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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大人从不担心掉马-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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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慕启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嗓音冷清道,“仙脉觉醒是真正的凭运气所得,突然给他们一点成神的希望,任谁都不会放手。”
涉及到成神的话题,姜瞒微只是微一笑,神色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段宥仙君当真直接离开了?”话是这么问的,她却也明白,把失去父母的孩子丢在不算太平的凡间,依段宥的性子,她还真做得出来。
慕启琛道:“其实那个时候我是同她一道的,没承想不过分开几天,她就带了一个小男孩回来,准确的说是小男孩偏要跟着她。”毕竟在那样孤苦无依前路渺茫的情形下,陆僧舟只有牢牢跟紧这个救命恩人才可能有活路。
这倒是有趣了。姜瞒问道:“段宥也默许了?”
这个“也”字让慕启琛颇为欢喜,他忍不住道:“你如何肯定我同意了?”
姜瞒弯眼笑道:“慕仙君虽计较灵石,但并不是那见死不救之人,只是当时陆僧舟身无分文的,想来慕仙君郁闷了一阵子吧。”
慕启琛咳了几声,移开视线。
被她说中了。
他对灵石的执念自无域起便根植在脑海,即便他现在是段月宗颇有名望的仙君,他对灵石的渴望也不曾减少半分。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小小的阴暗的角斗场。
他本以为自己一生都将会是这种性子,直到他心甘情愿地把所有灵石倒在她的面前,他才恍然觉出,他潜意识里不断索取灵石是想要救一个人出来,但既然那个人已经在身边了,灵石便可有可无了。
收回飘走的心神,慕启琛敛目道:“段宥自是不肯带着他,曾抛弃他好几次,但又在他差点被妖兽吞入腹中时将他救走,陆僧舟是越挫越勇,段宥却不耐烦了,最后把他扔到凡界的一座山顶上,对他冷言道,‘你这样的做派只会让我看不起你,无知且无用的坚持只会令人生厌’,然后留下足够的食物就走了。”
“原来如此。”姜瞒了然地点点头。
难怪陆僧舟年仅十九心性就要比同龄人沉稳镇定,小时遭逢家庭变故,大时又独自闯荡,经历的风雨多了,性子自然就沉淀下来了。
只是有一点。
陆僧舟对段宥的执着令她印象深刻,而她从中窥见了蓝枝的影子。
姜瞒活了上万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人不说看透,却也能看个七七八八。陆僧舟有陆品筝的隐忍,也继承了蓝枝的纯粹,她说不上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好好引导的话易生心魔,偏偏他又选择了段宥,段宥的冷硬做派大家有目共睹,除了修炼上的正常指导外几乎不怎么理睬旁人,更别说关注他们的敏感内心了。
姜瞒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
“慕仙君,故事讲完了我也该回房了。”她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笑道,“睡个好觉,之后的几天可有的我们忙了。”
慕启琛点头,道:“你也是,在隔壁若是有事,唤我一声便可。”
姜瞒应道,回了自己房中,照常摆出画符的工具,开始聚精会神地练习起来。
因心有忧虑,故而她没有把暮暮她们带过来,此刻房间寂寥无声,只有狼毫划过符纸发出的细碎声响,偶有烛火跳动几下,更衬得室内幽静淡雅。
搁下狼毫,她伸了个懒腰,发了会呆,又开始打坐,深金色的光芒霎时从皮肤下显现出来。
一直打坐到天亮。
姜瞒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偏过脸避开从窗棂里筛过来的浅黄光线,然后起身走向浴房,将身上因运转灵气而过滤出来的灰蒙蒙的污垢都清洗干净,琢磨着时辰也不早了,有条不紊地穿戴好衣裳后,只用一只简约的白玉簪子挽了头发,便打开门想去隔壁找慕启琛。
谁知,一打开门,那温婉女子就风姿绰约地站在跟前,手握书卷,青丝垂落在胸前,姿态虽美好,神情却略显清淡。
听见开门的动静,女子抬眸望向她,用一副与容貌不匹配的男音唤道:“阿瞒。”
姜瞒阖上门,与他一同离开客栈,问道:“怎么不敲门?你在外头等了多久?”
慕启琛答道:“敲门怕扰了你的清梦,也没有等多久,不过一个时辰。”
姜瞒一噎。
蓝枝身量高挑,慕启琛这一变换,她又得半仰着头才能对上他犹带笑意的双眼。
这人故意的。
别家男子一般都是回答“也没有等多久,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倒是不客气地说出来,想让她心生愧疚,继而心疼,由此一点点培养感情。
不得不说,这招还是挺有效的。
她现在确实有点过意不去,只好认真道:“那下次换我在门前等你一个时辰吧,咱们两清了。”
这下轮到慕启琛噎住了。
两人相视一眼,下一刻,都笑出了声。
阳光洒落下来,在他们身上各自镶上一层薄薄的金边,笑声就沐浴在这金色的暖阳里,越发清澈。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主要负责在堂金域里乱逛,且专爱往人多的地方跑,段宥等人若是要打听消息,自然不可能躲藏在暗处等着消息上门。
于是,六天后,两人再次感受到了来自某个方向的冷冽的视线。
慕启琛低声问道:“是垂涎我美貌的人吗?”
姜瞒感受了一会,道:“不是。”
慕启琛:“段宥?”
姜瞒:“有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小巷子里走去。
越往里走,魔修就越少,视线也就越强烈。
及至尽头时,那视线的主人飘然而至,在慕启琛转身前一把灵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与此同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谁?”
那语气,仿佛慕启琛迟疑一息,她的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脑袋掉了一个碗大的疤”。
旁边那个仅有筑基中境的小魔修不见半点惊慌,打量她片刻,说道:“她叫蓝枝,是我的母亲。”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慕启琛的脸皮抽了一下。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因姜瞒名声不显,故而毫不避讳地用着自己的声音。果然,她见来者保持着持剑的姿势,眼中的警惕之色已经慢慢消退了。
知道蓝枝被段宥杀死的,这世上只有三人,即段宥自己,慕启琛,陆僧舟。
死在自己手下的魔修突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街上,十之八|九是做给她看的,她心中也早有了推测,只是习惯使然,她不会轻易亮出身份,这才试探一番。
唯一令段宥意外的是,慕启琛扮女子就算了,竟把姜瞒也带来了。
“是我。”慕启琛这才开口,用的也是自己本音。
段宥把剑收了起来,慕启琛这才看清楚她的容貌,也是普普通通,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属于往人群一丢就再也找不着的那种。
段宥道:“你们怎么在这?”恢复了自己天生带着冷意的嗓音。
姜瞒一笑:“我们搞事来了。”
第111章 剖白()
这间屋子有些闷热;本就不算宽敞的地方挤进了六七个人;呼出的每一口气都仿佛让四周空气变得更加粘稠灼热,姜瞒悄悄地掐诀;在众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化出一块块的碎冰来贴在自己的皮肤上;感受着碎冰溢散出来的寒气;她微微舒了口气;看向慕启琛。
慕启琛与段宥几人围坐在一起探讨着姜瞒和他的新发现;众人对此非常重视,短短两个时辰就制定了好几份计划。
虽然慕启琛一直强调这次的重大发现姜瞒居功至伟,但介于她的塑脉境界以及默默无闻的程度;道修们并不怎么在意;商议计划的时候也只是让她旁听,并没有拉她一起参与讨论的打算。
姜瞒自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暗生不满,大致听明白他们的计划后就默默地打开门;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了房间。
却也并没有走远,只是踱步至庭院中,见月色下竹影斑驳,不由起了兴致;拔|出尺宵剑;就着清茫月色练起了剑。
翻转间,剑刃上折射着清冷摄人的寒光。
那寒光闪闪烁烁;偶尔掠过她平静的目光;很快又被无边的夜色吞没。
利剑划破空气带出的猎猎风声充斥在耳畔;她行云流水般挥出去;挽了个剑花,又立刻收回来,倾身上前,横扫过去,凛冽气势伴随着剑风一同扫了开来。
这一招后她却没有再继续,而是收剑立身,回头笑了笑:“慕仙君不在里头商量空间缝隙一事,怎么到这来了?”
月色弥漫在两人之间,几乎就要填满时,他走进一步,直言道:“来寻你,没成想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当初在天眼里看到你在封月秘境里的表现时便知你与旁人不同,我果然没看错。”
姜瞒:“恐怕不止慕仙君这么想,只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时她没打算压制实力,不然凭她的演技,别说慕启琛,就是丁归在眼前也看不出一丝异样。
“你下界是为了复活暮暮她们,现在她们都在你身边了,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慕启琛突然话锋一转,直击要害。
姜瞒波澜不惊道:“总归跟慕仙君不是一条路。”
“我竟不知修仙之人还有第二路可选。修仙之人要么成神要么消逝,你之前说过你注定成不了神,你的意思总不会是自我毁灭吧?”慕启琛目光如轻柔的羽毛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的一切细微神情都捕捉在眼中,笑容倏地薄凉起来,道,“看样子是八|九不离十了。”
姜瞒沉默以对。
印证了心中的猜想,慕启琛胸间莫名涌出一股愤懑来,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不断地刺向他的大脑,而他只有接受的选项,吐出喉咙的话语便有些起伏,不似往常的清冷平淡:“为什么不能成神?我猜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你的仙脉出了问题,另一个则是你即将要做的事致使你无法成神,只能一辈子待在修仙界,直至被更为强大的人毁灭。”
即使有些激动,他的语音语调还是在可控范围内,姜瞒仍旧一脸平静,倒是她腰间的尺宵剑幅度不小的颤动起来。
慕启琛逼视着她,难得面对她强势一回,说道:“如果是前者,那么仙脉的问题与你的身份,或者是这具躯壳脱不了干系,如果是后者,你的最终目的一定与你那三位挚友有关,我说的可对?”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她一脸平静地面对她注定会到来的死亡结局,并非是她提前向死亡低下头颅,而是她已经正视起自己的结局并为之制定一系列的计划作为死前最后一搏,而这些他都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以如此坦然甚而可以说是无奈的姿态面对死亡。
“为什么,阿瞒,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慕启琛掐住自己的手心,“你已经为了他们丢弃了神的身份,你还要做什么!为什么你不能为自己考虑哪怕一会?!”
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
那一刻,对着这个人,姜瞒平静的心绪骤然被搅乱,她微微一笑,笑容却充满自嘲:“我为自己考虑的太多了,就是因为我的自私,暮暮她们才会陨灭!”
慕启琛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姜瞒,胸间的怒火瞬间被熄灭,他手足无措起来。
“慕仙君,他们是为我而死,我为他们做到何种地步都不为过。”姜瞒活了那么久自然不是那种容易失控的人,她很快收敛神情,轻声说出下面一句话来,“慕仙君,你知道渡劫巅峰与飞升成神之间只差一百一十二道天雷吧,修仙界把它称为‘天罚’,渡过去就跳出天道,渡不过去就烟消云散。”
慕启琛隐隐窥探到什么,但他不愿深思下去,奈何姜瞒看出了他的心思般只停顿片刻,便接着说了下去。
“那一百一十二道天雷我原本是撑不过去的。”她叹息般,“我在四方界战了两百年,在一方焰心呆满了十二个时辰,那样痛苦到令人发疯的地方我都撑过去了,没道理败在天雷下。结果是我天真了。”
当时,尺宵剑若还在她的身边,她是可以多撑一会的,撑着撑着万一就成了呢,毕竟尺宵剑有着接近神剑的威力。
只是那样的话,她虽能飞升成神,但尺宵剑也就此从剑谱上除名,剑魂也不复存在,是以她一早就将尺宵剑封在万泷冢,怕自己到时候承受不住真的拿尺宵剑来挡天雷。
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暮暮她们会从万里之外拼尽全力赶过来。
姜瞒悲极反笑,弯弯的双眼里是浓重的哀色:“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暮暮她们赶到,二话不说就以自身为饵将天雷引了过去直至陨灭。”
最后四个字,近乎哽咽。
他无法再听下去了,心脏揪成一团。
她也无法再说下去了,这对她来说太过残忍。
亲手杀死师尊的场面都缠绕了她几千年,直至山鬼劫才看开,更不用说暮暮三人死在她面前的画面了。
那是稍稍触碰就悲痛悔恨到极致的记忆。
耳边是滚滚天雷的巨响,眼前是一阵强于一阵的白光,巨大的威压如滔天浪潮般拍击着她,她实在太过渺小,仿佛下一刻就要葬身其中,尸骨无存。
这是修仙的最后一步,亦是成神的第一步,如果折在这里,那上万年的努力全部作废,落得个烟消云散的下场,叫她如何甘心。
叫她如何甘心!
她怒吼一声,挤压出仙脉里每一处每一个角落可能残存的灵力来抵挡天雷,却终是杯水车薪。
然后,她就听到了三道熟悉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无一例外的焦急担忧。
“阿瞒!”
这是临死前老天给予她的最后一点施舍吗。
暮暮,雀禾,任清盟。
她没想到他们重要到竟成为她死前唯一的幻觉。
不过也好。
突然,身上那股要将她碾成齑粉的可怖力量骤然一轻,她下意识地望过去,便看见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青白色的天雷落在姗姗来迟的三人身上,他们神情无不痛苦狰狞,最重风度的任清盟此刻也是衣衫破败,狼狈至极。
他们调控所有的灵力来阻挡,面皮不住抽搐,甚至有乌红的鲜血从他们的眼角,鼻子,口中缓缓流出,留下几道暂时无法擦去的痕迹。
那些血痕就好像是缝在他们的脸上,道道刺痛尺宵尊的眼,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帮他们擦干净,奈何身处天雷之中寸步难行。
这三人是脑子有问题吗!
平常傻就算了,怎么这种时候都要逞英雄冲上来!
名震四方心思通透的尺宵尊,第一次露出稍显孩子气的气急败坏来。
她突然想起,好像这三人不久前才受了伤,拖着伤势未愈的身体匆忙赶过来不是看她最后一眼竟是来做傻事的!
如果她还能挪动脚步的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三人踹出天雷区。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承受本不该承受的灾难。
不行的,暮暮她们不比尺宵尊,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实力境界,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硬要抗下天雷的结果只能是灰飞烟灭!
“滚滚”尺宵尊扯着嗓子,只能发出一些断断续续的音节。
三人置若罔闻。
第一百道天雷落下。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要把天地都劈开,毁天灭地般在世间游走。
从第一百道天雷往后,威力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暮暮三人感受到了,这下不仅仅是七窍流血,连骨头断裂这种疼痛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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