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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大人从不担心掉马-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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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囚就意识到了,这是尺宵剑的真身。
那一刻,说不出是被愚弄后的愤怒还是庆幸。
“不是原钊就好。”白囚低声喃喃道,手指紧握剑柄,骨节泛青,面上则是肆意的笑。
这下他再没了顾忌。
剑如狂龙猛蹿而来!
铺天盖地的气势,低阶者可直接魂飞魄散。
尺宵剑已没了力气再躲,最后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除非剑身被彻底毁灭,亦或者像丁归那样用天阶法器抹除意识,不然剑魂是不会消失的,只是少不得要沉睡一段时日了。
几年,几十年,几百年,还是几千年?
主人一定会很伤心的。
她,不想让主人伤心。
突然,尺宵剑腰间一紧,一股蛮横之力把她往旁边拽,她就像是水浪之上翻卷的浮萍,任由对方单手抱住她,肃着张脸低头看向她:“你没事吧?”
尺宵剑愣愣的。
主人叫她假扮原钊是为了掣肘白囚,没想到本人竟出现了!
白囚也是意料不到,怔松片刻:“原钊?!”
原钊把尺宵剑藏在身后,剑尖直指白囚的心脏,眸中像是结了一层冰,无悲无喜道:“我说过,我会亲手杀了你。”
白囚悲凉地笑了下:“你没这个本事。”
原钊握剑的手平平稳稳,没有丝毫的颤抖犹疑,手背上青筋乍现。
过去几日,他一直在想白囚藏身的地方,却意外地看到姜瞒匆匆离开的身影,心下思忖片刻,就把腿跟上。他是洞天下境,想要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被发现何其容易。一路跟踪到翰闲冰原,见姜瞒把千嘤收进困兽袋中后又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神情坚定,好似料定了什么,他心一动,再次跟上。
姜瞒却突然不见了。
原钊使用魂识探查也一无所获。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原钊停在半空中,四下望着绵延不绝的群山,风声安静,他心中并不平静。
他在周围找寻起来,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肯放过。
正当他束手无策时,他先是敏锐地感知到了灵气妖力的波动,随即余光瞥到一个小小的飞奔的身影。
如此这般,他这才站在了白囚的面前。
第122章 吞食()
三百年的相处日常历历在目;面前的人却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尺宵剑自知帮不上什么忙;没的拖累人家;于是捂着伤口化成一道流光就飞向姜瞒,走之前还悄悄地与原钊说上一句:“兄弟;他是返虚,你不要跟他硬碰硬;差不多就撤吧。”
原钊冷着眼;未发一语;瞧模样是打定主意与白囚耗下去了。
“化人笔呢?交出来!”原钊朝他伸手;眉宇间满是厌恶不耐。
白囚挑了下眉。
怎的;姜瞒来夺化人笔没有跟他们商量好吗?难不成原钊是意外出现在这里的?
白囚笑道:“这得问你护着的那小姑娘要了;一声不响地就夺走了化人笔,竟是自作主张的不成?”
一番话,说的颇含深意。
只是白囚知道,在原钊的认知里;“正道”与“邪派”向来泾渭分明,化人笔在“正道”手中他放一百二十个心;比起返身询问姜瞒;他自然是要帮着她把白囚堵在这里;为正道除害。
原钊就是这样一个人啊;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先前用来困住小骷髅的天阶法器已经蓄势待发了;但他迟迟不肯拿出来。
明明只要拿出来;原钊就会被困在其中无法逃脱。
这个天阶法器凶悍异常;其效果不仅仅在于“束缚”;还有“侵蚀”,凡是处在法器光罩之下的修士会感受到剥皮抽筋钻心蚀骨之痛,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腐烂,鼻腔里满是腥臭,双眼充血,面色铁青,尤为骇人。
小骷髅们是因为其身体特殊性而没有出现以上症状,但原钊不同。
白囚犹疑挣扎半天,终是恨恨地叹口气,把天阶法器这个选项从脑海中划除,一甩袖子,不再理会原钊,朝着几乎成了个小黑点的姜瞒飞去。
原钊立刻跟上,灵剑出鞘,灵气跟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疯狂地朝着白囚砸去。
他是一点不留情面了。
白囚有些恼,手中掐诀不停,两人之间刀光剑影,紫光蓝光不断交替闪现,撞击在一起,发出跟心跳声一样沉闷而激烈的响声,随即又飞溅出去,消弭在空中。
“原钊,你这性子真是一点没变。”白囚还有余力腾出空闲苦笑一句。
原钊手中灵剑舞得眼花缭乱,数十道剑风摆出了个剑阵,顷刻间便将白囚围困其中。
白囚一个妖力释放,直接将剑阵碾碎。
眼瞅着越来越近的姜瞒,白囚眯了眯眼,突然回身在数息之内变换十几次手势,最后定格在一个诡异的姿势,与此同时,原钊感到皮肤一凉,不由往下一瞥,瞧见裸|露的手臂上出现一条缠绕的锁链的图案模样。
不止是手臂,想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布满了这图案。
“锁!”白囚喝道。
话音刚落,原钊立即感受到一股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紧贴着他的身体,把他往里压,手脚被无形的锁链困住,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任他如何都挣不开。
原钊双目几欲喷火:“白囚!!——”
白囚最后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一个纵身,便离姜瞒不过一个手臂的距离。
姜瞒此刻的位置正处在一个巨大的废墟之上,腰间挂着尺宵剑,没有回头。
“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白囚一个微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磅礴妖力瞬间铺展开来!
天地变色,山峰倒塌,河水逆流。
世间的生灵都在嚎哭。
连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都带着绝望惨烈的意味。
那是——九阶妖兽最愤怒的一击。
在这一刻,姜瞒却顿住了身形,目光平静,苍白的脸上缓缓,缓缓露出一个更苍白的笑容来。
她脚底下的废墟,突然裂开一条缝来。
随着白囚妖力的不断释放,那条缝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原本只能容纳一人进出,到现在已经可吞大象,且有越来越张狂的驱使。
而妖力则被那条缝尽数吸入,像是一个饥饿的婴孩贪婪地吮吸着奶水,干瘪的肚子也肿胀起来。
一同被吸入的,还有姜瞒,白囚,以及原钊。
这股吸力如此之强大,连白囚都不能幸免!
骨头被拉扯着几乎要穿破皮囊逃窜出去之际,白囚只来得及抓住一个人的手,待摸到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指节时,他倏地笑了一下,用尽力气做了一件事。
把困住对方的“锁链”给卸下了。
不管前方是何路,总归危险重重,如果原钊以被缚之身踏上去,恐怕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那只手先是紧绷着,继而一松,随即狠狠地甩开了白囚的手,急迫嫌弃之意便是傻子也能感觉出来。
白囚盯了空荡荡的手一眼,眼珠子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意识消散前,他想,他好歹是妖族的首领啊,也太没面子了。
白囚这么一闹,周围有点实力的修士都察觉到了,纷纷赶往妖力骤然涌现的地方,除了一堆灰扑扑的废墟,什么也没瞧着。
众人围了一圈,对着废墟发呆。
有的不甘心,四下里飞了几圈,发现离废墟最近的几座山基本上崩得差不多了,碎石堆了老高,就是找不到罪魁祸首。
那磅礴汹涌的妖力,最起码也是只八阶妖兽。
最大的可能是妖族的首领。
就在众人各自猜测时,段一省慕启琛二人姗姗来迟。
两人也是跟废墟大眼瞪小眼。
“白囚。”段一省沉声道。
慕启琛没接话,抿着唇,气场冰冷。
即便姜瞒和原钊两人合力,也是拼不过白囚的,如果白囚下了死手,那他们极有可能
慕启琛不敢往下想。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化人笔是否还在白囚身上,以及白囚去了何处,至于其他的,”段一省拍拍慕启琛的肩,向来坚毅严肃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遗憾来,“节哀顺变,启琛。”
他是认定了那两人在白囚的手下不会有活路,何况打斗的痕迹这么明显了。
慕启琛周身沉敛的气场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段一省甚至感觉他拍在了尖利的刺上面,一掌下去,无数细小的血洞。
他冷冷地盯着废墟,眼仁上盖着浓厚的雾气。
“他们没有死。”慕启琛道。
段一省问道:“你如何得知?”
慕启琛却闭上了眼睛,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还没有与阿瞒结为道侣,阿瞒不会死的。
她可是尺宵尊啊。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头的事还没查清楚,那头又来了消息。
段宥传声给段一省,告诉他,他们潜伏多日,成功闯过了空间缝隙,寻到了那片带有特殊气味的土地,但是对方反应比他们更快,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转移了被抓起来的修士们,叫他们扑了个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大概是事发突然,对方情急之下一刀抹了赵月昕的脖子丢在野外,连焚烧尸体的时间都没有,恰巧被路过的云家姐弟发现给带回去了。
更重要的是,赵月昕没死成。
被抓起来之前,赵月昕似乎是有预感,一早就在牙缝间藏了一颗丹药,躲过了魔族那帮人的搜查,在段宥等人闹出动静时,她被匆匆带走,又因无用而被舍弃,她没能遂了魔族的愿,吞下了丹药,成功保住了一条命。
幸好那时魔族走得急,云家姐弟又来得巧,不然她的“尸体”被哪个心思细密的人一个火诀给烧了,就是吞下千颗百颗的丹药也无济于事。
待询问一番后得知,赵月昕的丹药是云断给的,又是云瞧送给云断的,问了云瞧,又说是曾经跟一位朋友共同炼制出来的。
那位朋友,是暮暮。
那是段月宗里难得平静温馨的短暂时日。
一切都是那么的阴差阳错。
段一省收起传声珠,冲慕启琛道:“我要在段月宗召开大会,把段宥等人的发现及化人笔一事告知众人,你那时候必须在场。”
慕启琛垂下眸子,半晌才出声应了一句。
“你——”
慕启琛打断他的话,道:“我再去四处找找看,说不定有什么被我们忽视的线索。”
说罢,不等段一省回答,他便匆匆离去。
像是在逃离什么。
段一省一直盯着他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慕仙君爱慕姜瞒一事,他也是略有耳闻,看他的模样,只怕爱的不浅。
如若姜瞒真的命丧白囚之手,启琛他会生心魔吗?
念至此,段一省摇摇头。
再深刻的爱也会泯灭在漫长的岁月里,神伤会有,但也不至于生出心魔,生生断了自己的修炼之路。
毕竟,修炼之人追求的乃是一个“神”字,而不是一个“情”字。
离去的慕启琛飞行速度极快,仿佛一只猛兽在后头追赶,长大了嘴巴要将他吞食进去。
额头上满是汗珠。
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如水面上的泡沫,“啪”的响了一声,就没了踪影。
但他停了下来。
不管是什么,他现在急需要来个人或者妖兽什么的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然他会疯掉。
他等了一会,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天地茫茫,慕仙君觉得眼眶有些酸痒。
他飞下去,一块布满裂纹的岩石后头,露出三只奶白奶白的小圆头来。
第123章 异事()
三只奶白奶白的小圆头一齐望向慕启琛;其中一个出了声;嗓音还带着颤;她问:“阿瞒呢?”
阿瞒呢?
慕启琛不知该如何承受他们的目光。
雀禾等不到他的回答,心里的不安无数倍放大,她起身一把揪住单膝跪地跟他们平视的慕启琛的衣襟,咬牙道:“阿瞒在何处?为何我感应不到她?”
另两只也巴巴瞅着他。
他一时语塞;好半晌才艰难地答道:“我也不知”
衣襟上的那只骨手在抖。
他们以为姜瞒会带了段宗主慕仙君一齐过来,有段宗主在,姜瞒只要不强出头就不会有事;何况还有尺宵剑帮衬一二;结果他们等来了尺宵剑,却没看见姜瞒,待尺宵剑也离开后,他们就更是茫然,不知姜瞒打的什么算盘;直至他们与她的那缕若有还无的牵绊突然消失了。
在姜瞒入山鬼劫的那次;众人都在担忧她的状况;只有暮暮感应到了如金线一般缠绕在二人魂识之上的“关联”,于是她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去见姜瞒。
可是这次,金线彻底地断了。
无止尽的惊慌在三人心中蔓延开来。
没有哪一次;他们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与弱小。
原本只想着不拖姜瞒的后腿就行了;然而到底因为他们让她陷入了险境;如今连陪在她身边默默支持她都成了奢望。
“白囚呢?”任清盟一把按住雀禾颤抖的手;将之覆在自己的掌心,侧头询问慕启琛。
慕启琛垂眸看着按在自己胸前的几只骨手,道:“不知去向——你们怎么会在这?阿瞒把你们带出来的?”
暮暮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慕启琛默默听着,末了说道:“阿瞒不会死的,终有一日她定会回来寻你们,你们无牵无挂的,跟着我可好?”
只能如此了。
要说能让姜瞒足够放心把挚友们交托的人,唯慕仙君莫属。
这般,慕仙君把暮暮三人带回了段月宗。
第三次来到段月宗,暮暮有些一言难尽。
看来话不能说死,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自己打脸呢。
慕启琛把三只安置在倾杯殿后细细叮嘱一番,便急匆匆地出了门,打探消息去了。
三只小骷髅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从前跟在阿瞒身边还能有说有笑,现在阿瞒失踪了,他们不愿干等着,也便出了门,想去寻慕仙君口中的藏书阁或者炼丹阁。
待到阿瞒归来的那日,他们要把平生所学全部献上,让她再不受半点伤害。
令暮暮意外的是,云瞧也回了段月宗,只是此刻不在炼丹阁,而是静静守在赵月昕的床前,静静看着几天几夜茶饭不思神情疲倦的自家弟弟。
云断握着赵月昕的手,一双眼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怕他一个不小心,再把她弄丢了。
“云断,你知道赵月昕醒来会面对什么。”云瞧按了按他的肩,淡声道。
云断红着眼,没说话。
把赵月昕带回来后自是要好好检查一番,深怕她被魔修折磨得狠了,外面内里存着一些看不见的病。
然而这一查,就查出问题了。
赵月昕她,没了仙脉。
此事太过匪夷所思,长老派来的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在众人再三催促下才吐露一二,瞧众人不相信,又急又恼地强调她确实没了仙脉,与凡人无异。
搁谁身上都是晴天霹雳,云断不知等月昕醒后该是何等的绝望,只想着,她无论变成什么样,他都会陪着她。
三日后,赵月昕醒了。
恍恍惚惚的视线中云断的身影越渐清晰,待对上那双深情缱绻只印着她一人的眸子时,赵月昕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地落下来。
噼里啪啦,一阵酸楚。
云断上前抱住她,感受她温热的气息拂在自己的脖颈间,触到她仍有些寒冷如冰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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