能用手中的扇子将他的脊柱切断。
“嘴上说着‘逾距’,面上却没什么诚意,你宋师伯可不是大度的人。”宋偻边说着,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澎湃灵气瞬间集聚其上,后者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狰狞地似乎要跳脱出来,双眼不一会就充血臌胀,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来。宋偻瞧着,没有丝毫停手的迹象,只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怎么没有死在怪腊老人手里呢?还回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还以为阿宥需要你吗?”
陆僧舟冷汗连连,痛得半个音节都吐不出来,脸皮一抽一抽,却仍是顽强地摇摇头。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在宋偻的手下时,前方冷淡的声音将他模糊的意识一瞬间又变得清明起来。
“陆僧舟,还不快跟上来。”
冷的像翰闲冰原上凛冽寒风的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宋偻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上,他感到压力卸去,整个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无力虚脱感。
宋偻扬起双手,颇为无辜地挑了挑眉,道:“我跟他闹着玩呢。”
段宥冷笑道:“如果让我发现陆僧舟在宗内受了不该有的伤,我会把账都算在你的头上。”
此言一出,两人都是一愣,宋偻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陆僧舟则猛地瞪大眼睛,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恢复平静。
没想到啊,段宥护短护到这个地步,只怕其中还有厌恶他的缘故。
宋偻想起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对他说的那句,“多谢”,眼神不似往日的凌厉疏淡,而是有种别样的专注认真,他以微笑回应,自诩风流多情到头来不过一句“多谢”就让他转身红了半张脸。
那时她的道谢情真意切,如今她的厌恶不加掩饰。
聪慧如她,怎么会猜不到他没护住陆僧舟却带回了丹沣之花的蹊跷,何况他突然一反常态执意要带上陆僧舟,随即后者就失踪了四百年,只怕内里隐情,她虽不知怪腊老人,但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瞒不住了啊。
从今往后,她都会用那样的目光审视他,带着厌恶,带着不屑。
段宥喜好君子,鄙视小人,他不是一早就清楚的么?
他宋偻,自始至终就是个小人,披着仙君的皮,竭尽全力地隐藏自己阴暗刻毒的心思,为的就是不让今天这一幕出现,可还是被她发现了呢。
当众被扒下那层皮,露出污浊不堪的内里,宋偻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展开折扇,促狭的笑容中藏着抹疯狂:“段仙君真是无情呐。”
说罢,不再看他们,一拂衣袖离开了。
最前头的段一省自然没有察觉两位仙君之间的暗流涌动,将封琅安置好后,迫不及待地用上了催人清醒的药草,又与诸位长老在房中布置了几道阵法,复杂程度怕是连姜瞒要解开都得花上一阵子。
虽然封琅不过化神,但小心谨慎一些总没错。
然而,令段一省意外的是,无论用什么法子,封琅就是醒不过来,蹙着双眉,一副被魇住了的模样。
既然弄不醒他,那就干脆入到他的魂识里去。
段一省施展“领域”欲一探究竟,仍被死死地挡在外面,封琅整个人从里到外仿佛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缚住了,连他都无法看破!
封琅昏迷的这段日子,段一省也没闲着,从几位仙君的口中得知了魔楼里发生的事情,将封琅变成这副鬼样子的缘由锁定在了那只庞大的妖兽上。
饶是他博览群书,也没找到有关这只妖兽的故事或是传说,现在能够解开谜团的只有同样幻化出妖兽的姜瞒,但是慕启琛和姜瞒两人又不知去了何处,传声珠“魂识呼唤”都用上了,半点回应也无。
慕启琛不是个爱让人瞎操心的性子,他对段一省的呼唤无动于衷,唯一的可能就是身处险境不能回应。
“姜瞒,姜瞒,又是姜瞒。”段一省握了握拳,面色冷峻。
万泷冢,地宫,九回楼,兽王巢穴,化人笔,魔楼,处处都有姜瞒的影子,乍一看她在其中牵扯不深,细细回想,局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有她的助力!虽然她并未做出危害到修仙界的事,还成功地在尺宵尊的“领域”中毁掉了化人笔使得白囚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她若是另有谋算,一言一行又极大地影响着慕启琛,身为宗主的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这头段一省在烦恼着封琅的事情,那头陆僧舟半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将困沙之行告诉段宥。
正如怪腊老人所说,他没有怨恨宋偻,献上自己一条贱命来换得师尊安康,他心甘情愿,但是他不仅没死成,还回到了师尊的身边,不可能为了宋师伯而在师尊面前撒谎,何况师尊已经察觉到了某些端倪,他要再有所隐瞒,师尊对他的态度会急转直下。
说到宋偻跟怪腊老人的对话时,段宥一点细微的神情变化都没有,时间似乎在她身上凝固住了,她高高坐在玉椅上,袍子如舒展的花瓣静静地覆在地面上,如女王一般。
陆僧舟也是用毫无变化起伏的语气将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怪腊老人从我的左手顺着胳膊往上切,皮肉都翻了开来。”顿了顿,怕描述得太细致会让师尊感到恶心,便直接跳过了这段,缓缓道,“菜刀抵到心脏口的时候,我感到身体里发生了一些变化,除了疼痛之外还有一种在火海里翻腾的灼热感,这股变化让他停下了动作。”
怪腊老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地上那不断发抖挣扎的一团血肉,双眼发亮地瞧着一根接一根的乌黑丝线从陆僧舟的心口处发芽一般冒出来,渐渐越涌越多,密密麻麻的,竟是要将他一点不漏地裹起来。
他本可以用手中菜刀斩断这些莫名的丝线,但他只是托着菜刀,眯起双眼,好半晌才叹道:“竟是个玉秀体。”
叹息还在空中悠悠转转,而地上的血肉已经被完完全全地缚住了,乍一看就好像艳丽血泊上的一块黑玛瑙。
怪腊老人彻底被吸引过去了,伸出还滴着血的食指,轻轻地触上那黑亮的丝线,明明是死物,他却仿佛感受到了有力的跳动。
他竟看错了眼,这孩子不是资质愚钝,而是世所罕见啊,只需引导一番,假以时日必能成神!
“想活下去吗?”怪腊老人低声道,宛如哄着一个不肯入睡的孩子,手下被裹起来的血肉颤了颤,“只要你答应乖乖听我的话,我就帮你成神。”
仿若惊雷。
“不过嘛,凡事都讲究个代价。”他怪笑了一声,“你体质特殊,仙脉堵塞,走道修的修仙路当然处处受阻。如今我帮你洗一洗仙脉,换一条路走走,怎么样?”
除了道修之外的路,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同意的话,就叫唤一声,这个不难吧。”
且生殿里的陆僧舟突然抬头,迎上段宥深冷的目光,掷地有声:“我告诉他,我不愿意。”
怪腊老人听着黑线里传来的微弱细长的一声,站起身子,满意地收起了菜刀。
“好孩子。”
第144章 红颜祸水()
寂寥空荡的大殿里;低沉的男声显出一种莫名的肃穆来。
“我虽拒绝了他,但他见我体质罕见不忍就此抹杀,便治好了我;交与我另一套修炼的功法,说是他这几千年自己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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