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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大人从不担心掉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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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十死无生啊!
“我说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耍再多的诡计也无济于事。”丁归眯起眼,“现在,你拿什么跟我斗?”
第48章 剑狱()
“我拿我这条命跟你斗。格格党”
姜瞒冷着声;同时尺宵幻化成剑型,她右手往剑刃上招呼,立刻一条血线出现在掌心上,稍稍往下一压,便有不少血珠子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顺着肌理滴落在地上。
一串咒语飞快地从她嘴中冒出来,与此同时;剑身上陡然连续不断地浮现圆形纹路,闪着金色的光,以不同频率的速度顺时针旋转着。
认主仪式只用了几息。
她好似非常熟悉般,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咒语也是不带半点卡壳。
丁归眯眼瞧着这转眼间就完成的认主仪式;神色没有半点恼怒或是不甘。
认主了又如何,他一招就可以将她挫骨扬灰,然后没有任何阻碍地成为尺宵剑的第三任主人。
等闪着金光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后;姜瞒握着剑;剑尖向着丁归,面上没什么表情。
她将要做的,是打破十死无生的局面,在这场令人绝望的死局里亲自劈开一条生路!
“阿瞒!”暮暮在困兽袋里喊了起来;语气焦虑。
“暮暮。”姜瞒目视前方,道;“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活下来。”就是这代价有点大;她怕暮暮接受不了,所以暂时不告诉她。
“你要做什么?”姜瞒有些太平静了,暮暮不由攥紧了拳头,想要撕开这层阻挡她出去帮姜瞒的布袋子。
“以命搏命。”
平平稳稳的四个字,甚至都没有重音,惹得丁归嗤笑起来。
她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筑基中境和返虚上境毫无可比性!
暮暮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同时也清楚姜瞒的性子,她不说毫无根据的大话,她一定有后招,但是强大到能把返虚上境都杀死的后招,其代价可想而知!
困兽袋里一片黑暗,暮暮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外面的情况。
首先是丁归的一声呵斥,灵剑出鞘,迅速朝姜瞒逼近,她感受到困兽袋的朝后移动,应是姜瞒情急之下连忙后退,同时“当”的一声,类似于两种金属碰撞所发出的剧烈响声!
“噗!”
暮暮已分不清这是姜瞒咳血的声音还是剑刃没|入心脏的声音。
事实上,她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了。
这道轻微的,短暂的声音将她所有的思想心神都剥夺了。
接下来,一道更令人心寒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某种粘腻感。
那是剑刃在心脏里缓缓搅动。
“不堪一击。”丁归离得很近,似乎垂着头,嗓音因兴奋发出些微的颤抖。
而暮暮没听到姜瞒的回应。
她像是死了般
毫无回应
暮暮心慌起来,大声喊道:“阿瞒!阿瞒!!阿瞒!!!”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绝望。
如果阿瞒死了
“咔嚓。”
突然,她听到了某种东西裂开的细小声音。
一开始轻轻淡淡的,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好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般,接连不断地响声让短音硬生生连成了一串不停歇的骇人的长音,它们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大脑,以至于让她忘却了呼吸!
不停歇的,满满当当的。
好像很久,又好像一瞬间。
外面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停止了。
一并停止的,还有碎裂声。
同时间,暮暮感受到了困兽袋的颤动。
不,不只是困兽袋,整个世界都颤动起来了。
明明是浓黑的袋子,她却仿佛看到了一层薄薄的金光覆盖在上面,那么黯淡,又那么耀眼。
这个是
直到被尺宵剑从困兽袋中放出来,暮暮仍处在恍惚之中。
刚才所听到的一切,还在她脑海中不断重复播放,丁归的最后一道惊天怒吼让她忍不住捂住脑袋蹲了下来。
视线从被砍成两半的玉台上往下移动,略过尺宵剑欲言又止的神情,最终定格在躺在地板上面色苍白陷入昏迷的姜瞒身上。
她一头乌黑的青丝凌乱地在地板上散开来,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衣裳都**地扭成一团。眉间堆起了小山,卷翘的睫毛安安静静,鼻翼还在有规律地翕动,嘴唇白到近乎透明。
还有她的皮肤。
暮暮出来时,姜瞒皮肤上的金色裂痕还未完全消退,淡金的纹路配上白皙的皮肤,使得她仿佛一个被主人耐心重新粘合的瓷娃娃,脆弱到让人想拥她入怀。
而这样的她,在一刻钟之前,把丁归送进了地狱。
暮暮没看到那样的场景,但是光听声音就从骨子里滋生出了深刻的惧意。
那绝对是人间地狱。
无数厉鬼在地狱里挣扎翻滚,人世间最恶毒的咒骂,最凄厉的惨叫,最痛苦的哀嚎,最惊心的撕扯,集聚一堂,同时爆发出来的力量没有人能承受的住。
哪怕只听了片刻,也感受到了人间最深沉的黑暗。
无边无际的绝望,浓烈到窒息。
还只是声音,更别说地狱的场景了。
而丁门主就被姜瞒送进了这里,只来得及留下一声怒吼,剩下的话语恐怕只能说给地狱里的厉鬼听了。
如果他还是人的话。
“那个是”暮暮好不容易消化脑中交替的声音,站起身看向与她堪堪齐平的尺宵剑。
作为目睹全程的旁观者,尺宵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并做出回答:“那是‘剑狱’,任清盟应该很了解,每一个有剑魂的仙剑都会相应地生成剑狱,里面的厉鬼都是曾死于剑下的魔修魂识——你知道那个传说吗?”
突然的话锋一转让暮暮愣了下,就听见她自顾自地说:“——这把仙剑曾斩灭千万妖兽,砍死的魔修白骨堆起来能有段月山那般高,是以一握住剑柄就能听见万鬼哭嚎,看见倾盆大血从天而降,其震天撼地之力令人不自觉就想要臣服在剑下。”
尺宵剑像是说到好笑的地方,眼睛弯成了月牙,只是里面没有一丝笑意:“虽然有些夸张了,但是主人确实砍死过成千上百的魔修,又怕他们夺舍或是使用什么邪术,干脆就把他们的魂识关进了剑狱,让他们互相伤害直至魂识湮灭。”
尺宵剑:“但是要能使用剑狱,主人必须到达洞天中境”
暮暮惊道:“阿瞒她——”
尺宵剑盘腿坐在不省人事的姜瞒旁边,手掌撑着腮,闷闷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主人的身体里突然疯狂地跑出来,那不是我可以窥见的力量,所以具体情况我也没法告诉你。”
暮暮也跟着她坐下来,坐到另一边,担忧地问道:“阿瞒这样不会有事吧?”
“我也不知道。”尺宵剑摇摇头,“主人现在的情况跟受重伤的人不太一样,她身体和魂识各方面都没有受到创伤,但似乎有道屏障将她与我们隔开,我不知道屏障何时才能消失。”
“我们只能守着她,什么也做不了?”
“对,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尺宵剑把主人的头发拢在一起握在手心,“我只是一把剑,而你是一只骷髅,只能在这里等她醒来。”
她们都不知道,她需要多久才能醒来。
在这空荡荡的天地里,她们唯有与彼此相伴。
第49章 梦()
世界好安静啊。格格党%
时间凝固到近乎停止;死了一样了无声息。
暮暮左手握着姜瞒的右手;整个人端端正正地躺在地板上;目光平静地望着被无数柱子支起来的“天空”,久久才出声:“尺宵你就是这样在这种地方等了一千五百年?”
她还能跟尺宵聊聊天以排解心中心中因等待而越来越膨胀的焦急烦闷;那尺宵又是如何度过那段日子的呢。
尺宵躺在姜瞒的另一边,握着姜瞒的另一只手,软乎乎的右腿撑起来,左腿搭在上面晃啊晃的:“对啊,其实也不无聊;经常有自以为是的丑八怪来闯阵;一个个尾巴都翘上天;最后都灰头土脸地被我一脚踹出去;挺有意思的。”
暮暮没说话了。
尺宵剑倒是耐不住寂寞般喋喋起来:“诶暮暮;你跟本剑讲讲你是怎么被主人复活的?”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某一天突然有了意识;然后睁开眼就看到了阿瞒在冲我笑。”
尺宵剑奇道:“主人这副样子;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回忆起那时候的笃定,暮暮也很疑惑:“就第一眼认定了她是阿瞒,即便她跟尺宵尊一点也不像。”
“这可真是怪事了。”尺宵剑换了只腿继续晃。
暮暮问道:“阿瞒睡了有多久了?”
她不喜欢“昏迷”这个词,总透着股子吉凶未知的焦虑感,每次问起来只说“睡了多久”。
“快有七个月了。”不知怎的,尺宵剑的声音一下子飘远起来;暮暮要很用力才能抓住每个字的咬音。
七个月了。
阿瞒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姜瞒做了一个梦。
当她知道自己在做梦时;心下有些恍惚。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陷入了昏迷;也清楚处在这种状态下的自己不可能会做梦。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环顾四周,很远的地方从上而下飘浮着一串串类似于符文一样的东西,它们将这个世界围起来,围成了一个囚笼,连空气都逼仄起来。
远方时不时地传来金属摩擦之声。
“你是谁?”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略有些稚嫩的声音。
姜瞒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同时后退几步,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反扑的姿态,定睛一看。
是一个红发的小男孩,裹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被他随意的态度穿成了一块抹布似的,黑袍很长,直坠地上,将他小小的身子囊括其中,只露出一只白惨惨的脚丫,像是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脚趾蜷了起来,然后缩进了黑袍里,那抹唯一的白色倏忽不见。
小男孩是坐在台子上的,用那双干净到不可思议的眼睛瞧着她,她总觉得下一刻就会有清晃晃的月光从里面流出来,扑满一地。
“你是谁?”见她不回答,小男孩又重复了一遍,奶声奶气的,右手扯紧了黑袍,明明看起来很弱小,却用力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
姜瞒:“我叫姜瞒,是个散修。”
放出魂识去探查,一无所获。她只能察觉到他身上浓烈的魔气,却无法知晓他的境界。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境界要比她高。
面前的男孩没有一点攻击性,带着些鼻音说道:“我叫封胥。”
封胥?姜瞒还在脑海中翻看回忆试图找出一点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就听得对方坦荡荡地补了一句:“我是封琅的弟弟。”
嗯?
姜瞒问道:“封丞又生了个儿子?”
“听阿姐的语气,你似乎跟父亲很熟?”男孩的眼睛亮了亮。
“很熟啊。”姜瞒语带笑意地走上前去,小男孩立刻给她让了位置,两人并肩坐在了一起,“他那里还有我的许多宝贝呢。”
例如,她的右手,她的阎罗扇。
“父亲确实比较爱收集宝贝啦。”封胥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模样。
“话说这里是哪儿?”姜瞒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侧脸看向他比女生还要细腻嫩滑的脸颊。
封胥也是一歪头,对上她的目光:“阿姐不知道这是哪里?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姜瞒一摊手:“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啊。”
封胥:“这就奇怪了,我还以为阿姐是”
说到最后声音跟蚊子一般大小,即便凑这么近,她也听不见他后半句话的内容,不由问道:“什么?”
“没什么。”小男孩摇摇头,“既然阿姐不是奉父亲的命令进来的,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姜瞒也不恼,只问:“你在这里呆多久了?每天都会有人来看你吗?封丞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
封胥摇摇头,不再回答,只呆呆地盯着远方飘浮的“符文”,神情有些落寞,像一只被人扫地出门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并肩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姜瞒突然生出某种预感,余光瞥到自己慢慢变透明的右手,说道:“我可能要离开这了。”
封胥点点头,还是落寞的神色。
在快要消失前,她听见耳旁传来极轻的一道声音:“如果阿姐能遇见哥哥,请告诉他,我很想他,还有,我不怪他。”
“阿瞒睡了多久了?”
“四年了吧。”
“她会醒过来的,对吗?”
“当然。”
“幸亏我是剑,你是骷髅,不然我们哪等得了这么长时间,早饿死在这里啦。”
“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阿瞒不是还没辟谷吗,她这样睡十年,为什么身体机能没变化?”
“诶对哦,主人这么彪悍的吗?”
又是一个等待的日子。
尺宵剑翻了个身,把自己软乎乎的脸颊贴在冰冷的地板上,照常问了一句:“主人还没醒吗?”声音从喉咙里一路滚上来,绕过她的脑袋,从两边飘散了出去。
“醒了哦。”
“这样啊”尺宵剑置若罔闻,又翻了个身。
等等。
尺宵剑:“!!!”
暮暮:“!!!”
一剑一骨立马翻身坐起,同时扭头看向已经睁开眼睛唇角含笑的姜瞒,脑袋里无数烟花炸开。
“主人啊啊啊!”尺宵剑第一个反应过来扑到了她的身上,揪着她的领子,把自己激动之下控制不住飙出来的鼻涕擦在了她的胸口。
暮暮走到她身边,嗓音有些哽咽:“阿瞒,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姜瞒也知自己的孤注一掷吓坏了她们,歉意地摸了摸她圆润润的脑袋,配合地问道:“多久?”
“十四年。”
感受到小骷髅的怨念,她不自然地微笑道:“是、是吗?”
其实比她想象的要短一些,她以为这一昏迷最起码也要五十年。
不过这句话可不能告诉她们,姜瞒安抚好小骷髅和尺宵剑后又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个阵,待看清楚上面的红点所在之地后马不停蹄地带着她们离开了万泷冢。
“主人,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杀死了丁归,主人又醒了,尺宵剑恢复成原来生龙活虎的样子,在她的脑海中开心地嚷嚷。
姜瞒将千嘤从困兽袋中放出来,回答道:“去把另外两只小骷髅挖出来。”
尺宵剑好奇道:“为什么是骷髅呢?这是主人的恶趣味吗?”
抱着她的腿的暮暮感受到她僵硬了一下。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姜瞒试图瞒混过关。
尺宵剑瘪瘪嘴,轻轻晃了晃剑身已表达自己的委屈。
顺便一提,现在的尺宵剑变换成了一把再普通不过的赤红色的灵剑,除非自己暴露出来,否则没人能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毕竟,尺宵剑在众修士面前故意说自己要选择丁归做主人,而丁归又不可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小心一些,麻烦能躲便躲,现在才筑基中境的她只能暂避锋芒。
手臂滑下来时,似乎触到了一块冰凉冰凉的东西。
是那枚传声玉佩。
想起慕启琛离开前的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将灵气输送进玉佩。
风猛烈地砸了过来,好像要将她的灵魂剥离出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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